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74
江序“”
你这只是可以配合的问题吗
你现在心里简直已经笑开花了好吧
而且谁喜欢这种啦
江序羞愤地想要辩解,但又还没到晚上十二点,他不想提前暴露自己给陆濯准备的生日惊喜,于是只能涨红着耳朵,理不直气也壮地道“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
陆濯解释得很自然“徐一涛他俩刚下山,家里就来了电话,说有急事,我们就只能散了。”
江序“”
虽然理由合情合理,但是徐一涛就不能提前通知他一下吗
果然,事到临头,这群人没一个靠谱的
江序愤怒地还想指责,然后陆濯就眼眸一抬,看向了屏幕,说“而且如果我没有提前回来的话,又怎么能发现我们家序哥竟然还有这种缅怀青春的爱好。”
说完,目光又落到了江序身上的校服上,慢条斯理地正经道“正好我也喜欢。”
江序“”
你也喜欢个屁啊
“陆濯你是什么品种的臭流氓”江序终于忍无可忍,咬着牙就试图把书房门口的陆濯用力推出去。
而他这一羞愤的炸毛和少年时候的害羞不讲道理简直全然一致,咬着牙埋头推得用力至极,却又根本推动不了一点。
陆濯没法忍住不逗他,低头垂眸看着他从校服领口处露出的那截儿雪白脖颈,轻声笑道“你在这里偷偷看些不得了的东西,回头还说我臭流氓”
“陆濯”江序真急了,“谁偷偷看不得了的东西啦我就是学习学习懂不懂”
陆濯点头“懂,我们序哥一直都很爱学习,只是自己学习效率肯定不过,所以需不需要我这个同桌帮忙辅导辅导”
陆濯说着,一只手已经不自觉地圈上了江序的腰,然后低声道“序序,我真的很想要。”
他的最后一句话,带上了某种低沉认真的温柔。
如果说陆濯一直说些骚话耍流氓的话,江序还能咬牙切齿地把他打出去的话,那陆濯每次正经地一打直球,江序瞬间就回收起自己所有张牙舞爪的炸毛。
他微怔陆濯怀里,看着对方眼睛里面的欲望和深情,突然只觉得口舌发干,往回咽了一口口水“那个”
“江序”
“”
不等江序把话说完,他又听到了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叫他的名字。
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道声音应当属于他那位年迈的老父亲。
所以
艹
江自林怎么也回来了
那一瞬间,江序顿时也顾不上其他,只来得及把陆濯往书房里狠狠一推,扔下一句“待在里面别出来”,就飞快关上书房门,往楼下跑去。
然后在楼梯口果然迎面撞上了他
那位差不多已经大半年没见的老父亲。
老父亲这几年下来不但一点也没老,还因为仕途顺利,意气风发,更增加了几分成熟男人儒雅又强势的魅力。
经常在联合国发表完演讲后,视频都能在社交媒体上流传好几天,被网友们盛赞为典型东方帅男人,又有智慧又有气质又情绪稳定,简直就是“梦中情叔”。
只是此时此刻,这位“国民梦中情叔”看见他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南雾还穿上了五年前的实外校服的儿子后,眉稍一抬,又流露出了那种欠打又打不得的嘴毒和贱嗖嗖“所以我这是穿越回五年前了”
江序“”
他很想说是。
“不然怎么解释我那原本应该在全球旅行画画且已经快半个月没有和我联系的儿子,此时此刻穿着他五年前的校服,回到了他五年前的家。”
江自林抬头看着楼梯上的江序,神情非常认真又正经,语气却是慢悠悠的欠。
如果换成以前,江序肯定早就和江自林斗智斗勇起来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想着书房里正在播放的某部爱的教育片和可能正在看某部爱的教育片的陆濯,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发凉。
毕竟他和陆濯重逢,又在一起,同居,甚至订婚的这些事情,他全部都还没来得及给江自林说。
一是因为当时他自己都还没放下心结,不知道该怎么说,二是江自林年底本来就忙,这事又说来话长,他就想着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说。
结果没想到本来应该忙得到处飞的江自林竟然突然回了南雾,还正好把他和陆濯在家里堵了个正着。
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被江自林发现了还了得
往好了想,江自林就是没有下限地损他几句,让他一个春节都没脸见人。
往坏了想,江自林可能会想到这五年江序忍下的那些难过而看陆濯异常不顺眼,直接把江序抓回法国,再次剩下陆濯一个人过年。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江序都不想看见他发生。
于是他前所未有地飞快地说出了一个极为合情合理的谎言“我在本州岛的时候正好遇上徐一涛他们出差,就跟着一起回国,顺便一起去看了一下母校,回忆了一下青春,穿校服也是为了方便混进去,不信你看”
江序说着,就拿出手机,飞快地滑动屏幕,把他拍的那些实外照片以及和徐一涛他们的合影给江自林看。
倒是合情合理也证据充分。
江自林也就点了头“行。可以理解。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背着我又和什么高中时候的男朋友,偷偷回母校,缅怀青春度蜜月了呢。那种把我儿子一晾就是五年,既不来找他也不来追他的男生,我是不可能同意你们再在一起的。”
江自林的嗅觉一如既往的敏锐,表达的话语也一如既往的直接。
江序脑子里就只冒出两个字“完球”。
虽然他和陆濯现在都已经成人,也都已经经济独立,
不会再发生五年前那样被迫分开的事情。
但如果江自林是这个态度的话,他和陆濯订婚的这件事一旦说出来可能就是世纪大战,两个小时后陆濯的生日惊喜更是岌岌可危。
秉持着无论如何都要先把这个生日应付过去的想法,江序立马道“没有怎么可能我和陆濯都分了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说复合就复合倒是爸,你这么晚回来,肯定还没吃饭吧,我们现在就出去吃点,不然把你身体饿坏了可怎么办”
说完,拉着江自林的手就准备火速离开别墅,给陆濯一个先溜的时间。
然后“汪”的一声,感受不熟悉的气息的小马尔济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突然蹿了出来,对着江自林就一个劲儿地摇着尾巴叫。
江序心里立时一紧。
而还没等他阻止,江自林就已经蹲身抱起了他的亲孙子,并拿起他孙子脖子上的小狗牌,念出了三个字“江小濯”
然后抬起头,朝江序晃了晃狗牌,问陆濯的濯”
江序“如果我说我只是想创业做一家和江小白并驾齐驱的白酒公司,您信吗”
“不信。”
江自林言简意赅,斩钉截铁。
江序“。”
换他他也不信。
“所以你是还没忘记那臭小子”
江自林看着江序的眼睛,问得慢慢悠悠。
江序迎着他的视线,不敢撒谎,也不想撒谎,垂下眼睫,应了声“嗯。”
江自林说“可是那臭小子可是五年没来找你。”
江序答“他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然随便来找我,一切不都是重蹈覆辙嘛。”
“所以你是觉得他以后肯定会比咱们家有钱”江自林再次反问。
江序忙说“我不是那意思”
“不是那意思的话,今年过年还是跟我回法国吧,正好我给你安排了相亲。”
江自林抱着小马尔济斯站起,手上一边逗弄着他孙子,嘴上一边震惊着他儿子。
江序“”
相亲
相什么亲
他们家可是祖宗八代都没人相过亲,江自林突然说这个干嘛
而不等他震惊发问,手里的手机屏幕就已经亮起。
老畜生相亲
江序“”
艹啊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连忙提高音量对他爸道“爸你说什么呢我才二十三岁,好端端的相什么亲,而且你儿子是gay你不知道嘛”
“知道啊。”江自林抱着小马尔济斯晃着,说得漫不经心,“就是知道所以才给你安排相亲的,一个是荷兰的,你姥爷的过命交,家里也是艺术世家,知根知底,你和那小孩儿小时候还经常一起过家家,他演王子,你演公主,都忘啦”
老畜生公主王子
江序“”
他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而且荷兰的又怎么了”江序生怕书房里的那个醋精陆某原地爆炸,只是着急解释,“我就喜欢东方长相,所以我只找中国男朋友”
“人也是中荷混血,偏东方长相,而且荷兰允许同性婚姻,对方又和我们家门当户对,你们在一起了以后才更有保障。或者那个亚历克斯也行,我记得他是法国和卢森堡的双国籍,到时候你俩也能结婚。而且你们上大学时候天天黏在一块儿,他还追了你那么久,感情基础肯定也不错。”
江自林已经把怀里的小马尔济斯逗得着急地嗷呜了起来。
而再次看到陆濯发来感情基础很不错的江序“”
他爸这是想让他死
“爸你胡说什么吗”江序生怕陆濯误会,语速都已经急得加快了一倍,“我和亚历克斯就是最最普通的朋友,我什么都和他说清楚了,他对我没有任何想法了,我对他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想法,我们根本没有一丝的可能性而且我也不在意以后能不能在法律上结婚,更不在意对方有没有我们家有钱,我就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种事你就别管了”
“所以你喜欢的人就是陆濯也只想跟他在一起”
江自林一言以蔽之。
江序“。”
无法反驳。
“行,懂了。但我还是那句话,他没能力保证你以后不会再收到伤害前,我都不同意。”
说着,江自林就抱着小马尔济斯慢悠悠地往二楼走去。
江序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怔。
因为他不知道如果陆濯听到这句话会不会难过。
他喜欢的少年,总有一身傲骨,不应当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质疑。
而等他从这一怔中回过神来时,江自林已经抱着小马尔济斯走到了二楼,一只手正搭上书房的门把手,准备开门而入。
陆濯,黑洞,爱的教育片。
意识到那扇门后可能有什么的江序猛然睁大了眼,三步并作两步地就往楼上蹿去,着急大喊道“爸别开”
“吱呀”
门已经被江自林打开。
江自林闻声回头,不解道“为什么不能开”
匆匆赶上来的江序才发现书房里什么都没有。
灯是关着的,电脑是关着的,空荡荡的也看不见陆濯的人影,只有冬日的夜风舞得窗帘猎猎作响。
所以陆濯是仗着自己身高腿长且身手矫健,硬生生地从二楼阳台翻下去了
从未想过的操作让江序再次一愣。
然后江自林就已经看向了他,问“到底怎么了”
江序这才连忙回神说“没怎么就是书房好久没人住了,也没人打扫了,我怕全是灰,你一开门,回头再呛着您老人家,那可就不好了所以那什么,爸,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有什么回头再说”
说完,
江序就一溜烟地跑下楼,再跑出大门,一路跑出小区门口,却怎么也没找着陆濯的身影。
这大晚上的,又这么冷的天,还听到他爸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马上还就到陆濯生日了,他这个时候一个人跑哪儿去了
只要一想到陆濯听到那些话可能会受伤难过的神情,他就急得不行,顿时也顾不上自己只穿了一套单薄的运动服外套,站在小区外长板台阶的尽头,红着鼻子,哈着白气,就拨通了陆濯的电话。
“喂陆濯你在哪儿你别听我爸说的那些,他的想法不重要,我的想法才重要,我就只喜欢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不在意法律上的婚姻,也不在意你有没有钱,也相信你有能力可以保护我,所以我只会和你在一起,而且我们都已经订婚了,我不可能去相亲,也不可能留下你一个人过年的,你不要难过好不好”
寒冬腊月的天气冻得江序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上了严重的鼻音,娇气的皮肤也被夜风刮红,看上去就像刚刚哭过一样。
年末的最后一场细雪也从山上纷纷扬扬的落下。
江序一个人站在长板台阶的尽头,突然很害怕,害怕一切又和五年前的一样。
然后他的背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厚实的大衣,熟悉的气味和温暖传来,江序举着手机回头,陆濯已经脱下自己的大衣将他包了个严严实实。
“小傻子,哭什么,我就是害怕有的薄脸皮小狗会不好意思,所以出来躲了一下而已,怎么你说得像是我要跑了一样。”
陆濯说得温柔带笑。
江序却突然鼻子一酸,他一把抱住陆濯,埋进陆濯的怀里,委屈道“我怕你难过就扔下我跑了,我不想你难过,也不想再让你觉得你配不上我,你就是全世界最配得上我最适合我最喜欢我的陆濯,所以以后不管别人说什么,我们都要永远永远的在一起,好不好。”
那一刻,江序身上那种几近草木皆兵的对于失去和离开的恐惧与慌张,让陆濯第一次真正地感受到了分离的这五年在江序心里留下的创伤。
哪怕只是这样小小的一件事情,就能让他害怕难过成这样,这五年的江序又到底是怎样熬过来的。
陆濯的心里充满了心疼,他紧紧地把江序抱在怀里,说“嗯,我就是全世界最配得上你最适合你最喜欢你的陆濯,我会拼尽我的全力保护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都永远永远不分开。我说过的我不会骗你,所以我就一定会做到,我们序序就不要再哭了好不好”
“谁哭啦我是被风吹得鼻子塞住了你才哭你才是坏脾气的爱哭鬼”
江序埋在陆濯怀里大声喊着,还偷偷的把眼泪鼻涕都蹭到了陆濯的大衣上,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陆濯又好笑又无奈又心疼,只能依着他道“嗯,我是坏脾气的爱哭鬼,所以我们序哥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回答我。”
“”
江序抬起头。
陆濯垂眸看他“你是不是有校服y的癖好。”
江序“”
他突然想起什么,低头一看时间。
2023年1月19日23时45分57秒。
距离陆濯生日的到来只差14分03秒。
而如果要从台阶上一路跑到山下,再冲上阁楼,点燃蜡烛,说出生日快乐,就算拼了老命,最少也需要十分钟。
所以
艹
要来不及了
“你先别管了先跟我跑”江序立时也顾不上三七二十一,抓着陆濯的手就沿着台阶,往山下跑去。
陆濯一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江序今天一天神神秘秘的,现在又这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安排和事情,于是也没多问,只是任由他拉着自己往山下跑去。
回来的这一天,别的不说,运动量肯定是足足拉满了。
不愧是犬科动物,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活力无限。
陆濯看着江序又着急又拼命的可爱样子,心里只觉得又暖又软。
然而等到江序拉着他一路跑上阁楼,把他留在门外,在捧着一个生日蛋糕,再次推门而出的时候,陆濯还是怔住了。
门后面依然是那个狭窄潮湿又昏暗无光的阁楼,甚至因为常年无人打理,而显得比从前还破败了些。
可是此时此刻却仿佛另一个秘境。
墙角和天花板上都挂上了暖黄的灯串,让整个空间被罩进了温煦的光亮,床单被褥都换成了崭新的温馨米黄,床上还放了两个大娃娃,一个红太狼,一个灰太狼,赫然是很多年前他追江序的时候带他去夜市套圈套到的那两只。
而地上还铺满了玫瑰花瓣,用玫瑰堆出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陆濯,生日快乐”,外面围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桌上还点满了香氛,气球四处点缀,角落里更是满满当当地堆满了不知道多少个礼盒。
原本沉闷的阁楼,变得热闹又绚烂。
这样老土又笨拙的示爱方式,一看就是老年人花哥和笨蛋小狗江序的心血结合,也难怪这一晚上江序都忙忙碌碌。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都已经彻底忘记,压根儿没有想起过的那个生日,他的男朋友竟然如此用心而认真地在准备着。
穿着校服的青年更是因为蜡烛上的光晕,而恍惚间彻底回到了五年前。
他的气息还没有完全喘均匀,但已经在二十四根蜡烛的照映下,看着陆濯飞快说道“陆濯,这是我给你过的第一个生日,也是我给你过的第二十四个生日。以前你没有好好过过生日,我也没有机会给你过过生日。但从今天开始,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认真对待,以前差你的生日礼物,我也全部都给你补了回来。”
江序的身后恰好是那堆礼物盒。
“里面有周岁时候的长命锁,两岁时候的米老鼠,三岁时候的小汽车,四岁时候的小画板,我把我从一岁到二十三岁从我爸妈那里收到的礼物,都差不多的给你备了一份。虽然可能没有办法完全一样,但我想说的是,我
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都是很好很好的人,虽然我爸现在可能不同意,但那也是因为害怕我再受一次伤害,只要我们过得幸福他,他就一定会同意的,我的妈妈更不用担心他,她一直就很想见你。你说过你有的一切都属于我,那我拥有的一切以后也都会属于你,我的家人以后也都会是你的家人,我拥有的爱都会分你一份,所以你再也不是那个从出生起就不被期待的小孩了。”
“陆濯,今天是你二十四岁的生日,我准备得很匆忙,没有很精心细致的礼物,可是有我对你的全部的爱,我会永远爱你,也会把更多的爱带给你,所以你要记住,从二十四岁开始,你就是有人会带着爱意专门为你准备生日惊喜的陆濯了。你不可以再卑微,不可以再说自己是飞蛾,不可以再觉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不可以再放开我。”
“陆濯,我爱你,从你的十八岁到二十四岁,我都爱你。”
“所以生日快乐,以后的每一年,都会有我。”
十七岁时候的江序,爱意热烈如太阳,莽撞勇敢得不顾一切,给了那时候的陆濯生活里唯一的一点光。
而二十三岁的江序,爱意依旧坚定如太阳,因为他在永恒地发着热,让陆濯坚信,他就是被光亮选中的人。
他何其幸运,能拥有这样的江序。
时钟“咔哒”一声,正好在江序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完美重合。
陆濯说“我许愿,江序往后的人生都会幸福顺遂,且年年有我。”
说完,他吹灭蜡烛,捏着江序的下巴,吻上了江序的唇。
那个吻又变成记忆里的汹涌而强势。
江序推而不得,只能着急地说了声“蛋糕唔陆濯蛋糕不是这么吃的唔”
然而他的话语最终只能湮灭在桌椅的碰撞声中。
曾经在许多个日夜里被陆濯辅导过作业的那张书桌,最后竟变成了那部教育片里同样的复刻。
陆濯变得比记忆里的温柔不少,可是江序死死抓着桌沿的手指还是弥漫出了极致的血色,校服被陆濯从身后推得很高。
他说“江序,你知道吗,以前每次我给你辅导作业你又不讲道理的时候我都想这样对你。”
江序从来没有觉得学习一件事情有这么艰难,他咬着牙骂道“你是什么变态学霸大畜嗯”
江序羞恼骂人的话语最终重新淹没进窗外呼啸的冬夜寒风里。
只能任凭指尖用力地抓破了桌上的所有书本,沾染着晶莹液体的钢笔掉落在地。
而山顶的别墅区里,江自林一边给他亲孙子喂着零食,一边懒洋洋地给他媳妇儿打着电话“喂,媳妇儿,我请了个假,明天打算带俩小孩儿来法国和你们一起过年。”
“嗯,就是上次那个还完钱后就问我们可不可以追序序的那个陆濯,今天求婚了,还成功了,不然我也不会突然请假回南雾。”
“放心,不是很重要的工作,有我没我都行。而且我都一个月没见你了,再不见你,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你问陆濯”
“哦,那小子什么都好,个子高,长得帅,脑子灵光,能吃苦,年纪轻轻的就创业初步成功挣外汇了,还痴情,一等我们家序序就是五年,还硬是把钱还完了,有骨气,有能耐,有情有义,以后肯定能护住咱们家那傻白甜儿子。”
“就是我们家那傻白甜儿子好像有点太傻了,也不知道像谁,估计以后肯定会被吃干抹净,唉,愁。”
“不过大晚上的,不说那俩臭小子了,媳妇儿我想你了,给你打个视频怎么样顺便给你看看咱俩小孙子,估计是江序亲生的,长得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可爱得不行。”
腊月底的寒风凛冽而过,长板台阶角落里的一株野草,探头探脑地开出了淡黄色的小花,像是已经提前感知到了来年春天的暖意。
又一年冬天要过去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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