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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什么青年舞蹈家什么舞蹈指导什么老师

    说好的勤奋动人心呢说好的有教无类呢

    还不是喜欢更有天赋的

    骗子坏人

    就像那些小说里写的,电视里演的那样,女主的光环果然可怕。

    只要程听言继续发光发亮,就算她再努力,也没人会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凭什么她都这么努力了,大家还是只和程听言好

    穿书,多么大的机缘,她是天命之女,她不是来做个陪衬的

    水雾中,程容容机械挥舞着满是泡泡的沐浴球,双眸暗沉,稚嫩的脸上是与年龄完全不符的阴冷。

    “容容你洗得怎么样了要不要我进来帮忙”

    轻轻的敲门声,伴着苏梨的询问,拉回了程容容在愤恨的路上越走越远的思绪。

    “不用了苏梨姐姐,我昨天学会了,我自己可以的。我快好了。”程容容丢掉沐浴球,开始冲洗身上的泡泡。

    想到昨天,程容容这水冲着冲着,又把心里的新的气给冲了出来。

    昨晚入住了这新房子,四个女孩一间房,前面选床的时候,那傻呵呵的文江月居然不顺着自己的话走,又让那两个家伙黏一块儿了。卫卯卯就是个麻烦精,本来在家老老实实都活成透明人的程听言就是被她越带越偏的。看着她们把床选一块儿开开心心的样子,程容容就觉得不爽。

    选床的事情暂且算了,到晚上睡前洗澡,程容容才发现,四个人里,居然只有自己一个需要工作人员帮忙。程听言和文江月也就罢了,好歹五六岁也可以自理了。但是才三岁的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一想到之前在村里的那些天,远处卫家那比自己小的家伙自立自强的时候,自己正在要求程听言陪她洗澡被拒,后面又一次次被苏梨帮着洗,程容容就简直气死。

    被讨厌的人比下去了真的太让人生气居然也没人告诉过她果然这些人就没好人

    程容容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昨晚假装好学,现学了一次,总不能继续被比下去吧

    卫卯卯,卫卯卯

    这个在原著好像都没有姓名的人,简直比女主还要绊脚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容容一边冲水,一边将事情一点一点向前推。

    要说她穿来之后,做的对这个综艺影响最大的事情就是那件了吧。

    可是明明失败了不是么

    施定山完全没事,还好好地做着他的总导演。

    就算这综艺不会像她匿名与金有良商量的那么发展,也不该从嘉宾到形式都和原著有了那么多的不同啊。

    一个失败了的计划,怎么会造成这么不可控的影响。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会选择去把不会受她控制的施定山弄下去,扶植有野心有把柄好控制的金有良上位。结果失败了,搞成这样她还不如直接跟着原著走,利用已知的综艺内容来打造自

    己优秀美好的形象。

    至少,跟着原著走,综艺里就不会有卫卯卯这只臭胖搅局

    程容容带着很多股怨气洗完了这个澡,顶着冒烟的头出来了,然后一回卧室,就看到了她最讨厌的程听言在给她最最讨厌的卫卯卯梳头发。

    住一起真的好烦

    因为担心一直蹲在浴室门口的苏梨也跟在程容容的后面进了卧室,低声问道“要不要给你吹头发”

    程容容看向了程听言旁边床头柜上的吹风机。

    浴室就一间,练完舞回来,她们是按年龄从小到大进去洗澡的,卫卯卯之前洗完出来的时候,程听言可是第一时间拿起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的。

    苏梨问程容容这话的时候,该下一个进去洗澡的文江月挎着小篮子刚好路过她们身边。苏梨的话,她听到了,沉默的程容容看向那边程听言时抿着嘴带着委屈的样子,她也看到了。

    “空调冷,容容快让苏梨姐姐给你吹头发吧,会感冒。”文江月停住脚步,捞出一点好心,轻声劝道。

    得了程容容一声“嗯。”

    文江月欣慰地继续向前走了。

    只没走两步,就听到了身后程容容的声音。

    “姐姐,你给卯卯吹头发了,也给我吹好吗想姐姐给我吹头发”

    文江月的脚步微顿,不过没有回头,很快继续向着浴室去了。

    她成长了,不是上一次因为觉得程容容可怜,就带着程容容去卫家的院子还帮着说话,最后见证那名为和好实为争吵的她了

    “我给你吹啊。”卫卯卯抢在程听言之前开了口。

    程容容带上了几分幽怨,似不讲理又似带着渴望看着程听言“我不要你帮我吹,我想姐姐吹。”

    不是喜欢搞偏心论么,既然住在一起了,就多让大家看看程听言那颗偏了的心。什么亲姐妹这种话,程容容觉得自己也说得够多了,现在就用事实说话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而程听言的偏心也的确不作伪。

    “那你就想想吧。”卫卯卯放弃得很轻易,只伸手按住了程听言,又拿起旁边的吹风机打开在自己的头上呼啦了几下,“我,三岁,会自己吹。你,三岁半,不行。你不学习,就会叫姐姐,你不行。”

    谁不行

    就你行

    你行你刚才不自己吹

    “姐姐给你吹了”程容容压住想要暴怒的心,只是话语中难免带了几分激烈。

    “嗯,因为我可爱啊。”卫卯卯抓起垂在背后的兔兔帽戴上头,“我可爱,你可爱吗”

    可爱个屁

    程容容气得脸都红了

    太生气了,程容容甚至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引出的话题已经被卫卯卯带偏了。

    而直播间里,基本上全部都是在夸自恋卯总可爱的弹幕,间或夹杂着一些对程容容这些天那么茶茶的表现,居然现在好像还想被程听言喜爱和帮助的疑问为何小小年纪,脸可以那么大

    不帮穿着小灰兔睡衣,

    ,

    被爸爸偏心爱着还天天委屈状的妹妹

    眼见着程容容快自己玩儿崩了,苏梨硬着头皮,从小灰兔兔手里拿到了吹风机。恕她直言她这是职责所在,假如她有的选,谁会放弃可爱的小灰兔兔,选择另一个总在自己制造委屈的人呢

    而最让苏梨无语的,莫过于她手下这头刚开始吹,耳返里就来了来自导演组的指令。

    在房里呆着陪程容容,直到文江月洗完澡回来。

    好的吧苏梨默默地把吹风机调到了温热风,最小档。

    打工人打工魂,今天也是努力打工的一天呢

    监控室里,秦思朝兴致勃勃地一边听着施定山打电话,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属于程容容的那两块监控屏幕,直到看到那握着吹风机的姑娘面上闪过了无奈,手中调整了风档,才满足地靠回了椅背上。这种坐在幕后看直播的感觉真带劲儿,比拍电影还有意思不枉他积极参与,硬把自己塞进了这一站。

    “施导啊,你还怪好心嘞。”秦思朝从桌上摸了个水蜜桃,咔嚓啃了一口。

    “什么”刚安排完工作的施定山没听懂。

    “我说,你怕那程容容刚才被小卯卯说了几句,单独和言言卯卯呆一房间尴尬,还特地让那个姓苏的小姑娘留下陪她,你心挺好。”秦思朝说着,又啃了一口桃,“也是,小姑娘么戏是多了点,但是还小,也不能对她像对那几个爸爸那么严格。嗯,这桃怪甜的,你也给孩子们发点呗。”

    施定山听懂了,也从桌上摸了个桃笑了“秦导啊,你还怪好心嘞。”

    “嗯”轮到被原话发还的秦思朝听不懂了。

    “你这也看了几天了,你觉得程容容是和她们单独呆一块就会尴尬的人吗我让苏梨留一会儿,是她们刚来了这么一场,一会儿屋里要是剩三个人,那两个凑一起开开心心,程容容再来个委屈难过蒙头之类的”施定山顿了顿,“人么,总是容易同情弱者,偏偏有时候很多人还没有分辨谁才是弱者的眼睛。”

    秦思朝咽下口中的桃子,悟了“你这还想挺深远啊。等等,这不是完全自由的真人秀吗”

    “世界上哪儿有完全的自由。程容容她妈还派人过来包圆过她的蔬菜呢,我这也就是让一个工作人员慢点干活罢了。”施定山想着上午那只怎么都飞不起来的小胖鸟,这些天坚如磐石的心肠稍稍软了几秒,“总不能因为有的人仗义执言了,就要被对面演成欺负人吧。”

    “也是,那程容容的确也不是干不出来”秦思朝咂了咂嘴,“如果她在家,在自己爸妈面前也是这样,那言言现在这个样子,也少不了她一笔。”

    “嗯,你理想的角色,就是这些人给你弄出来的。”施定山看了一眼秦思朝手里的桃子,“你那桃没洗,吃着不扎嘴吗”

    说罢,施定山起来洗桃去了。

    秦思朝“”干啥,这不是赶巧

    了么,也不是他打电话让他们这么干的啊。啧,是有点扎嘴,不过好甜的。

    不好的日子啊秦思朝抬头看向监控屏幕里,正在给小卯卯扎头发的言言,不好的日子都会过去的。他会好好拍的,会让这小姑娘在荧幕里留下让人印象深刻的模样,片酬他就压压价,等小姑娘长大了,给她一个大大的红包,那是只属于她的钱。要是那时候,他还在拍,她也还想演,也许他们还有再合作的机会。

    他才不是那种用别人的苦难赢回自己的成功就完了的人

    那是苦难掩不住的坚毅闪耀的灵魂,就像这桃毛无法遮挡的甜甜桃肉,那是无法阻挡的美好。

    想着早上舞蹈房里初试跳舞就有模有样的程听言,想到倪金燕传来的那很有天赋的评价,秦思朝哼哼了两声,咔嚓又咬了一口桃。

    洗好了桃子边甩水边进来的施定山愣“这桃你还真不洗啊”

    秦思朝“”

    话说女孩子们的房间里,就算苏梨调小了风,小孩子的头发也不用吹多久就干了。剩下的时间,苏梨慢吞吞地给程容容梳了几遍头,又扎了半天的小揪揪,才把文江月盼了回来。

    苏梨迅速地扎完最后一个揪,留下对着一头揪揪无语的程容容,快步走人。

    程听言去了浴室,文江月的吹风机刚拿起来还没打开呢,打开的房门口伸进了一只小手来回摆动。

    “卯卯在吗言言在吗月月在吗”

    那是汪知知的声音。

    程容容等了等,没有出现第四个名字。

    讨厌鬼程容容在心里叫得很大声。

    “我和月月在。言言去洗澡了。”卫卯卯一边回话,一边往门口走。

    没几秒,一只胖嘟嘟的小灰兔兔出现在了汪知知面前。

    还一身汗没洗澡的汪知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让脏脏的自己远了小灰兔一步。

    “怎么了”卫卯卯见汪知知不说话,开口问道。

    “哦哦,你和月月过来我们这一下呗。”汪知知说道。

    汪知知的声音不低,卫卯卯觉得里面文江月应该已经听到了,她探回一个兔脑袋看向屋里。

    于是卫卯卯看到,文江月飞快地扫了程容容一眼,然后对自己摇了摇头“我还没吹干头发,卯卯你过去吧。”

    卫卯卯点头应了,跟着汪知知去了走廊另一头。

    去了才知道,是上午沈江河在爸爸们的比赛里得了第一名,给沈子霖拿到了一包糖果奖励,汪知知过来叫她们去分。

    一包二十颗糖,沈子霖决定给每个爸爸分一颗,小孩子一人分两颗。

    本来卫卯卯还觉得,无需这么客气,之前沈子霖抓给她和言言的水果糖还没吃完呢。可是当她看到桌上的那袋糖时,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好家伙,沈江河赢到了一袋海盐太妃糖,还是最松松脆脆的那款

    言言喜欢的那款宝宝便利店和集市上都没看到过

    的那款

    “谢谢沈子霖,谢谢沈伯伯。”

    接过糖的卫卯卯衷心感谢。

    不过

    卫卯卯看了一眼手里的糖,八颗。

    明明有程容容的份,从数学上来说应该也没落下程飞英,为什么汪知知刚才在门口没叫哦,是因为讨厌。

    卫卯卯没多问。

    她怼程容容是她怼,她反正也不混这个圈子,不在乎名声。至于别人的喜恶,她不会去点明。就像汪知知这个,多问一句固然能体现程容容不得人心,把程容容刷黑一层,但是对汪知知就不那么友好了。

    只是卫卯卯不知,她在这边,知其有而不言。

    在走廊的那头,却正在有人无中生有。

    “文姐姐,卯卯和我姐姐真要好。”

    卫卯卯刚走,程容容第一时间靠近了文江月,轻声道,“她们都不和我们玩。”

    本想打开吹风机的文江月松开了手指“”也没不和她玩儿吧,就是不怎么和程容容玩儿罢了。

    “她们做什么都一起,大家住在一起,我们两个就像两个外人。”文江月的沉默鼓励了程容容,她走到文江月身边坐了下来,努力作怅然状继续道,“姐姐洗完澡,卯卯可能还给她吹头发,我们只能自己吹头发。”

    文江月“”不然呢我们是两个内人不吹头发了还是你要给我吹头发

    “文姐姐,她们不带我,我我也没办法。文姐姐你那么好,她们怎么不带你玩呢姐姐去洗澡了,卯卯就跑了,就剩我们”程容容往文江月身边挨了挨,“我和文姐姐玩,文姐姐我们两好吧。”

    跑了吗明明是被知知叫走的啊还有,本来被叫走的还有她啊。

    文江月默默退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叹了一口气“容容啊”

    “嗯”程容容仰头,乖巧。

    “有段话是这么说的”文江月撇开眼,不看程容容,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道,“且夫天地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这话的意思是,天地之间,凡物各有自己的归属,如果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一分一毫也不该求取。只有江上轻风山间明月,耳边听到的声音,眼睛看到的形色,取这些不会有人禁制,享用这些也不会用完,这是造物者的恩赐,也可以看成是上天的恩赐,是你和我可以一起享用的。”

    程容容“”听个开头就知道后面是这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讨厌

    为什么这些宝宝们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偏偏她也没什么选择,现在大家住一起了,自己总不能一直看起来不合群吧

    “文姐姐,我不懂。”程容容仗着只有三岁半的样子,摇头。

    “卯卯和言言的喜欢,是她们自己的东西,不是你的东西,你想要也没用的。”文江月的眼眸

    中是温柔的同情,“容容啊,不是你的东西,不要想去要。”

    程容容气滞。

    这人怎么回事她之前是在说她们,是她和她不是她自己一个人被无视了那两人好成那样,根本不在乎她们,文江月是菩萨吗

    “文姐姐,你是说我们不该要不属于我们的东西吗可是我们只是想和她们好。”

    程容容纠正道。

    “”文江月摇头,“不,我是说你不该强求。我没有强求。”

    “文姐姐你是难过了,所以说不要了吗”程容容不甘心,她不信一个五六岁的小孩逻辑那么坚定。

    文江月还就是真的很坚定。

    “我不难过。行行任天地,无为强亲疏啊。”文江月摇头,“我觉得卯卯和言言很好。我不觉得言言对我应该和她对卯卯一样好。不觉得卯卯对我应该和她对言言一样好。”

    能不能不要夹她听不懂的话

    明明这家伙和别人说话就不这样,和她说话怎么老夹

    程容容很是怄火,自然不可能感悟到是因为文江月只需要试图和她讲道理这件事。

    “好吧,文姐姐你真大方。可能因为你不是她们的亲人。可是我是姐姐的妹妹”程容容暂时放弃纠正,改为拉动同盟。

    然而,收获到的,又是一个摇头。

    摇摇摇拨浪鼓呢

    文江月摇头打断了程容容的吞吞吐吐“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古代兄弟还会生死相残,谁说现在的姐妹一定要相亲相爱。容容啊,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啊。”

    程容容“”难得有几句能听懂的,现在更噎了。

    她错了。

    她怎么会想挑拨文江月和那两个呢这压根不是个正常人啊,怎么挑

    文江月哐哐丢下几个书袋,把程容容噎得喘不上气,却是让直播间的观众们眼睛再次一亮。不愧是文江月,真会说话,像是一个有文化的嘴替

    咳咳当然,不是说三岁的卯总没文化,直来直去的嘴替也很棒

    而不多时,捧着糖回来的卫卯卯,一心想着一会儿可以给言言吃糖,压根没有注意到屋里比她离开时还要凝固几分的气氛。

    “很好吃诶。沈叔叔真厉害,爸爸们上午比赛什么了”文江月吃了一颗,松松甜甜的口感,瞬间抚平了她之前忍着头冷都无法把程容容拉回正道的挫败。

    “卡丁车。沈子霖说沈伯伯年轻的时候玩过,所以得了第一名。沈伯伯拿糖过去的时候,说中午大家吃凉皮,每家凉皮都有,加什么菜是按爸爸上午的名次。”卫卯卯简单分享了一下得来的消息。

    也是现在她们卧室是几家的女孩子住一起,爸爸们不方便直接过来,所以男孩子那边知道的比较早。

    “我爸爸好像没玩过这个诶。沈叔叔说了其他爸爸的名次吗”文江月好奇。

    “嗯。我爸爸倒一,你爸爸

    倒二”

    卫卯卯盘着手里的两颗糖,总忍不住去看浴室的方向。

    文江月“”

    一直在旁边很安静的程容容忍不住了“我爸爸呢”

    “你爸爸第二。”卫卯卯倒是没藏着掖着,正常对话她也不会硬怼。

    程容容笑了“那我们家能有肉吃了。”

    谁在乎呢

    眼尖的卫卯卯看到远处浴室门开了,一下子蹦了起来。

    “言言,看”

    灰色的小胖兔兔,在还未散尽的水汽中,蹦到了程听言的面前。

    胖乎乎的爪里,躺着两颗糖

    “糖吗”程听言看着那陌生的长条条的包装。

    “嗯沈子霖爸爸赢的,分每个宝宝两块。这是你的。”卫卯卯一爪举着一糖,开开心心把程听言迎了回来,又道,“你吃,我给你吹头发。”

    程容容用一道我就说她会给她吹头吧的目光看向文江月,后者正在闷头剥糖,对她的早知道全无回应。

    啊啊啊讨厌

    有那么好吃么

    程容容气气地撕开一块丢进了嘴里。

    嗯好吧的确

    “好吃吗”

    询问的声音近在咫尺。

    “好吃。”

    沉浸在太妃糖和坚果香甜口感里的程容容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刚说出口,程容容就觉出了不对,那好像是卫卯卯

    程容容抬起头,视线与明显愣住的卫卯卯对了个正着,再看卫卯卯旁边腮帮子鼓鼓,手里还拿着糖纸的程听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自己为什么要在刚才吃糖

    她们肯定觉得抢答的自己超级自作多情

    程容容沉着脸,假装刚才自己没有开口说话,无事发生一般离开了屋子。

    卫卯卯和程听言对视一眼,也没提刚才的乌龙,只坐下开始吹头发。

    还是文江月,憋啊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道“她刚才出去的时候是不是同手同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