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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096·宝贝
    孕初期一切都好,除了更爱犯困,食量减少,对食物挑剔以外,也没有太多不舒服的地方。

    对于食量减少,秦佳苒很担心,怕吃得少,肚子里的宝宝会饿肚子,偶而会压着恶心,强迫自己多吃几块肉。她平时是很爱吃肉的,红肉还是白肉,海鱼或是淡水鱼,她都不挑剔。易思龄都笑她好养的很,厨师做什么吃什么。

    没有想到怀孕会变得这么娇气,平时爱吃的羊排,现在是闻一下都反胃,猪肉也嫌有味道,牛肉和鸡胸肉倒是好一些,海鱼也不爱吃,能吃一两口淡水鱼,平时不喜欢的胡萝卜和青菜叶子,如今每天都要吃。

    “原来夫人是兔子变的,还是怀了一只小兔子”谢琮月抚摸她还未隆起的肚皮。孕初期还没有显怀,小腹仍旧是雪白平坦的模样。

    秦佳苒“也许是大灰狼。”

    谢琮月轻抬眉尾“那更好,女孩子带点狼性不容易受欺负,以后不用我们事事操心。”

    秦佳苒笑出声,凑到他耳边,悄悄说“或许不是小兔子,也不是狼,或许是小猪佩奇。”

    谢琮月眼皮一跳,很果断的拒绝“不可能。”

    秦佳苒在他怀里笑成一团,不懂他为何如此嫌弃两个妹妹,明明他也很爱她们。锦珠锦琦但凡遇到什么麻烦,都是他第一个出面替她们解决,两个妹妹习惯性依赖安全感十足的哥哥,遇到麻烦都不找爸爸妈妈,而是第一时间告诉谢琮月。

    “不过你小时候真的好损,你怎么能叫她们小猪佩奇”秦佳苒想到这事就忍不住笑,想一次笑一次,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差点没笑翻过去。

    谢琮月冷静解释“因为她们小时候只爱看小猪佩奇,还拉着我陪她们一起看,不陪就哭,不过后来她们再也不看了,光盘都扔了。”

    那个时候,小猪佩奇还没有引进中国大陆,锦珠锦琦看的是英国本土版本,两人天天跟着动画片学主角说话,尤其是小锦珠,学得那叫绘声绘色。

    那时谢琮月已经十一岁了,正是嫌弃这些幼稚动画片的时候。他那时看什么呢读时间简史,读叔本华,读鲁迅,读歌德,读陀思妥耶夫斯基,他看这些,当然对两个妹妹挚爱的小猪佩奇表示嫌弃。

    “为什么”

    “因为我说她们可以去演小猪佩奇。一个小珠,一个小琦,名字都很配。”

    秦佳苒笑得花枝乱颤,在他怀里像一只不安分的小松鼠,“你真的嘴好毒难怪锦珠锦琦私底下各种吐槽你”

    锦珠锦琦明面上乖得不行,看见谢琮月就像老鼠见了猫,学生见了老师,被强大的血脉压制得死死的,一转背就搞各种小叛逆小动作。

    “嗯”

    谢琮月眼眸微微深暗,温柔地抬起秦佳苒的下巴,看着她“所以你经常加入她们的吐槽行列”

    “”

    这简直是送人头。

    秦佳苒笑容一僵,想把脑袋埋在

    他怀里,可惜动弹不了,只能接受他的目光审判。她可怜巴巴地咬着唇,双手护在肚子上,瓮声瓮气“你不要欺负我,你好凶啊,宝宝会害怕的。”

    谢琮月觉得好笑,他哪里有欺负她哪里凶他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怕太大惊扰了她肚子里的宝宝,语气也如此平和温柔。

    她如今越发娇纵了。拿肚子里的宝宝当挡箭牌,一天用三次。

    时常故意挑衅他,俏皮地换了黑丝,拿脚放肆踩他,踩到一半她喊累,喊脚酸,然后管杀不管埋,娇气地说可别欺负她,然后躺在床上美滋滋看综艺,他只能呼吸深重,眸色深谙,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有时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他也会把人掰过来,欺身吻上去。

    别的做不了,吻一吻也是好的。

    一开始只是温柔克制地吻她唇瓣,而后越吻越用力,口津交缠,呼吸也渐渐紊乱,秦佳苒难受地拿脚蹭着鹅绒软被,一双眸子湿润又迷离,被他吻得说不出话来。她像一只需要人抚摸的猫咪,不停地拿头蹭主人的手掌心。

    谁说难受的,忍耐的只是他一个人。

    谢琮月变态地将渴望压下去,面上波澜不惊,斯文好风度。他替她盖好被子,把那伸出来的腿放进去,声音压得很低“你也难受,我也难受,我们扯平。”

    秦佳苒气得掐他手臂。

    “一年后再算账。”

    -

    孕五周的时候,谢琮月陪秦佳苒去医院做检查。

    医生指着b超显示屏上的小黑点,“这是宝宝的孕囊。现在太早了,还看不到胎芽胎心,等过一段时间再来复查,就能看到宝宝的小种子了哦。”

    秦佳苒拿着那张单子,心中有神奇的暖流在流淌,“这是我们的宝宝诶。”

    谢琮月把她揽进怀里,手托着她的后腰,替她注意脚下的路,只分神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照片。其实他过于紧张了,这家医院是蓝曜旗下的高档私立医院,和国内外几家顶级的生物医疗实验室有合作,走高端路线,不论是医疗水平还是环境在京城都是一流,医院专门抽调了为秦佳苒服务的团队,每次来有专人服务,地面也会保持干燥。

    “你不用太小心,我现在和正常人没两样。而且我一个人来也可以,慧姨会陪着我,你没必要把定好的工作推掉。”秦佳苒表现得格外体贴大度。

    谢琮月不上她的当,“我如果真不陪你,你就是另一番话了。”

    秦佳苒“”

    “不过主要还是我想陪你。”他补充。

    孕十一周的时候,秦佳苒来复查。这次的b超做得格外久,久到她都快睡着了。

    “谢太太。”医生喊她。

    “医生,我怎么了是不是宝宝不太好”秦佳苒听出医生的语气和往常不同。

    医生笑了笑,摇头“不是,您别紧张,我只是想问,您怀孕之前有没有吃过一些促进排卵的药物或者有过人工干预。”

    “没有,我怀的时候连叶酸

    也没吃过。”

    医生把b超结果打印出来,拿给她,你看,有两个孕囊,应该是受精卵后期分裂了,所以您现在是两个宝宝。”

    秦佳苒拿着结果单,人都傻了,说不出话来。单胎变双胎

    “两个”

    “对,是两个,而且b超上看,可能是双绒双羊。”

    “”秦佳苒不懂,呆滞地问什么是双绒双羊。

    医生耐心解释,给她打了比方,双绒双羊好比说两个宝宝一人有一个小房子,互不打扰,是双胎中最安全的一种,有可能是同一性别,也有可能是不同性别,生下来后长相是不一样的。

    “妈妈要保持营养,但不能吃太多,尤其是吃含糖量过高的食物,怀双胎更要注意控糖哦。”

    秦佳苒从b超室出来的时候,人还处于眩晕的状态,也许是太高兴了人会变傻,神情是木讷的,反而看不出喜色。谢琮月站在走廊上打工作电话,见她出来,很快就结束对话,挂断电话后朝她走来。

    “怎么有点不高兴”谢琮月察觉出她的变化,明明来之前还兴冲冲的,要看宝宝。

    他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刺痛,孩子若是有什么问题都是其次,他害怕她的健康受损。

    “我们去休息室坐一会儿,乖,等我,我去问医生。”谢琮月说着,就要牵着她去休息室。

    秦佳苒摇头,缩回手,嘟着嘴看他,“我发现你好坏。”

    谢琮月提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见她还能撒娇,就知道不会不好,他笑“我哪里坏。”

    “你知不知道怀双胎很辛苦的。”

    谢琮月本来还镇定自若的表情顿时凝固,眉头紧紧拧着“你说什么双胎”

    秦佳苒把单子递过去,哼了声,然后偏过头,偷偷笑。

    谢琮月如何看不懂那照片上是什么,就算看不懂照片,也看得懂底下的那行字

    可能是双绒双羊。

    锦珠锦琦就是双绒双羊双胞胎。

    “双胎。”

    谢琮月猛地反应过来,也不知是惊喜还是忧愁,都有,惊喜是巨大的惊喜,忧愁是巨大的忧愁。

    秦佳苒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能一下怀两个baby

    “你不高兴”

    他表情太镇定,太冷静,以至于让她分不出好坏。

    谢琮月滚了下喉结,压住内心的兵荒马乱,顾不得这里是医院,还有其他人,抬手将秦佳苒揽进怀里,低头,深深吻住她,那吻克制又忍耐,只在唇上辗转,手背的青筋凸起,昭示着男人压抑着更深更汹涌的情动。

    秦佳苒羞得满面通红,两只手紧紧地攥住,仰头承受他的吻。

    亏得这里是区域,只有医护人员,没有其他病人。但前台那几个小护士也都红了脸,吞咽着口水,面面相觑。第一次见有人在医院接吻的,还是顶头大老板

    回到车上后,秦佳苒表示想去逛母婴店

    。谢琮月吩咐司机去商场。

    “如果是两个女儿,你也会高兴吗”秦佳苒不知想到什么,歪着头看他。

    “当然,会高兴疯。”谢琮月扯松领带,等回还要上班的念头早早打消,还上什么班,他恨不得把谢浔之重新请回来。

    “你真的这么喜欢女儿吗不觉得龙凤胎会更好”

    “龙凤胎自然好,但两个女儿更好,我为什么要骗你”谢琮月从车内的保温箱中拿出一瓶纯牛奶,拧开盖子,拿给她。

    秦佳苒喝了一口牛奶,虽然没有蜂蜜,但还是有甜甜的奶香,她嘴角荡漾出笑容“那你肯定会很宠她,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宠是要的,但我也会好好培养她,让她接我的班。”

    秦佳苒惊讶,她是港岛人,又生在秦家那样的豪门大族,看惯了身边的豪门太太为了生儿子,四十岁还在拼,就是为了生下儿子好继承家业。

    “可我以为你们这种家庭都是要男孩继承。”

    “没有这回事,苒苒。谁有能力谁继承,更何况这么大的家业,也不是一个人能继承得了,我只是爷爷挑选的掌舵人而已,并不是独吞家业。我若是没有能力,父亲和爷爷也会选择小琦掌舵,而不是我。不过小琦如今不也是担当重任吗等她真正能独当一面了,我会考虑给她放更多权。不瞒你说,我两个妹妹手上的股份和我是一样的。”

    谢家的产业太过庞大冗杂,他一个人就算是三头六臂也顾不过来,更何况还有易家的那一份。谢浔之在这方面做的很好,给三个子女的股份都是等额,没有偏心,也没有因为是女儿就少一点,儿子就多一点,甚至是给锦珠锦琦傍身的不动产更多。

    只是因为两个女儿现在还太年轻,股份要等她们一十八岁之后才能分到手上。谢琮月继承股份也是一十八岁。

    “那若是两个儿子呢”秦佳苒语出惊人。

    谢琮月心脏哆嗦了下,抬手捂住她软嫩的还沾着牛奶的唇,“苒苒,不要吓我,好吗”

    -

    谢园上下所有人都处于紧张状态,明明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易思龄就已经请好了最专业的团队,包括月嫂,育儿嫂,营养师,医生,产后恢复教练等等。

    所有人都期待这对双胎宝宝。

    孟修白更是一天一个视频电话,每周都会飞京城探望秦佳苒。孟慧晚也从剑桥毕业回了京城,把她那混血男友也带了回来,隔三差五就来谢园陪秦佳苒说话看电视。

    上门来看望秦佳苒的朋友家人络绎不绝。

    自从秦佳苒怀孕之后,就没有再碰过油画颜料和丙烯颜料,怕气味对孩子不好,为此,秦佳苒还偷偷哭过几次。是谢琮月为她定制了一批专用的国画颜料,所有的颜料都来自于天然物质,没有任何化学成分,再加上谢琮月常用的那款墨水,画国画完全没有问题。

    秦佳苒高兴,闲暇之余就学着画水墨画,工笔画,几个月后,国画水平突飞猛进。

    谢园太大,空

    房多,就连空着的小院子都有四间。易思龄把秦佳苒的后院和隔壁的院子打通,将儿童房单独设在了专门的院子里,还搭建了一个小型游乐场,可孩子还没生下来,根本用不上,就是生下来之后也要一岁多才能玩,那这段时候就高兴坏了锦珠锦琦,两人霸占小孩的游乐场,玩得不亦乐乎。

    婴儿房里堆满了数不清的婴儿用品,各色各样各种款式的baby小衣都洗干净用消毒柜烘干,整齐叠放在衣柜里。那里面除了谢琮月和秦佳苒两人逛街的时候买的,还有孟慧晚送的,秦佳茜送的,易思龄送的,孟修白送的,两个小姑姑送的。

    瑞叔无奈地笑“这怕是够十个宝宝穿一年了。”

    剖腹产的前一晚,谢琮月没有睡着。凌晨两点,他起床,披着大衣,独自去医院楼下的花园抽烟。

    一根一根地抽,皎洁的月光淋了他满身。

    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手心在出汗,是濡湿的。这恐怕比他结婚那一天还要紧张。

    他也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虽然医疗团队是世界顶级,医生也一直说秦佳苒怀相不错,就连宝宝的体重都控制在良好的范围内,没有太大。秦佳苒的肚围在双胎妈妈中偏小,不会太受累。

    但他还是恐惧,害怕,紧张。

    怕他这一生一切都如此顺遂,但老天爷不容许一个人如此顺遂,非要给他一些苦难,痛苦,陷阱。

    谢琮月沉默地抽完了最后一支烟,烟盒里空空如也。

    回去后他洗了一个澡,没有在床上睡,而是躺在沙发上,守在秦佳苒门口。

    这种紧张感一直持续到秦佳苒进产房。破腹产很快就结束,房门打开后,谢琮月似乎嗅到了血的腥味,他没有等护士把孩子抱过来,掠过孩子,径直进了产房。

    秦佳苒躺在产床上,虚弱地呼吸,脸色发白,下半身麻醉还没醒,所以动不了,那双眼睛被泪水蒙住,但仍旧清亮,动人。

    谢琮月鼻腔和喉头都沉重,复杂的情绪团在一起,冲击着他。他大步走过去,单膝半跪在她床侧,握住她发软的手,“好不好好不好”

    他声音很涩。

    秦佳苒虚弱点头“我很好。现在还不疼。”

    谢琮月深吸气,呼出来的热气洒在她指尖,他不知为何,不敢看她。秦佳苒指尖还能动,顺着他点轮廓往下,摸到他冒出来的胡渣,今早没有剃胡子。

    他这样讲究,矜贵的男人,早上居然忘了剃胡子。

    秦佳苒的声音很嘶哑,她每说一个字似乎都在用力“没有剃胡子,谢先生。”

    久违的一声谢先生,谢琮月眼中泛出热意,他失笑,喉头很重,“谢谢你。苒苒。”

    “你看过宝宝没有”秦佳苒还是关心这个。

    谢琮月“没来得及看。一直担心你。”

    秦佳苒忽然就哭出来,眼泪大颗大颗掉落,“我们有宝宝了。还是两个。”

    谢琮月去吻她的眼泪,轻轻说“嗯,两个。等着妈妈给他

    们取名字。”

    两人的手十指相扣,不管产房外面有多热闹,有多欢喜,他们只是静静看着彼此,没有人能够破坏他们的世界。

    没有人可以。

    -

    宝宝时期,两个孩子还看不太出来性格,等大一些就能看出,哥哥谢迦岭更安静沉稳,妹妹谢迦珞更精明机灵。

    当小迦珞人美嘴甜,跟着小姑姑在各种社交场合甜甜地喊叔叔阿姨时,小迦岭更喜欢呆在画室看妈妈画画。

    小小年纪,迦岭画出来的东西就有了独特的灵魂和思想,秦佳苒都为此惊叹,私下跟谢琮月说,迦岭在画画上有天赋,以后一定是天才级别的艺术家。

    谢琮月说,这是遗传了妈妈的艺术基因,一定要好好培养,于是小迦岭很小的时候就拥有了一件独属于自己的画室,他喜欢在里面尽情挥洒想象,一进去就是半天。

    小迦珞抱着在谢园颐养天年的大肥橘,冲进画室找哥哥,脚丫子沾着泥土,把哥哥的画室弄得一团乱遭。

    那时,谢迦岭才五岁,小拳头捏得紧紧的,眼睁睁看着妹妹把他的新作品踩脏,心里难过极了,可还是表现得像个小大人,先是领着妹妹去浴室把脚洗干净,然后默默把自己的作品收起来,等着第一天拿给妈妈帮他改画。

    小迦珞就不喜欢画画,她喜欢看人。看各色各样的人。这样小的孩子,就能辨别出成年人的微表情。

    一场晚宴中,小迦珞穿着漂亮的高定晚礼服,跟在妈妈身边,听着妈妈和一群漂亮阿姨说话。

    过后,她悄悄趴在秦佳苒耳朵边上,小声说“妈妈,刚刚那个阿姨是不是不喜欢你”

    秦佳苒把小迦珞抱起来,问“哪个阿姨”

    “就是穿黄色裙子的那个。”

    秦佳苒笑眯眯问“宝宝为什么这么说呢”

    小迦珞天生对情绪的敏感超乎常人,她煞有其事解释“因为我觉得她夸你漂亮的时候表情很夸张,然后我看见她嘴巴在笑,但是眼睛没有笑,爸爸说过,并不是笑的时候就是开心,有时候笑是一种工具。”

    秦佳苒真是佩服这个小丫头,夸赞“宝宝,你怎么越来越聪明了什么都逃不过宝宝的眼睛,那个阿姨的确以前和妈妈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宝宝太厉害了,这都能观察出来。”

    小迦珞得意哼声,“我就知道那阿姨肯定是嫉妒妈妈的美貌”

    她这么小,就知道嫉妒这个词。

    听得秦佳苒发笑。

    再大一些,迦岭的画获得了全国青少年艺术大奖,又出国参加各种艺术类的夏令营,迦珞则更全面一些,不论是文科还是理科都能很好的兼顾,说话做事都带着满满的灵气,且越来越有独到的想法,总之两个小朋友都没怎么让秦佳苒操过心

    可总是有操心的时候,两个小朋友六岁的时候,秦佳苒又意外怀孕了。

    这真是把谢琮月和秦佳苒两人都弄得措手不及,谁都没有想过会出意外。安全期根本不可靠。

    怀了也不能拿掉,只能生下来。秦佳苒安慰谢琮月,反正他们生的宝宝这么乖巧听话,再添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就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小迦应出生了。谢园迎来了真正的小恶魔。

    不同于哥哥的沉稳安静,不同于姐姐的聪慧大方,小迦应要调皮捣蛋许多。

    谢琮月脾气算很好了,也被迦应气得没辙,只能揍。他没少教训过这个小儿子,从小到大,迦应挨得打最多,有一次屁股都打红了。

    可小迦应还是不服气,屁股还肿着,就下地去捞池塘里的鱼,还得捞谢琮月亲自养的那条红鲤。

    谢琮月抱着秦佳苒,叹气“他到底像谁”

    秦佳苒也叹气也许,小应是继承了你的叛逆。”

    “”

    谢琮月冷笑,他是叛逆,可不是讨人嫌

    小迦应不喜欢看书,也沉不住气学一门艺术,可在骑马,赛车,帆船,射击等运动上天赋异禀。十三岁那年,他甚至缠着谢琮月教他开直升机。

    这年,谢琮月带着一家人去澳洲度假。加长版路虎经过大洋路时,迦应把窗户打开,一双手伸出去,感受自由的风。

    “爸我如果这次能考第一名,你送我一艘帆船好不好”

    “你要环游世界”

    “我可以吗”

    “十八岁了就可以。现在不行。”

    十五岁的谢迦应泄气,把手从窗户外面收回,闷闷不乐地窝在后座,谢迦珞笑着瞥了眼这个小弟弟,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你考第一名,姐姐跟你买。”

    “真的”谢迦应眼睛亮了。

    “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迦应感动得落泪,只差唱赞歌了,谢迦岭不做声,头偏向车窗,嘴角还是勾起笑意。

    秦佳苒和谢琮月同时看向后视镜,把几个孩子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然后相视一笑。

    大洋路沿着海岸蜿蜒,远处,湛蓝的海水与天空相交,海鸥正飞过海面,朝着无垠的蓝天展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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