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晚上,卡洛斯在书房开会,宁宴闲来无事,突击开播。
“晚上好,今天随便播一会儿。”
“道具还没准备好,不播助眠,我找个游戏玩。”
“想开摄像头好吧,听你们的。”
弹幕都嚷嚷着想看脸,宁宴依言打开摄像头,随后在排行榜上点进一个射击对战游戏。
连输几局之后,他的心情逐渐没有那么愉快了。
不少观众卡着宁宴的匹配时间刷副本,有心想要带他。无奈在线虫数太多,游戏的随机性又强,根本帮不上忙。
正常,玩家都是雌虫,宁宁又是新手,除非运气好,不然把把一轮游
宁宁抽水友双排吧,全服战力榜前百申请出战
宁宴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倔脾气冒了出来“我自己排。”
直播间大多是军雌,一碰到机甲射击相关就热血上头,眼见着宁宴一路反向上分,纷纷指点他的操作。
刚才应该晚半秒开枪的,就不会惊动对面那虫了
宁宁的把枪姿势还是不标准啊
血压上来了
弹幕的直雌本色展现得淋漓尽致。宁宴本就憋着一口气,渐渐不说话了,面无表情地跑图。
直播间内一时只有游戏音效,弹幕终于觉察到不对劲。
指点操作的都闭嘴吧,让宁宁自己玩
能不能别指手画脚
揉揉宁宁,玩游戏开心最重要
卡洛斯结束视频会议后去找宁宴,卧室里空无一虫,倒是隔壁工作室的门关着。他登陆白果,见雄虫正在直播游戏,弹幕吵成一团。
宁宴正在闷头做开局任务,视野忽地一黑。
系统提示您被玩家xxx击中,淘汰出局
宁宴被传送回游戏大厅,站在原地半晌没动,却听见敲门声。
外面好像有声音
谁啊
是上将来了吧快来哄我们宁宁
宁宴朝门外喊了一声“卡洛斯”
卡洛斯听声音就知道他闹脾气了,推门进来,果然看见自家雄虫正垮着一张小猫批脸,眼中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委屈。
卡洛斯赶紧上前“怎么了”
宁宴拉着他的手,像一只在外面被欺负了回来找家虫告状的小虫崽“我打不赢,弹幕还凶我。”
雄虫脑袋上的小花都耷拉下来了,卡洛斯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走近一步,宽阔的后背挡住镜头,俯身一吻宁宴气鼓鼓的面颊,柔声道“我们不播了,我带您玩其他的。”
宁宴虫菜但嘴硬“不行,我要赢给他们看。”
卡洛斯哭笑不得,只能顺着哄“好,那我陪您一起,可以吗”
宁宴嗯一声,往游戏椅边上坐了坐,等军雌抱着他坐下,宁宴心中的气才稍稍顺了些,默不作声地往军
雌怀中挨近。
游戏地图还在载入中,卡洛斯扫了一眼弹幕。
本作者情书写给我吗提醒您在虫族做助眠主播后我爆红了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宁宁,我知道错了跪
完蛋,宁宁真的生气了,都别吵了
想要魂穿
前面的拉倒吧,之前弹幕云指挥最上头的就是你,我都眼熟你的id了,换成你只会把宁宁气得当场下播
怎么当着我们的面就坐到臭军雌腿上了
上将在看弹幕瑟瑟发抖
地图很快加载完毕,游戏中的角色出现在地图中。宁宴照常做开局任务,忽然感觉军雌的手覆上来,飞快地摇了两下操纵杆。
游戏中,角色闪身躲进掩体后方,与此同时,一梭子子弹唰唰扫了过来。
宁宴还在愣神,手指又被军雌带着动起来。卡洛斯听出来虫的方位,在掩体后一冒头,又快又准地发了一枪。
右下角弹出系统的击杀提示。
缩小的摄像头画面中,宁宴表情傻乎乎的。卡洛斯心中好笑,操控着角色转移阵地。
经常出入战场的顶级军雌打这种游戏完全是降维打击。对局结束,结算界面弹出战绩。卡洛斯收回手,揉了揉雄虫的黑发“赢了,我们宁宁不生气了吧”
宁宴将手柄撂在一旁,转身在军雌唇上啾啾地啄了两下,仰起脸望着他“你好厉害呀”
卡洛斯扶着他的腰,语调中含着纵容的笑意“我只是带您过了一遍,是您厉害。”
宁宴被他夸得心花怒放,等那股兴奋劲平复些许,才猛地记起一件事直播还开着呢
意识到这点,他面颊爆红,从军雌怀中猛地弹起来,窜到一旁。
直播间中观众眼睁睁地看着雄虫突然消失在画面中。
叹为观止,活该我单身流泪
只能说弹幕的各位,都学着点吧
一群死直雌,赢了游戏却输了雄虫阁下摇头叹息jg
怎么不亲了有什么是我尊贵的直播间高级不能看的
道理我都懂,但嫉妒到变形
卡洛斯的目光在光脑屏幕前一掠而过,站起身,双臂撑在宁宴身后的工作台上,轻声问“再来一局吗,雄主”
宁宴本就害臊,听他这么叫自己,脸上的热意更甚“不用了。”
卡洛斯眼中笑意更甚,收紧臂弯,把雄虫圈到自己怀中“那今天还播吗”
宁宴摇摇头,小声“你先松手,我去关直播。”
他回到光脑前,弹幕正刷得飞起。他没好意思细看,飞快留下一句“今天先播到这里”,直播间随即黑屏。
宁宴呼出一口气,猛地扑进卡洛斯怀里,立刻被拖着腿根抱起来,往卧室走。
洗漱过后,宁宴窝在军雌怀里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卡洛斯逗他“作为雌君,我能有一些特殊待遇吗”
宁宴想了想,撑起身跨坐在军雌
腰间,兴致勃勃地道“我给你哄睡。”
“哄睡”卡洛斯把玩着雄虫的耳垂,轻声重复着这个词,“和助眠直播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同啦,”宁宴认真地回答,“这可是私虫定制服务,其他虫怎么可能有这个待遇”
卡洛斯瞳色微暗。那只一直揉着宁宴耳朵的手缓缓松开,随后搭在后腰处“那就拜托您了。”
宁宴慢吞吞地趴在对方耳边,瞄他一眼“我开始了”
“好。”卡洛斯应一声。
宁宴的目光缓缓移动到他的耳朵,先是试探着顺着耳廓的形状往下亲,见对方没有什么动作,便放心地使出直播时常用的助眠手法,像是在摆弄一个新的头部模型,一会儿抚过耳廓,一会儿呼呼吹气,左右交替忙得不亦乐乎。
军雌的听力本就异常灵敏,这样近的距离,卡洛斯听见的不止是宁宴特意倒腾出来的声响。雄虫撑着他的胸膛,像只小猫似的亲亲蹭蹭。微乱的呼吸声,还有衣料摩擦间窸窸窣窣的声响,都一清二楚。
卡洛斯克制着没有立刻动作,只是交握在宁宴后腰处的双手缓缓攥紧,不动声色地将他往怀中带。
宁宴的工作渐入佳境。见卡洛斯半晌没有动静,胸腔规律地起伏着,似乎成功被自己哄睡着了,他心中成就感大增,颇为得意地在军雌唇上啄一口,最后凑到对方耳边,用气音拖长声调“晚安,雌君。”
做完最后一步,宁宴功成身退,舒舒服服钻进卡洛斯怀里,正准备睡觉,箍在腰间的手蓦地收紧。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仰面躺在枕头上,双手被拉高了按在头顶。卡洛斯居高临下地将他笼罩在身下,嗓音低哑,也不知忍耐了多久“宁宁。”
宁宴的眼神飘忽起来“你不是睡着了吗”
卡洛斯一时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含住他的耳垂,犬齿轻轻厮磨着,直到红晕攀上了雄虫的面颊,才低低出声“您那样撩拨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宁宴为自己喊冤“才没有撩拨你,我明明在认真哄睡”
卡洛斯不置可否。顺着他的侧脸落下细细密密的吻,“但我现在睡不着了,您会管吗”
宁宴被他亲得迷糊,勉强还记得自己的计划,断断续续地推拒“明天直播”
“少播一天不碍事。”卡洛斯又吹枕头风。
“我才刚复播呢。”
“今天播过了,接下来休息几天。”
卡洛斯又亲又哄,宁宴稀里糊涂地被他绕了进去,半推半就几句,没坚持几个来回就点了头。
片刻后,又听卡洛斯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你还不清楚吗”
宁宴正纳罕对方为何忽然关心起自己的身体,就听他下一句继续问“那您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吗”
宁宴的思绪转得很慢,半晌才想起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他当时夸下海口,但真正到了这个
关口上又有些心虚,含糊地“唔”了一声。
见状,卡洛斯也无意逼迫,安抚地亲亲宁宴的眼睛“我只是随口一提,您不必当真。”
语毕,他被雄虫勾着脖颈往下拉,彼此的距离缩得更近。
“我答应你的,说话算话。”宁宴把话说得正气凛然,却偏过头不好意思看对方。
卡洛斯托起他的面颊“怎么折腾都可以”
军雌的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他,其中不加掩饰的侵略性让宁宴下意识想移开目光。原本想说的话在嘴边卡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犹犹豫豫地回答“也不要太过分”
雄虫的双眸泛着湿润的水雾,这么乖乖地望着自己,卡洛斯的呼吸都重了几分,话音未落便吻上去。
宁宴没料到卡洛斯一上来就这么凶,没一会儿就被吮得舌根发麻,连呜咽都被堵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几声细弱的鼻音。
卡洛斯的架势让他有点儿慌,下意识想要抬手去推,刚动了动指尖,倏而被什么冰凉的动作禁锢住双腕。
“可以吗”
卡洛斯这么问着,实体化的精神力却仿佛有自己的想法,缓缓攀上雄虫的足踝。宁宴被冰得一激灵,平安符轻轻敲击着淡金色的精神力触须,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他自暴自弃地闭上眼,声音低得几不可闻“随你”
三天后,“宁宁早睡早起”的直播间终于再次开播。等待多时的观众蜂拥而入,却见主播只露了一双手,袖子严严实实地盖住半个手掌。屏幕上还打着一行字
嗓子不舒服,今天播无虫声
宁宁感冒了吗注意休息啊
要是还没恢复,可以再请假。其他都好说,身体最重要
宁宴在镜头前比了个爱心手势,随后专心直播,自然没有看到弹幕在下一秒激增。
我看错了吗,宁宁的手腕
似乎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不懂就问,你们已婚雌虫都这么幸福
两个小时后,他卡点下播。刚关掉直播间,工作室的门就被敲响。
门外传来军雌的询问“宁宁,我可以进来吗”
宁宴不想说话,闷不作声地收拾道具。卡洛斯老实地在门口罚站,直到房门从里面打开,他才出声“累了吗”
宁宴没好气地瞥过去一眼“不累。”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显不似往常清亮,但比起前一天已经恢复了许多。
宁宴回卧室洗澡,出来后让军雌给自己吹头发,又撩着衣袖裤脚让他抹药膏。
等药膏吸收后,卡洛斯把雄虫塞进被窝,在床头坐着没动。
宁宴霸占着他的大床,在被子底下露出一双眼睛,理直气壮地赶虫“你还不走”
昨晚把卡洛斯赶出卧室后,虽然一开始不习惯,但后面也睡得好好的,宁宴决定再惩罚军雌一晚。
卡洛斯试图给自己找一个留下来的借口“今晚降温了。”
宁宴瓮声瓮气的“那你就把铺盖从书房搬去别的房间,反正不准和我睡。”
见雄虫话里是关心自己的意思,卡洛斯心中一动,忍不住俯身想亲。宁宴往被子里一缩,没让他得逞。
卡洛斯失笑,只好隔着被子揉了揉他的脑袋“夜里降温,您一只虫睡得不舒服。”
宁宴不为所动,还伸出一条胳膊去推他“外头降温,又冻不到室内。”
感受到腿侧的力道,卡洛斯只得顺着站起身“那我出去了,您好好休息。”
听到脚步声逐渐远去,宁宴才从被子底下探出头。他躺了一会儿,翻了几次身,渐渐睡着了。
房门无声开启,卡洛斯在门口驻足,凝神细听空气中的呼吸声,确认宁宴睡着了,才往屋里走。
大床的一角鼓起一小团。雄虫独自睡觉时总喜欢蜷着身子,卡洛斯轻手轻脚地靠着床头坐下,将他揽进怀里。
宁宴在梦中感受到令自己安心的气息,哼哼两声,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
卡洛斯熟练地轻抚宁宴的后背,直到把他的手脚捂热了,才放心地闭上眼。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