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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番外3
    因为祁邪的一句宝宝,应黎失眠了一整晚。

    从来没人用这么亲昵的昵称来称呼过他。

    再配上那张好看的脸,绝顶温柔的声音,太犯规了。

    他想知道祁邪为什么突然这么叫他,可惜他当时又慌又羞,不小心按到挂断键把视频给挂了。

    南大宿舍是有宵禁的,十一点算晚归,刚上大一时他室友就谈了恋爱,每天晚上卡着门禁回来,洗漱完就开始煲电话粥,宝贝宝宝地喊。

    应黎那时听着还觉得有些肉麻,爱情似乎把人变得幼稚了,又问室友,你们天天都呆在一起,回来又打电话,不会腻吗

    室友说,怎么会啊,热恋期的情侣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黏在一起的,再成熟都是对方的宝贝。

    那时候应黎不理解。

    但现在他理解了。

    完全理解了。

    感同身受。

    应黎承认恋爱的消息在第二天早晨登上了c站的热搜榜,应桃给他发了一连串的“猫猫震惊”表情包。

    应桃打电话过来时,他刚跟古枫老师开完线上会议,下周一在首都有个流行音乐交流会,届时会有许多国内外知名的原创作曲家到首都来做报告,古枫老师特意给他留了一份邀请函。

    应黎打算提前两天去首都,他的“忙碌大法”不管用了,因为他的大脑里装满了想念,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去做其他事。

    电话刚接通。

    “啊啊啊哥”应桃的尖叫声传过来,“你谈恋爱了竟然不告诉我,要不是我看了c站热搜,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我还是不是你亲妹妹了”

    应黎只好跟她解释说是自己嘴瓢,原本打算今天告诉他们的“爸妈他们知道了吗”

    应桃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嗯,一点秘密都藏不住。”应黎语气揶揄,又问,“他们说什么了吗”

    应爸爸和应妈妈思想都挺开明,再加上提前跟他们打过预防针,应黎觉得应爸爸和应妈妈不会反对他谈恋爱,不过第一次谈恋爱,他还是想听听父母的意见。

    “爸妈说有时间让你把他带回来看看,其他就没什么了。”应桃把父母的话转述给他,又旁敲侧击地问,“哥,你手上的戒指是不是跟祁邪哥哥的是一对”

    nuber回国的机场图在热搜挂了好几天,有网友发现手上祁邪的左手上戴了枚戒指。

    粉丝舔屏的同时也在议论纷纷。

    我记得上次直播祁邪好像还没戴戒指吧。

    全程追完直播的人表示没有。

    呜呜呜好漂亮的脸,好欲的手,摸一下这辈子都值了。

    总有人痴心妄想。

    细长白皙,骨节分明,微微鼓起的青筋,人夫感拉满的戒指,buff叠满了。

    都让开,我来舔,舔一下,再舔一下。

    我老公怎么突然戴上戒指了

    这戒指我看着好眼熟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好像是对戒吧,可以嵌在一起的那种,应该还有一枚。

    对戒

    这竟然是对戒那还有一枚呢,在谁手上

    e既然是对戒的话,按照我的经验来说,我们可能真的有嫂子了。

    谢谢祝福,我和他已经订婚了。

    对戒不能只戴一个吗,就一个常见配饰你们激动什么啊,沈尧和宋即墨手上不都戴了戒指吗。

    就是,别瞎说好吧,要磕c去超话磕,别在我哥的舔颜视频下面磕。

    no大no特no,这个戒指一点也不常见。

    我记起来了,这两枚对戒是珠宝设计大师希伯纳的遗作,这位大师是珠宝设计届的传奇,学珠宝设计的人就没有不知道他的,去年在法国逝世,这两枚戒指在巴黎拍卖会上拍出了三百万的天价

    图片,图片,图片。

    有人将这两枚戒指的高清图片发到了评论区,立马引起了粉丝惊呼。

    那两枚戒指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素圈,银白色的戒指在转动间随着光线的变化流光溢彩,像是把整条银河都镶嵌在上面,有懂行的人开始科普其用到的工法和技艺。

    明明一颗钻石都没有,我却觉得它好闪。

    我去,好好看,我以为就是普通的素圈,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没人注意到里面那圈字嘛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翻译过来是不是你是我此生唯一,呜呜呜呜呜,还是法国人会整浪漫。

    所以另一枚戒指呢扒了这么久还没扒出来这届粉丝不行啊。

    等等,就那一个戒指你说要多少

    3000000。

    三百万

    再次刷新我的世界观。

    不是,祁邪就是很有钱啊,没人扒他的家底吗三百万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可能三块钱。

    从他的私服就能看出来吧,都挺贵的,随便一件都是打底,一套下来也就普通人吃吃喝喝一辈子。

    我平等地憎恨每一个有钱人。

    从上次知道他一副墨镜两万块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惊讶了。

    我惊讶,我去吸会儿氧。

    应黎觉得自己也需要吸氧,他伸出手,突然有种想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锁进银行保险柜里的冲动。

    比起三百万的戒指,他十五万的“聘礼”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再看一眼聊天记录,应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哥”应桃以为他掉线了,“你在听我讲话吗”

    应黎关掉微博,深吸了一口气说“是一对。”

    电话里先是愣了两秒,然后又爆发出比方才还要激动的尖叫,似乎还有捶床的声音。

    应黎说“你控制一下情绪,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

    应桃怎么可能不激动,完全沉浸在c成真的喜悦里,语无伦次地说“三百万的戒指说给就给,不是真爱是什么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是不是去北欧的时候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他一定可以把你追到手的谁懂啊我哥竟然和顶流明星在谈恋爱”

    应黎随意地听着她的胡言乱语,却在听到其中一句话时忽然凝神,脑中闪过一个猜测,以至于她后面说的话应黎都没太听清。

    他顿了顿问“你刚才说什么”

    “”尖叫声戛然而止,应桃后知后觉,声音都虚了几个度,“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应黎有些严肃,“你说谁一定可以追到我。”

    “额”应桃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话都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地说,“这个,就是,那个”

    “撒谎的不是好孩子。”应黎拿出大家长的气势。

    应桃一直觉得她哥脾气一顶一的好,从小她都不怕他,而现在应黎的声音稍微严厉一些,她竟然觉得有点害怕,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感觉他们两个人的影子都开始重合了。

    事已至此,眼看瞒不住了,应桃只能说“我告诉你,你不要生气”

    猫猫下跪。

    猫猫流泪。

    都是可怜巴巴的表情,应黎哭笑不得,语气平和“嗯,我不生气。”

    应桃一五一十地坦白,她生病住院没几天就有一个陌生人加她,还打着她新墙头的名字,她以为是骗子,还把祁邪臭骂了一顿,兄妹俩这点非常像,之后就发生了有人来买他们家房子,获得基金会救助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应桃超小声地讲“我胳膊肘才没有往外拐”

    卖房子的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基金会又刚好选中应桃,应黎起初只当是上天眷顾他们家,感叹自己何其幸运能得到上苍垂怜。

    直到从海城回来,应桃的一番话才把他敲醒,不是上苍垂怜,是有人在默默爱他。

    所有的细枝末节,皆有迹可循。

    应黎掐着麻痹的指尖,十指连着心,他的心脏似乎也跟着痛了起来,眼眶酸涩到极点。

    他呼吸不再平稳,急切地求证“所以我低血糖,喜欢玩过山车和跳楼机,喜欢收集贝壳这些都是你告诉他的”

    “嗯”应桃说,“哥哥,你不要生气”

    他怎么会生气呢,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祁邪用这样的方式来照顾他可怜又可悲的自尊心。

    他从小到大都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也确实幸运,不然他怎么可能在自己最困难,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遇到他。

    可那个时候他们交集也不多,除了日常打招呼和玩游戏的时候有过交流,其他时间基本没有接触,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到祁邪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难道是一见钟情

    电视剧里倒是经

    常这么演。

    如果是一见钟情,直接跟他表白不就好了,可他又突然想起祁邪不是正常人,他不能以正常逻辑来推演他的行为。

    他有些后悔那天晚上没有多翻翻祁邪的手机了,说不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哦。”应黎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恍然点头,“原来那个小间谍就是你啊”

    偷偷在地下跟祁邪联络,时不时帮忙说说好话,难怪祁邪越来越顺他的心意。

    “什么间谍,我明明是丘比特,是月老。”应桃不满意地哼哼。

    应黎笑了笑“不对,你是小仙女。”

    会施魔法,把他们的两颗心都紧紧黏在一起。

    应桃又说“还说呢,今天简直气死本仙女了,你看热搜没有,那个叫王什么宇的一看就是想蹭热度,平地摔偶像剧都不那么演了”

    应黎一时之间没想起来她说的是谁,想了半天才说“是王浩宇吗”

    “对对对,就是他。”应桃疯狂点头,打起小报告来小嘴叭叭个不停,“你看见网上的人在磕他和祁邪哥哥的c了吗,简直太没眼光了,那个王什么宇根本没你好看,歌也你唱的好听,粉丝也没你多,营销倒是一套一套的”

    nuber今天在电台录一档直播类的娱乐节目,王浩宇是华尚新签的艺人,算nuber的师弟,签约华尚之前在做自媒体,微博粉丝有一百多万,是个小网红。

    前辈上节目带后辈露个脸,是这个圈子的普遍操作,中场休息,艺人下台时的画面稍显混乱,那个新人爱豆就跟在祁邪后面。

    然而没走几步,新人爱豆脚下一滑,向前扑过去拽住了祁邪的胳膊。

    现场的欢呼声沸腾了。

    因为是中场休息,直播间没关,镜头扫过去就刚好捕捉到这一幕,再然后就有粉丝把这个画面做成动图转载到了微博。

    评论区都在说“好嗑”、“一眼万年”“眼神拉丝”,时实论评都上千了。

    磕c太正常了,再普通不过的互动c粉们都能抠出糖,老实地说,应黎挺介意的,他一点都不大方,他特别小气,用小号给他们都点了踩。

    思念让人坐立难安。

    应黎定了当天晚上飞首都的机票。

    八点的飞机,落地十点整。

    他从来不是行事冲动的人,可就在那个瞬间他就是非常想看看祁邪的脸,听听他的声音,想到一分钟都不能再等。

    他不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是冲动,用勇敢来形容或许要更贴切。

    爱情会让人变得小心翼翼,也会让人变得无所畏惧。

    从机场打车去酒店要一个多小时,应黎带的行李很少,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出了机场他直接打上出租。

    首都是北方城市,入了冬比南城要冷得多,应黎走的太匆忙,忘记看天气预报,不知道首都今天是雨夹雪,路上的行人都裹起了羽绒服,他还穿着一件牛仔外套,

    嘴唇都冻的发紫。

    白花花的雪粒子打在车窗上,他拢着外套坐在车后座,司机师傅看他冷得厉害,把暖气拧到最大,听着暖风机运作的声音,应黎耳朵里有轻微的嗡鸣感,还有一种不真实感,他真的来首都了。

    他们之前的距离在缩短的同时,应黎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什么都不能想。

    在这种高度紧张中,应黎接到了祁邪打来的视频。

    应黎放在接听键上的手指迟疑了,他想给祁邪一个惊喜。

    可等待的过程也很让人期待不是吗,甚至还会延长这份惊喜。

    应黎承认自己只是想迫不及待地想看见他的脸。

    他按下接听键,祁邪刚收工,眉眼懒倦,看见应黎那边晃悠悠的背景皱了下眉“在外面”

    应黎点头“嗯。”

    祁邪问“回学校”

    “不回。”应黎说。

    出租车在马路上疾驰,道路两旁的高楼大厦一闪而过,留下道道残影,当一个标志性建筑闪过时祁邪眯了下眼睛,努力辨认应黎所处的环境“你在哪儿”

    应黎掩饰不住自己紧张的表情和急促呼吸,他心跳得好快,祁邪担忧的神情仿佛给他打了一针兴奋剂,心底生出无限勇气,让他顺利说出那句完整的话话。

    “我来首都了。”

    “我我很想你。”

    想到买了最早的航班,急到出门时手套帽子都没戴,只为了能早一点见到他。

    应黎的脸蛋被风吹得通红,耳朵也是,冰凉的手指因为欣喜把衣摆都揉得皱巴巴的。

    祁邪瞳孔骤缩,眼底的神色翻涌复杂,屏幕晃动,他蹭得一下站了起来,对应黎说“等我,别挂视频。”

    他慌里慌张的,拎了件外套,来不及套上就往门口走。

    应黎手指攥得更紧说“你去哪里,我马上到酒店了,拐过前面那个路口就是。”

    “让司机停在路边,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我来找你。”

    司机把应黎放在了十字路口,他拖着行李箱,撑着一把雨伞,衣着单薄,形单影只,站在最显眼的马路边,在这凛冽的冬夜里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心潮澎湃,应黎一点都不觉得冷,他低头看手机。

    祁邪在奔跑,镜头晃动不止。

    每隔几秒钟应黎就会抬头看一眼前面的大马路,那是到酒店最近的距离。

    大约过了十分钟,镜头不晃了,反而是出现了他侧着身子低头看手机的画面。

    应黎转身,回眸便看见祁邪站在马路对面的红绿灯下,大口大口的白气从他嘴里呵出来。

    他整个人都冒着热气,脸颊潮红,喘着粗气,焦急的心态让他忘了奔跑的技巧,不知道怎么换气,只是凭借本能拼命地朝应黎靠近。

    十秒钟的红绿灯。

    应黎仿佛被定在原地,怔愣地看着红灯变绿,祁邪从最不可能出现的方向朝他跑过来了。

    祁邪见到应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的羽绒服披到应黎身上,而他自己身上只穿了件薄毛衣,在来的路上已经被雨水,又或者是汗水浸透了。

    “你怎么都不打伞啊。”应黎摸到他冰凉的手,想要脱给他,“你自己穿吧,我不冷。”

    “穿上。”

    拉链拉到顶,祁邪的动作强势到不容拒绝。

    他拉着应黎的手“走。”

    “嗯。”

    二人打上另一辆出租车,路过他们下榻的酒店应黎才知道祁邪为什么不让他去,太多粉丝了,她们打着伞守在门口,时刻注意着酒店里的风吹草动。

    祁邪饶了很大一圈才避开这些粉丝。

    应黎有种他们俩正在私奔的感觉。

    他们背着所有人偷偷恋爱了。

    甜蜜到无法言说的幸福感在心口漾开,应黎缓缓回握住祁邪的手,思念在这一刻才有了归属感。

    又过了五分钟,出租车停到了一家酒店门前,似乎是提前订好了房间,祁邪去前台报了房间号,拿了房卡他们就乘电梯上楼,期间祁邪一直牵着应黎。

    微汗的手心紧紧相贴,祁邪的手掌非常烫,应黎被他捏得有些疼,扭头看向他凌厉的侧脸和紧绷的下颌角“你怎么不讲话,我来找你,你都不开心吗”

    除了刚见到他的那一刻祁邪眼里的情绪有明显波动,应黎都感觉不到他的热情。

    走廊的光线不算好,应黎看不见他眼里红血丝,湿漉的头发贴在额角,应黎自然也没看到他额角下隐忍的青筋。

    祁邪步子迈得大,他得小跑才能跟上,又忍不住抱怨“你走得好快,慢一点”

    他小声的请求不仅没有引来怜惜,祁邪反而狠狠拽了一下他的手腕。

    应黎猝不及防地被他按到了墙上。

    不怎么疼,却着实吓他了。

    祁邪掐着他的肩膀,力度大到应黎几乎以为自己要被他提起来。

    他垫着脚尖,呆愣地看着祁邪脸上表情的如山崩地裂般崩裂开来。

    一个凶恶的吻贴了上来。

    “唔”

    应黎柔软的双唇被祁邪含进了嘴里,他浑身都麻了,祁邪火热的舌在他口腔里毫无章法地乱搅,动作粗鲁,舌尖扫过的地方都在细微的疼,痛感和微妙的快感胡乱交叠在一起,这是个不太舒服的吻,而吻他的又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

    他发出一声微弱的嘤咛,祁邪变本加厉吻得更加热烈汹涌,吻进他喉咙里,把他呜咽的声音全部吃掉。

    再走三步就是他们的房间。

    汗液和体温交融,心脏没有规律地重重跳动着,祁邪不是不开心,而是还没从巨大的惊喜中回过神,他天生有种情感滞后性。

    他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兴奋程度,于是只有通过不断的触碰来传达他内心的喜悦。

    他急切地想要吻应黎,以至于三步路的距离都等不了。

    应黎察觉到肩膀上的力道渐渐放松。

    他们没有吻太久。

    祁邪还掐着他的肩膀,抵着他的额头,声线低哑,呼吸沉重。

    “我在做梦吗”

    应黎还没从深吻中缓过来,不上不下地喘着气,眼眸湿润,没有聚焦的瞳孔望着他,话都说不清楚还不忘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做梦我来找你了。”

    应黎能感受祁邪的不安,偏头寻到他的手背蹭了蹭,乖软的样子像极了兔子。

    祁邪不太敢碰他,嗓音颤抖“你想我。”

    “我当然想你。”应黎腼腆地牵着嘴角。

    祁邪摸到他微凉的脸颊,轻蹭着,仍有些不敢置信“有多想我”

    应黎咽了下口水,他说不出自己有多想,只能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毫不意外地被祁邪拦腰搂进了怀里。

    箍在腰上的手臂紧到应黎生出一种要与他融为一体的错觉。

    应黎说“我非常想你。”

    祁邪看着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微肿的唇角,然后又听到了应黎轻轻软软,却能让他理智崩溃的声音。

    “你再亲亲我吧,像刚才那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