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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他饶了一大圈、还特意把结婚证拿出来就是为了这

    不是,姜行震惊地看着宋元洲。

    到底谁说他傻了啊瞅瞅这丝滑又完美的套路,简直吊打一群自诩聪明的钢铁直男。

    平板上的电影还在继续,背景音乐从欢快活泼变成了低沉舒缓。姜行不经意往下瞥了一眼,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了a。

    男女主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了床上,他甚至瞄到了男主若隐若现的腹肌。不得不说,能被搬上大荧幕当做卖点,还是有点东西的。

    不过他自己看看就好,可千万不能被宋元洲发现。倒不是不喜欢他看别人身体什么的,大男人家家的没有那么小心眼,实在是怕了他学以致用的速度

    平板霎时暗了下去,姜行下意识看了宋元洲一眼。感觉他应该没注意到刚刚那一幕,情不自禁松了口气。

    夜晚最容易滋生暧昧。

    在宋家呆了几天,姜行早不像最开始那样浑身长满了尖刺。此时他倚靠在床头,刚吹过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睡衣最上面一颗扣子没有扣上,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和形状漂亮的锁骨。整个人半陷在柔软的鹅绒被中,色气而撩人。

    宋元洲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盯着他温润的唇,眸光逐渐滚烫。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比牵手和拥抱更加紧密。他不想看电影里亲,他只想亲阿行。

    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几下,宋元洲按住姜行的肩膀,微重的呼吸打在他脸侧“我想亲你,可以吗阿行”

    姜行第一次知道原来目光是有温度的,如有实质地凝在自己脸上,烫得他脸皮都有些发热。

    “不可以。”姜行仿佛被什么大型凶兽盯上一般,瞬间头皮发麻。他急急喘了口气,身体后仰,错开了跟宋元洲的位置,重复了一遍,“不可以。”

    宋元洲胸口起伏,里面仿佛有岩浆在翻滚,烧得他燥热难耐,几乎无法思考。过了半晌才勉强理解姜行的话。

    “为什么”他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脸颊,看着那两片近在咫尺的薄唇,很想不管不顾地低下头。又怕姜行生气,只能拼命忍耐。

    但脑袋却越凑越近,鼻尖几乎抵在了他脸上。

    “我只亲一下,好吗阿行。”宋元洲讨好地撞了撞姜行额头,像一只撒娇的大狗,贴心地为他扫除后顾之忧,“不会把你压到床上的。”

    姜行“”

    姜行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

    “我看到了。”宋元洲摸索着找到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低声喃喃,“我不会亲得像那个人那么凶,你不要害怕。”

    这是凶不凶的事吗

    姜行神色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懊恼到底让他看到了,还是该庆幸他不懂那段是怎么回事。

    “那也不行。”这个姿势实在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可能擦枪走火,到时候就不是亲几下能解决的了。姜行也是男人,当然了解男人,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学,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他克制着紊乱的呼吸,试图转移话题“你不是想跟我一起溜闪电吗现在都十点多了,该睡觉了,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

    宋元洲丝毫不为所动“那是之前的愿望。”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按着姜行的唇瓣,声音沙哑,“现在我只想亲你。”

    他指尖滚烫,仿佛带着电流,激得姜行一个战栗,腰瞬间软了。

    可姜行到底还是姜行,哪怕这个时候仍旧保持着几分理智。他抓着宋元洲的胳膊用力往外推了推,让他离自己稍远了些“愿望要一个个实现,不能三级跳。”

    宋元洲听不懂什么三级跳不三级跳,却明白这是拒绝。他看着床上那个存在感十分强的小红本,又一次强调“我们结婚了。”

    姜行有些头疼,试图跟他解释“我们的结婚和别人的结婚不一样”剩下的话在看到宋元洲陡然耷拉下去的耳朵时自动消了音。

    “你怎么了”

    他好像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为什么这个人看起来一副受了很大打击的模样

    宋元洲沉默着没回应。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只有两人藏都藏不住的呼吸声。

    良久,宋元洲才垂着头道“为什么不一样因为我不是正常人吗”

    声音不大,几乎像是耳语,只有离得近了才能听到。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姜行心上。他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愧疚地补充道“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结婚要比别人快很多。”

    “才没有。”宋元洲低低地反驳了一句,明显不信他的说辞,“我们领证用了十五分三十九秒,前面两人只用了十三分五十六秒。”

    姜行“”

    该怎么跟他解释,他说的快是指没有恋爱磨合这个过程,而不是领证的速度但

    看着宋元洲低垂的睫毛,姜行叹了口气。

    算了,真要从头说一整晚都说不完。而且以他的脑回路,说不定还无法理解。亲就亲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他压根不可能知道舌吻、法式深吻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概只会轻轻碰一下,就当是朋友间的问候了。

    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姜行拉了拉宋元洲的手腕,叫了一声“宋元洲。”

    宋元洲持续eo,没有回答。

    “你”姜行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脸,“你还要不要亲”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眼前骤然一黑。下一秒,宋元洲就像是丛林中潜伏已久、终于等到最佳捕猎时机的花豹,低头猛地堵住了他的嘴。

    不同于想象中的蜻蜓点水,他亲得又凶又用力。因为生疏牙齿时不时嗑到姜行的嘴唇,带来细微的疼痛与酥麻,几乎要把他吞吃入腹。

    白色的鹅绒被在两人中间挤来挤去,混乱中不知道被谁踢到了床下。姜行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被宋元洲按住重新拖了回来。

    屋子里的温度越升越高,连空气仿佛都要灼烧起来。

    “好了”姜行趁着宋元洲换气的间隙,艰难地别过脸,用手隔开了他,“宋元洲,我说好了。”

    这哪里是什么小可怜,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姜行伸手挡住脸,剧烈地喘息,用亲身经历再一次证明了两句哲理名言千万不能同情男人、也不能相信男人。

    接吻的滋味实在太美妙,几乎让宋元洲上瘾。他眨也不眨地盯着姜行湿润的、被咬出牙印的唇瓣,无法控制地再次低下了头。

    “够了啊。”姜行抓着他后脑的头发,强硬地阻止了他进一步动作,警告道,“你别得寸进尺。”

    宋元洲抿了抿唇,恋恋不舍的目光在姜行唇上扫了一遍又一遍,直将他看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才闷闷地应了一声“哦。”

    顿了顿,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姜行听“我还没亲完。”

    姜行“”

    姜行很想问一句这都不算亲完,那亲完是什么样。但碍于这是个危险话题,到底没开口。

    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响了起来,十点半到了,是宋元洲之前定的最晚睡觉时间。

    姜行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起身按灭了小夜灯。

    刚刚荷尔蒙上头,什么都抛到了脑后,身体完全由肾上腺素支配。这会儿冷静下来了,才发现有多出格。

    来宋家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要跟宋元洲发生点什么。虽然领了证,但也没当回事儿。然而现在听着耳边那仍旧不均匀的呼吸声,姜行闭了闭眼,一切都失控了。

    “阿行。”宋元洲一点点蛄蛹到他身边,期期艾艾地问道,“我刚刚咬痛你了吗”

    搁这复盘呢,姜行精准地推开他凑过来的脸,没说话。

    刚刚吃了一颗甜枣,宋元洲丝毫没在意他的冷淡,自顾自说了下去“对不起,我不太会,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姜行“”

    练什么练,这次是意外,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闭嘴。”

    宋元洲立马听话地闭上了嘴,不过很快又开口道“我再说最后一句可以吗,阿行。”

    姜行本来想说不可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什么”

    宋元洲“我们明天能再亲一次吗”

    姜行“”

    他就多余问这一句

    “睡觉”

    “哦。”敏锐地察觉到姜行口气不好,宋元洲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没再继续问。不过彻底睡过去的前一秒还在想,阿行到底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姜行当然没有答应,他的病是个定时炸弹。在拿到确切的结果之前,他不想拖任何人下水。于是接下来几天,他都在有意无意地躲着宋元洲。

    不说宋元洲,连宋母都看出来了。

    “老宋,”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宋父,悄悄跟他咬耳朵,“你看老二,忙前忙后围着阿行打转的样子像不像小狗”

    宋父“”

    饶是宋父身经百战也有些语塞“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偷偷往斜前方瞄了瞄,别说,那姿态不说跟闪电一模一样,简直毫无差别。

    “他俩是不是吵架了”宋母倒不是单纯地看热闹,而是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没办法,自家儿子情况特殊,当妈的可不得多注意。

    “不知道。”宋父奉行放养政策,对小辈的事不怎么关心。

    “我怕元洲惹阿行生气。”宋母叹了口气,想起宋元洲犯病时死不吭声的模样就有些发愁。

    “别瞎操心了,”宋父给她递了杯茶,有些无奈,“阿行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他们的问题他们自己会解决。你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多注意阿行后妈那里。听说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外面说阿行白眼狼、不孝顺,都传到我耳朵里了。”

    “什么”宋母闻言,立马被激起了斗志。她撸起袖子,一副护崽的老母鸡模样,“敢这么说我儿子,当我赵如兰是死的吗你等着,今天不把这女人脸皮撕下一层算我输”

    一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包过的坐台女罢了,以为过去十几年就没人知道她的黑历史了呵天真。

    当然,她不是提倡什么从一而终,她只是平等地看不起一切插足别人家庭的男人女人。

    宋母风风火火地去收拾姜建设小老婆了,宋父喝完手里的茶,瞅着前方那两道一高一矮、却又无比和谐的身影,欣慰地笑了。

    二儿子成家了,小两口相处得也不错,现在只剩下大儿子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集中解决这个问题。

    正在公司卷生卷死的宋元淮“”

    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姜行不知道宋父宋母背地里的这场谈话,也不知道宋母为了给他出头跟他后妈杠上了。吃过晚饭遛完闪电,他正要去卫生间洗漱,就接到了赵青松的电话。

    对邓春磊的调查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但始终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进展。淡定如姜行,也禁不住怀疑自己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他走到书桌前坐下,边开电脑边按下了接听。

    “老板,新的资料发你邮箱了。”赵青松知道姜行不爱听废话,开门见山道,“没查到邓春磊跟姜家人有过接触,求学工作方面也一切正常,不过多了一点”

    他顿了顿,虽然觉得这条消息没什么用,仍旧本着事无巨细的原则继续道“邓春磊不是之前调查的海市人,他的老家在台乡,是一岁多的时候搬走的。”

    真没有过接触么不应该啊。

    姜行蹙眉,正思索着,冷不丁听到两个字台乡。

    台乡、台乡这个地名太耳熟了,他肯定听过。在哪里呢

    电视里不对。生意场上也不对

    耳边,赵青松还在道“另外,姜铭今天来橙果了。说想见你,被前台拦住了。”

    那就是个被他后妈养废了的二世祖,干啥啥不是,吃啥啥不剩。姜行正想跟赵青松说不用理他,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他知道台乡为什么耳熟了因为他后妈就是台乡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