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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转眼到了圣诞夜。

    年轻人过的节日,阎老爷子自然也动了一点心思,再一次让自己不肖孙空出时间,和一位老友的女儿见见面。

    本来还以为这次要狠狠费上一番口舌,没想到阎南修倒是答应的格外爽快。

    阎盛本来还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只是看他把见面定在全岛,而全岛那一天又在准备剧组的晚宴,以为他最多是吃完就顺便玩去了,也就没有多想。

    谁知道大晚上的,他竟然收到这臭小子当人面带人回房的消息

    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阎盛顿时气的两眼一黑,这小子又再和他玩什么花招

    时间拨回两个小时前。

    圣诞夜的那一天晚上,阎南修不仅包下了拍摄场地,还举办了晚宴,整个荆棘的剧组都狂欢。

    露天花园那一层,空中草坪器乐奏响,现在近一月,其实天气还有些冷,但依然有不少人在外面跳舞,或者从自助长桌上取了冷盘和香槟再回恒温泳池。

    刚用“不好意思,有事失陪”脱身的太子爷,懒洋洋插着兜,视线不着痕迹略过一圈。

    他刚已经慢悠悠地晃过一次,中途还拒绝了好几个人的邀请,还没找到应该要出现的人。

    这次他又留心看了一眼,这段时间暗示过陈文骏工作室的人要一起,他那一块应该是单独聚在一块才是,但陈文骏的人影都看到了,还是没看到那个大叔在哪里。

    找了一圈还没找到,阎南修便皱了眉,不过依旧不紧不慢地逛着。

    路过长桌时,忽然听到旁边人隐隐约约一句“今天轮值的场务也太倒霉了”,眉梢这才忽然一松,摸出手机,像模像样地随手打了个字,才转身去了片场。

    荆棘这次的取景是在酒库,因为提前打了招呼,当天这里停止对外营业。所以等阎南修上去的时候,上面空荡荡,稀稀拉拉没什么人,只有远处似乎有几个剧组的人在收拾清场。

    阎南修插着兜踱步过去,远远地便看到吧台亮着的一点微光。

    见一个熟悉的格子衫背对着他,窝在单脚转椅上敲电脑,唇角不免一翘。

    虽然和他预想的有一点偏差,不过现在这样更像约好的私会。这么一想,余光瞥到跟在不远不近缀在后面的人,心底便哼笑一声。

    他放轻松,以一个看上去熟稔的姿势揽住垂着头打字的某个人,心情不错地懒懒开口,“喂”

    阎南修话音一顿。

    他本想用你上次咖啡泼我身上作为开头,却没想刚揽上去,就闻到这人身上浓郁的酒气。

    而且吧台上的电脑也是一片空白,再一看,才发现旁边的唐培里侬给他这人喝的瓶底都空了。

    阎南修眉梢蹙了蹙,钳住低头的人的下巴逼杜承抬起头。

    这人倒是很乖,也不反抗,老老实实地仰头看他。

    见他视线都散得无法聚焦,知道这人肯定是醉了,阎南修顿时啧了

    一声,手上力道也松了点。

    却没想被他掐住下巴的人忽然“嗝”了一下,呆呆地盯着他,“你你好像有点眼熟”

    这时候倒是想起来了阎南修动作一顿,轻哼一声,刚要开口,这人忽然傻傻笑了一下,“你不就是,极世大爷吗。”说完,又“嗝”了一声。

    阎南修,“”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还不等他再开口,对面的人忽然捂住胸口,蹙着眉很难受的样子。

    阎南修刚觉得不妙,还没等他把这人调转过去,这人忽地“yue”了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阎南修猝不及防被吐了一身,整个脸都绿了,但是罪魁祸首吐完,整个人像是醉倒过去,全靠在他身上,弄得他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整个气极反笑。

    本来识趣站在另外一边的侍者顿时赶了过来,“这,要不我先送这位先生回房间”

    这么说着,侍者看了过来。

    阎南修脸色发青。

    他本来的计划,最多不过是让身后跟着的人汇报给老头,再让老头对他或者这段关系产生点一些似是而非的误解,其余日后再说谁知道这人就直接醉成这个样子。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把这万万不想把这人带回他的房间的,但事到如此,阎南修快速博弈了一遍带回去和不带回去的利弊,两秒后,深吸一口气,“不用。”

    说完后,阎南修便脸色难看地把沾了秽物的外衣一脱,再把这人脏了的格子衫扒掉,拧着眉,“把这些丢了。”

    交代完,他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

    这人也不矮,抱起来也有重量,不过此时像是知错了一样,现在倒是很识趣地窝在他怀里。

    阎南修铁青着一张脸,抱着他上了电梯。

    回到自己的房间,刚进门,又三下五除二把这人脏了的衣服扒掉,也不管杜承是不是只剩下一条内裤,全都青着脸囫囵丢了出去,再气闷的把门一关。

    回头一看,见那个就一条四角内裤大叔蜷在地上,似乎是觉得冷,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他的房间一向都是恒温,冷到是没可能,阎南修都气笑了,觉得这人醉了装可怜也很有一手,只好再把人抱起来丢到客卧床上,随手找了个毯子一盖,转头就去洗个澡。

    换了家居服出来,路过客卧,盯了床上兀自闭着眼的某个人两秒,阎南修又吸了口气,转头回了浴室。

    一分钟后。

    阎南修捧着热了的毛巾出来,丢在大字摊平的人肚子上,皱着眉把毯子往旁边一掀,并不情愿地擦了起来。

    他有洁癖,想到刚刚吐的那一滩,虽然隔着衣服他也受不了。

    阎南修手里拿着毛巾,一边觉得好笑,又觉得荒谬他这辈子还没伺候过什么人,没想到第一次居然给这个大叔赶上了。

    刚这么想,也不知道是擦到杜承哪里,这人忽然瑟缩一下,无意识地往后躲。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这人又不是很清醒地动了动,阎南修手上的动作才停了一停。

    毛巾温热的停在手上。

    黑眸盯了睡着的人半晌,或许因为不怎么见光的原因,他的胸腹很白皙,而且或许是醉酒的原因,整个皮肤都是一种透着异常的粉,就连胸口也格外的红。

    阎南修看了两秒,回过神来,抿着唇继续擦其他地方。

    隔着毛巾,阎南修莫名有些分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睡过去的原因,肚子和腰那一片软的不像个男人,只是偶尔擦到小臂的时候,才会有一种底下藏有肌肉的感觉。

    想到这里,手上的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黑眸视线又重新上移,回到了那两点过于招摇的红色。

    顿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在看什么,阎南修啧了一声。他抿住唇,移开眼,用了点力捏住杜承的下巴摆正,囫囵擦了擦他的脸。

    一开始杜承还蹙了点眉,慢慢的也觉得舒服似的放松下来。

    阎南修擦完,毛巾随手丢在床头柜,刚准备起身,忽然又皱了眉。

    都半天了,这人身上怎么还是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