随后早餐的餐桌上。
库洛洛不难注意到她今天有了点细微变化。
虽然难以具体去描述,但的确是感觉上有点变了,要说的大概就是她那以往总是显得空洞飘渺的神情,现在看上去稍微有了那么一点人情味。
不过这种变化不是坏事,或许说,在他看来这孩子大概从现在开始才与这个世界有了真正的关联,不像从前尽管置身在此,但又好像与周围存在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库洛洛对此乐见其成,所以他就对此不予置评了。
而且,事实上也不需要库洛洛去过问,没多久,宁宁就自行向他说起了昨晚的梦。
他们之间就像过去那样,宁宁在他面前不会有任何隐瞒。
末了,宁宁带着比以往稍显柔和的神色,说道“在那边的时候,常常听那些剑士们说,成功完成对无惨的讨伐后,曾经被鬼破坏了幸福的人也就可以安心去转世,然后在来世获得圆满,但愿能够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吧。”
她有预感,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做与缘一先生相关的梦。
前世的父母在将心意传递给她后,想必如今他们已经携手前往转世了。
库洛洛不置可否。
虽然他是倾向于人会有灵魂的存在,这样活着的人多少还能够通过一些行动去告慰死者,但对于转世这件事,库洛洛却是持保留态度态度。
人一旦死了就是死了,逝去的生命不会再回来,即便有来生,那也已经是另一个个体。
不过不妨碍活着的人将此当作一种安慰,就像是美好的愿景,希望那些死于苦难的人来世能拥有好的生活,用来弥补对死者那份心理上的遗憾。
回过神来,库洛洛便对她微笑道“听起来挺不错,而且你身上的因果了却后,今后接下来就是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人生了。”
听到这句话的宁宁,好像想到点什么,脸上也有了比较明显的笑意。
她点点头,然后,略表关心的询问道“你昨晚似乎没有休息,请问是有什么麻烦吗。”
她早上从房间出来就发现,中间的沙发昨晚没有动过,也就是说对方昨晚没有躺下睡觉。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以往即便看书看得很晚,直到她已经入睡,库洛洛仍然在看书,但对方还是会在后半夜时关灯休息。
库洛洛模糊的回应道“嗯,看书看晚了,快天亮时小憩过一阵,没什么,不用担心。”
因为念会强化身体,所以念能力者的体质较普通人好很多,有时候就算一两天不睡觉对于念能力者而言也影响不大。
想到昨晚外面客厅好像的确是一直都时不时的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宁宁再次点点头,没有过问下去。
接着,她想到今天是周末,不过这个周末她没有工作。
因为目前还不是假期,星期一她还需要按时出现在学校,周末加上星期五的下午最多也就只有两天半的时间,如果去太远的地方她可
能会赶不回来,所以在非假期期间vv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的任务一般都是在这片大陆的范围内。
这么一来的话,目标范围也就大大缩小了许多,再加上已经有不少目标在这半年里被清除掉,现在已经不是每个周末都一定会有任务了。
宁宁等下打算要写交给文学社的文章。
按照学校学生会那边的规定,社团每年都起码要有一个可以展示的成果,否则就领取不到经费,而且如果一直没有成果的社团可能会有废部的危机。
毕竟学校的空置课室数量有限,每年都有不少学生心血来潮的想要申请成立新社团。
而现在已经是第二个学期,第一个学年快要结束了,因此最近社长就要求每个部员在期末前交出一个文稿作品,他要出个校刊。
每年出一本校刊,这个已经算是文学社的固定项目了,虽然平时的部活实际上都是在划水摸鱼,但在要交成果时起码也要装装样子。
事实证明,在第一学期时,库洛洛得知她加入文学社后,便表示这种要搞创作的社团对她来说可能会有一定压力的那份担心是对的。
到了要创作的环节,向来谷欠望寡淡到连表达欲都极其缺乏的宁宁,就发现自己开始陷入茫无头绪,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写点什么的情况。
可是经过昨天的对话,再加上昨晚的梦,她现在忽然有了点想法。
她希望能够将这个发生在另一个时空,斩鬼人和鬼的故事呈现出来。
于是在早餐过后。
宁宁收拾了餐具,从厨房出来。
看到已经坐在沙发的单人座上,好像准备要看书的库洛洛,她想了想,说“如果你稍后需要休息的话可以去房间里也没关系。”
因为她要在客厅这里写文章,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对方。
而且,睡觉的话果然还是在床铺上睡会比较舒适吧。
所以她便开口与对方提到。
宁宁只是单纯这样想罢了。
“”库洛洛微妙的默了默,然后应了句,“嗯好。”
然后过了一会儿。
宁宁拿出稿纸在客厅那边坐下,开始进行写作。
库洛洛留意到她正在写文章的举动。
于是在过后不久,看书的空隙时间里,见她已经写到有一定长度时,他顺便也看了一眼她的文章内容。
“是要交给社团的文章吗”库洛洛很快就猜到这文稿的用途。
“嗯。”宁宁应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我想了很久,发现如今最想书写出来的内容,便是关于斩鬼人和鬼之间的故事。”
“这样的话只是一篇文章可能不够将所有事情交代。”库洛洛表示。
“是的,所以我也稍微有点纠结。”宁宁回道。
难得她有比较明确的想法,库洛洛也不想打击她,便建议道“没关系,先写出来吧,以后可以投稿刊登在其他地方,或者进行网络连载。”
“写完后也给我
看看吧。”他说。
aaadquo好的。aaardquo宁宁说着,露出极浅的微笑说,aaadquo谢谢你的提议。aaa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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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
此时已经把手头上的书看完的库洛洛,想了想,便起身进去她的房间。
事实上宁宁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个人痕迹,正如同她那接近无欲无求的性格一样,几乎一切都只是秉承着最低需求的标准。
简单点说,她的房间就和标准的样板间差不多,除了用来睡觉的床和放衣服的衣柜外就没有多余的东西,而床上的被铺也都同样折叠得像是商场家纺店里展示的商品一丝不苟。
大概只有挂在门后的制服,能够让人意识到房间的主人是个女生。
库洛洛没有什么想法,很快就阖眼休息。
只不过,他并没有真的睡上很久。
可能大概只是稍微的小憩了一下,时间才过了一刻钟左右。
然后,他就再度睁眼。
或许是因为在室内的缘故,原本深色的眼睛看起来变得更加幽暗。
库洛洛刚才躺下后,一贯思绪平静的他很快就进入睡眠之中,然而意识刚要陷入黑暗没多久,就感觉在这个房间里存在着一道针对他的恶意,接着便出于对威胁的本能反应,他瞬间醒了过来。
然后,库洛洛稍微思索了一下,便从床上起身,接着伸手向枕头底下,不出所料的摸索出一个小小的布包。
他把这布包打开后,只见里面包着一支断成两截的笛子。
这是缘一的遗物。
当然,库洛洛并不认为这道敌意的念是来自缘一。
他此时只是想起了昨晚宁宁所讲述的内容。
宁宁在叙述关于这位前世的父亲时,曾经提到过,这支口笛因为是双胞胎兄长赠予的事物,所以缘一对此十分珍惜,一直是贴身携带。
既然如此,为什么这支笛子会断成两截呢
而且从切口来看,它是被刀砍断的,不过以缘一的身手,在那个世界应该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
那么,笛子会断掉究竟是因为
一时间,库洛洛好像注意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他不禁饶有兴味的从已经发现的蛛丝马迹之中进行挖掘。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看着包裹这断笛的布料,上面有着不明显的血迹,恐怕这是来自缘一他那个双胞胎哥哥身上的衣物吧。
回想宁宁刚开始时那完全不懂人心的性格,然后再结合那个时代双胞胎之间会存在继承权纠纷这样的背景。
几乎不需要怎么推测,他就能猜到缘一的这位兄长,恐怕一生都完全被笼罩在自己那如同受到神明宠爱般的弟弟的光环底下。
尤其是在对方那份豁然的对比下,心里常常会存在阴暗想法的自己就会显得越发丑恶。
这种心情很不好受吧,偏偏对方还不在意自身的天赋,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人的感情很复杂。
在憧憬对方的同时,也可以憎恨着对方,极端的两种情绪是完全可以同时存在的。
呵。
然后他心里发出一声冷笑。
死者的念还真是顽强。
明明都已经死了。
却还执着于试图影响活着的人。
库洛洛把这两截断笛重新包好,放回到枕头底下。
接着。
他便再次躺下,继续闭眼休息。
这回他直接无视房间里隐隐约约的邪气,没有理会那道敌意的念。
只是这种程度的恶意,是无法对念能力者造成影响,最多就是有点如芒在背的感觉罢了。
然后这一次库洛洛躺在房间的床上睡了大概两小时左右,直到时钟踏进十一点的时候。
他睁眼醒过来。
补了一觉后,此时精神很好而且心情也变得不错的他便出去准备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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