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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说以后
    燕折啄了几口可乐。

    白涧宗忍无可忍“别发出声音”

    “哦。”燕折安静了会儿,又说,“好累哦。”

    “”

    燕折比划了下“一只手都握不”

    白涧宗“闭嘴。”

    “哦。”燕折盯着大屏幕,电影什么剧情根本没看进心里。过了五分钟,他又小声地征求意见“真的很硬诶,备注还用改吗”

    白涧宗一巴掌拍在了燕折嘴上,狠狠堵住。

    “闭、嘴。”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燕折感受着白涧宗掌心的温度,眨了下眼。

    白涧宗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刚刚在车上也是,他一开始用手来着,以为会很快,以白涧宗禁欲程度突然被别人碰,最多也就十来分钟吧

    结果好家伙,三十分钟都没结束,燕折实在没绷住,想着要不牺牲下动个嘴,结果白涧宗还不许。

    以至于从开始到结束,加上还需要散散味儿,直接把两保镖撂外面近五十分钟着实有点过分。

    他们会猜自己和白涧宗在车里干了什么吗

    保镖团会不会互相吐槽今天的所见所闻

    跟在后面那辆车上的保镖们会不会奇怪老板的车为什么突然在路边停了这么久

    燕折表情平静,其实心里亢奋极了,脑子里的想法乱七八糟,搅得他根本静不下心看电影。

    也许是因为在车里做这种事带来的刺激,也许是因为和白涧宗突然又亲密了一步,让燕折忍不住想和白涧宗贴贴,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两保镖就在上面呢。

    不过都到这步了,他俩算什么关系

    以后想亲亲抱抱,白涧宗还会推开他吗

    燕折迫不及待地想寻求答案,可场合不太适宜。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白涧宗的手心,燕折有点喘不上气了,他干脆伸舌头舔了口。

    白涧宗跟触电似的浑身一震,猛得收回手低声呵斥“别胡闹。”

    燕折拖着尾音“您放心,我不是会在影院干那种事的人。”

    白涧宗“”

    燕折试探地往白涧宗身边靠了靠“那袋垃圾为什么不扔啊”

    白涧宗的脸被电影光照亮,不动如山“还有活性。”

    燕折没懂。

    白涧宗说“你要想哪天突然被我的私生子找上门喊爹,你就扔。”

    “”

    燕折懂了,偷精怀孕,借子上位。

    要是燕颢能怀孕,这就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燕折伸手去够爆米花,却被一巴掌拍开。只见白涧宗面无表情地拿起一颗,喂到他嘴边。

    燕折受宠若惊“您怎么突然这么好”

    白涧宗直接把爆米花强塞他嘴里,又嫌弃地捏起一颗“你洗手了”

    燕折“没有。”

    本来电影就要迟到了,他又不想错过片头,就没去洗手直接进来了。

    怎么还有嫌弃男朋友用刚弄过自己的手吃东西的人啊。

    他都没有嫌弃。

    等等,他们还不算男男朋友关系。

    燕折一口一口嚼着爆米花“您手可不干净吗您全程可是一点没纡尊降贵,连擦都是我动的手唔唔。”

    一把爆米花塞进了燕折嘴里,堵住了他将要出口的骚话。

    白涧宗警告道“再不好好看电影以后都别看了。”

    瞧这意思,还有下一次

    燕折嘴里塞得满满的,咀嚼的时候腮帮子也跟着鼓动,眼睛一直往白涧宗那瞟,试图从他脸上窥得一丝暧昧的踪迹。

    然而没有。

    可当电影光线骤亮时,他却看见白涧宗泛红的耳根。

    燕折心里像炸开了花

    白涧宗竟然害羞害羞

    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狗东西皱着眉头掏出手帕,擦干净被他嘴唇碰到的每一寸指尖。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狗东西永远都是狗东西,怎么会变呢。

    一场电影下来,燕折完全没看懂剧情。不过他竟然看到了萧玖出演的角色

    燕折拍了张照片,给萧玖发去,有种突破了次元壁的感觉。

    萧玖秒回靠你怎么在看这个黑历史啊黑历史。

    萧大帅哥这电影好几年前拍的,因为一直没过审就压着没上映,当时的导演根本看不上我的演技,但秦烨投资了,导演就问他有没有推荐的演员,其实也就客气客气,因为当时这种事很多。秦烨想了想,不推荐白不推荐,就把我塞了进去,据说当时导演脸都绿了。

    萧大帅哥捧腹大笑jg

    燕折“”

    真是个单纯又憨批的娃。

    突然,前排一阵低呼。

    燕折抬头一看,发现电影里萧玖的c自杀了。对方躺在摇椅上,鲜血顺着纤细的手腕流了一地。

    燕折整个愣住这个画面似曾相识。

    白涧宗注视着大屏幕,没有任何反应。他照例捏起一颗爆米花喂去,但燕折竟然半天没张口。

    白涧宗偏头,看见燕折眼里有隐隐泪光。

    再看看大荧幕,里面的一个女角色因为剧情设置家里所有人都死了,她接受不了正在割腕自杀。

    “”

    就燕折这样三心二意地看电影,都能共情到哭

    白涧宗实在感到匪夷所思。

    他冷静地缓了会儿,得出一个结论爱哭鬼升级了。

    燕折从前爱哭只限于疼了、做恶梦吓醒了或者屁股挨了巴掌。

    认识的那四年,白涧宗打过燕折三次。

    第一次是刚认识不久,燕折不吃饭就跑来找他,路上还闯了红灯差点被车撞。

    那时白涧宗完全无法理解这小孩为什么要缠着自己,想教育但又无从下手,打脸不合适,打别处稍微用点力就能把瘦不拉几的燕折掀翻。

    最后只能选了燕折全身上下唯一有肉的地方屁股。

    一巴掌下去,燕折的眼泪顿时就止不住地往下掉,哭到停不下来。

    害得二十二三岁的白涧宗怀疑地看着自己的手,是不是真的下手太狠。

    后来燕折自己解释了下,他的屁股痛感比一般人要强。白涧宗记住了,没再动过他。

    第二次挨打的原因就比较离谱了。

    燕折偷钱给白涧宗送了生日礼物,是一根价格较为高昂的拐杖,一千多。

    自母亲失踪,白涧宗就没再过过生日。

    但他没把对生日厌恶的情绪投射给燕折,只是平静接过礼物,对燕折说下次别送了。

    一千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对他们这个圈子里的孩子来说应该都不算什么,可能都不够一顿饭钱。

    但燕折毕竟是个未成年的私生子。

    于是白涧宗问燕折平时的零用钱够不够,怕这个笨小孩省吃俭用给他买的礼物。

    可燕折吞吞吐吐回答没有零用钱,白涧宗看他表情不对劲,立刻问买拐杖的钱哪来的,几番逼问下终于得到了实话。

    燕折捡了甘静收拾口袋时落在地上的一千两百块钱。

    说是捡,其实这个行为和偷没有太多区别。

    尽管后来燕折极力解释只是先用一下,自己有在网上找兼职,过两天就会赚到钱还给甘静,但白涧宗还是打了他一顿。

    那次燕折是真被白涧宗吓到了。

    “偷东西对吗”

    白涧宗冷冰冰地说,“我和你才认识多久需要你突破道德底线也要讨我的好”

    燕折哭了大半个晚上,又疼又委屈,觉得自己送礼物并不是为了讨好白涧宗。

    但后来还是想通了,难过地给白涧宗道歉。

    白涧宗倒没有因为这个事厌恶燕折,燕折年纪太小,如果在来燕家之前没受到良好的教育,会做出一些错误的事也正常,需要的是及时引导。

    白涧宗后来给了燕折一千两百块钱,让燕折主动去跟甘静承认错误。

    毕竟燕家有管家,有下人,甚至还有监控,难保谁看到燕折这个行为捅给甘静。而燕折本就是私生子,甘静知道他偷东西的行为后恐怕只会更厌恶。

    不讨女主人喜欢,燕折在这个家的日子会寸步难行。

    而第三次挨屁股巴掌和第二次没隔几天。

    因为燕折前面没撒谎,他真在网上找了什么兼职,对方说什么未成年没关系,十四五岁也可以,工资三百块日结。

    燕折信了,想着只要去两个周末,就可以把白涧宗替他还的钱赚回来,再还给白涧宗。

    结果线下和人见了面,发现对方是给ktv拉人的,专门诱骗缺钱的男孩女孩下海。

    燕折不懂这些,就是看环境有些奇怪很

    害怕,想走但对方不让,他跟条鱼似的滑溜得很,躲着一群打手跑进了人ktv的卫生间,反锁门哭着给白涧宗打电话。

    白涧宗当时刚进入清盛不久,正需要绩效来树立威信,刚好那天又碰到一个难缠的合作对象,迫不得已去了场酒局。

    对方倒是没灌酒,就是明里暗里嘲讽白涧宗瘫痪的腿,暗示他已经不可能成为白家继承人了。

    恰巧燕折打来电话,两方齐下,直接把白涧宗引爆了。

    白涧宗这边泼了合作方一脸酒,转头就去ktv把燕折带了出来,刚拎上车就给揍了一顿。

    燕折以为白涧宗嫌自己烦人,总惹麻烦,就就抱着白涧宗的脖子哭,说对不起,说以后再也不会麻烦他了。

    眼看燕折没明白自己生气的点,白涧宗又打了他几巴掌。

    再后来,燕折营养起来了,个子长高很多,也有了些肉,终于和一般少年没太多区别,不再像十岁出头的小孩子。白涧宗就刻意避免了和他肢体接触,就算燕折干了蠢事,也只是口头教育,没再打过他屁股。

    毕竟这个年纪太敏感,所有成年人都应该有和少年少女保持安全距离的自觉。

    以至于后来看到燕折写着十八岁生日愿望的那张字条,快奔三的白涧宗反思了很久很久

    是不是自己没把握好相处的分寸,才在无意间诱导了心智还未成熟的燕折。

    影厅的大荧幕上,自杀的角色被人发现,在送往医院的路上。

    别人全神贯注看剧情的时候,白涧宗脑子里却全是别的事情。

    同样是在车上,同样是坐在他腿上搂他脖子的场景,十四五岁的燕折跟十岁没差的小孩子一样哭得不行,而二十二岁的燕折在解他皮带。

    白涧宗闭了闭眼,想起鸿沢公园因燕折的预知而救下的女人,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躁意。

    他绝对没有对少年时期的燕折产生过越界的想法,因此十八岁以前的燕折和现在的燕折不是一个人这件事,他并非完全无法接受。

    可真的不是一个人吗

    这世上当真有灵魂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吗

    燕折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汪汪让白涧宗想了这么多,他吸吸鼻子,说“割腕看起来很疼。”

    白涧宗收回发散的思绪“嗯。”

    燕折看着大荧幕,说“您以后可不可以不要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