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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想亲,好想亲。
    沈尧的怀里确实很暖,两只手还密不透风地裹着他,跟个小火炉一样,烫得惊人,灼热的体温隔着衣衫一点点暖着应黎的脚底。

    应黎头脑发懵,沈尧刚才动作太快了,他现在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沈尧抱着他的脚,他踩在沈尧的胸膛上,足底的心脏在有力跳动,砰砰砰的,似乎越来越快。

    靠得太近,沈尧又闻到了应黎身上的味道,丝丝缕缕的,有花香也有甜香,很淡,要凑近了仔细闻才能闻到,可就是这种味道让他魂牵梦萦了好久。

    沈尧傻呆呆地问应黎“你喷的什么香水”

    应黎说“我没喷香水。”

    沈尧鼻尖抽动,心中下了结论,那就体香了,但是体香是每个地方都香吗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着脚,应黎羞得要命,想把脚收回来,但沈尧抱得很紧实,他抽了一下没抽动。

    也就是这一个动作,沈尧一下就支愣起来了,他里面只穿了一件短袖,应黎足尖勾起时挠着他的胸膛,就跟故意挑逗他一样,明明还隔着衣服,可他偏感受到了那种滑腻柔软的触感。

    沈尧抬头看他,朦胧的灯光下,眼里浮上一层水色“你再动就要把我踹下去了”

    然而心里却自虐般地想着再重些就好了,就这样踩着他,应该会爽死吧。

    沈尧是蹲着的,身后是很长一段石阶,摔下去肯定鼻青脸肿的,应黎怎么可能会踹他,但总觉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委屈巴巴的,好像真踹了他似的。

    “妈妈,他们在干什么啊。”身旁忽地响起一道童音,指着他们问,“这个哥哥为什么要抱着那个哥哥的脚啊”

    家长弯腰抱起孩子“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

    台阶上人来人往,许多人都朝他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应黎压低声音“你快放开,我真不冷,好多人都在看我们。”

    沈尧拉开半边衣服,揉着他的脚底,应黎的脚真的好软,跟团棉花一样,再一看,确实像棉花,还白。

    他抿了一下嘴巴,慢吞吞道“再等等”

    应黎羞耻欲绝,偏过头,试图躲避路人的视线。

    “不好意思了”沈尧自己的取下来帽子给应黎扣上,他头大,帽围也大,把应黎的眼睛都挡了半边。

    又捂了一分多钟,沈尧才把他的脚放下来。

    “袜子呢”

    应黎连忙把袜子穿上,又去穿鞋,但沈尧比他更快,握着他的伶仃瘦削的脚腕塞进鞋子里,还把鞋带系成了蝴蝶结。

    隔着袜子沈尧又捏了捏他的腕骨“还疼不疼”

    “不疼了。”应黎站起来,走了两步证明给他看。

    沈尧仰头,声音还哑着“那还下去放河灯吗”

    “去吧,买都买了。”应黎眨了眨眼睛,见他还蹲着不动,问,“你怎么了”

    “腿有点麻。”沈尧脸臊得慌,他

    站起来,扯了一下衣服,刚好能遮住鼓起来的那一大团东西,不然也太尴尬了。

    两个人继续往下面走,沿着湿地公园铺的石板路一直走到河边,往年河边上到处都是放河灯的人,又杂又乱,今年政府就专门规划出了一片地方。

    河边的风更大了,水汽也大,站一会儿身上的衣服就湿了,沈尧看应黎穿得少说“放完了赶紧走吧。”

    他们买的两个河灯都是荷花,把小灯按亮之后放在水面上自己就能漂走,应黎蹲着,拨了拨水让河灯漂得更远。

    天上繁星点点,湿润的夜风刮在身上,大人小孩的说话声模糊入耳。

    看着越飘越远的河灯,应黎的内心万分惆怅,去年中秋的时候,他们一家人也放了河灯,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了。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盯着河面又开始发呆,纵使神经再粗大,沈尧都发现他情绪不太对劲了“想什么呢”

    应黎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嗯”

    “擦擦。”沈尧抓住他湿濡的手指往自己衣服上蹭。

    刚才拨过水,应黎的手指很凉,沈尧用手心捂了一下,他的手掌也很大,粗糙厚实,和应黎细腻白嫩的手形成鲜明对比,有反差,又挺登对。

    沈尧把他手上的水擦干净了才放开。

    应黎看了眼说“我带了纸巾”

    “一样的。”沈尧笑了笑,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是有点蠢,找补说,“回去吧。”

    他们放完河灯正打算往上走,应黎的手机响了。

    沈尧瞥了一眼,收回目光装作没看见“谁啊”

    应黎说“宋即墨。”

    他按下接听键,宋即墨温润沉稳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什么时候回来”

    应黎仔细看着脚底的台阶“在回来的路上了。”

    宋即墨似乎听到了这边喧闹的叫卖声“你那边好吵,去什么地方了”

    应黎说“跨江大桥下面的湿地公园,有人在放河灯,我们就下来看了。”

    “我们”宋即墨嗓音凝滞,片刻后才重启,“你和谁,队长”

    应黎“不是,是沈尧。”

    沈尧眉头皱得死死的,一直在聊,说什么说那么久,查岗吗

    “给我。”沈尧把手机拿过来,语气不善地跟对面说,“大晚上不睡觉你打什么骚扰电话”

    听到沈尧的声音,宋即墨轻笑了一声“有你骚出去遛弯遛到医院去了”

    沈尧挑眉嗤笑“关你什么事,我爱去哪儿去哪儿,还得给你汇报不成”

    对面的人没接话,只有液体倒进杯子里发出的细微声响,沈尧正想挂断电话,就听见宋即墨用一种戏谑的口吻问他“沈尧,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他喜欢应黎

    他喜欢一个男人

    沈尧顿时如遭雷劈,浑身肌肉都紧紧绷着,以一个十分戒备的姿态低吼道“宋即墨”

    应黎被他陡然放大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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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往旁边走了两步,找了个人少的地方,舔了下后槽牙,恶狠狠地说“宋即墨,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变态,我警告你不要胡说,更不要在应黎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话里的威胁意味很浓,宋即墨笑了笑,好似一点没被他震慑到,话音依旧从容闲适“我说什么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真对他没什么想法还怕我说”

    他能对应黎有什么想法

    他一直都把应黎当好朋友,最好的那种朋友。

    如果要论喜欢,也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宋即墨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气愤、恼怒、震惊在他脸上轮番展现,沈尧握着手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我对应黎才不会有你那么龌龊的心思,管好你自己,死gay。”

    对面似乎卡顿了一下,沈尧以为宋即墨会骂回来,但听筒里只有宋即墨张狂的笑声,混杂着滋滋电流声有些失真,沈尧竟然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寒颤,随后又骂了一句神经病。

    挂完电话,沈尧发现应黎还在原地等他。

    他快步走过去,眉宇间戾气未消。

    打了个电话怎么就变了副脸色,应黎觉得奇怪“宋即墨说什么了”

    沈尧把手机还给他,沉声说“没什么,让我们赶紧回去。”

    应黎点头“那走吧。”

    一路上沈尧都心不在焉,他在想电话挂断前宋即墨那声诡异的笑。

    像打了胜仗的将军在嘲笑手下败将,但说是嘲笑又不太准确,因为他还在其中听出了怜悯,高高在上仿佛看穿一切。

    怜悯他搞笑吧。

    应黎觉得沈尧好奇怪,打完电话之后面部肌肉就跟不受控似的,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搞不清他在想什么,便只顾盯着地面往前走。

    月光洒下清辉,将一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刚走到停车位上,沈尧就如梦初醒,骂了一句“我靠,就不该把车停在这儿。”

    应黎“怎么了”

    沈尧扒着车身,指着左后轮的说“车胎被人扎了。”

    应黎凑近去看,左后轮的轮胎上有一个米粒大的小孔,像是用钉子之类的利器扎出来的,已经瘪了大半。

    这边还没来得及安装监控,始作俑者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沈尧叉着腰问“咋办回不去了,将就在这边住一晚上”

    应黎回头,看他说“我们可以打车回去啊,把车放这儿明天找人来修行吗”

    沈尧也反应过来了,打个车修个车都是一个电话的事,再怎么也不用在外面住一晚上吧。

    他肯定是被宋即墨这个gay影响了。

    沈尧挠了下鼻子说“逗你呢,后面有备胎,换一个就行了。”

    他麻利地卸下

    轮胎换备胎,连下手都不用应黎打。

    应黎就站在旁边替他拿着外套。

    沈尧的身材太好了,短袖被他鼓起的背肌撑满,拧螺丝的时候整个手臂的肌肉都膨胀用力,背宽腰窄,荷尔蒙简直爆棚,好多路过的女生都在看他。

    十五分钟后,轮胎更换完成,沈尧手上都是黑乎乎的,他抬起胳膊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换完了,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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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尧又嘿嘿地笑“以前在汽修店干过,修车洗车我都会。”

    音响里还是那首英文歌,车子驶到高架桥上逐渐提速,困意席卷而来,应黎有些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

    沈尧被他小鸡啄米似的逗笑了,轻声说“你睡会儿吧,还有半个多小时呢,到了我叫你就行。”

    应黎抿了一下嘴唇“那行吧。”

    他靠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本来只是想眯一会儿,没想到真睡着了,沈尧把车停稳了他都没醒。

    应黎的脑袋偏在左侧,眼睛轻轻闭着,呼吸平稳,睡得很安分。

    车厢里只留了一盏小灯,暖橘色的光线微弱,但沈尧视力极佳,足以看清应黎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应黎的睫毛真长啊,又浓又卷,根根分明,像扇小帘子一样盖住眼睛,睁开好看,闭着也好看,沈尧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

    视线往下游移,应黎嘴上是不是抹了口红啊,怎么会这么红

    他试探性地用拇指轻轻蹭了一下,没有颜色。

    应黎唇瓣翕动,沈尧以为他要醒了,立马坐直,但等了一会儿偏头再看,应黎就只是舔了一下嘴巴,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沾了水色的唇更加绯红艳丽,像雨后的红山茶,清透的露珠停留在红润的花瓣上,诱人采撷。

    想亲。

    好想亲。

    沈尧还没跟人接过吻,据说接吻是软的也是甜的。

    可是想跟男的接吻不是变态吗

    沈尧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但那两片丰润的唇已经牢牢烙在了他脑子里,心里蹿起一股无名火,烧得他口干舌燥,想把那两片唇揉碎了解渴。

    不亲嘴,就亲一下脸,这样不变态了吧。

    他脑子里这样想着,身体便不受控制地靠过去。

    近一点,再近一点。

    说是亲脸就是亲脸,就在沈尧的唇快要碰到应黎的脸颊时,停车场的入口处骤然打过来一束光线。

    透明的玻璃窗亳无遮挡,沈尧慌张地坐回椅子上。

    发动机的嗡鸣声震彻云霄,黑色汽车经过他们,一个漂移停在了停车位上,轮胎在地上擦出深黑色的痕迹,冒着青烟。

    明晃晃的灯光刺眼,沈尧看不清车牌,这么晚了谁还从外面回来

    刹车声过于刺耳,应黎不安地皱了皱眉。

    沈尧偏头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醒了”

    头好沉,应黎揉着额角问“到了吗我睡了多久”

    沈尧笑着说“刚到不久,才几分钟。”

    应黎迷迷糊糊地点头,下车人都还懵着。

    关上车门,沈尧去看刚才那辆车,顿时满腹疑惑,队长怎么现在才回来

    应黎说“你的裤子待会儿我给你洗了吧。”

    沈尧本想说不用,但一想到是应黎给他洗,心就痒痒的“行,我回去换了就拿下来。”

    穿过客厅,应黎回了自己房间,推开卧室门,摸索着去开灯,手腕却倏忽被人攥住,力道大得应黎觉得自己的手腕几乎快要被他掐断。

    惊叫声被遏在喉咙里,脖子也被掐住了,随即应黎整个人都被扯到一边,薄如蝉翼的肩胛骨抵在冷冰冰的门板上,不自主地轻颤。

    好在脖子上那只手没太用力,应黎尚有呼吸的间隙。

    他抬起朦胧的眼,浑身血液倒灌。

    一个高大如山的黑影赌在他身前,嗓子里压抑着近乎暴怒的声音,嘶哑不堪。

    “他伸舌头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