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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面圣
    “有件事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

    本作者孟今看提醒您最全的女驸马尽在,域名

    “你和江伯,不会是商量好的,要装失忆来骗我吧”

    李青梧听闻此言时,正轻轻握着她的手,借力从马车上下来。

    她们的面前,是偌大的京城城门。

    巡城卫腰佩长刀,正懒散地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对过往行人投去审视的打量。

    李青梧的笑掩在帷帽之下,声音很轻,但恰好能让秋澈听见“那倒没有。”

    “或许只是因为我昏迷得确实太久,会让他产生我真的失忆了的判断。”

    “你那时是从什么时候醒的”

    秋澈同她一样,头戴帷帽,拉着她的手,转身一起往城门走。

    李青梧脚上穿着双回来的路上买的白玉兰花鞋这种鞋子,在曾经裹足习俗尚且不风靡时,也是相当流行的。

    后来因为裹足盛行而鲜少再在市面上见到,绣花鞋成了三寸金莲的女子们需要的必不可少的款式。

    而今因为新律颁布,明令禁止缠足,虽只有一条黄纸黑字的律令,可带来的影响却悄无声息地渗透在了平民百姓们的生活之中。

    最为显眼的变化就是,云头鞋和白玉兰花鞋重新一举成为了民间最风靡的款式。

    李青梧穿惯了处处桎梏的绣花鞋,如今穿上这种鞋子,倒也还算新鲜。

    只是时常忘了自己的脚已经好了,不用再走那种细密的小步子。

    为了纠正她的习惯,秋澈这几天都是牵着她一起走的,看她步子小下来,就拽拽她的手。

    李青梧有次走得慢了,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她平白有些恼怒,于是控诉道“阿宁不能温柔点吗”

    秋澈虚心请教“怎么算温柔”

    见她当真,李青梧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比方说,捏捏手指什么的”

    越说,声音越小,耳朵都红得滴血。

    但话音刚落,秋澈就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

    酥酥痒痒的。

    不像提醒。

    像调情。

    后来明明李青梧的习惯已经差不多改过来了,可她们谁也没提要放开的事。

    而如今,大庭广众之下,面对路人投来的视线,李青梧虽然羞得脸红,却也没有放开秋澈的手。

    她想了想,诚恳说“也就醒了一小段时候,起来出门就看见你们了。”

    秋澈低声笑说“所以那时候就想好要装失忆了”

    “没有,”李青梧道,“是听你说暂时不用回去,才”

    长公主失忆,对朝堂局势可能没有什么影响,但很容易成为旁人攻讦秋澈的把柄。

    李青梧不想当她的弱点,所以更不允许自己成为秋澈的把柄哪怕是假的失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

    她原本就算好了,等回京城前一晚,就跟秋澈坦白

    自己没有失忆。

    在此期间heihei就当做是她送给自己的,在世外之地的一场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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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似乎这次“失忆”,带来的效果,却要比她想象中美好太多。

    以至于距离那个阴差阳错一般的吻,已经过去了快十天,她仍然不敢去询问秋澈一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说不喜欢我,却肯亲吻我。

    可若说喜欢,秋澈先前次次躲避她的眼神、以及委婉拒绝她的一幕幕,都在告诉她,不要奢求太多。

    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就算秋澈只是一时兴起,因为她失忆时表现得过于有趣而产生了想要跟她试试的想法也很好了。

    其余的李青梧在心里再一次劝自己,别想太多。

    秋澈轻笑,笑声有些意味不明。

    李青梧也不好问这是什么意思,因为两人已经走到了城门前。

    巡查的巡城卫态度轻佻“光天化日的,戴什么帷帽。把帽子摘了,通关文牒拿出来。”

    说这话时,几个巡城卫都是笑着的,彼此对视一眼,打量李青梧的目光都带着些隐晦的、色眯眯的意味。

    看不见脸,但只看气质和身材,也能看出这小娘子是个绝色美人。

    而秋澈因为再次裹上了缠胸布,恢复了“男子”的外表和做派,身量又不低,才逃过一劫。

    即便戴着帷帽,这种令人不爽快的视线也极具穿透力。

    秋澈不动声色,握紧了牵着李青梧的手,又动了动身形,挡住了几人下流又心照不宣的目光。

    她目光是冷的,声音听着,却温和得毫无威胁力“没有文牒。”

    巡城卫皱了皱眉“没有通关文牒你们来什么京城,该不会是什么潜逃的朝廷罪犯吧”

    话音未落,他看见那穿着青衣、身量清瘦的“男子”从袖中取出一物,在他们眼前一晃,声音稳稳当当“认得这是什么吗”

    是御赐金牌。

    一路走来,她们都是靠这个通行无阻的。

    全亏了上次调查案子后,为了彰显对她的倚重,皇帝没有收回这块金牌。

    掉下悬崖时,金牌还被放在她袖囊里,该说不说,不愧是御赐之物,相当抗造,分毫无损。

    它也没什么大作用,只是能让秋澈出入内廷重地不受阻拦罢了。

    几人都是京城当差的,自然认得金牌,见状都是一惊,不由正色起来。

    其中一人更是脱口而出道“你怎么会有御赐金牌”

    秋澈顿了顿。

    她掀开帷帽一角,露出半张脸来,视线温吞,声音也慢悠悠的“凭本官是大理寺卿,大夏如今唯一的一位驸马爷够吗”

    巡城卫震惊道“秋大人怎么可能”

    那位年纪轻轻就官居四品的秋大人,不是都已经失踪快两个月了吗

    他竟然没死

    想到这里,那名巡城卫不由看向被她隐隐

    护在身后的女子,震惊地发现,对方这身世外仙人一样的气质,若说是长公主殿下也是说得过去的。

    他还想说什么,身后,巡城卫为首之人拉住了他,止住了他的话头。

    他率先退开一步,掩下同样震惊的表情,恭敬地躬身道“恭迎长公主殿下、秋大人回京。”

    身后几人反应过来,眼见头头都发话了,也连忙齐声道“恭迎殿下、大人回京”

    他们眼下冷汗直流,只怕秋澈会计较那几眼的冒犯之罪,向陛下告状他是陛下面前的红人,陛下要是知道他们胆敢觊觎长公主,恐怕能直接摁死他们。

    好在对方似乎没有计较的意思。

    但城门口这一闹,许多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还有排着长队的百姓好奇地张望,暗自嘀咕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停在了这里。

    几人俯身行礼的声音一出,众人议论的声响一静,顿时又潮水一般变大了起来。

    “原来是长公主啊和驸马啊等等,谁和谁”

    “不是都说他们掉下悬崖摔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了”

    “哎呀咱们老百姓,那些大人物的事,肯定很多都是不晓得的,正常的嘞”

    “秋大人是个好官,前几年我爷爷被那些狗官抢了十亩田,生生气病了,田也一直要不回来,都被那狗官卖了。他都给记着呢,就前几个月,朝廷赔了俺家好大一笔钱。听说他们出事,俺爹娘都很难过哎,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啊。”

    “我倒是更想知道,旁边那位姑娘就是传说中的第一美人长公主吗怎么戴着帽子啊,根本看不见长啥样”

    “管她美不美的没听说吗,那是南夷女人的孩子”

    “都什么时代了,不兴血脉连坐啊。”

    “哪里我是听我晋州二姨的舅老爷说,那边好像又要开始打仗啦,一打仗,不就又要征兵吗,我儿子又要去当兵了那群天杀的南夷人,还会用毒蛇,被咬到一口,神仙也救不回来呢”

    这些窃窃私语声,他们都自认为别人听不见,可秋澈耳力惊人,远远的,就已经全都收进了耳中。

    这样看戏似的讨论声占了大多数,也有一小部分人,根本不关注什么大人不大人,等久了,就开始不耐烦了。

    秋澈牵着李青梧,稳步踏入京城时,还听见身后传来零星几句

    “还走不走哩俺急着给家里铺子进货呢”

    “是啊是啊,都堵着,还要多久,走不走了”

    一群愚民

    巡城卫满脸陪笑地送走了两人,这才直起腰身,对众人怒目而视,斥道“吵什么吵”

    城门处顿时安静了下来。

    偶有几个百姓眼里带着不满,也只是对视几眼,不敢再吭声。

    巡城卫厌烦地挥挥手,懒得多说“都排好队一个个来”

    走在京城的街上,秋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久没再说话。

    李青梧轻声问“你是想用这种方法,让人知道我们回来是吗”

    秋澈回神“嗯,差不多。”

    “那现在是回府,还是”

    秋澈想了想“先回府。”

    方才在城门处时动静不小,难免也有城内的百姓注意到了,此时去找其他人汇合都太显眼,不如回府安安分分地等着皇帝传召。

    李青梧点头。

    “不问问我在想什么”

    李青梧本不想问的,闻言从善如流“那你刚刚在想什么”

    “在想,南夷是不是真的要跟大夏开战了,”秋澈低声道,“他们最近小动作确实频繁大夏休养生息尚未调整过来,打起仗来,吃亏的只会是我们。”

    秋澈现在每次跟李青梧说话,都会自动变回本音,低沉又不失清透的女子嗓音,总让李青梧听得心神荡漾。

    “不是有协议,十几年内两国都不能再犯吗”

    她不习武,自然也没有听见那些夹杂在议论声中的零星几句讨论。

    “只是一纸文书,”秋澈笑,“对于野蛮人来说,是想撕毁就能随时撕毁的东西。”

    上一世,南夷人也是主动撕毁协议的一方,只不过那场战争,发生在这个时间点往后的第七年。

    秋澈的重生,不管有意无意,都已经改变了太多事情的轨迹。

    但更有意思的是,上辈子发生过的大多数事情,这一世其实也基本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时间往前推了很多。

    李青梧听了,若有所思。

    虽然母亲是南夷人,但她对南夷根本没有什么归属感,在她眼里,自己是实打实的大夏人。

    而南夷,不管是在传闻里,还是在江伯的描述中,都让她生不起什么好感来。

    “这对你会有什么影响吗”

    秋澈愣了一下“倒也不会。”

    她是文官,若是不出意外,哪怕真的要打仗,南夷这把火也烧不到她身上。

    就怕会出这个意外。

    而更让她感到诧异的,是李青梧的态度。

    “你只想问这个”

    李青梧顿了顿。

    帷帽下,秋澈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下意识觉得,她像是在遮掩什么。

    虽然是笑着的,可出口的话却有种说不出的敷衍“若是真要行军打仗,我也做不了什么,更阻止不了什么,当然只能关心你了。”

    这个理由倒挺合理。

    秋澈便也不再追究下去。

    而公主府内,早听闻了她们要回来的消息,玉砚和茯苓原本都打算去城门处接应她们的来着,是玉明阻止了她们。

    “不能让人知道我们早就知道了主子她们没事。”这是玉明的原话。

    否则传出去,就要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阴谋论化了。

    好说歹说,几人总算是同意了将迎接的地点从城门处,改到了公主府的正门前。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几人都守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敲门声响起。

    “恰好”一名被她们支去城门处采买物品的小厮飞奔回来,气喘吁吁地敲响了大门。

    从门缝里看见不是秋澈两人,几人瞬间藏了起来,只剩玉明整了整衣裳,装作恰好走到门前的样子,打开门,见他这副模样,佯作不满道做什么这么急有没有点规矩了”

    那小厮忙站直了身,断断续续道“公主还有驸马爷,回来了”

    “回来了”玉明愣了一下,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不是胡话不是胡话”那小厮激动地抬手,指向外面,“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我亲耳听到巡城卫喊他们的就是殿下和驸马爷绝对不会错的”

    玉明经过秋澈有意的培养,已经相当具备表演天赋了,闻言表情变化了一番,从震惊到欣喜若狂,转变得那叫一个自然且顺滑无比。

    她提声喊道“玉砚玉砚”

    玉砚早就迫不及待了,闻声“咻”地一下出现在她身旁“阿姐。”

    “公子和夫人回来了”玉明道,“快去告诉王夫人愣着干什么快啊”

    玉砚杵在原地没动,像是傻了。

    玉明道“算了,指望不上你,我去找人说,你在这等着”

    说罢,提着裙摆飞奔而去。

    很快,茯苓和扶风也陆续现身,装作刚听闻消息的模样。

    玉明算好时间,很快匆匆赶回来,不多时,王氏也满脸惊喜地被搀扶了出来。

    就在万众瞩目的期待中,那两道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快走到门前时,两人同时摘下了帷帽。

    正是两张相别了两个月的熟悉面孔。

    茯苓第一个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再也装不住矜持,扑了上去,哭喊“殿下”

    “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玉砚也情不自禁哭了起来可惜她不敢扑到自己主子身上去,只敢撇嘴站着哭。

    李青梧伸手接住茯苓,无奈地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因为要接住茯苓,两人相握在一起的手也不由自然而然地分开了。

    秋澈余光扫过茯苓紧紧搂着她的双手,在李青梧感觉到之前,不在意般开口“大家怎么都等在这”

    王氏眼含热泪,上前拉住两人的手,道“你们啊,既然无事,也不传信于我们说一声,真是让我好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当然是传了信的。

    只不过在场还有好几个丫鬟小厮,难保其中会不会有他方势力的眼线。

    王氏没有什么心眼,说这话,是玉明提前跟她嘱咐过的,就是要说给眼线听。

    秋澈解释道“也是受了伤的前些日子才好些,紧赶慢赶地赶回来了,让娘担心,是我们的不是。”

    几人

    寒暄几句,便以王氏要和她们谈谈知心话为由,遣散了其他的丫鬟小厮。

    没人有异议,都是满脸欣慰地福身退下了。

    两个主子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也就代表公主府还能继续安身下去,不用费尽心思去找下家。

    对下人来说,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那报信的小厮同样面带欣慰感动的微笑,消失在了她们的视野中。

    秋澈余光扫到那小厮一闪而过,微微皱眉“玉砚。”

    玉砚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不敢抹到其他地方,怕被主子嫌弃,于是偷偷往扶风衣摆上揩了一把。

    闻言她“啊”了一声,抽噎了一下“咋了主子”

    “那是什么人”

    “是后院负责后厨采买的小厮阿南。方才就是他来报的信。开府就在了,是资历最老的一批下人。”玉明管家管了很长时间,记人记得比玉砚清楚。

    她先一步答完,又低声道,“主子,他有问题”

    秋澈不置可否,道“玉砚,多看着他点。”

    玉砚立刻吸了吸鼻子,借机不动声色远离了扶风身边“是。”

    扶风沉默地看着李青梧和茯苓相拥,其实心底也是松了口气的当初到底是他护卫不力,才会让两位主子最后都置于这种险境。

    没有消息的那段时间,他甚至想过以死谢罪算了。

    可他死了,茯苓他的亲姐姐,就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终究还是没能狠下手去。

    幸好她们都还活着。

    他从感慨中回过神,就发现自己衣摆处湿哒哒的,像是有人给他衣裳上泼了一把水。

    疑惑地一抬眼,方才还在他身侧的玉砚已经站的远远的了,眼观鼻鼻观心,只有脸上还留着点乱七八糟的泪痕。

    扶风“”

    都不用想,就是玉砚干的。

    两人都打算先洗漱一番,换套衣裳再说其他。

    王氏陪着她们一起,但一路上都是在听她们说话,插不上什么嘴。

    因为王氏在旁边,两人也不好再手牵着手,其他人她们都可以坦然面对,唯独对着秋澈的亲生母亲、也是为数不多知道秋澈真实性别的人,双方都有些不自在。

    不约而同,都不是很敢将亲密的姿态展现出来。

    “你怀疑那叫阿南的小厮有问题”

    “我们脚程不慢。”秋澈说,“从城门回公主府的路只有一条,他能不动声色略过我,直接跑回来报信除非是特意躲过了我的感知范围,否则不可能做到。”

    既然是“特意”,那就必然有问题。

    “你大概没看出来,他若是跑着回来的,脚步应当会有些虚浮,但他没有,且气息均匀。”

    李青梧“会是谁的人”

    秋澈反问“你觉得会是谁”

    她们这样信步闲谈一样的坦然态度,若是真有人在

    暗中监视,也看不出她们在讨论的是眼线身份的问题。

    “想不出,”李青梧诚恳道,“太多人了。”

    “比如说”

    “父陛下”李青梧默了默,“吴相太子或者是,你父亲那边的人,也有可能。”

    秋澈点头,又摇头“陛下不太可能,他要安插眼线,派个锦衣卫都能监视,没必要这么麻烦。”

    “太子和我父亲更不可能了,太子没那个脑子,也没那个能力往我府里安插人,”秋澈轻描淡写道,“至于我父亲呵。”

    短短一个字,嘲讽意味十足。

    太子都没能力安插眼线,她那个蠢坏蠢坏的爹就更不可能了。

    “那就是吴相”

    秋澈想了想道“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李青梧反应过来“你不打算戳穿他”

    秋澈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却见她又红了脸,呼吸顿了下。

    怕王氏看出异样,她很快转过头,目视前方,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李青梧再次赞同地点头“与其抓了他,再放更多的眼线进来,不如就这样用着他,反正他一举一动,现在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

    双方默契十足地对视一眼。

    话题到这里就结束了。

    却没想到王氏听了一路,此时没忍住,笑着说了句“你们俩啊,还真挺有夫妻相。”

    要不是知道她生的是个女儿,她都想撮合这两人在一块儿得了。

    却见此话一出,两人都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没人反驳,只是气氛忽然见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秋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娘,我们先去洗漱,您先去书房等一等吧。”

    王氏笑眯眯地应了,也没起疑心。

    等两人分别洗漱完、换了身衣裳出来,玉明已经同王氏一起,等在了书房里。

    见到她,玉明第一句就是“主子,玉砚偷偷跟着去看了,阿南很谨慎,一直没漏破绽,方才才传了信您没猜错,他果然有问题。”

    “信是给谁的”

    “信的开头是”玉明顿了顿,“殿下。”

    秋澈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李青梧,又意识到不可能是给李青梧的,于是皱了皱眉“哪个殿下”

    “玉砚看到,那信鸽是飞向太子府的。”

    如此说来,除了太子,别无他人。

    秋澈微微眯眼。

    她刚刚还说不可能是太子,现在就给她打脸了

    但没等她再说什么,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茯苓紧张道“殿下,驸马爷,宫里来人了。”

    “陛下要你们即刻进宫面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