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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番外 大婚
    九月初七, 出嫁的前一晚,虫鸣深深,空气残留夏日的沉闷。

    玉熙坐在房内, 睡意全无,明日就要出嫁,眼下她寝食难安。比起前一次的淡然, 这一回,她要更紧张, 也更期待。

    她在房内来回踱步,心跳的很快,越接近天亮, 她的心越加悸动,整个身体都紧绷着, 放松不下来。冬玲进来瞧见她还没睡,不免笑她。

    “公主,快睡吧,明个要早起。”

    她穿着里衣,长发披肩,曼妙身姿藏在衣服内, 轻薄的衣裳贴着身躯,轮廓若隐若现,分外撩人。

    玉熙深呼吸一下, 叹道“成亲两次也没什么好,折磨人。”

    可他和傅安年先前和离了,只能再一次成亲,早知道这么麻烦,当时就不该冲动, 省得这会苦了自己。

    冬玲在一旁笑,拿了件外衫过来,给她披上,虽说现在的季节不冷,可到底入秋了,怕她入了寒气,担心她。

    玉熙现在浑身发热,哪用得着穿衣,看见冬玲给她披衣裳,立马躲开,“不用不用。”

    暮色浓郁,唯有廊下朦胧光线,她朝窗外看了眼,问“现在什么时辰”

    “快丑时了。”

    哦,丑时了。

    玉熙微微颔首,转身朝软榻边上去,她摆摆手,示意冬玲出去,她要睡了。纵然睡不着,她也要躺在床上休息,她怕明早起来,脸色不好看。

    冬玲把手里的衣服放下,然后退出房内。

    咯吱声后,屋内陷入寂静,玉熙望着头顶发愣,接着阖上眸,久久无法入睡。

    翌日一早,玉熙被冬玲和春花拉起来,脑子迷迷糊糊的,就被几个人围着梳妆打扮,外边也吵吵闹闹,很是喜庆。

    她睁睁眼,脑子清醒些,望着镜台前的自己,唇角微扬。

    过了半刻,容茵捧着一个小匣子进来,满脸笑意的看她。她在宫中待嫁,容茵特地来陪她的。

    “姨母。”

    容茵应了声,然后站在她身边,把匣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一支簪子。她边往她头上戴,边说“这吉祥如意簪是你母亲当年进宫的时候戴的,后来送给了我,上次你出嫁来不及送你,这会可算是赶上了。”

    说完,那只簪子别在她发间,瞧着是挺吉祥的。

    玉熙抬手摸摸,眉目含笑,别提多兴奋,可太过兴奋,就有点喘不上气了。

    “谢谢姨母。”

    容茵慈爱的笑着,温柔的眼底有了些许泪光,她强忍着,随后招招手,“把嫁衣拿来。”

    大红的嫁衣,喜庆又华美,上面的刺绣是十几个绣娘,花了一个多月赶制出来的,精致繁复,却也优雅。红白相间的牡丹,看着贵气逼人。

    玉熙再一次穿上嫁衣,心境与上一次不同,此时的她内心充满了甜蜜。

    复杂的纽扣扣好,冬玲里里外外帮她整理,接着拿了红盖头过来。容茵亲自给她盖上,满心欢喜。

    “好了。”

    玉熙嗯了声,安静在屋内坐着,等时辰到了就出宫门。

    宋明胤送她到宫门,接下来去傅府的路,由赵云洲送。

    等了半个时辰,德顺着急忙慌的进来禀报“迎亲的队伍到了。”

    她该出嫁了。

    玉熙由冬玲和容茵搀扶出门,接着一步不走去宫门,宋明胤跟在她身侧,在她临出宫门前,不舍的说道“皇姐,别忘了三日后回宫。”

    宋明胤作为帝王很镇定,面上云淡风轻,可是他的眼底藏着旁人不知的情绪,他绷着身子笑。

    然后听见玉熙轻柔的回应“好,我记下了。”

    她深吸下,知道赵云洲在旁边,于是哽咽道“表哥,走吧。”

    她怕再耽误一会,忍不住哭了。

    说来也怪,为何上次成亲感触没那么多呢,是因为长大了,懂的多了吗

    玉熙不去想,听见赵云洲的声音后,她上了轿,接着便是锣鼓喧天,热闹的声音一直传来,直到进了傅府的大门也没停歇。

    进大门时,傅安年握她的手很紧,隐隐有颤抖,和她一样激动。

    “送入洞房。”高昂的声音响起,玉熙松了口气,终于礼成了,能休息会。

    成亲两次,也是够累人的。

    林学安望着那对新人的背影,背着手,一派轻松的模样,他看了半晌,默默收回眼,看向身旁的赵云洲,“喝酒吗”

    赵云洲眯了眯眼,笑容有几分牵强,“自然,不醉不归。”

    同一间房,她作为新娘,进来两次,玉熙感慨颇多,不知不觉就叹息声。

    叹息过后,心里又是甜滋滋的,比她爱吃的蜜糖还甜。红盖头下的笑脸没停,很久之后稍稍平复下来。

    玉熙安静坐着,眼睛盯着脚下的一点地方,其它看不见,但她知道冬玲和春花在房内陪着。

    于是问道“冬玲,给我弄点吃的,我饿了。”

    桌上只有花生红枣和两碟点心,勉强果腹,冬玲给她把碟子拿过来,说“奴婢等会去厨房看看。”

    “嗯,别说是我吃。”

    冬玲和春花对视眼,不约而同的笑,“是,奴婢知道了。”

    吃了些东西,肚子舒服点,但是门窗紧闭,房内有点闷,没办法,她只好忍着。

    前院喧闹的动静很大,一直到天黑也没停下来过,玉熙从白日做到天黑,腰酸了不少,两条腿也麻了。

    她刚想站起来,活动下,结果被冬玲按住肩膀。

    “公主,傅大人马上就来了,可不能乱动。”

    玉熙叹气,又老实坐好,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院的喧闹渐渐消失,恢复夜晚的宁静。

    她听见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在房门前停下,她知道是傅安年,可还是紧张。

    咯吱一声,房内被推开,傅安年带着酒意进来,眼尾泛红,眼眸微醺,瞧着是喝了不少酒。

    冬玲和春花很有眼色,看见傅安年进门,立马俯俯身,转身出去,顺便把门带上。

    男人在她身边坐下,酒香夹着松木香,缠绕在她鼻端,莫名的心慌。

    静默几息,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盖头的两端,缓缓掀起,入目是娇艳妩媚的脸庞,杏眸微垂,娇羞明艳,因为紧张而咬着唇瓣,水润又勾人。

    令人过目不忘。

    傅安年眼一眯,喉结滚动,唇边的笑意越来越大,“累了吗”

    她抬头应了声,手伸到后边捶捶腰,眼一侧,瞧见他泛红的眼尾,带着魅惑的意味。

    “喝了很多酒”她问。

    “嗯。”傅安年起身又去倒了两杯,一杯给她,一杯给自己,“就属林学安和你表哥,灌我酒灌的最多。”

    那点小心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幸好他早有准备,不然今晚是不能洞房了。

    他穿着大红婚服,与往日的文雅不同,多了些妖冶的气息。

    “来,合卺酒。”

    玉熙接过,一口喝完,速度很快,令傅安年诧异。

    喝完酒,玉熙把杯子一放,立马站起来活动下身体,坐了一日,累死人了。

    她在房内来回走,一边捶肩,一边说“成亲这事一次就够了,好累。”

    玉熙回头看他,发现他还坐着那看自己,目光痴迷,眸幽深,心底的渴望表现在脸上,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样子是累了。”

    玉熙打开房门吩咐,“抬水来。”

    说完关上门,谁知一转身,对上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她吞咽下,感知到了危险。

    擦肩而过时,傅安年猛地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朝床榻而去。

    “啊干什么先放下。”她浑身发热,感觉到了坚硬。

    “你说干什么”傅安年打趣的笑,顺便提醒她,“小点声,想让整个府里都听见。”

    这么一吓唬,玉熙立马捂住唇,不敢太大声。

    “还没沐浴,脏。”

    “我又不嫌弃你。”

    她皱眉,可是她嫌弃呀,虽说现在是入秋了,但身上还会出汗,黏腻腻的,难受得紧。

    傅安年低眸,瞧她那嫌弃的样,紧着嗓音道“别嫌弃了,反正等会也要洗。”

    玉熙闻言,脸颊红透了,嘴里暗骂他,“不要脸。”

    他笑而不语,将人轻放在软榻上,随即覆上,手撑在两侧,目光灼灼的注视她。秀雅的眉,挺翘的鼻,嫣红的唇,最后视线落在绵绵雪团上。

    男人喉结滑动,忍不住亲了一下。

    玉熙羞的阖上眼,颤着身子道“我有点怕。”

    未知的感官刺激,她心里没底。

    傅安年附在她耳边笑,嗓音低沉,诱惑她,“哦,怕呀不碍事,先教你一样。”

    她没明白傅安年要教她什么,便微微直起身子看他,见他脑袋往下移,更困惑了。

    可是随即,她双眼睁大,两手使劲抓紧被褥,抓出了褶皱。她瞪着腿,拼命的要跑,奈何没他力气大,竟然微丝不动。

    她软绵绵倒下,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不行,我,我是公主,听我的。”

    她要停下。

    男人充耳不闻,闷闷的笑着,伸出了灵活的舌。

    屋内寂静,轻微的声响就会被放大,滋滋的水声,像是甘醇的烈酒,酒香浓郁,回味无穷。

    傅安年认真洗脸,洗了两边才放过,拿着帕子朝她去。

    玉熙面色潮红,眨着眼偷偷看他,见傅安年过来,立马拿衣裳盖住脑袋,没脸见人。

    男人轻笑,愉悦的神态,眼底蕴着欲求不满,“喷都喷了,现在才知道害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