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45章
    我从来没有去过白秘书的家。

    在我高中时在自家书房里,那次对白秘书的春心萌动之后,我就陷入了艰难的情义两难的境地。

    想看十万橙写的大美人都是我老婆第45章吗请记住域名

    一边,是我哥。

    一边,是我哥的秘书。

    选谁就很明显了吧

    我当机立断蠢蠢欲动准备去要白秘书的联系方式,梦想还没开始,就被我的家庭律师第三者插足了。

    律师“林小姐,虽然我知道你很能想,但你不能。”

    我“为什么”

    律师“这里是绿色文学城,成年前只能暗恋。”

    我“”

    我“我他妈,不是,它他妈”

    很显然这不能说服我,于是当时我的家庭律师还给我举了一个我身边的例子一个我小时候在一起玩的aha女性,在英勇搞了自己的家庭教师之后,被父母愤怒打发,扔去国外上了全aha寄宿学校。

    律师“您看,这说明了什么”

    我“原来她去国外是因为这个啊牛逼。”

    律师“”

    我“这都不跟我炫耀,她人还怪好的。”

    律师“”

    律师“重点在于您能接受去上一个身边只有aha的高中吗”

    我“”

    很显然不能。我又不是a同,去什么a同天堂。

    于是我的春心就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最终不了了之了。

    虽然初恋很好,但初恋之所以叫初恋,就是因为之后还会有二三四五六恋。

    男人嘛,多的是。

    我接受地非常完美,从此以后放弃初恋这棵树,投入了森林的怀抱。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当我今天终于第一次踏足白秘书的家的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朝圣的错觉。

    “这双拖鞋可以吗”

    进了高级公寓的门,青年弯下腰,为我从鞋柜里拿出来一双绒软的白色拖鞋,见我点头,放在了我的脚边。

    “包和工作牌也给我吧。”

    他又接过了我手里的东西,微微一笑,“林小姐,你想喝点什么”

    “林小姐你怎么蹲下了”

    “”我在热泪盈眶。

    初恋的家,啊单恋人的耶路撒冷

    要不是会被以为是变态我甚至想以头抢地捡两块砖带走。

    咳嗽了两声,我把拖鞋穿上了,当做若无其事地往他家里走,

    “喝什么都行,你有什么”

    “果汁,伯爵茶,还有酒当然,林小姐,你喝不了酒。”

    “我喝不了酒是我哥告诉你的吗我好像没跟你一起喝过。”

    我穿上了拖鞋,新奇地走进公寓。

    我没想到的是,白秘书的家,干

    净,整洁,明亮但比我想象中的,要冷清得多。

    能够俯瞰城市的高层高级公寓,有着宽阔的布局,挑高的两层。虽然哥哥和我也有类似的房产,但公寓里或多或少有我们个人喜好的东西。

    但这里,几乎没有人气。

    “林小姐,你忘了吗”

    白秘书说,“你以前喝多了,基本是林先生和我一起接的你。”

    我“”

    草。

    我跟南禾第一次接吻还被他跟我哥看到了。

    难道还有别的

    我刚想说点什么狡辩一下,脚踝突然传来一阵湿意。

    “”

    我惊地往后跳了一步,才发现是只毛绒绒的小狗。

    “狗”

    “林小姐不是想要看狗么”

    巴掌大的小狗,过了一个月也没长大多少。

    被白秘书抱在了怀里,青年的西装因为动作而扯出了几丝褶皱。

    小狗奶呼呼,细毛顺皮的,吐出来一点嫩红的舌尖,打个哈欠,可爱至极。

    他有些宠溺地顺了顺小狗的毛,小狗依偎过去,依赖地舔了舔他的脖子。

    “好了,好了,乖一点有人在别舔这么厉害”

    白秘书摸它的动作也很温柔。

    似乎是注意到了几乎贴进墙里的我,白秘书莞尔“你要抱抱吗”

    我头皮发麻。

    说实话,我对无论是人类幼崽,还是这种小动物,都十分苦手。

    我不能理解它们,它们也不能理解我,我们之间有生殖隔离。

    但人在初恋面前不能怂。

    而且,我痛定思痛都说学校酷哥淋雨救猫是超苏的言情人设,我怎么能输在这里

    我咳嗽了一声,准备酷一把,僵硬地把手伸出去,“那个真可爱啊哈哈”

    “小狗那个姐姐抱抱哈哈好软”

    摸到小狗的那一刻,我泪了。

    再见,酷哥。我不行。

    就算小狗疯狂舔我手也不可以,我不行。

    而白秘书在一旁,注视着我破防抱小狗,莞尔起来。

    晚上叫了外卖。

    跟我想的一样,白秘书的公寓里几乎不开伙。

    吃完外卖的饭,收拾起来也很容易。

    帮着整理完,我僵硬地坐下在沙发上,任小狗在脚边舔我的脚踝。

    为了缓解紧张,我摸了遥控器,随便打开了部电影。

    好像是部新上的爱情片,我没太在意,就让电影放着。

    “你平常都不在家吗”我说。

    “工作忙的时候,只是回来睡个觉而已。”

    白秘书去厨房忙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端了盘水果。

    西装外套被脱下,他就只穿着里面的衬衫,袖口挽起,手臂的线条很是好

    看。

    “小狗也会有人来照顾。出差的话,会让人住过来方便喂养。”

    他一过来,小狗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汪汪地冲到他腿边一阵撒娇。

    白秘书也自然地抱起小狗在怀里,顺毛撸毛,手势娴熟。

    似乎是我盯着他看得太久了,白秘书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林小姐。1919”

    “怎么”

    “你喜欢这种电影啊。”

    “什么电”

    我一转头,投影里的两个人正在上演强制爱动作大片,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只是我没开声音,让这副画面多了几分劳动人民辛勤耕地的氛围。

    我“”这秧插的。

    干,我就说片头为什么要采访那个oga,我还以为是剧情需要。

    我默默转过脸“我说我只是随便点开的,你信吗”

    白秘书笑“我信。”

    我“我的品味比这个好一点。”

    白秘书“我相信你。真的。”

    “林小姐。”

    但接下来,他把小狗放在了地上。

    微笑冲我说,

    “你想试试吗”

    我,林加栗,对天发誓,当我同意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能这么疯。

    几乎把我自己之前说的所有话都打脸了。

    无法被标记的beta身上,就是有那么一种想要让人强行占领的欲望。a和o是天生一对,beta就是无法理解的生物。

    无法理解,所以才激起浓重的好奇心。

    易感期时的我并不清醒,所以现在的我才将好奇心发挥到实处。

    没有腺体的后脖颈是什么样的

    那咬上去又会发生什么

    咬上去,又注入信息素会发生什么

    那如果脖子不行,别的地方呢

    锁骨,白皙的手腕,窄韧的腰际,饱满的胸膛,大腿内侧,脚踝这些,难道不行吗

    小狗在沙发底下呜咽地叫着,扒拉着垫子,却也爬不上来。

    他是我的。我被惹燥了,回头警告它。

    于是小狗哆嗦了一下,奔回去窝里趴下了。

    我像是好学生,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地研究着。

    衬衫佩着的浅色领带,是很好的材质。扯不坏,又有韧劲,长度也刚刚好。

    挂在手腕上,勒出红痕,拴在沙发上方的壁灯的弯架上。结实又逃脱不开,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我明白,我当初对白秘书的迷恋,并不完全来自于他的身体。

    是他身上的某种特质

    于是,这种让我着迷的特质,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让我明白了,那是什么

    “林小姐,”

    “你们aha和oga,在情动的时候总会散发出信息素。”

    被咬得浑身痕迹的青年,

    胸膛剧烈起伏,他在我把头迈进他的怀里时说道。

    “虽然是beta,但我对气味很敏感。”

    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天赋heihei我甚至能比你们a或者o,更敏锐地能感受到气味的留存。6”

    “你知道吗,你身上,有很淡的沉香的味道。”

    沉香。

    裴知寒的味道。

    今天下午在片场的事情。

    我完全闻不到。

    “你下午时候就知道”我的嗓音开口很哑。

    见我抬眼望他,似乎是我的牙齿将肿的地方碾磨重了,青年起伏的胸膛疼得僵了一下,轻啊了一声。

    唇角微微动了动,但最后露出的,是一个微弱但温和的微笑。

    “放心。林小姐。”

    “你以前身上的那些气味,林先生并不知道。”

    他低低地喘了口气,因为疼痛,眸底都蒙上朦胧的色泽,白色的衬衫因为挤压被推挤成一片褶皱。

    “每次见到你你身上的味道,我都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我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哥”

    “你并不希望林先生知道,不是吗”他微微地笑。

    “就像是在那次机场里你跟贺少爷一样。”

    “本来我没意识到那是谁的气味,直到我在会议室见到了贺少爷,你们的气味彼此”

    我的手慢慢划上他的脖子,拇指抵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脸抬高,另外四只手指扣住他的脖颈,一个强硬的姿势。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另一只手,架起了他的腿弯。

    我不喜欢别人窥探我。我不介意被别人发现,但如果我蒙在鼓里,对别人的窥探毫不知情,那是另一回事。

    包括我跟贺枕流的事情。

    我说“但你现在告诉我了”

    脖子被掐着,他艰难地笑“但我现在,告诉你了。”

    “以后都会告诉我”

    “以后都会。”

    我微微扬起下巴,接受了这个道歉。

    最后往前撞进入的时候,我手顺着他耳侧的头发抓进去,只是问了一句话。

    “我哥身上,”我说,“带过别人的气味么”

    挑高的公寓屋顶坠着现代设计的吊灯。

    垂下来的灯柱像是无数倒吊的蜡烛,在只散发出微弱的光线时,从底下看上去,仿佛坠落的流星。

    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跟城市的夜景一并,反射出冷情静谧的弱光。

    将整个屋子,镇得像是某个冷冷清清的空间。

    青年仰躺在沙发上,怀里躺着沉睡的少女。

    柔软的毯子遮着她的身体,少女丝绸一般的乌黑的长发从肩头倾泻而下,流淌到他伤痕累累的胸前,手臂。

    青年的手腕被解开,但被毫不客气勒出来的红痕在白皙的皮

    肤上残忍地扎眼。

    白序遥注视着头顶正散发出昏暗光线的吊灯,摸着少女的黑发,很慢,很轻柔。

    他对自己身上的痛意丝毫不在意,或者说,这些并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

    身为存在感低的beta,却对信息素的气味极为敏感,甚至连那些a和o都发现不了。这种特质让他轻而易举地知道了太多商场里的秘密,也太适合在这个污浊的淤泥染缸里生存,几乎如鱼得水。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人坦白。

    白序遥觉得,这算是种为了更被接纳,而交代的底牌吧。并不亏。

    毕竟在她进来的时候,这个偌大的被他叫做“家”的地方,才终于有了温度。

    温暖,一个陌生的词。

    让人有了就很难放手。

    白序遥是业界顶级的精英。

    无论是行业内,还是行业外,都有无数人开出丰厚的筹码聘请,抛出诱人的橄榄枝,许多开价甚至超过了一些小型公司的ceve高层。

    当然,林家开出的价码也足够高。

    对他来说,似乎一切已经足够了。足够的钱,足够的名声,足够的立身之本。

    但还有什么东西不够。

    就像别人说的“失去了兴趣”

    对于自己上司的妹妹,白序遥本来并没有任何的想法。

    但她很有趣。

    明明是个足够有野心的聪明的aha,却在自己哥哥面前故意扮成什么都没用的模样。

    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在林家的书房里,穿着高中校服的黑发少女走进来,漂亮耀眼得像是明艳的宝石。

    她拿着习题本,笑得很单纯,说是要找自己哥哥讲题。

    上司不在,白序遥不介意帮这个小忙。

    习题册被翻开,摊在书桌上,几道都是难度复杂的考题。

    但讲题时,她心不在焉,神思飘忽,他特意停下来,她随口报出了答案。

    一连几次,都是这样。

    他发现了。所以这些看上去复杂的题目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难题。

    白序遥觉得很新奇。

    他问出了口。

    但她只是可怜地垂了眼说,“上次我数学只考了三十多分呢,实在是学不会。”

    少女笑眼弯弯,“可能是大哥哥,你教得好吧。”

    并不是。

    白序遥清楚,自己并没有讲任何技巧。

    这个林家的继承人小女儿,她心里一清二楚。

    很有意思。

    少女的脸颊白皙,剔透地宛如珍珠的光泽。眼尾缀着的小痣和他的上司另一侧眼尾的一模一样。

    实在很有意思。

    所有的复杂的题都被做完,她伸了个懒腰,像是小宠物一样讨着要夸,于是他抬手,抚摸了少女的头发,夸赞她聪明。

    他说“林先生如果知道你这么聪明,也

    会夸你的。”

    少女怔了下,抬眸望他。

    眸底光线闪动。

    “那或许你不该告诉他。”

    她说“我跟哥哥,是家人。”

    “你懂么”

    在那个静谧的书房里,她说,

    “被彼此一直需要,一辈子不会分开的,才是家人。”

    “哥哥需要我,我也需要他。”

    “家人”。

    每个人对这个代称的定义似乎不一样。

    白序遥觉得这一家人都很有意思。

    林加栗,更有意思。

    青年盯着上方吊灯星辰一般的微弱光泽。

    这可能是他选择留在林家的理由。

    他慢慢抚摸着少女的黑发,她沉睡在他的怀里,像是休憩的小兽,安静又甜美。

    明明她身上可以带上那么多人的气味,却没有他的。那么多留点痕迹也不是不行。

    在他身上就行。

    沙发边上的地毯上,躺着她的手机。

    屏幕亮起,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被绵软的地毯绒毛吞吸掉了动静。

    上面的名字,不断跳动着。

    “贺少爷打电话来了,林小姐,你要接么”

    被声音吵醒了些,少女迷糊地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含糊道,

    “贺枕流”

    “对。贺家也是电影节的协办方。”

    “明天我们和主办方会一起参加聚会,估计是聚会的事情。”

    少女支撑了下胳膊,黑发从光裸的肩头滑下。

    但最后又躺下了,舒舒服服地重新趴进他的怀里。

    “让小红毛明天再说。”

    她张开唇,凑近了咬了一下,覆盖了原来的齿痕。

    “我明天再见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