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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黑锅
    仙灵开国几百年了,从来没出过这么荒唐的事,一个王爷的蛋被踹了,还是另外一个王爷干的。佘公公每每想起此事,都觉得他下面挨了一刀的地方在隐隐作痛,菩萨呀,这叫个什么事儿哟

    “父皇,您可一定要给儿臣做主啊父皇刚才大哥不由分说,上来就要扒儿臣的裤子,儿臣怎能受此奇耻大辱,情急之下才踹了大哥一脚的”

    高座之上,陆延抱着帝君的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把“颠倒黑白”、“臭不要脸”八个字发挥到了极致,倘若忽略内室里进进出出的太医和南浔王撕心裂肺的惨叫,帝君说不定真的会信他几分。

    “混账东西”

    帝君终于忍不住一脚将陆延踹到了旁边,起身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你以为你是断袖,你大哥也是断袖吗他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扒你的裤子”

    帝君虽然疼爱陆延,但事情也分轻重急缓,他如果在这件事上偏袒陆延,难免对不起另外一个儿子的

    蛋。

    帝君踹得不算重,陆延揉着胸口委屈道“这就得问大哥了,儿臣也不知道啊,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

    帝君忍了又忍,才没踹他第二脚,气得来回走动“朕已经叫人细细盘问过了,你大哥要查的分明是那个小太监,何时变成了要扒你的裤子”

    陆延闻言一愣“太监他要查的原来是那个太监吗那许是儿臣刚才不小心听错了,这才冤枉了大哥。”

    帝君咬紧牙关,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混账东西,你轻飘飘一句听错了,就可以弥补你大哥你大哥的”

    帝君脸色抽搐,到底没能把那句“子孙根”给说出来,冷冷拂袖道“滚回你的王府去,抄经百册,替你大哥赔罪”

    佘公公闻言掀了掀眼皮,内心叹了口气,心想陛下到底还是偏心了,子孙根被踹这样的大事,风陵王居然只用回府抄经百卷,真是鸡毛打脑袋,不痛不痒的。

    南浔王也不知是不是听见殿外的动静,闻言愤怒起身,伤也不治了。他一把推开太医,在两名小太监的搀扶下白着脸从内室走了出来“父皇”

    他双腿哆嗦,冷汗还没下去,看起来实在可怜极了。

    帝君见状下意识想上前,但反应过来不合适,摆手示意奴才给南浔王搬个凳子坐下,这才皱眉道“你伤还没好,该躺在里面休息才是,怎么出来了。”

    陆延也悄悄探头道“是啊,大哥,你该好好休息”

    帝君怒声打断道“滚下去混账东西,少在这里给朕丢人现眼”

    南浔王哪里看不出父皇是故意偏袒,“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得稀里哗啦,倒是比陆延要真情实感得多“父皇你要给儿臣做主啊儿臣担忧您的安危,见那小太监可疑,这才想搜查一下,不曾想三弟与刺客勾结,死活就是不让查,还一脚”

    南浔王说着顿了顿,随即哭的更大

    声了“还一脚踹中了儿臣的子孙根儿臣还没有留后啊父皇”

    他捶胸顿足,哭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恨不得把陆延碎尸万段才好。

    陆延听他诬陷自己勾结刺客,这下想装哑巴都装不下去了,一脸悲愤地跪在帝君身边道“父皇明鉴,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和刺客勾结啊,父皇若是有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陆延语罢挪到帝君身旁,颇为狗腿地替他锤了锤腿,声情并茂念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父皇万岁,二愿儿臣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什么狗屁歪诗

    此言一出,不仅是帝君的脸绿了,就连南浔王的脸也绿了,虽然早知道陆延不学无术,但不学无术到这个地步,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帝君已经开始担心不久后的万国朝贺,这个蠢儿子会不会把他的脸面丢尽,他藏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终于缓缓吐出了一口气,脸色青白的道“风陵王”

    直呼称号了,说明是真的生气了。

    陆延闻言捶腿动作一顿,敏锐唰唰唰后退一大段距离,确定帝君的脚踢不到自己后,这才小心翼翼问道“父皇有何吩咐”

    “”

    帝君到底也不能真的踢死他,沉声问道“你大哥所言可属实那个小太监是什么来路,为何不让你大哥搜查”

    陆延斩钉截铁道“无甚来路,只是个普通小太监罢了,儿臣可以对九重天发誓,与刺客绝无勾结,否则就死无葬身之地只是不知大哥急着栽赃我,到底是何居心”

    天有九霄,神佛聚集。仙灵之人信奉神明,又信因果报应,故而绝不轻易起誓,平常最多对着佛祖观音念一念,九重天的誓却没谁敢发。

    南浔王陆莽闻言也急了“老三,你什么意思难道刺客还会是本王派出去的不成就为了故意栽赃你”

    陆延冷笑了一声“那弟弟就不知道了。”

    南浔王愤愤抬手,心想不就是发誓吗,谁不会啊,语气急切道“父皇,儿臣也可以对着九重天发誓,儿臣若与那群刺客有关,就全家不得好”

    “啪”

    他话还没说话,猝不及防被帝君一个巴掌扇倒在地,满殿人都能听见那清脆的响声,齐齐吓了一跳。

    “早死早超生的孽畜朕上辈子一定不修德行,这辈子又造杀孽太多,才生出你们这两个蠢东西来”

    帝君快气炸了,快气炸了,他语罢一口气没喘上来,后退两步跌坐在了龙椅上,胸膛剧烈起伏,把众人吓得不轻。

    “父皇”

    “父皇”

    “哎呦喂陛下您没事儿吧”

    佘公公连忙上前给帝君拍背顺气,南浔王也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蠢话,他顾不得被踢肿的子孙根,捂着被扇肿的脸慌张膝行上前道“儿臣该死儿臣失言请父皇消气啊父皇”

    帝

    君愤怒瞪大眼睛,抬手指着他,又指向陆延,好半晌才说出话来“刺客既与你无关,又与他无关,到底是谁派来的”

    帝君语罢就感觉自己的脑子被这两个蠢货带沟里去了,刺客既与他们无关,多半是敌国派来的,现在当务之急应该全力搜捕才对,怎么和他们较上了劲。

    陆延委屈道“儿臣不知,父皇若出了事,儿臣是最不成器的一个,又当不上太子,有什么好处呢。”

    南浔王也忙着表忠心“您总骂儿臣鲁莽,堪为守城之将,难当一国之主,朝臣也是如此认为的,您若出了事,儿臣也捞不着好处啊,他们并不会推举儿臣当太子,只会推举老二嗯老二”

    南浔王脸色一变,脑瓜子终于“机灵”了一次,语气紧张道“父皇,刺客一定是老二派出来的他想当太子”

    帝君“”

    陆延“”

    陆延虽然觉得这个猜测实在是有些离谱,但他和姑胥王乃是死敌,这个时候好像没道理不落井下石

    不管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陆延思考一瞬,短暂和南浔王统一了战线,在旁边迟疑开口道“大哥的猜测虽然有些武断,但是”

    帝君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但是什么”

    陆延悄悄看了眼帝君的脸色,嚯,真难看,立刻低头收回视线,不着痕迹煽风点火

    “但是也不无道理。”

    姑胥王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下午的时候他莫名其妙接到帝君急召入宫,顿觉一头雾水,偏还打听不出缘由。

    他骑马匆匆入宫,赶到万年殿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副怪异的场景,帝君脸色难看地坐在龙椅上,南浔王和风陵王一左一右坐在下首,低着头一言不发,让人说不出的

    不安。

    姑胥王若有所思收回视线,掀起衣袍从容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声音清朗,举止有度,翩翩君子,满腹诗篇。

    帝君的脸色终于好了点,因为陆笙的存在好歹证明了他的儿子不全是蠢货“起来吧。”

    “谢父皇。”

    姑胥王从容落座,看了眼另外两个兄弟,这才迟疑开口“原来大哥和三弟也在,不知父皇急召儿臣入宫,可有要事”

    南浔王阴阳怪气开口“老二,你装什么装父皇遇刺这么大的事你会不知道满朝堂有一半都是你的耳目,他们就没把消息传给你”

    蠢货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构成威胁,但也有坏处,说话太直来直去,让弯弯绕绕的人招架不住。

    姑胥王脸色不变“大哥说的哪里话,朝堂是父皇的朝堂,我何来耳目父皇遇刺这样大的事我当然有所耳闻,只是刚刚听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入宫就接到了父皇急召,怎么样,刺客抓住了吗”

    南浔王更阴阳怪气了“刺客刺客抓没抓到你不清楚吗那些人难道不是你派出来的”

    姑胥王闻言终于变了脸色,离座跪倒在

    地,他那张清俊的脸憋得通红,似有羞愤,受了天大的委屈“父皇,儿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您,一为君,二为父,此乃不忠不孝之事我竟不知是何时得罪了大哥,让他如此污蔑我,手足一场,到底什么误会解不开”

    他语罢扭头看向陆延,哀哀戚戚问道“三弟,你也觉得刺客是二哥派出的吗”

    陆延老实点头“嗯。”

    “”

    满殿寂静。

    姑胥王脸色一僵,他满腹弯弯绕绕,逢人说话必留三分余地,哪怕今天的情况他和陆延换个位置,他也必然会装模作样替对方求一下情,但没想到没想到

    #天生阴谋家遇上了两个打直球的蠢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浔王顿时笑得狂拍大腿,连蛋疼都忘了,

    “老二,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们两个都怀疑你,你还想抵赖不成吗”

    姑胥王无声咬牙“大哥说笑了,此事干系重大,又不是带兵打仗,谁人多谁就有理,儿臣恳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一个清白。”

    他语罢长叩不起,而帝君也不见任何反应,他坐在高位上,以旁观者的姿态观察着三个儿子的神情,虽一言不发,却莫名让人呼吸困难,冷汗一点点打湿了后背。

    陆延摸到袖子里的鬼工球,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离座,对着帝君跪道“父皇,二哥说起清白一事,倒让儿臣想起一件事来。”

    帝君的声音喜怒难辨“说。”

    陆延道“前些日子,儿臣的府中忽然遭到一群江湖剑客的刺杀,据说是天玑宫的人”

    他话未说完,姑胥王脸色就是一白,天玑宫那件事已经坐实了就是他派的人,陆延在这个时候提起,岂不是暗指他不念手足之情,心狠手辣

    一个连亲生兄弟都能杀的人,刺杀父君也不是没可能,姑胥王浑身冷汗直冒,偏又不敢开口打断,只觉得这回是黄泥巴掉进,不是屎也是屎了

    陆延继续道“父皇英明,已派人将这些余孽捉拿归案,但据儿臣所查,天玑宫其实早就暗中分为两半,一半人不甘清贫,投向王绅富贵,一半人久留山中,守着祖宗基业过日子,与行刺之事毫无关系。”

    “他们无故被抓,在刑狱受尽严刑拷打,其中不乏幼童妇孺,还请父皇开恩,赦免他们的死罪。”

    帝君没想到陆延是为了这件事,他年轻时心性狠绝,力逐三国,剑下亡魂何止万数,如今虽已年迈,却也不会把天玑宫那几十名老弱妇孺的性命放在身上,眉头紧皱“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陆延到底是真想救人,还是为了给老二上眼药

    陆延“回父皇,儿臣要说的就是这些。”

    他总感觉姑胥王等会儿要倒大霉,不趁着现在说,帝君等会儿应该没心情听了。

    帝君闭目揉着太阳穴,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语气疲惫“你既查明与他们

    无关,回头让刑狱把人放了也就是了。”

    父皇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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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延谢了恩,随即试探性问道“父皇事物繁忙,不如儿臣就先告退了”

    帝君看见他就烦“混账东西,滚出去,今日你就不该进宫”

    语罢又看向南浔王,沉声道“你也回府养伤,老二留下。”

    再也没有什么比看见敌人倒霉更乐的事了,南浔王闻言利索行礼告退,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姑胥王,然后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姿势怪异地走了出去。

    陆延也捂着被帝君踹了一脚的胸口麻溜离开万年殿,只是大门合上的那一瞬,他清楚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清脆的茶盏碎裂声,随即是帝君模糊不清的怒骂

    “你没做过你如果真没做过,敢不敢对着九重天发毒誓”

    陆延摇摇头,只觉得姑胥王“可怜”,无缘无故就那么被南浔王拖下了水,一口黑锅凭空飞来,真冤。

    包括南浔王也是如此,他压根不知道刺客的来历,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的原则故意攀咬姑胥王,回府之后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刺客居然真的是姑胥王派来的

    “真的假的”

    陆延原本躺在贵妃榻上揉药酒,听闻消息下意识坐直身形,只感觉脑瓜子嗡嗡的不是吧他们当初在万年殿前狗咬狗乱打架,随便乱咬了一个人下来,居然真的是凶手

    “约摸是真的,听闻他手中实权被收,现如今禁足在府内,帝君大概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置他。”

    商君年在给陆延揉药酒,他将药油倒入掌心搓热,这才替对方揉散手腕上的淤血,修长的指尖带着常年练剑留下的茧子,按揉力道适中,带来一阵粗糙战栗的感觉。

    商君年皱眉“你这几日跟鹤公公练剑练得太狠了些,王府的药酒都不够你用。”

    陆延重新倒回榻上,声音懒懒“近日我有几招练不明白,所以让他多指点了些,伤重是好事,说明鹤公公现在必须出狠招才能赢我,连力道都收不住了。”

    商君年看了陆延一眼“帝君不也是剑宗吗,为什么他不教你招式,反倒要鹤公公来教”

    陆延也觉得奇怪,皱了皱眉“仙灵剑宗心法唯有皇室子弟才能习得,父皇一惯疼我,但不知为什么,仅有幼年时教了两招,便再无提起。”

    “姑胥王喜文,剑术平平也就罢了,可南浔王带兵打仗,父皇竟也不教他,而是让他拜入贺剑霜门下,习的贺家剑。”

    陆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难道是因为仙灵心法只剩半部残篇,所以教不了”

    商君年淡淡开口“就算只剩半部残篇,帝君如今也是剑宗之境,想来早就对招式倒背如流,为何不教你们”

    陆延思索片刻,想不出头绪便暂时抛到了脑后“改日我问问鹤公公,想来他应该知晓其中原委。”

    商君年替他揉完药酒,将瓶瓶罐罐收好“

    三日后万国朝贺,使臣都会陆陆续续进入王都,你这几日就不要练剑了,否则脸上青青紫紫的不好看。”

    陆延见商君年起身似要离开,伸手勾住了他的袖袍“国相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商君年闻言终于维持不住平静,烦躁把袖子抽了回来“自然是给你抄经书,还差三十七卷没有抄”

    陆延自从那天踹了南浔王的蛋,就被帝君罚抄经书百卷,奈何他每日练完剑回来手疼得直抖,连笔都握不住,字写得像狗爬,所以都是商君年帮他抄的。

    没有人喜欢抄东西这种枯燥乏味的事,商君年也不喜欢,他一想起还剩半抽屉书没抄完,每天还得努力模仿陆延的狗爬字,本就阴郁的心情变得更加暴躁了。

    陆延闻言秒速收手“国相大人快去吧,本王就不打搅你了,父皇说了,剩下的几卷下个月就得查呢,本王手上有伤,不便操劳,只好辛苦你了。”

    商君年阴测测瞪了他一眼“殿下手上有伤,难道我手上就没伤吗”

    他被穿了琵琶骨的伤还没好,胸口剑伤才刚刚痊愈,做了什么孽要帮对方抄经书

    陆延似笑非笑,模样俊美风流,偏又让人恨得牙痒痒,他勾住商君年的袖子晃呀晃的“本王还不是怕国相大人被扒了裤子,这才误伤大哥被父皇责罚吗,你总要替本王分担一些才好。”

    商君年嗖一声抽出袖子,朝着书房走去“看来下次我还是不进宫的好。”

    陆延却笑着道“怕是不行,万国宴那天本王还要带你和那三名质子一起出席,本王心想柳阙丹他们思念故国,大概也想见见家乡亲人。”

    商君年脚步一顿,随即恢复了正常“那便去吧。”

    他语罢离开内室,去隔间的书房抄写经书了,而鹤公公不知何时也悄然出现在了房间里,立在贵妃榻一侧,恭敬行了一礼“殿下。”

    陆延坐直身形,若有所思地靠在枕头上“鹤公公,本王总觉得剑法已到了瓶颈,实难突破。”

    鹤公公颔首“殿下,您习的招式已是精妙至极,乃老奴生平仅见,年纪轻轻就有此成就,称一句天才也不为过。”

    “有人欲窥剑宗之境,数年不得其法,有人灵窍一通,顿悟不过转瞬的时间,皆看因缘,强求不来,您还年轻,早晚的事。”

    陆延倒也不急“鹤公公,你也是剑宗,可有心法传授”

    鹤公公罕见笑了笑,面容苍老白净,那双眼睛却数十年如一日的明亮;“殿下,奴才是阉人,阉人自有阉人习的招式,健全人是练不得的。”

    陆延怕触了他的伤心事,自觉失言,转移话题道“你与佘公公是同门师兄弟”

    鹤公公没有否认“老奴与佘师兄都是自幼入宫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另还有胡师兄和向师兄,不过他们福气好,下去侍候先帝了。”

    陆延皱眉看向他,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公公既然入宫多年,那你可知父皇为何不愿将仙灵剑宗心法传于本王”

    此言一出,空气静到针尖落地可闻。

    鹤公公脸色几经变换,最后破天荒行了跪拜大礼,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艰难道

    “殿下,非是陛下不愿传,而是不能传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