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折气色不怎么好啊”苏友倾玩笑一般地说,“要是白总对你不好,可要说出来,倾叔替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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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色不好吗”白涧宗半边身子探出车门,冷淡道“可能怀了吧。”
“”
燕折的心简直跳到了嗓子眼,倒没想别的,就怕白涧宗突然发疯,被苏友倾看出来,一切未查明之前,贸然打草惊蛇很可能会引起证据的毁灭。
他肩膀被捏得有点疼,白涧宗另一手撑着拐杖,将身体挪到轮椅上。这场雨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冲击雨伞的声音很有节奏,哗啦啦一片响。
白涧宗移动轮椅,来到俱乐部的前厅屋檐下。
俞书杰收起伞,右手抱住左手腕,平静站在白涧宗身后。
从始至终,白涧宗和保镖都没怎么去管屋檐边缘被雨水溅湿的燕折,态度有些轻视。
其实燕折还没和白涧宗结婚,一直住在静水山庄就很奇怪了,显得燕折很上赶着,不受重视。
圈子里也早有不少流言蜚语,还好燕折除了白涧宗几乎不和其他人交流。
“白总说笑了,小折怎么会怀孕”苏友倾目光透着几分打量,但很快收敛,“不会是吵架了吧”
白涧宗掀起眼皮“苏总觉得我已经无聊到要和人吵架找乐子了”
“怎么会小情侣吵吵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吵吵闹闹,慢慢就老了。”苏友倾轻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就像我和我太太,只是可惜”
白涧宗睫毛微颤。
“爸”
苏友倾一顿,他身后,苏然和一个女人撑着伞走来,有种既亲密又生疏的感觉。
是许久不见的段淇。
看到燕折时,苏然面色一滞,段淇倒是没什么反应,她肚子微微隆起,看起来要比燕随清的月份还大一些,怡然自若地招呼道“白总。”
苏然收了伞,勉强笑了笑“白总小折。”
“”一阵沉默。
前些天燕家家宴上照片的事还历历在目,大家相处尴尬也很正常。
苏友倾遗憾道“要不是和老燕约好了,还能和白总聊聊医疗合作的事。”
苏然和燕颢的地下恋情刚揭开,苏友倾和燕驰明竟然还能和谐地坐在一起
白涧宗“这个板块向来是白成柏负责。”
苏友倾唔了声“好吧,那就等下次和小白总面聊”
他示意苏然与段淇跟上,走了几步又好似才想起来似的,回首说“忘了介绍,这位是段淇,我的准儿媳,白总应该认识的。”
白涧宗没出声,燕折却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我哥还在拍摄节目吗今天也过来了吗”
“颢颢啊”苏友倾脸色未变,“节目组好像给他放了个假,不过今天没和我们一起。”
他说完,就带着苏然与段淇离开了。
一直到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转角处,
燕折紧绷的神经才松懈,
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一旁的杨薇连忙扶住“没事吧”
“没事低血糖。”燕折快速走到白涧宗身边,有些担心,“您没事吧”
白涧宗眉眼低垂,手指动了动。
燕折聪明地领会到了他的意思,推着白涧宗进入俱乐部,朝着他们约好的射击馆走去。
“去室外射击贵宾休息室。”白涧宗声音很哑。
杨薇与燕折对视一眼,立刻带路。
贵宾休息室是没有监控的,一进去,白涧宗笔挺的肩膀才猛得松懈,他闭上干涩的眼睛,满脑子都是苏友倾带笑的那张脸。
为什么从前一直没发现带走母亲的人就近在咫尺,他却没有察觉,任由对方在身边大摇大摆这么多年
如果他早一点发现,如果早一点发现,也许
也许就能救回母亲了。
“白涧宗”
一道大喊惊醒了白涧宗,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见燕折正在用力掰他嵌入掌心的手指。
白涧宗缓缓松开。
他的指甲很圆润,并不长,却仍将掌心掐出了血痕。
燕折见他有了回应,松了口气,一把抱住白涧宗“没事的一定会查清楚。”
白涧宗说“是我的错。”
燕折否定“不是,不是你的错”
“不。”就是他的错。
白涧宗被弯腰的燕折抱住,下巴牢牢卡在燕折肩头,眼眶赤红,充满恨意。
对苏友倾的恨意,还有对自己的恨意。
自双腿残疾后,他就鲜少参加无用的晚宴、聚会,以至于除去工作时间,他几乎不会与世家的人碰面。
如果他没有这么固步自封,也许早能发现苏友倾的不对劲。
被年轻温暖的身体拥抱,白涧宗并没有感觉更好受,突然干呕了声。
燕折“”
白涧宗是因为应激反应干呕还是因为自己碰了他
白涧宗还在持续性地反胃。燕折试探地放开白涧宗,果然,白涧宗不再有干呕症状,并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淦。
“你不会怀孕。”白涧宗突然哑声道,“那样说,只是为了证实苏友倾心里的猜测。”
“什么猜测”
“我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的猜测。”
燕折大概能明白,如果让苏友倾认为他们已是一心,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应激”反应。
“那实际上呢”他还是没忍住,抱着答案问问题,“我对您来说,有没有一点特殊”
白涧宗没说话。
燕折也不追问,他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候。
白涧宗再次干呕起来,他用手帕捂住嘴,并挥开了试图靠近的燕折,俞书杰快速拿来垃圾桶,白涧宗却没有制止他的靠近。
燕折抿了下唇“还好吗”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白涧宗晚餐没吃多少,吐不出什么,只有黄水。
许久,他才擦干净嘴,抬头道“很好。”
他与燕折对视“从没有这么好过。”
燕折“”
白涧宗脸色也从没这么差过,阴郁而冰冷,苍白且病态
这样的白涧宗和苏然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燕折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咽了下喉咙,忽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
白茉在三十多年前的新婚当夜,被一个陌生男人侵犯了,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十三年前带走她的人。
如果幕后主始是苏友倾,岂不是意味着苏然和白涧宗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苏友倾是白涧宗的
燕折下意识退了一步,脸色有些发白。
“才意识到这些”白涧宗再次看透了燕折的心思,嘲弄道“现在感觉恶心了对一个可能是伤害你四年的人的儿子说喜欢,和他拥抱,接吻,还”
白涧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倏地住嘴,再次干呕起来。胃彻底被掏空,黄水都没有了。
但他还没抬头就被抱住了,他试图推开,却被搂得更紧。
“没有恶心。”燕折只是有些难过,不,很难过。
他好像一直在逃避,逃避和这具身体相关的回忆,逃避探究有关原身的真相。白涧宗什么都意识到了,却从不和他说,不仅压抑在心里,还要安抚他,陪他约会。
他声音有些打颤“你再这样说话,我就哭给您看。”
“”白涧宗没什么表情,“果然是个笨蛋。”
“你才是。”燕折反驳,他不明白“苏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绑架你妈妈,还试图制造车祸谋杀你,难道他不知道你是他的”
白涧宗嗤笑了声,打断道“我不是他儿子。”
燕折以为他是不愿意承认,只能顺着他的话含糊安抚“没关系,血缘不能代表什么。”
“我和他没有血缘关系。”
“啊”
白涧宗平静道“昨晚我就找人取到了他的dna样本做了检测,检测报告显示,我和他不可能是父子关系。”
燕折大脑要宕机了,顾不得白涧宗欺骗自己的感情,呆呆地问“所以,他不是所有事情的幕后主始”
白涧宗却说“他是。一定是。”
燕折缓缓松开白涧宗,彻底懵了,半晌再次发出一声疑惑的“啊”。
白涧宗看向俞书杰“问问苏友倾今天有没有预约。”
“是。”
杨薇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候在门口。俞书杰打开门,低声问“苏先生今天有预约吗”
杨薇掏出平板,查看了下“嗯没有预约,好像是临时来的。”
门关上。
白涧宗往后
一靠,闭眼道“我预约了,所以他才临时过来,甚至特意带上了一直被关禁闭的苏然以及从未在公开场合承认过的儿媳段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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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涧宗“家族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畸形,排外的同时相互扶持,却也相互监视。大家是合作伙伴,有共生的情谊,却也是竞争对手,更是虚弱时可以分食干净的可口蛋糕。”
所以之前发现段淇是苏家派来的人,白涧宗并不是很意外,他安插在别人那的眼线要比别人安插在他这里的要多几倍不止。
有人想掌控他腿部的恢复状态、是否还有站立的可能性很正常。
于是只是解雇段淇,没有做更多处理。
燕折好像明白了“所以我们去孤儿院的事苏友倾已经知道了”
不仅如此,还知道了孤儿院院长黄建庆自首的事。
苏友倾不确定白涧宗对真相知道了多少,所以才过来试探,以作准备。
燕折其实有点害怕。
可看着白涧宗,他几乎都忘了自己的初衷是要远离燕家,远离漩涡中心。
“我们会查清楚的,好吗你别”燕折捧起白涧宗削瘦的脸,放低声音说“别伤害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发凉的脸逐渐被掌心捂热,但反胃的感觉又上来了。
白涧宗拿开燕折的手,用尽全力克制才没太用力扔开“先离我远点。”
“”
“等你过完生日再靠近我。”
燕折哽住,这又是闹哪样
“为什么”
白涧宗移动轮椅朝室外射击场去,冷漠地扯了个很合理的借口“你还没到法定婚龄。”
“”燕折都要装不下去了,白涧宗是今天才知道他没满二十二周岁吗都订婚了在这说个鬼啊
燕折第一次吼道“白涧宗你有病就去治病”
白涧宗头也不回“有病的是你。”
“扯淡”燕折追上白涧宗,掐他耳朵“我就靠近,我就碰你”
白涧宗深吸一口气“燕折,你太放肆”
燕折一巴掌拍在他嘴上“啊对,我放肆,你掐死我吧。”
白涧宗深吸口气,原本被恨意占据的大脑完全被几个词汇占据,反复盘旋
未成年,叛逆期,很正常。
干什么都正常。
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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