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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第六十九天
    岐王的船回到永安城,已经是十日后的事情了

    在此期间,她不仅巡遍应天府,甚至还去江陵府的几个州县短暂看了看,有时候会接受当地知州的安排,下船去吃一顿饭,看衙门里的人在推杯换盏间战战兢兢,甚至会翻一翻里面堆积的案子卷宗。

    有时候,她谁也不见,带着叶浮光去遛马,让白雪跑个痛快,好像只是出来透口气,没有任何具体的目标。

    但无论如何。

    在岐王那艘船仍在南北运河上转悠时,四处的州县确实人人自危,倒是体会了一把大夏末年,沈家军抵达每座城池时,守城者的胆战心惊。

    跟着沈惊澜透气的这些时间里,叶浮光稍稍习惯了一点在马背上颠簸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隐约习惯了这匹黑马的奔跑速度,甚至还能在它跳跃之前,腰背用力把自己屁股抬起来点,免得被重重颠回马鞍上受罪。

    见她没开始的时候那样害怕上马,沈惊澜顺手教她怎么上下马。

    再牵着马用散步的速度,让她独自坐在上面试试。

    叶浮光眼也不眨地,全神贯注看着白雪,鹿眼直勾勾地、身体也很僵硬,生怕这位马大爷一不高兴就将自己整个掀下去,使劲吞咽喉咙,时不时还舔着唇。

    沈惊澜偶然抬头,觑见她的模样,只觉好笑,“怎这般紧张放松些。”

    “在、在努力了。”

    “它不会把你摔下去。”

    “我我我知道你别这样立fg。”

    沈惊澜“”

    她拧了下眉头,舌尖动了动,很想知道叶浮光刚才又冒出了什么词。

    但最终只是颇为无奈地出声,“你紧张时,腿容易夹紧马腹,倘若不是白雪知晓你性子,换了其他马,都会以为你是要它跑起来”

    “所以放松些。”

    过了会儿,沈惊澜又懒洋洋地扬着眉头补充,“况且,有我在这儿,就是摔下来,我也会接住你,还是你不信我”

    “”

    那倒也不是。

    见过沈惊澜几次出手,领略过她能不加特效去拍武打和江湖戏的本事,叶浮光倒也不至于不放心将小命交给她。

    叶浮光苦着脸,“我就不能不摔吗”

    沈惊澜很轻地笑了下。

    婆娑树影里落下的那些光斑,都落在她的面庞上,将她黑眸照得通透,她就那样一身鲜衣,站在黝黑发亮的黑马旁,挑了下眉头微微扬着下巴与马上的人对视。

    在那一刹那。

    叶浮光感觉自己好像见到了她年少锋芒毕露时,骑在霸气黑马上,鲜衣怒马一日游遍永安街的模样。

    她呆了很久。

    直到沈惊澜眯了眯眼睛,问她,“看够了吗”

    叶浮光“”

    她条件反射点头,又摇头,低头看了看自己骑在马上的高度和踩着马镫下去的难度,过

    了会儿,坦诚地出声问,“王爷可不可以让我亲一下”

    沈惊澜漫不经心地点头。

    却抬起没牵马的那只手,对她勾了勾食指。

    像是逗小狗。

    尔后慢悠悠地道,“够得着,你就来亲。”

    叶浮光“”

    她成功听见自己胸口里乱撞的动静,因为恰好黑马走出树林,她呆呆地坐在金色的日光下,被照亮的眼眸里只装着牵马的美人,不知是热的还是晒的,白皙的面庞慢慢变成袄红色。

    沈惊澜今天用一顶金色的冠将长发都绑了起来,因为是与叶浮光的独处,所以冠束得较随意,只扎了大半截高马尾,脑后还垂下一部分的长黑色,在日光里镀着光,如绸缎。

    话音落在之后,她再度回眸,霎时就将叶浮光的脸红全部看在眼中。

    她轻笑了声“不禁逗的小狗。”

    叶浮光“”

    她红着脸抗议,“明明是王爷在故意勾引妾”

    就在小王妃以为岐王要因为这句话,摆出从前的架子轻斥着骂她时,又见沈惊澜干脆颔首,凤眼里也是同样的轻佻,“勾引你,又如何”

    叶浮光有一瞬间真的很想从马上跳下去,将她按倒在路边的草丛里,用行动告诉她自己被勾引到的后果。

    见到她试图站直、从马背上下来,沈惊澜就扬起手掌,作势要往马屁股上拍,“坐好,才骑了多久勾引你也忍着,走完这圈再议。”

    反正大家都是女人,叶浮光又刚过情期,即便情动,也不会有太糟糕的反应,忍忍不就成了

    “”

    于是回到船上她就把沈惊澜拉进了船舱里,刚将人推倒在那干净的床铺上,就被岐王不情不重地捏了下她的大腿,正好是她频繁与马鞍摩擦的肌肤处。

    准备变狼狗的小狗霎时疼得嗷了一声,在她怀里蜷成了熟虾。

    沈惊澜揽着她的腰,闷笑了声,“就你这副模样,还想对本王做什么”

    叶浮光生气地去拽她的腰带,试图在沈惊澜清醒的时刻达成将这头凶兽困住的成就“是你捏疼我了。”

    然后就被沈惊澜将她的意图反弹了回去

    水蓝罗裙的乾元被玉饰腰带绑在了床上为了避免颠簸、用来挂麻绳固定人的地方,因为那位置离床头有些距离,所以看起来就像是叶浮光半身悬空,被系着往前倾。

    薄纱轻袄随风飘着,与她荷叶似的褶边长裙铺散。

    只要她动一动,绑着她的腰带上那些玉饰品就互相撞出铃铛般清脆的声音。

    沈惊澜单手支着脑袋,与她保持同样的方向,伸出一根指尖,从她的下颌,沿着动脉滑落到锁骨,最后勾在她胸口薄薄的衣襟上方。

    像是权贵随意品玩被呈到面前的名贵珍品。

    她的指尖落到哪里,小乾元肌肤里的薄粉色就染到哪里。

    这让沈惊澜忽然很想撕碎她的衣衫,看她是否

    能从头就这样红到脚。

    与此同时,那些无聊的乾元贵族们写过的,如何品玩同类的闲书内容也在沈惊澜脑海中浮现地坤虽是极易孕育出天赋异禀后代的选项,但在床榻缠绵间,也因为这种脆弱,无法满足一些癖好特殊的角色。

    有些乾元就喜欢试试同类的滋味。

    咬破同类根本不能被种信香的信腺,看对方因无法相容的信香而疼痛到颤抖、晕厥,又或者是强行打开他们体内已经退化的地方,因为乾元不能孕育后代,又常常体力胜于同辈,倒是成了最好的选择。

    “王爷”

    叶浮光腿本来就因为骑马而疼痛,这会儿又因为被绑的姿势导致上半身腰软得塌成曲线,膝盖被迫承受太多的重量而忍不住大腿发抖,声带也跟着在颤。

    她的脑袋对着大开的窗户,依然能见沿河的景象,但也正因如此,叶浮光总是很担心以沈惊澜的力道,自己这身夏装分分钟就变成破抹布,所以只能使劲想往回退,不仅扯得手腕微疼,而且塌着的腰也酸腿也累。

    小狗欲哭无泪地囫囵认错,努力不让环佩撞出让人面红耳赤的轻快动静,忍着颤抖跟她求饶“我疼”

    沈惊澜被她的声音闹得一时掌心失了力道。

    “唔”

    叶浮光弓着腰,疼得脸色都有些白。

    沈惊澜觑着她的神情,抬手替她揉了揉,结果不仅没让小王妃好受起来,反而像是一尾已经咬住钩被提起来的鲤鱼,使劲扑腾,以为这样就不会被逮到岸上。

    因为她乱动,惹得手腕上很快浮现红痕,于是沈惊澜只能略微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起身替她解开禁锢,将她抱在怀里,也替她揉了揉手腕,声音喑哑地问,“方才躲什么”

    叶浮光“”

    她愕然地看着刚才替自己揉胸口的恶作剧者,不知她怎么能理所当然地问出这个。

    最后只能咬了咬唇,怂巴巴地嘀咕一句,“先前我咬你时,你不也躲了”小狗说的是她在情期时,在沈惊澜身上标记似的留了一枚又一枚牙印的事迹,而且当时很坏地专门咬那些她受不了的地方。

    沈惊澜慢条斯理地出声,“嗯”

    叶浮光明智地察觉到话题危险,嘴上紧急漂移,“对了,王爷,最近去的这些地方,您是都能看出他们有没好好工作吗”

    抱着她的人动作停了下。

    “怎么会”

    这些当官的对百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办事时又蠢又慢,但对揣测上意却各个都是人精,想要通过这种办法看出他们治下有没有出过乱子是不够的。沈惊澜淡淡地应,“吓一下他们罢了。”

    起码有这层威慑在,这两天江南当官的都会战战兢兢地办事,能让百姓过那么几天的好日子,也算不枉此行。

    后面的话沈惊澜没说。

    不过叶浮光却奇妙地懂了,她拖长了语调“哦”了一声,起身在沈惊澜的面颊上亲了下,夸了句

    “王爷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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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quo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呃”

    还没等叶浮光想出借口,沈惊澜就不疾不徐地说出后半段,“既然先前让你咬得那么开心,现在要点补偿,也在情理之中吧”

    叶浮光“”

    没有那样子的情理

    总之。

    回到永安城的那一路,叶浮光成为了沈惊澜的奖励。

    等到重新坐上王府的马车,都还忍不住泪汪汪地用控诉的目光看身边坐着的人,感觉自己的胸、腰、屁股,哪儿哪儿都疼,好像她这一路回家是自己骑马跑回来的。

    她连车厢里抱着软垫的红漆椅都没坐。

    就缩在角落里偷偷翻里面的果晡零食,挑出梅干、桃干之类的,像个小仓鼠一样啃,好像在用美食疗愈自己受伤的身体

    沈惊澜看得好笑,因为回来需要面圣述职,所以刚换了双崭新的靴子,上面绘着银色的白泽图案,然后用靴尖很轻地点了点小姑娘的腰。

    开始明知故问“怎么离本王那么远爱妃似对本王颇有微词”

    那不止是微词。

    叶浮光想,现在给她一副纸笔,她能洋洋洒洒写下关于沈惊澜的一万字劣行控诉。

    不过此刻贵气逼人的岐王却丝毫没有要被骂的自觉,长眸动了动,同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过来。”

    小狗摇头。

    小狗拒绝,并且再度退、退、退。

    叶浮光甚至还虚虚护住自己的胸口,使劲挤出了两滴泪,对沈惊澜讨饶,“真、真的很疼都肿了”

    这幅与先前在她身上逞凶的反差令沈惊澜唇角漾出笑意。

    她难得出声道,“不碰你了,过来。”

    况且,她也不是故意用力的。

    还不是叶浮光自己浑身上下哪里都软,连腰上都有一圈微微的肉,揉起来特别好玩,所以她在拉着王妃侍寝的时候,稍稍捏了捏她的软肉,这也是人之常情吧

    想到这里,沈惊澜左眼眼尾的那点胭脂色变得更深了点。

    她掌心拢了拢,还回忆起小王妃身上其他的触感。

    很软,还想捏。

    尤其是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指痕红印,足以叫人色令智昏。

    令人难以设想,只是随便玩玩就总是红了眼眶,要是真用那些书上的办法对她,岂不是要哭都哭不出来

    叶浮光谨慎地坐到了沈惊澜旁边,然后忽然觉得鼻子很痒。

    差点打了个喷嚏。

    她忍不住揉了揉鼻尖,还没想到是谁在惦记自己,马车就已

    经停了。

    从马车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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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浮光竟生出几分难得的回家感慨,定定地站了会儿,才发现对面也停了一顶坐轿。

    扶摇已经被身边的人伺候着扶了下来,然后恭敬地同她行礼,又对之后从马车上下来的沈惊澜躬身,“奴才恭迎岐王殿下归来,陛下已在宫中设家宴,请岐王随奴才入宫。”

    沈惊澜语气微妙地停了下,“家宴”

    家宴为何不请她的侧妃

    扶摇听出她话中的不满,早就知道她对这位侧妃很不一般,听那些禁卫写上来的折子里,都提过这位王妃失踪时、岐王身体也抱恙的事情。

    但皇帝素来看不上叶家那小门小户,区区一个侧妃,怎配踏入皇庭

    于是扶摇只装不知,再度俯身,坐足了请她的姿态。

    倒是叶浮光没想到他们短短对话里的机锋,因为知道沈惊澜刚才在马车上就换了衣裳,所以此刻不解地回头望她。

    她与小王妃对视了眼,意识到她没懂,只无奈地勾唇,“罢了。”

    不会因为这些事伤心也是好事。

    于是沈惊澜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先回府,用膳不必等我。”

    叶浮光点头“好。”

    在场的人很多,都听见了沈惊澜在侧妃面前不用自称的话,当即,来门口迎接的郁青表情就微微变了下,眼中多了几分思量。

    然后侧身示意梅园伺候的人上前。

    先前在丫鬟那一列里蠢蠢欲动的如意早就忍不住了,得了管家的颔首,立即如脱兔般小跑到叶浮光跟前,朝她露齿一笑,“恭迎王妃回府。”

    她小声补了句,“奴婢很想念王妃的。”

    叶浮光也对着她笑,目送沈惊澜走到扶摇那边,才堪堪收回视线,回了如意一句,“我也很想念你。”

    如意“”

    她也没错过两人间的互动,心领神会这趟出差对岐王和小王妃的感情促进作用,于是欢欢喜喜地想和叶浮光说起王府这些日子的事情。

    但在那之前,她朝马车的方向望了眼,不解道,“对了,吉祥姐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