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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永生 是谁在托人讲故事
    降谷零在黑衣组织卧底了五年。

    身为卧底, 自然要有自己再也回不去光明的自觉。

    这五年里,他做足了自己的心理准备,为了获得琴酒等人的信任、为了最终消灭组织, 他接下不少任务。

    有过在心底说对不起的目标, 也有联合公安险之又险地救下过某些人,更有自己愧疚一辈子却不得不失去的挚友。

    降谷零当然清楚组织的真正目标,一个试图贯彻长生不老这种反人类目标的恐怖组织。

    想到这里, 波本在自己的心中笑了一下。

    怅惘、讽刺。

    他沉沉地注视着那份员工餐,基地当然不至于连饭都吃不上,像波本这样的代号成员更有着自己的休息室,就是休息室里有不少监控和监听设备。

    长生不老, 其实仔细一想, 这怎么会是反人类的目标呢。

    那么多的人想要突破寿命的限制永远地活下去。

    这也是为什么黑衣组织能够在日本甚至全球拥有那么多明里暗里的助力, 因为地位再高的议员、再怎么清廉的社长,心中都对死亡有着和街边乞丐那样如出一辙的恐惧。

    降谷零也知道组织一直在做着人体实验,最早的时间甚至能从宫野爱莲娜夫妇那一代开始追溯。

    但这是第一回如此近距离地看见这一幕。

    他以为自己在黑衣组织里已经被打磨得沉稳的心态,不会再因为人性与黑暗的惨剧而受到任何动摇,然而等到了真的看见这一幕的时候。

    他发现自己还是降谷零。

    “这种随便一个护士都能做的工作,竟然还要我们这样的人来亲自动手。”

    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a端着一个托盘,跟自己的同伴不满地申诉。

    后者, 也就是研究员b安抚道“唉,毕竟是的重要级别, 除了挪用的那部分, 还有一部分也是我们的实验材料啊,就当是自己在做实验了。”

    研究员a显然怨气很大“每个月都要来这么一回,检测又检测不出来什么东西,我提出调往银色子弹那个组的申请又一直不让通过。”

    在这种做不出实验结果的项目组里待着, 有什么前途啊。

    研究员b似乎比较佛系“至少这边有成果啊,那一组原来的研究员出事了你不知道留在这边至少安全,而且子血回流也不算完全没研究价值,美国那边不是很多富豪都在这样做嘛。”

    他停顿了一下,放轻声音“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年前”

    研究员b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外面,把同伴吓了一跳。

    “你看什么呢”

    研究员b松了一口气“忘记这回的观察员换了一个人,不是琴酒大人了,不然被看到我们在实验室里聊闲天,肯定会被骂一顿。”

    研究员a切了一声“外面又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他们也就只能负责盯着我们不做多余的事,问起来我们肯定是在讨论正经科研项目啊。”

    “实验体现在是全麻状态,你别自己吓自己。”

    站在全透明实验室外的波本正看着侧卧姿势的少女,全麻状态下,对方和缓地闭上双眼,对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察觉。

    但是波本清楚,等到对方从全麻状态下醒来,多处骨髓穿刺的疼痛会伴随她好几天。

    而且很明显,那些穿刺的伤口重重叠叠,让人忍不住去猜想

    从十年前就开始了吗

    也许没那么早,因为乌丸绫乃身份证明上写的是十九岁,或许会往后推延几年,频率也不如抽血检测那么高,但无论如何,这种项目放在少女身上,都让人怀疑她是怎么一直活到这个年纪的。

    安室透避开和研究员的对视,能够读懂唇语是他了解情报的小技巧。

    确实要庆幸一下这群研究员的警惕心堪称为0。

    “你快点说,十年前怎么了”研究员a催促道,“我听说实验体和那位大人有着关系,该不会是十年前为了这个项目专门培育出来的吧。”

    有钱人真可怕啊,研究员a在心底默默地想,在这种事情上竟然比他们专门的科研人员还要不讲人性。

    他肯定不会专门培育一个孩子出来作为供体。

    研究员b的年纪显然要更大一点,这也让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会更具有说服力和可信度一点。

    鬓角已经染白的中年人伸手去调试仪器,正面对着窗外的玻璃窗,严肃的神情完全看不出来是在说闲话,这副模样让想听八卦的研究员a都看得忍不住有点想笑。

    前辈对着观察员装模作样的时候,演技好得能进演艺圈了吧。

    研究员b拿起试管,望着少女纤瘦的身体,心中暗暗一咬牙,下定决心,若无其事地说起了那个隐秘。

    “银色子弹的项目曾经一度接近过成功,但伴随着一场大火,那两位科学家夫妇葬身火场,所有的资料和成果都付之一炬,那位大人再怎么震怒都无济于事。”

    当人无比接近过成功时,才会对触手可及的失败更加难以忘怀。

    “没有人能够看得懂实验的思路,唯一有可能继承那对夫妇天赋的继任人又还年轻,所以那位大人据说将目光放到了那些科学不能够解释的地方。”

    “蛤”研究员a不可置信地打断,“前辈你在说什么都市神秘故事吗,这种传闻一听就是传闻吧。”

    研究员b声音中透露出只有自己才能察觉出来的颤抖“真是个傻小子,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能够进入这种项目呢能够为那位大人工作的,无疑不是业界有地位的人。”

    “你忘了吗”

    “十年前那场著名的空难,一大批业界有名的科学家在空难中丧生,包括我的老师,被称之为生化界的日全食。”

    研究员a有点害怕起来,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前辈你也说了,那是空难,是一场意外啊,不然难道会是上帝召见他们吗”

    研究员b猛然抬起头,猩红的眼睛饶是外面听不见声音纯靠读取唇语的安室透都吓了一跳。

    “那不是意外”

    中年人深呼吸,沉痛的声音里藏了很多辨别不出的情绪“那不是意外。”

    研究员a不敢接话,他又不是傻子,已经能够意识到再说下去可能自己就要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惊人传闻了。

    但都到了这份上,研究员b也没有什么不敢继续说的了,他会完成那个秘密指令。

    “那位大人不知从何处获得了一样神秘物品,据说能够完成任何人许下的愿望。”

    “能够检测得出来那个杯子上有非常强的能量波动,但没人能够判断出来是什么材质。”

    研究员b话风一转“你知道巴黎的那座圣心大教堂吗”

    他没有等待任何回应,而是自顾自地讲下去“圣心大教堂,顾名思义,里面藏有一个宝贵的圣器。没错,在圣母像的金色底座中,藏有耶稣的心脏。”

    话题显然越来越玄幻了,但研究员a莫名其妙地放松下来。

    前辈肯定是在讲恐怖故事逗自己玩吧哈哈,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关联到一起嘛。

    年轻的研究员拼命地在心底安抚自己。

    中年研究员继续说道“心脏或许已经在千年的时光里化为浮沫,但不可否认的是,底座中藏着这个神秘的杯子,光洁如新。”

    研究员a呆住“这,这不可能吧,圣经故事中也没有和杯子能够联系到一起的啊,要说是霍格沃茨的火焰杯都更有道理,而且、而且能够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说不定这玩意就是别人放进去的呢”

    研究员b摇头“谁知道呢,毕竟也不是我们的人拿出来的,那位大人也只是充当了一位买家。”

    能够读懂唇语,安室透却觉得自己越来越迷茫,他甚至也觉得里面的人在聊一些新奇的异闻。

    听到疑似组织在巴黎圣心大教堂动手脚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没想到组织十年前在全球范围内都有这么大的能量,不过是买家的话,似乎就能理解一些了。

    毕竟很多人都会觉得这种“光洁如新的杯子”不可能出现在装有圣心的底座里嘛,肯定跟研究员a一样,认为已经有人在前面动过手脚了。

    这样一来,价格自然不会太高。

    研究员b转回正题,他抿了抿干涸的唇“在所有人都探查不出来的情况下,那位大人因为心中与日俱增的恐惧,对于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终于下定决心,向圣杯许下了长生不老的愿望。”

    “愿望实现了”

    研究员a惊叫一声,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真的实现了,他们也没必要在这种地方继续工作了啊。

    “实现了一半,”中年人沉痛地说,“那枚小巧精致的杯子涌现出了无穷无尽的黑泥,将在场的所有人吞噬淹没,所有人,指的是基地里的所有人。”

    安保、外勤、内勤、后勤他的老师、一些组织成员的父母亲眷。

    “只有许下愿望的人得已存活,残留的片段影像被封存,所有被黑泥吞噬的人也有了自己的死法,那场空难中葬送的飞机以及机上的乘客,是机长开往死亡的最后一趟航班,是载着亡魂的空机”

    年轻人茫然起来“什么叫实现了一半”

    中年人嗤笑一声“你还没明白吗”

    他伸手指向侧卧沉睡于全麻中的少女“这就是那永生愿望的一半啊。”

    都市传闻的走向变得惊悚。

    川崎绫乃也从可怜的人变成实验体,再从人造物变成神造物。

    安室透的心中可谓是波涛起伏,不可思议里掺杂着质疑和茫然。

    对于这样的故事,最多的肯定都是质疑,研究员a也不信“有这样的神秘力量,直接让那位大人永生不好吗,还非得这么折腾一回,我看实验体的各项记录也不像是神秘造物啊。”

    中年人的脸没有任何神情“所以我说这是听说来的传闻嘛,也许实验体确实是那位大人的血亲呢,或者是某个能够完美配型的陌生人。”

    研究员a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是前辈开玩笑一样说出的传闻,他很快忘记了这件事。

    或许是潜意识逼迫自己忘记,人总是有着某种刻在基因里的自保本能。

    但是安室透忘不掉。

    回到休息室后,波本的多疑涌出平静的水面。

    他不信,倒不是不信这番话的真假,而是不信这是如此恰好地被自己听见。

    既然是在基地里待了十年之久的老人了,不至于还在某次工作时藏不住话,而且聊得还是这种比较隐秘的重要大事。

    波本怀疑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是有人想要让自己听说这个“故事”,从而再引发出一系列新的目的。

    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在心中猜测起来

    会是朗姆吗但是朗姆有必要如此大费周折,还是说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想要撇清自己的嫌疑。

    会不会是琴酒呢,可他也不觉得琴酒会是有这种闲情逸致的人,更想不通后者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会是黑衣组织的那位幕后boss吗

    安室透有点猜不出答案。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为数不多,但那些人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下意识地想要望向窗外,但这座基地里的房间都只有排气扇,大概是为了防止有人从星空和夜色估算出自己身处位置的经纬。

    而且,世界上真的会存在那种非自然现象吗

    有没有可能是将某种人为的事故佐以更加荒谬的修饰。

    安室透决定等回去之后,就尽可能地往某几个方向开始探索情报。

    无论如何,让他得知这个故事的人,都肯定有更深的用意,这会是更加接近组织核心的线索。

    几天后,回程的直升机上少了一个人。

    黑发少女穿着和来时一样的衣服,身形似乎要单薄许多,脸上也少了那种红润的色彩。

    川崎绫乃看向驾驶员,皱着眉问道“琴酒呢”

    驾驶员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琴酒大人另有任务,嘱咐我告诉您一声,会由波本大人负责送您回去。”

    听完之后,她一句话也没说,独自爬上了直升机,把原本想伸手托她一把的晾在一边。

    波本脸色也没什么变化,跟着坐上直升机,还得接过驾驶员递过来的黑色头罩。

    回程的路上机上一片沉默,安室透心中的一部分疑问得到了解答,但是却又冒出了更多的问号。

    既然是至关重要的实验体,川崎绫乃又是如何能够获得自由外出的权利呢。

    组织里会有人在帮助她吗

    他们抵达中转基地的时候,已经夜幕时分。

    如今乘坐白色马自达离开,却又是在正午的阳光之下。

    看起来倒也算是一种美好的寓意。

    安室透晒到太阳的那一刻都觉得有种难言的轻松。

    就是坐在后座不肯说话的少女,显然是在置气,但考虑到自己组织代号成员的身份暴露得猝不及防,安室透也对此觉得有点无奈。

    “绫乃小姐想要直接回家吗”安室透试探性地主动开口。

    对此,川崎绫乃哼了一声“波本大人决定就好。”

    小小的阴阳怪气算不上什么,反倒让车厢里的气氛没有先前那么僵硬和冷漠了,有态度好过彻底当做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看待。

    安室透摇下车窗,林间新鲜的空气慢慢置换掉那股腐朽的味道,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

    白色马自达在山间弯路里独行了一段时间,等到开出一定距离后,原先被信号屏蔽仪覆盖的两台手机接二连地震动起来。

    金发司机怀疑手机在自己口袋里震动得能像一台定时炸弹。

    不过想想也是,突然失联五天多,琴酒也没有事先告诉他什么,以至于安室透都没有来得及用自己的马甲身份请假,也没跟风间交代几句,尤其是柯南那边,那个好奇心深重的男孩,估计也会急得不得了。

    他从后视镜里看见川崎绫乃已经低下头在认真地回复短信。

    而安室透自己,还得开车继续行驶一段时间,总不能半路停下来就为了回消息吧。

    川崎绫乃有联系的人不多。

    在她收到的消息里,有琴酒发来的一条短信,简短但解释了自己离开的原因,以及下一次回来的大致时间。

    还有铃木园子发来的聚会邀请。

    铃木园子啊

    少女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来。

    马自达停在第一个红灯前,安室透看见川崎绫乃似乎疲惫地蜷缩在后座上,又陷入了睡眠状态。

    他趁机低头打开手机,群发了一条“我没事”给柯南和风间。

    然后手速飞快地拟了一封因家事而断联的请假道歉信给咖啡店老板。

    嗯,同级和下属都是可以敷衍的,只有老板不行。

    等抵达别墅门口,安室透拿上钥匙打开门,再将少女抱到沙发上休息,自己则是去厨房里看看有什么能够利用的食材,为两个人先做一顿午饭再说。

    把刚刚抽完血和骨髓穿刺的人随意丢在家里,这绝对有违他的原则。

    偌大的双开门冰箱可以说是空空如也,除了半盒牛奶之外,就是一份打包好的甜品。

    安室透的目光落在那个孤独的抹茶千层上。

    “丢了吧,”少女的声音很轻,川崎绫乃倚在墙上,“这么久,应该也坏了,直接丢掉吧。”

    关于中午吃什么这个严肃的命题,川崎绫乃走上前踮脚拉开上方橱柜的柜门,琳琅满目的泡面桶整整齐齐地堆在一起。

    彻底打破了安室透曾经对她富二代的侧写预期。

    注意到金发黑皮那微妙的视线,川崎绫乃振振有词“速食产品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发明好吗”

    不懂泡面美好的人永别了

    “但是给病人吃这种东西,我的良心会有种受到折磨的感觉。”安室透默默关上橱柜,把那些没有太多营养价值的速食产品挡住,争取眼不见为净。

    “是吗那波本大人岂不是已经被折磨好几天了”

    面对少女尖锐的苛问,安室透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又怎么知道没有呢”

    他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又拿出手机搜索起周围的超市“我出去买点食材,很快回来。”

    川崎绫乃坐回沙发上,怀里拿过一个抱枕抱着“随便你。”

    “不许偷吃泡面然后去打游戏。”

    “知道了安室先生你快走开吧”

    安室透的优秀手艺显然不局限于甜品上,享用完一份滋味绝佳的病号餐,川崎绫乃捂着耳朵躺回自己的游戏舱。

    在闭着眼睛等待登入游戏的时候,她还在想

    安室先生果然比朗姆那个只会敷衍的老头子要好用多了。

    再观望一段时间吧,说不定能够委托更加重要的任务。

    有什么比自己一睁眼发现正躺在医院里更加糟糕呢

    有,那就是睁开眼后发现身边围着一堆人,有神情肃穆的医生,还有表情沉痛的熟人,加在一起,仿佛下一秒就会对你说“手术很不成功”的那种。

    川崎绫乃思索了一秒,关于游戏剧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幅模样。

    思索不出来,决定先去把积攒下来的每日委托给做了。

    她刚刚抬手划出任务列表界面的时候,收到了来自狗策划的惊喜,那就是玩家之前没有登陆游戏和完成的每日委托,可以积攒成次数。

    也就是说,她完全可以每隔一段时间再上线,统一清空任务。

    但川崎绫乃可是资深玩家,如非意外,当然是每天卡着点地上线如上班。

    玩家算了一下,下线那天是周一四点,上线的现在是周六的中午。

    天哪

    有四六二十四的每日委托可以做,换算过来的任务奖励和邂逅值,几乎都够她来一发十连了。

    然而当玩家在陷入一个人的狂欢时,周遭的人正陷入群体的沉默,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川崎绫乃孤立了,要不怎么少女根本看不见他们站在这里的一大堆人呢

    “绫乃,你没事了”

    与谢野艰难地将“醒了”一词换成“没事了”,天知道在少女昏迷划掉、熟睡不醒的这几天里,侦探社的大家有多么着急。

    本来想要向少女委婉提出少熬夜的请求来着,谁能想到周一一整天都没有出现人影,还是第二天,异能特务科的光头长官亲自上门找到社长,歉意地表示侦探社的社员进医院了。

    然后被名侦探乱步眼疾口快地扒出,异能特务科不干人事,不仅私联川崎绫乃,还压迫对方短时间接取了六单通缉悬赏令,每一单都是高难度的强力异能者。

    玩家因为难度高的悬赏奖励最多呀,不能浪费每周次数。

    社长当时气势冷肃,也许是因为找到自己和与谢野医生被迫熬夜加班的根本原因。

    又因为少女昏睡不醒多日,联系了很多医生都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异能特务科的人都快被这突如其来的黑锅整疯了,更是准备了好几份道歉的礼物。

    玩家安静如鸡地听完这一切。

    属实是没有料到富有想象力的狗策划竟然会这么安排游戏内的主控角色走向。

    她还以为超出一定时间未登录,游戏系统就会暂停游戏进度呢。

    川崎绫乃迟疑再迟疑,终究是同情地问了一声。

    “那个,晶子酱啊,那个坂口君他,应该没受什么处罚吧,真不是他在逼我加班哦。”

    “唔快屈打成招了吧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