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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先生听了这段对话,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拍了拍潘尹川的屁股,说“坐进去点。”

    潘尹川脸上有点发红,连忙挪动屁股。

    怀聿这才跟着也坐了进去。

    “那个吴秘书他”潘尹川刚起了个头。

    怀聿说“申远辉安排在我身边的。”

    潘尹川点了点头“原来怀先生早就知道。”难怪当时怀先生也掏枪了。

    想到之前怀聿嘲讽他们时说的话。

    潘尹川小心翼翼地问“他和我,都是诱饵吗”

    留下吴秘书,让研学社的人放心,任他被修良父子带走,是为了让研学社的人能“鼓起勇气”探出头动手,方便怀聿一口气全给收拾了。

    气氛似乎凝固了一瞬。

    怀聿还没说什么,张助理先开口了“潘小先生怎么会这样想呢那当然不”

    怀聿语气平淡地说“是。”一下将张助理的话全给打断了。

    怀聿转头看向他,说“加钱吧。”

    不是问“加点钱行吗”,是不容拒绝的“加钱吧”,确实是像研学社那帮人说的那样“霸道”。

    张助理站在车门旁,喉咙口发紧。

    他虽然不谈恋爱,但他知道这样显得冷漠又强势的口吻,会扎穿对象的心。

    潘尹川这个beta还是比较难得的,先生自己也很喜欢。万一把人惹急了,撒手不干要跑路

    呃,张助理脑中念头一动,心想那不会正中先生下怀吧把人绑回来,关起来艹想想倒确实是更刺激了。

    还没等潘尹川做出反应,怀聿紧跟着又问“还有别的要求吗”

    这才吝啬地显出一点贴心来。

    潘尹川想说不加钱也行。

    打从下飞机,被扣在南塔市开始,他在象牙塔里养出的那点天真就被一点点冲刷掉了。

    他很清楚“形势”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反正只有一年啊也许一年不到,位高权重的aha就已经对他感觉到腻味了。

    “很为难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怀聿的声音又响起。

    潘尹川想了想,说“下次不要再这样,可以吗”

    怀聿眼底飞快地掠过一点讶异之色,他重复了一遍“不要这样”

    “嗯,当诱饵还是很危险的,我不想再当一次。”潘尹川非常坦白地说。

    “只有这个”

    “唔。”

    “以后都不会再有了。”怀聿沉声说。

    张助理在门口听得一愣一愣的,就、就这么结束了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

    起码也该心痛难当,脸色惨白,当场昏倒吧

    “先生,修岺带过来了。”保镖走近了说。

    修岺还没死,只是满头的血和汗,两个保镖架着他走到面前,一撒手,他就不受控地摔了下去。

    “怀先生。”他从齿间挤出声音,“怀先生怀先生”

    他一声接一声,像是宣泄心中的憋闷与绝望。

    最终都化成一句喃喃“您要将我和我父亲都杀死在这里吗”

    怀聿回答了他的问题“那得看你在你父亲心里有多重。”

    好耳熟的话

    潘尹川一下想到了,修良跟他说的打个赌,看看怀聿对他有几分爱。

    好么,现在局面又调转了。

    修岺一下不再说话了。

    他宁愿他父亲回来救他,然后父子俩死一块儿,也不愿意他父亲先逃跑。

    他不能接受别人不爱他。

    这也是他对着潘尹川暴怒跳脚的原因。

    枪火声渐渐停息,多方领军人物相继赶来,制止了战局进一步扩大。

    但修良还没有露面。

    他好像真的趁乱逃走了。

    潘尹川坐在装甲车里,慢慢都感觉到昏昏欲睡起来。

    “没睡好”怀聿问。

    潘尹川一下惊醒过来,没想到这会儿怀先生还有心思关心他的睡眠问题。

    “嗯。”临到周三,他的心就吊了起来。

    怀聿只当他被绑之后每一天都没休息好,于是又说了一遍“以后不会再有了。”

    潘尹川

    潘尹川“哦哦。”反正先应着准没错。

    这边气氛平静得甚至有一丝温馨,修岺那可就受不了了,他突然抬起头,说“怀先生就不好奇,为什么潘尹川脖子上多了一个新的缓冲器吗”

    怀聿垂眸不带一丝情绪地看着他,并不接话。

    修岺低低地笑起来“怀先生为什么给他戴缓冲器,我也是一样的原因。”他顿了下,才语气轻飘飘地说“怕他死床上啊。”

    潘尹川眼皮一跳,惊愕地看向修岺。

    你这是污蔑啊

    潘尹川张开嘴想说两句话,起码不能任由修岺扭曲事实吧。

    但怀聿按住了他的肩,这是一种制止的动作。

    紧跟着怀聿的声音响了起来,更加轻慢“你这么没用吗”

    修岺表情一僵“什么意思”

    怀聿手指一勾,正正好好按在潘尹川的颈侧。那里突突地跳着,紧抵着男人的指尖。恍惚之间,潘尹川有种他能轻松杀了自己的感觉。

    但怀聿只是摩挲了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

    潘尹川骤然发现好像从他重新出现在怀聿面前开始,怀先生就格外关注他的脖子。目光流连,指间的抚弄摩挲明明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却生生带出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潘尹川的思绪被搅散了。

    正神游呢,才又听见怀聿开口说“在他身上一点痕迹也留不下,你这么没用啊。”

    修岺喉头哽住,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潘尹川倒是长舒了一口气。

    怀先生能走到现在的地步,当然是有道理的。脑子清醒,根本不受这样拙劣的挑拨。

    “是,我没有怀先生的本事。但该做的也做过了”修岺嘴硬,但话还没说完,就骤然变成了一声短促的惨叫。

    怀聿踩住了他的手。

    然后垂下头看他“做什么他不是oga,你连标记他都做不到。”

    潘尹川忍不住伸长了脖子,目光越过一点缝隙,瞥见了修岺扭曲的表情,只听他嘶声骂道“那你不是一样标记不了他吗”

    潘尹川“”

    张助理在旁边听得也忍不住猛按太阳穴。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听修岺这变态和自己的暗恋对象,讨论暗恋对象的新情人吗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我的人,又何必像没脑子的原始动物一样标记”怀聿这话简直有点扫射所有aha。

    但他身边的张助理也好,aha保镖也好,没一个露出异色。

    修岺霎时恨得牙痒痒,没想到正话反话都让怀聿一个人说了。

    他现在是真恨亲爹当时把他拦住了,否则别说在这个beta身上留下一点印记了,让他全身上下是印记那都没问题

    “喀嚓”一声枪响。

    那是怀聿单手执枪打开保险的声音。

    “看来你的父亲不会出现了。”怀聿不冷不热地说。

    “等等”修岺大喊一声,“我可以告诉你他会躲去哪里。”

    潘尹川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父子情这么塑料

    “作为交换”修岺竭力地抬起头,注视着怀聿,眼底满是疯狂。

    张助理心里一咯噔,也抓紧了手里的枪。

    修岺不会还想让先生亲他一下吧

    不知道在他说出口的时候,一枪打死他来得及吗

    “我要和潘尹川上床。”修岺笑了笑,“死前最后一个要求不过分吧”

    潘尹川

    关他什么事

    “怀先生应该也不希望我父亲一直躲在暗处,随时随地谋划着杀了你吧”修岺冷笑一声。

    怀聿叹了口气“所以说,90的aha都是蠢货。”

    潘尹川闻声不由去看其他人的脸色,还是没变。大概是他们属于那10

    怀聿对潘尹川说了两个字“忍忍。”

    忍什么潘尹川一头雾水,下一刻怀聿已经伸手将他脖颈上的缓冲器取了下来。

    潘尹川的鼻血唰一下就飚出来了。

    好多,好多强势的aha信息素,如果没有装甲车做隔档,他应该会难受得发疯。

    潘尹川摇了摇脑袋,模模糊糊间,看见怀聿把那个缓冲器戴在了修岺的脖子上。

    嗯为什么

    这是修岺第一次距离怀聿这样亲近。

    但怀聿吐出口的声音却是残忍无情的,他摆了摆手说“带下去,用子弹打中项圈上的按钮。”

    修岺满头大汗,急躁地喊“干什么怀聿你干什么你吃醋吃昏头了,连我父亲的下落都不想要了吗”

    子弹真要打上去,稍微歪一点就能把他下巴打掉,或者把他脖子轰出一个洞

    “修良没有告诉你吗他应该在里面装了微型炸弹,想引我触发。”怀聿神色平静,“如果现在炸弹爆炸了,他会以为自己的目的达到,自然会重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怎么还需要你来他的藏身之地”

    潘尹川听得悚然一惊“里面有微型炸弹”

    他还以为是修岺故意膈应怀先生,才假装说戴这玩意儿可以保命,避免他擅自取下。

    “嗯。”怀聿接了潘尹川的声,这才继续说“如果我是你父亲,就应该在里面装一个水平仪,一旦失衡,炸药爆炸。杀我一个人算什么,应该将研学社上下一起炸上天。否则你看,它轻轻松松就被我取下来了,戴到了你的脖子上,一会儿只有你一个人上天了。”

    修岺脸色惨白发青,彻底确认了怀聿那真是一点情谊也不讲。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他喃喃说“你不能,你不能”

    保镖架着他就走。

    修岺再也绷不住了,大喊一声“他在燕山湖酒店提前安排好了内应,会走后山湖底的洞道离开,接应他的应该是我父亲的老部下,如果逃往其它市,会走你的私人航线,那是吴秘书安排给他的,走你的航线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一长串话说完,修岺遏制不住地发抖。

    也就最后那点自尊,还支撑着他没有说出“饶了我”这样没骨气的话。

    张助理摸了摸鼻子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咱们先生,早该知道没人能威胁得了他。”

    修岺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如果如果我们不放潘尹川回来呢如果把枪抵在他的头上呢也威胁不了你吗谁能威胁得了你就算潘尹川要死了,你也会面无表情目送他去死是吧”

    张助理脸色一沉“修少,都这会儿了,还想挑拨呢”

    修岺狼狈地笑“我睡不了潘尹川,但他也不敢再和你躺一张床上了吧他会不会害怕你啊”

    “怀先生以为我供出我父亲,是为的什么当然是希望我父亲跟我一起死啊。打死我,打死我啊”

    “对了,我的枪在潘尹川手里,怀先生就没怀疑过吗所以你最好把潘尹川也打死,都下地狱一起陪我吧。”

    潘尹川“”

    什么飞来横祸。

    保镖很快拖着修岺远去了。

    “嘭”一声巨响紧跟着炸开,像是炸弹爆炸的动静。潘尹川扭头去看,就见燕山湖的湖水炸起四五层楼那么高。

    修岺死了

    装甲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安静极了。

    唯一的动静是张助理从外面关上了车门。

    潘尹川呼吸窒了窒,觉得这样很危险啊,他连忙说“枪是我偷的。”

    “嗯。”怀聿应了声。

    “什么睡不睡的,他根本没来得及。”潘尹川又说。

    “没来得及”怀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也就是说修岺还真想睡,只不过多半被修良给拦下了。

    潘尹川。

    说错话了

    但这位也不像是会吃醋的人啊。

    哦对,差点忘了,他是不吃醋,但aha的占有欲在他身上得到了更多倍的放大。

    那、那怎么办

    潘尹川觉得自己也是倒了大霉。

    “要不”潘尹川艰难地起了个头,“您看着把合约解除了”

    对合同工不满意,开除不就好了整什么打打杀杀潘尹川念头刚行到这里,就被一股凶猛的力道按倒在了装甲车冰冷坚硬的座椅上。

    潘尹川顿时浑身气血倒涌,直冲口鼻。

    他艰难张嘴,却只发出一个气音。

    逼仄的空间里,强势的aha整个压到了他的身上,一只手已经掀起上衣,按住了他的背。

    他隐约知道怀聿想干什么,但是没有缓冲器了啊。

    怀聿俯身,一下咬住了他的唇。

    潘尹川震惊地睁大了眼。

    虽然和怀聿有过好几次亲密的行为了,但怀聿从来没有亲过他。都是粗暴且冰冷的。

    他脑子里气血翻涌得更加厉害,艰难地想着他这会儿满脸糊着血的样子真的好看吗

    怀聿抓着他的手紧了紧,潘尹川的思绪一下被打断,像是灵魂都被人抓住了,只能四肢发软地被迫地张开嘴,想要更用力地呼吸

    aha却借势将他的唇齿撬得更开,一点点舔去了嘴里的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