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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带上两件新棉袄、两床棉被,去探望王翦老将军
    封建时期的东西贸易,最具代表性的,是自西汉为始的张骞凿空、开通西域大道的丝绸之路。

    而丝绸之路畅通的朝代节点,人所皆知的有汉、唐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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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丝绸之路,顾名思义,这条商贸通道上的货品,以丝绸纺织品的影响最大。

    然而越到后来,除了华美的丝绸,还有畅销的茶叶,精美的瓷器等。

    茶叶,无需多言,算是农副产品经济作物。仅成本而言,可以算是低廉,但利润却格外高。

    放在当下,是绝佳的贸易商品。

    至于丝绸,固然不愁销路和利润,但养蚕取丝、缫丝绩线、纺织成布,属于是精工细活。

    利润确实高,但成本也不低。

    相较而言,当下适合倾销,以量取胜,短时间养成制敌命脉的还是盐。

    而大秦已建成五个海盐场,在供给国内两千万黔首低廉食盐之外,还有富余可以出口周边势力。

    因为瓷器与华夏同名1。

    周邈首先就对其有一股好感,而且他心里盘算一下

    如果掌握瓷器烧制技术,到时一窑万彩,岂不赚翻

    同样是高端商品,可成本方面,相比丝绸,瓷器其实要更低一些。

    “陶瓷分陶器和瓷器,至于带釉面的硬陶,早在商时就有了。但现在及之后的小几百年之间,使用的都还只能算是陶器。”

    “而若是能烧制更精美的瓷器,那么必然能令东夷、北方和西方的贵族们,趋之若鹜”

    周邈简要阐述一番瓷器的作用。

    李斯则再次敏锐地成功察觉要素“如果说盐和茶叶,是上下皆必不可少。那么瓷器,就是拿捏上层掌权者的利器”

    盐和茶叶固然不可或缺,就如房梁地基,但对各势力的掌权者而言,不到掘塌地基、抽掉房梁的时候,其实也无关痛痒。

    即便真到那时候,掌权者若无仁心,不顾所属万民死活,短时间内也仍是无关痛痒。

    但瓷器一如青铜鼎、铁釜、丝绸,成了上层掌权者的权力与地位象征,那么他们必定狂热追捧

    而精美的瓷器,掌握在大秦手中。相当于那些掌权者,也能一定程度上被大秦左右态度。

    “设身处地,假使大秦宗室公卿们追捧某国华美器物,大秦上下所必需的粮食和盐,也全部依赖该国市易。”

    “大秦还被引导不种粮食,专种棉花、桑麻”

    李斯只是稍作假设,心内就已惶恐不安。

    从上到下,从明到暗,命脉皆被人挟制掌中。这种生死由人的人感觉,实在令人惊惧。

    这岂不正是昔日管子行事2甚至犹有过之。

    周邈被李斯用忌惮的目光盯着,疑惑直言“李丞相难道是感同身受,心有不忍了”

    你李斯难道是什么心性良善之辈

    李斯“仙使多虑。若大秦成为拿捏命脉者,那可真

    是求之不得”

    周邈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但随即又道只是瓷器方面1919,我是一窍不通的。”

    然而殿内大秦君臣四人,对仙使这话,却未作定论。

    完全没有大失所望,而是不慌不忙地继续聆听下文。

    既然能够提出来,必然是有所了解的。

    果如所料。

    周邈自顾自继续道“我对如何烧制瓷器一窍不通,只是晓得如果烧瓷的温度不够,可以用风箱吹火,还能改进炉窑,用依坡而建的长条形龙窑烧制。”

    “烧制瓷器的土似乎也有更高要求,有名的又记得的,就是高岭土高岭石族粘土矿物为主的粘土和粘土岩。”

    周邈突然又想到“短时间内想要速成,烧制出瓷器,其实也有条捷径。”

    “秦时的陶器代表是那什么兵马俑,而汉时陶器创新则是铅釉陶,有黄、褐、绿色,而盛行的绿色就是青瓷的前身。”

    “铅釉陶,只需七八百度,就能烧制出均匀的釉面。若改用高岭土和龙窑,较容易就能烧出漂亮的青瓷了。”

    虽然周邈含糊其词,以那什么兵马俑代称,但在座皆知他所指。

    大秦君臣至少懂得避讳了,有所进步。

    在短暂又微妙的欣慰之余,殿中大秦君臣皆是不出所料的心绪。

    而嬴政最终一锤定音“劳烦周邈你,将风箱和龙窑的结构形制描写出来,再把烧制瓷器的诀窍誊写一份,朕令少府即日起建窑钻研烧制。”

    虽然以输出盐、茶和瓷器,购入羊毛及其他物产,挟制周边势力,不是三两日之功,至少也要等到八方驰道彻底贯通后。

    但未雨绸缪,早早行动起来,总归没错。

    “好嘞”

    周邈带着方岩和燕,搬上围炉煮茶的家伙事,又原路回到六英宫。

    接着铺纸磨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将所有他知道,又觉得可能有用的,有关茶和瓷器的知识,全部落于纸上。

    不焦不躁,安静认真地写了一摞。

    停笔时,已经日跌末时,稍作准备等到晡时,就该要吃夕食了。

    一贯去王家请教王翦老将军的韩信,都是吃了夕食再回来,今日却提前回来了。

    且神情不似往日活泼。

    虽然在其他人看来,十一岁的韩信从来一副高傲模样,表情似乎没什么两样。

    但在周邈这些熟悉的人看来,却能发觉他今日情绪尤其低迷。

    或者说,自周邈先前一轮大典回到咸阳,韩信似乎情绪就不太高了,只是今日尤其低迷。

    “信崽,怎么了”

    周邈一如往常,招呼着斩首论功、已被封小爵士级爵中簪袅爵的项籍,以及兵仙崽坐下用夕食,关切地问道。

    “今日王家不方便吗你怎么没像往常一样用了夕食再回来”

    近一年相处,

    仙使和两个座下童子已经建立起信任,平日有话都愿意直说。

    韩信也如往常,坐到周邈右下首位,拿起添上的他那一副碗筷,一起用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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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之后,一场雪下过,王老将军便染病在身。”

    “自此时好时坏,病气缠绵。近几日以来愈发恶化了,今日整天都没能起来。”

    王翦老将军是一个睿智老者,韩信不止在兵法一道多有受益,还承蒙指点了许多为人处世之理。

    对王翦老将军,韩信是事之如大父。

    “榻前侍奉一日,未免叨扰,便没留在王家用夕食。”

    周邈闻言,也感伤起来。

    王翦老将军的孙子王离,都比他还大上好几岁,可见王翦确实是老人了。

    而算算时间,历史上的王翦也大约就是在近两年离世了。

    更有史记记载,王贲也是在秦二世登基之前,就已经离世,因此王家才只有王离出战。

    那这样算来,历史上的王贲最多也就还有七八年的寿命了。

    “”周邈愣怔片刻,端碗拿筷,就开始吃饭。

    只是颇有些食不知味。

    饭桌上的气氛瞬间低迷,即使看王翦不惯的项籍,也没有开口幸灾乐祸。

    半晌,周邈才道“那大约是冬日天寒,王老将军年老体衰,不堪受冻,感染了风寒。”

    “明日我们带上两件新棉袄、两床棉被,去王家一趟,探望王老将军。”

    生老病死无人能左右,但始皇陛下在均衡膳食、晨晚锻炼、健康作息之后,这一年多以来,连咳嗽都不曾有过一声,对于活过四十九岁很有把握。

    王翦老将军早年伤病加身,如今想要延寿或许已经无力回天,但总该去看望一面。

    虽然韩信知道,仙使没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的神通否则早就给始皇帝用上了。

    但仙使愿意去探望王老将军,也是一桩难得好事。

    “好,明日我们一早就去。”

    周邈和韩信这边说定了,一旁的项籍只是默默扒饭。

    “项小籍,你明日就在宫中练武,莫要懈怠。”

    关于项籍对王翦的态度,周邈不会说什么人都病得厉害了,还有什么不可原谅的

    二人有宿仇,不能化解,那便不化解。牛不喝水强按头,反而适得其反。

    项籍果然眼睛一亮“好,我不会懈怠的。”

    项籍的喜形于色,倒不为王翦将死一事,而是仙使没硬要带上他去王家。

    周邈和韩信皆知他心性,也没有责怪项籍。

    第二日,周邈先让方岩去章台宫,向始皇陛下报备了行程。

    又估摸着朝议将散,王贲也即将回府时,才乘车前往王家。

    仙使的车驾行到王家府外时,提前赶到的王贲已在门外街上相迎。

    “承蒙仙使前来探望家父。”王贲长揖道。

    “通

    武侯客气了。”周邈和王贲一个见面,简短地寒暄一句,互相也就不再多礼。

    我给王老将军带了两件新棉袄和棉被,冬日盖着能暖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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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岩和燕各抱着棉袄和棉被,交与王家的隶臣。

    王贲又谢过“仙使送的棉袄和棉被,家父用正好,臣谢过仙使。”

    仙使真诚,探病的礼物都是妥帖适用的,并非那些千篇一律的肉、布和金玉之物。

    周邈和王贲相识已久,皆知对方秉性,也都不按俗礼那一套来了。

    王贲直接把周邈带入正殿内室,来到父亲王翦的榻前。

    周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隐居府中的老将军。

    即便卧病在榻,半靠半坐着,也仍是腰背挺直,须发整洁。

    猛虎老病,虎威犹在。

    “臣王翦拜见仙使。”王翦也是未曾料到,自家儿子会直接把仙使这尊贵客,带到他榻前来探望。

    说着,就要起身下榻

    “王老将军免礼”周邈两步跨到榻前,按住王翦老将军的肩膀,“可使不得”

    “让一个替陛下打下大半个中原,戎马一生的老将军,带病给我行礼,可使不得”

    他怕他要折寿

    一生进退得宜的王翦老将军,此时竟也反应不及“仙使、仁厚,臣谢仙使。”

    虽然从儿孙口中,对仙使的性情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发现还真没有言过其实。

    “王贲,好生招待仙使。”王翦使唤着王贲,神情间有对儿子的谴责。

    “老将军不必多礼。”周邈直接一屁股坐到老将军榻沿,不拘小节得很。

    “昨日信崽早归,我问了才得知,王老将军染病在榻已久,没能早日探望,实在惭愧。”

    言行间,尽显热情亲近。

    直白坦率的仙使,在面对老人家王翦时,竟然有几分长袖善舞的味道

    在王贲和韩信诧异的时候,周邈已经开始了探病“老将军怎的就染病至此可感觉好些没”

    王翦恭敬回答“一时不慎,吹了阵冷风。时好时坏,并无大碍。”

    周邈点头,深以为然的模样“冬日天寒地冻,确实难熬,我给老将军带了两条新棉花打的棉被和棉袄,能暖和些。”

    王翦真诚道谢“臣谢仙使关怀。”

    “这屋里灰烬火熄的,还有这被褥床榻,都是冷的,便是青壮好人都会不舒适得很怎么能好好养病”

    周邈环视内室,又摸摸被褥床榻,很是不赞同。

    王翦无言以对“”

    阿父接不上话时,做儿子的王贲出言解释道“家父不爱烤火,内室便没有烧燻笼,床褥也与常人无异。”

    说白了,病人倔强。

    “王老将军,这可不是一个养病的病人该有的样子”周邈神态言语间,非常不赞同。

    而王翦也是头一次被训得无话可说。

    也没多给他措辞的空间,周邈已经开始安排“之后睡觉时,一定把我带来的两条棉被,垫一条、盖一条,暖暖和和的才行”

    “就像此时坐起来后,也要穿着棉袄再不济也该披着,衣着这么单薄怎么行”

    王翦只能附和“是,臣谢仙使惦念。”

    周邈犹觉不够,“晚上睡觉的时候,脚不容易暖起来,就用水囊装了热水放在脚头暖脚,让府中隶臣妾们勤换热水。”

    “或者盘一条火炕”

    周邈陡然意识到,火炕啊东北大炕啊

    王翦见刚还喋喋不休的仙使,此时突然顿住,心下疑惑不解。

    倒是王贲、方岩和燕,明白仙使这可能是又挖到了宝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