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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2 章 没那心思
    然而剧组一直没有去官方回应这件事。

    可就算剧组不回应又怎么样,电影一旦播出了,露馅只是迟早的事。

    那些了解一些内情的人,却也有些不明白既然郑生雪让一个初入茅庐的演员做编剧,又为什么要再这么不遗余力地宣传难道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了么

    不过恰逢暑期档,郑生雪的老对手徐柯南导演的新电影也在拍摄中,算算日子,也快拍完了。

    徐柯南那边的演员阵容并不比郑生雪差,若是也是暑期档,估计会和郑生雪的新电影同台竞技。

    只不过徐柯南那头一直沉寂着,在拍摄期间,徐柯南一贯保持低调,等电影完工之后,公关宣传团队才会工作起来。巧的是,徐柯南那边拍摄的也是民国年代剧情,开拍的时候,徐柯南就隐约透露了这次导演的新戏是他终极审美的体现。

    至于徐柯南终极审美是什么,很多影迷在某瓣上过一阵讨论。

    后来有人很精当地用了一个词出来总结宿命感。

    徐柯南拍什么电影,似乎都喜欢带上点宿命感。

    这种感觉使得他的片子有种和其他同时代的导演区别开来的不凡。

    至于郑生雪导演的东西,虽然感情往往充沛,但是她更明显重技,对于剧情和画面拍摄的要求很高,所以在郑徐之争中,郑生雪往往被徐柯南压上一头,她被诟病得最多的就是她像个精细的工匠,而徐柯南像是个浪漫的画家,她的东西没有个人的特色,好虽好,而无灵魂。

    对此郑生雪从来不服气,她和徐柯南导演水平相差无几,徐柯南那电影里所谓的宿命感,在她看来就是卖弄风雅,只是有时候郑生雪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徐柯南的电影里的“灵魂”火候没到,但的确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雅”,这种东西郑生雪模仿不来,她的审美和努力的方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定了型,她骨子里是遵守秩序的传统,喜欢将所有的东西如同积木一样,精细地拼接起来,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灵魂”,她喜好厚重之风。

    因此,有时候郑生雪会对那些影迷们的评价感到愤怒,可也有的时候,她对自己产生怀疑是否自己真的就不如徐柯南。她也害怕,在若干年自己死了之后留下几部作品,她仍旧被称为工匠,而那个时候徐柯南则被称为电影艺术家。那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面。

    而这天,郑生雪在翻看某个小组的讨论,重新又看到了类似的评论。

    那些评论者们滔滔不绝地讨论着她这次的新戏和徐柯南的新戏,一些得到了小道消息的人,提到这次两边之争她绝对赢不了徐柯南,因为编剧如同儿戏似的被换成了那个叫虞渔的演员,一个年轻的女演员能有什么功底,所以郑生雪这次的新戏会糊穿地心。

    那人说得煞有介事,下面的评论五花八门。

    郑生雪以往看到这种比较,心中都会不自觉生出抵触。

    然而今日,郑生雪脸上却挂着从容而淡定的表情,

    她甚至露出了某种笑容。

    电影拍完了,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次的电影好不好。

    徐柯南也是民国的剧情,挺好。

    虞渔的名字在网上不断发酵,带着第二十九年春这部电影和电影的其他主演,热度居高不下。

    那天回去之后,陈雍年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过两天他家里还有一个家宴,她得去一趟。

    对此虞渔没表示异议。

    只是虞渔听出来这次陈雍年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态度似乎稍微冷淡了点。

    虞渔挂掉电话,不以为意。

    重新来到陈家的宅子,虞渔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上次逛街买的衣服,今天正好用上了。

    只是这次不是陈雍年来接她,而是叫的司机过来接她。

    对此虞渔仍旧不太在意。

    陈雍年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个合作伙伴,对她上不上心,不在虞渔的考虑范围之内。

    上次虞渔来的时候穿得比较良家,这次就不太一样了。

    陈雍年出门接她,给她开门的瞬间晃了一下神。

    裙子是玫红色,这种颜色很风尘,然而穿在虞渔身上,却只显得她皮肤白里透着桃粉。

    脚上是精致的小高跟鞋。

    微微涂了口红,嘴唇上带着点比她嘴唇颜色更深的红色。

    她眼睛朝陈雍年一瞥,然后那张并无太多情绪的脸很快完成了切换。

    “阿年,我们进去吧,叔叔阿姨都在等了吧”

    夏日的风吹拂她的面颊,她朝宅子的落地窗看了一眼,然后将手递到陈雍年面前。

    她是换了指甲,换成了碧绿的如同绿宝石一般的颜色,清透而带着几分神秘。

    不牵吗”

    她稍稍将声音压低,对陈雍年说“陈先生,有人在看。”

    她脸上还是挂着那种蛊惑人的笑容。

    然而仔细看,她眼睛干净又清醒,没有半点沉溺。

    陈雍年牵了她的手,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家宴进行的很顺利。

    就是这次多了个人,陈穿。

    陈穿剪了头发,看到虞渔的时候,表情微动,眼神落到虞渔和陈雍年牵着的手上,脸上便变得有些难看。

    “陈穿,算算辈分,你还要叫虞渔小嫂,不过你们年纪也差不多,叫名字也可以。”

    陈穿听到这话,脖子上的青筋都憋出来半段。

    等长辈走后,陈穿坐到了虞渔的对面。

    “虞渔,好久没看到你了。”

    陈雍年有点事情被叫去书房了,走之前,陈雍年不留痕迹地看了陈穿一眼。

    “你最近还好吗”

    陈穿的眼神带着几分克制。

    刚刚他看到虞渔和陈雍年握在一起的手,心中就像打翻了一瓶陈醋,可哪怕胸口再酸涩,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虞

    渔看他一眼,说挺好的,最近在忙工作,你小叔也挺省事的。”

    虞渔语气淡淡的。

    听到这话,陈穿原本悬在半空中的一颗心,忽然就落了下来。

    “你还认识周路了吗你现在和他关系是不是不错”

    虞渔“还可以,帮忙上了个综艺而已。”

    “现在你们还只是合约关系,没有发生别的吧”

    陈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轻松了不少,又试探性地多问了一句。

    这是虞渔眼皮微微掀起,光影的落在她眼皮的褶皱上。

    “什么”她似笑非笑地反问。

    陈穿却被她这一笑,顷刻笑得脸烧了起来,语气也变得结巴。

    “我刚刚看你和他牵手了”

    虞渔没说话,似乎不太想回答陈穿的问题。

    陈穿心里的情绪慢慢发酵,想到什么似的,对虞渔说“虞渔,今天的家宴还要来个人。”

    “是么”

    “那人叫周怜,就住在隔壁,她和我哥从小就认识了。”

    陈穿观察着虞渔的表情。

    可虞渔没什么表情,她被那条玫红色的裙子勾勒出柔软丰盈的身形,手微微抵在下巴上。

    听到陈穿的话,她只是看了眼窗外,回转过来,乌黑的眼睛又盯着陈穿。

    “周怜。”她复述了一次这个名字。

    陈穿盯着她,忽而觉得她好像哪里和之前不一样了,他的眼神只是落在她身上,他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陈穿盯着自己的鞋子,觉得心情像是滚水沸腾着。

    “我知道她。”

    虞渔的话惊得陈穿再次抬头看她。

    “他连这个也和你说了”

    虞渔“那倒没有,别人和我说的。”

    “陈雍年的白月光,是吗”

    陈穿有些迟疑地点了下头。

    他有点怕虞渔怪他。

    虞渔却说了句让他有点震惊的话“不过要是我想要陈雍年白月光回来了也没用。”

    “不过我没那心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