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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阎南修不说话,杜承站在电梯口,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莫名想笑,挠挠头,刚想说话,电梯又叮咚一声。

    “嗯”

    杜超从电梯出来,看到杜承在门口,顿时“”了一下,再一看连阎南修都在,顿时“欸”了一声,“你怎么也来了,小阎”

    杜超一问,杜承也好奇地看过去。

    他刚想问的也是这一句。

    两个姓杜的四只眼睛盯着,太子爷似顿了顿,才道,“刚好今晚的飞机回来。”

    “承哥和我说我就来了。”

    “怪不得。”他就说,杜承笑了一下,这人不是白天还在滑雪吗,“我说怎么这么巧。”

    他还以为他雪都不滑了就飞回来了呢。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完,太子爷黑眸好像盯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但刚好这时候,忽然有医生道,“杜启的监护人在吗”

    “在,在”

    三个人本来还在过道里,听到连忙走过去。

    杜启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医生叮嘱说,“刚做完手术,前两个小时不能睡觉,后面可以睡但是监护人要记得观察。”

    说完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让他们把挂水的杜启送到了病房回去。

    杜启麻药的劲还没过,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点精神恍惚,蔫巴巴的,到了病房里,才瘪着嘴喊了声“爸”,又喊了声,“哥”。

    缓了半天,才发现阎南修来了,又喊了一声“阎哥”。

    杜超心疼道,“难受就不说话算了,宝宝。”

    杜启小时候一直是被家里宝宝喊大的,不过大了他就觉得叫宝贝太幼稚了,闹着不让叫,这次一生病,杜超直接原形毕露,张口闭口都是喊宝宝。

    估计麻药还没过,杜启居然没喊痛,就是没精打采地,“我想睡觉。”

    “医生说不行。”杜承指腹摸了摸杜启有点汗湿了的脑门,好声好气的哄他,“再忍一忍,嗯”

    几个人围着杜启转了半天,期间医生还来看了看,又做盲肠报又掉水什么的,忙上忙下的,杜承都没工夫和阎南修讲话。

    等医生说可以睡,让监护人观察时候,杜启才得赦似的,立马就睡着了。

    杜承这才松了口气。

    刚想休息一会,一回头,却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杜承一回头,才发现太子爷站他后面,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对上那双黑眸,杜承顿时有点惊讶,“你”

    阎南修挑眉看他,俊脸上明晃晃地“叫我干嘛”四个大字。

    “没走啊”三个字顿时给杜承噎了回去。

    想想也是,人都在这陪了大半天了,那不是必然有话要说

    这么一想,杜承顿时咳了一声,“累不累”

    其实这个单间病床倒是还有

    椅子,不过椅子给他爸坐了,杜承就往陪护床一坐,拍了拍,“要不坐这”

    这么说着,他顺便把羽绒外套脱了,放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病房开着暖气,外套穿久了好闷,干脆就只穿了卫衣。

    阎南修估计也热了,也把他的黑色风衣脱了,也放在桌子上,才坐了下来。

    他里面是一件深黑的高领毛衣,显得有些成熟,肩膀很宽,就那么抱着胸,隐隐能看出手臂流畅的肌肉。

    他又不矮,好歹也有一米八了,阎南修又更是高大的个子。

    两个大男人坐在一张陪护床上,本来就不宽阔的窄床,顿时显得更挤了。

    杜承打了个哈欠,刚要问他爸要不要休息。

    下一秒,他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地一个激灵坐直了。

    杜承,“”这是在干嘛

    刚这么想,下一秒,他就看他爸也打了个哈欠,只是很假。

    “爸熬不了夜了。”杜超揉着眼睛,“你们俩看着杜启可以吧”

    杜承又,“”

    谁这几天熬夜看剧来着

    他刚想反问一句,结果旁边坐着的人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叔叔回去休息吧。”阎南修语气温和,“这里有我们就好。”

    杜超老脸当即克制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嘿嘿道,“那就好,小阎太贴心了。”

    “杜启就交给你了。”

    杜承嘴角抽了抽。

    制造独处机会要制造的这么明显吗,爸

    算了,反正陪床也要不了那么多人加上阎南修应该有话要说,回去休息也好。

    刚好这个陪护床都不够位置坐的。

    不过

    杜承眨了眨眼,转头疑惑地看着太子爷,“你真的要陪床啊”

    “不然呢。”他爸一走,太子爷果然本性毕露,和煦的微笑一下变得懒洋洋起来,语气有点不满似的。

    “一个多月没联系就不说,你弟住院都不来看,你想别人说我是渣男”

    说完,他还“啧”一声,手往后撑在折叠床上。

    杜承明显感觉自己坐的这边也凹了点下去。

    “你不是刚飞回来,”杜承汗了汗,怕吵到杜启,小声问道,“不用倒时差吗”

    他这几天熬惯了倒是无所谓,反正刚好接着画分镜,但是这人不用补觉吗

    这话问出来,旁边坐着的太子爷顿了两秒,才“嗯”了一声。

    见他这副样子,杜承好脾气地拍了拍折叠床,“要不你躺这。”

    阎南修懒懒点点头,刚要躺下去,结果杜承就站了起来。

    阎南修,“”

    阎南修,“你不躺”

    “不躺啊。”杜承随口回了一句,他把椅子拖过来,顺便拿了本子过来,“我继续画分镜。”

    太子爷盯着他不说话。

    杜承茫然地看了回去,“你要被子”他把杜超带的被子和枕头翻出来,递过去,“给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人躺下去的时候也有点不爽似的。

    杜承挠了挠太阳穴,觉得估计是床太小他睡得不舒服。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画这最后部分的分镜。

    时不时就抬头看一眼血氧指数,没什么问题就接着画。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杜承感觉阎南修好像睡着了,很平静的样子,于是忍不住看过去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拿着笔的手不知不觉就停了下来。

    这人眼睫毛也太长了吧

    病房微亮的灯光照下来,眼睫在眼睑投出一道阴影,根根分明。

    杜承托着下巴,情不自禁又盯了一会儿。

    发现阎南修眉毛也生的很好,墨眉很深,带着点不驯的野性。

    骨相也好看。

    就病房这种烂的不行的灯光条件,照在他脸上,眉骨到鼻子的t区也格外利落漂亮。

    完全就是睡美人。

    脑袋划过这三个字,杜承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正想着,仰面的人忽然张开眼睛。

    那双深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直直地看着他。

    杜承被这一睁眼,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的,心脏倏地跳快一拍。

    下一秒,他就听道低磁的一声问句。

    “你盯着看我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