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尧说的当然是气话,他才不想应黎去找祁邪,跟他说了要怎么贴。
应黎转身去了更衣室,更加确定他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就连谢闻时都看出来了,但他一点都不想澄清,也不知道怎么澄清。
更衣室里没有镜子,应黎把衣服撩起来比了一下,有点奇怪。
胸贴更像是两个大号创可贴,他撕开背胶,正要往上贴,更衣室的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应黎打了个激灵,回过头,从门缝里看见一道黑黑的影子“谁啊”
“祁邪。”
应黎连忙把衣服放下来,拉开门。
祁邪赛服都换好了,白色的无袖背心,腰部贴着鲜红的号码牌,肩宽背阔,手臂修长有力,青筋浮起,扑面而来的运动朝气。
应黎愣了一下,耳朵和脖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祁邪进来了,关上门“贴好了吗”
应黎面颊微红说“还没有。”
祁邪看了看他的胸“衣服撩起来。”
应黎眼神一凝“我自己贴。”
“会贴吗”祁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会了,你出去吧。”
更衣室是类似于澡堂的那种小隔间,窄仄,两个人挤在里面都转不过身,应黎推了他一下,反而被拽住手拉进他怀里。
祁邪牵着他的手,拇指在他的手背来回摩挲,观察他的表情“你脸好红,在害羞吗”
应黎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嗯有一点。”
“为什么要害羞。”祁邪说,“我都舔过了还要羞”
应黎脸更红了“”
衣摆逐渐被卷起来,祁邪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应黎的衣服里,手掌压在他腰窝上,按压两圈后,再慢慢往上摸,摸他只有一掌宽的腰和清瘦的肋骨。
“不要。”应黎呼吸骤然重了起来,按住他快要摸到自己胸上的手,“你快出去,去检录。”
祁邪注意到他神色不对,不动了“紧张了”
应黎轻轻拧着眉,声音闷闷的“嗯。”
他不是很爱运动的人,爆发力可以,耐力不太好,参加过最大的比赛也就是校运会,长跑一千五,还提前练习了一个月才险险拿了个第一,他没跑过这么长的接力赛,担心自己不能坚持下来,而且现场有电视台拍摄,有观众,有裁判,还在直播,他很紧张很紧张,怕给他们拖后腿。
祁邪垂着眼,把伸进衣服里的手拿出来,按在应黎背上,将他摁的跟自己没有一丝缝隙,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紧紧拥着他。
应黎眨了下眼睛,懵懵的。
“抱抱会不会好一点”
好突然又好温暖的拥抱。
应黎有点呆,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攥住他的比赛服,埋在他暖呼呼的肩窝里,悄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越闻脑袋就越晕乎,躁动的神经似
乎真的被一寸寸抚平了。
之前让他那么害怕的一个人,此刻却能给他十足的安全感。
他不仅不想推开祁邪,还想让他抱得更紧。
睫毛轻轻扫着颈侧的皮肤,应黎听见了吞咽的声音,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祁邪不断攒动的喉结和清瘦的下巴,再往上是能亲到他灵魂战栗的嘴唇,优越高挺的鼻梁
他不自觉抬起头,红唇张合“只是抱抱吗”
应黎眉梢微抬着,唇缝都张开了,眼里有期盼。
祁邪松开他一点,看着他红润的唇“要我亲吗”
打在脸上的呼吸暖暖的,丝丝缕缕的痒意从脸颊蔓延至全身。
应黎看着他俊美淡然的眉眼,心动至极。
“想要我吻你吗”
心率逐渐加快。
祁邪说“你想要,我就吻你。”
想
当然想了。
应黎手臂无意识发紧,看见祁邪的号码布都被他捏皱了,还有一丝理智“不亲,亲了没力气”
他太了解自己了,稍微被亲一下就浑身发软,待会儿还怎么跑步,只是那一瞬间被迷晕了头,很想让祁邪亲他。
“不伸舌头,轻轻亲一下。”祁邪说,“ckykiss”
“ckykiss”
他捧起应黎的脸,含住他微微分开的唇瓣开始吸吮,舌头打圈,磨他的唇珠,舔他的覆了层糖霜的唇角,炽热的温度融化在他们的唇齿间。
更衣室陆续有人进进出出,交谈声不断,他们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分享着一个密不透风的吻。
应黎嘴里发出近乎于无的呜咽声,半眯的眼睛水雾充盈,完全靠着他呼吸。
一个吻接完,应黎口腔都泛着软,他好没用,祁邪不伸舌头都能把他亲得迷迷糊糊的,才亲了一会儿都快站不住了。
祁邪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的后背,让应黎在这种刺激的环境中有种奇异的安全感。
应黎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他每次接完吻都会变成这样子。
他用涣散的眸子盯着祁邪,就又被亲了一下额头。
“doube”
“大家都换好衣服了吗换好了去领号码牌检录。”工作人员进了更衣室,“今天不止咱们在录节目,还有电视台的人,注意言行举止啊。”
观赛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一起朝外走,看见了还来了不少记者,端着长枪大炮。
节目组真会整事啊,刚百度完回来,这场马拉松是国际赛事,三年才举办一次,周围几个国家都有来参赛的,光是报名的人就有一万多人
一万多人
来参加比赛的有当地居民,马拉松爱好者还有退役运动员,他们第一大组就分了二十多个组
不是说不是正规比赛嘛又被节目组坑了。
节目组坑他
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小花招多得很
要是告诉他们这是国际赛,他们估计要紧张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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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坑越好啊,让我看看谁的体力最好
应黎也发现了现场比赛的好像不止二十个组,来观赛的观众也远远超过了他的预估,现场人山人海,热闹无比,天极其蓝,远处的雪山在阳光的映照下金光闪耀,景色美不胜收。
应黎在人群中发现了几个亚洲面孔,还有人在喊他们的名字,引得其他的参赛选手频频朝他们看过来。
谢闻时开玩笑说“这不会是节目组给我们请的应援吧。”
在欢呼声中,应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在异国他乡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沈尧按了按腿,在原地轻跳了几下,他身上的比赛服尺码略小,紧紧贴在身上,胸肌腹肌人鱼线都显露无疑。
应黎领了号码牌去检录。
边桥问应黎“你脸有点红,很紧张吗”
“嗯,有点。”应黎点头,在登记处登记完自己的号码。
谢闻时额头都冒汗了“第一次参加这种比赛,我都紧张死了。”
“要不我跟你换吧,你这一棒有将近十公里了。”沈尧担心地说。
马拉松接力赛的每一段距离都不一样,应黎这一棒是最长的,方才他就想跟应黎换,应黎拒绝了。
“不用。”应黎目光坚定,“十公里就十公里,我可以的。”
宋即墨说“就当成普通比赛就好,尽力而为。”
应黎点头“嗯。”
边桥看了他一眼问“你冷不冷,要不要先把衣服穿上”
“不冷。”应黎特别紧张,浑身都在发热。
节目组为什么不给他们带麦,说的什么悄悄话,我也想听。
有没有懂唇语的,来破译一下。
不用猜,肯定在逗小应,他们真的好喜欢逗小应哈哈哈
小应可是团宠。
队长呢,怎么不来安慰我们小应
报队长在热身。
离比赛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广播通知参赛选手到自己的位置上做好准备。
谢闻时伸出手说,“大家来加油,不要垫底就好啦。”
沈尧搭上他的手背“加油吧,说不定咱们还能拿个冠军呢。”
六只手,手搭着手。
“加油”
其他人坐上了主办方的车到自己的位置上做热身运动。
应黎小心活动着腿关节,一边观察主办方给他们发的地图,他们这次是环城市马拉松,会从最热闹的市区穿过去,后半程上绿道,最后回到,他这一棒虽然距离最长,但有好几个下坡,相对来说还算省力。
他的跟拍摄像一直在拍他,应黎就对着镜头笑了笑“我会加油的。”
小应漂亮死了,一大早就体验到了心脏被击中的感觉。
尽力而为尽力而为,参赛的好多都是专业的运动员,输了也不丢人。
有人在开直播,无人机从他们头顶飞过,还有两架直升机从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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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无人机和直升机都派出来了。
这阵仗,我相信他是国际赛了。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懂事的孩子已经掏出手机百度了。
广播里传来滋啦声,吵吵闹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大屏幕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赛道上,选手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应黎不由自主地被祁邪吸引了目光,整个赛道上只有他是黑眼睛黑头发,他的头发略有些长,散碎地垂着。
万里无云,风特别大,晨曦沿着他的发丝流淌,晕出微微的橙红,有种模糊的冷感,更显得他的皮肤白皙清透,睫毛长得不像话,绝对不会淹没在人堆里的好看,甚至连主办方都偏爱他,给了他一个特写,引发无数尖叫。
我哥的美貌无人能及
麻烦把镜头锁死在祁邪身上,求你了
队长眼神坚定地像是要入党。
祁邪丝毫没有被影响,全神贯注投入到这场比赛里。
应黎目不转睛看着大屏幕,心跳一下比一下重,比自己要比赛还紧张。
发令枪响的瞬间,数百名参赛者如同离弦的箭嗖得一下蹿了出去。
祁邪并没有一开始就往前冲,处在中间很稳当的位置,身后紧紧咬的几个人腿部肌肉发达,一看也都是经常运动的人。
三公里时他的优势渐渐突显出来,他的体力和耐力非常强,步伐始终很稳,不紧不慢,保持着自己的节奏,仔细一看才发现他身旁已经换了两拨人,逐渐有人体力不支慢下速度。
我哥真的好稳,感觉大气都没喘。
哈,队长每天可是跑十公里的男人,区区七公里,还不配被放在眼里。
第三波,只有三公里了,啊啊啊啊啊好快。
直到最后两公里时祁邪才发力与其他人拉开差距。
他越跑越快,差距也越拉越大。
平日看起来冷淡安静的人,此刻像是浑身带着风,不断加速,破风而行。
阳光照亮他微红的面庞和眼睛,他的胸膛大幅度起伏,比赛服被汗水洇湿大半,弹幕都热血沸腾。
国家队快来挖人
真的好快,甩了第二名起码一百米吧。
七公里23分钟,解说都忍不住惊叹,他给后面的人争取到了非常好的优势。
第二棒是谢闻时。
谢闻时你不是说你平时不运动吗怎么跑的比谁都快。
哈哈哈哈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闭着眼睛跑步的人。
“疯”一样的美男子。
谢闻时咬着牙,连表情管理都忘记了,卯足了劲往前跑,把接力棒交接到宋即墨手里时直接瘫在地上
了。
前面几棒成绩优秀,他们这一队保持着领先优势。
应黎抿紧双唇,目光坚定,紧盯着大屏幕,每一棒的交接时刻都像是在他心里重重敲了一下。
在看见沈尧朝他跑过来时,眉目更加凝重。
沈尧跑得也非常快,把其他人远远甩在了后面,他以前在学校参加过各种全国高校联赛,身体素质不亚于专业运动员。
交接棒的过程十分顺利,没有出现应黎最担心的脱棒的情况,他拔腿就跑,沈尧在后面朝他大声喊“应黎加油”
他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飞扬的五彩旗帜不断从他眼前掠过,喉咙里铁锈味愈发浓重,应黎不仅不觉得累,反而觉得越跑越畅快。
应黎的跟拍摄像坐上了主办方的车,七八台摄像机对准了他拍摄,广播里说着他听不懂的绕音和弹舌。
可恶为什么他咬牙切齿的表情都那么好看
我去,小应也好猛啊,瘦瘦弱弱的竟然能跑那么快。
小应腿长一米八
小应a爆了好吗人家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还有腹肌,衣服撩起来吓你一跳
快快快第一有望了
应黎好胜心也强,不想输掉比赛。
任何比赛都不想输。
任何比赛他都会全力以赴。
他已经不能用鼻子呼吸了,还有最后一公里,他索性张开了嘴巴,簌簌冷风灌进喉管,像吞了无数把钝刀子。
啊啊啊啊有人超了小应
那腿一看就是运动员的腿哎,不被超才不正常吧。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艹艹艹,再快一点。
应黎不要放弃啊,大尧他们都在终点等你。
应黎其实已经精疲力竭了,后背湿透了,鼻头通红,看起来极为可怜,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用余光紧张地往旁边一瞥,超过他的那个人金发碧眼,显然也很累。
他没有气馁,反而被激起了好胜心,咬着牙往前冲,竟然又加速了。
嗓子疼到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他没功夫再观察他的对手,竭尽全力往前跑,身体处于一种极度疲惫又兴奋的状态,腿和脚似乎都不是他的了,机械性地奔跑着。
观众的呼喊声和冷冽的风声混在一起涌入耳道,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似乎看见了终点线。
沈尧他们都在终点等他。
看见节目组的车出现在视野里,谢闻时直接跳起来了,手里拿了面旗帜,嘴里大声喊着什么,喊得整张脸通红。
沈尧手里拿着外套和水杯,也在喊应黎的名字,喊他加油。
最后一百米
弹幕比他们还要激动。
艹啊,为什么看人家跑步我那么激动啊
国际赛,赢了咱们也是获得过国际奖项的人物了敢问内娱还有谁
急死我了,小
应你甩开他啊
救命,看奥运会我都没那么激动过。
快一点。
再快一点。
应黎看见他们了。
日,赛道外陪跑的是不是我哥
赛道外有不少陪跑的人,镜头一晃而过。
在略有些摇晃的镜头里,眼尖的观众在人群里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艹,还他妈真是,脸红得我差点没认出来。
他陪跑干什么小谢他们跑的时候他陪跑了吗
当然没有啊,沈尧他们都在终点休息呢。
我发誓,他们俩有问题
导演呢,摄影师呢,镜头呢,解说呢
天噜啦,我要把刚才那个镜头倒放一百遍
沈尧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之间不断的距离缩短,握紧了手里的水杯。
再快一点就好了。
就在这时,谢闻时忽然看见了什么,喊了一声“队长疯了吧”
如果他之前还在怀疑祁邪喜欢应黎,那么现在他可以百分千确定
他心里只有不可思议。
十七公里,始终如一的配速。
他那一嗓子直接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宋即墨屏气凝神。
边桥眉头拧得特别紧,用纸巾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
祁邪没怎么看应黎,也没有跟他并排,一直压着速度跟在陪跑的人群里,他大口喘着气,嘴里不断呼出热气,衣服湿透,眉毛结了一层冷霜,额发垂下来,湿成一绺一绺的,脸到脖子根,甚至胸膛都是红的,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流进衣领里,是从来没人见过的狼狈样子。
一扫而光的画面却让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沈尧暗骂了一声,他怎么没想到陪跑。
谢闻时想跑也跑不动。
宋即墨注意到了祁邪中途下车了,也料到了,皱了下眉毛,很快又松开。
最后的五十米,整场比赛的赛点来临。
人群突然兴奋起来,应黎已经超越了前方的两位选手,他不是专业运动员,却表现出了堪比专业运动员的素质。
他与第二第三只有一米的差距,他拼命维持着这来之不易的优势。
沈尧他们都振奋起来了,聚精会神盯着他,看着应黎迈着坚定而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终点跑过来。
我的妈呀,小应又是第一了
谁说他是小白脸的,打脸不打脸。
第一非我们莫属
坚持住啊啊啊啊
终点线近在咫尺,应黎迸发出比刚才还要强十倍的爆发力。
礼花炸响,满天的彩色花瓣洒下来。
冲过终点的那一刻应黎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头发汗湿,面红耳赤,被汗水浸透的赛服贴在背上,迎着阳光向前奔跑,摄像机都捕捉不
到的耀眼。
“靠”
谢闻时冲过去抱住他“你是第一名第一名好厉害”
“别突然停下,继续走,慢慢走。”
应黎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喊,他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沈尧他们休息了很久,都调整过来了,冲线那一刻就一窝蜂地上来把应黎围住了。
“再走一会儿,不能坐,不然心脏受不了。”沈尧说,“不能立马喝水,忍一忍。”
谢闻时不断重复“天呐,小黎哥哥你牛死了,你是第一第一”
宋即墨说“确实很厉害。”
小应团宠实锤
救命哎,谁还记得他只是个保姆呜呜呜呜
最后一棒将近十公里,比前面几棒都要长小应太牛逼了,真男人
应黎只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一回了,血管像是要炸开,太阳穴突突跳得厉害,视网膜上似乎都是汗水,眼前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耳朵也是。
他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缓了很久才听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他听到了无数的掌声和欢呼声。
他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朝自己走过来的祁邪。
祁邪的脸还是通红的,头发凌乱不堪,热烈的阳光在他的眉眼上融化,干涩的唇瓣微抿着,只是看着他,眼睛比身上的号码牌还要红,眼神纯粹炙热。
呜呜呜呜队长脸好红,十七公里,祁邪才是真男人
他妈的,祁邪走过来的时候刚好逆着光,我以为我在看偶像剧。
快告诉他你在陪跑你张嘴啊,你说啊
他看小应的眼神好不对劲,这他妈绝对是爱情
我的c我肯定磕到真的了别想拿来什么照顾新人来搪塞我
应黎都没空想他脸为什么那么红,嘴唇为什么那么干,只是对着他笑,嗓子嘶哑,兴奋地问他“我们是第一吗”
祁邪喘着气说“你是冠军。”
应黎笑容放大,更开心了。
“我们是冠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