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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喜欢你
    原著的剧情现在都走完了一多半,宁时雪才突然想起来个严重的问题,这是生子文啊,主角攻受最后生了孩子。

    其实他知道燕停也生了唐皓皓,在这个世界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他应该也是能生孩子的。

    但直到今晚之前,宁时雪都没觉得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宁时雪唇瓣被咬得红肿不堪,谢照洲本来很温柔地俯身亲他,他却不得章法地往谢照洲唇齿间厮磨,咬人家的舌头,磨得人彻底没了耐性,又蛮横地撬开他齿关。

    他乌黑长睫上都是湿蒙蒙的水光,浑身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只能任凭谢照洲从他身后严丝合缝地抱着他,灼烫的掌心揉在他小腹上,宁时雪闷声发颤,咬住了自己的食指指节。

    谢照洲掌心托着他软烫的脸颊,低下头问他“你想要吗”

    他确实不想要孩子,只有他跟宁时雪就够了,这辈子都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要是宁时雪想要,他也愿意照顾。

    “不想”宁时雪耳根滚烫,赶紧拒绝。

    他甚至忍不住往底下瞥了一眼,他根本不能理解,这到底怎么生出来的。

    谢照洲闷着笑,捏住他脸颊软肉,舔咬他已经湿红肿烫的唇瓣,宁时雪后颈的骨头都被捏软了,谢照洲嗓音低低地叫他,“宝宝。”

    宁时雪愣了下,被谢照洲抱在怀里,满脸红透,双腿无意识地打颤。

    谢照洲头一次认真这样叫他,刚才都没叫,还故意叫他大名,宁时雪本来就紧绷的肩背都泛起薄汗,雪白的脊背在灯下湿淋淋的,紧张到像他在做什么坏事。

    他忍无可忍,踹了谢照洲一脚,谢照洲才撑不住低笑出声,没再那么叫他。

    “二哥,你什么时候订的酒店”宁时雪不愿再想刚才的事,他握住谢照洲的手,别过头将脸颊埋进去,红着脸亲他手心。

    谢照洲呼吸一重,心上也像被什么小钩子挠过,他又捏住宁时雪的脸蛋,不让他再亲,捏得不疼,但那双黑眸沉沉的,看起来有点凶。

    宁时雪也不躲,他眸底水光潋滟,都是还没干透的泪痕,老实地待在谢照洲掌心底下。

    谢照洲心软到一塌糊涂,搂紧他亲他的头发,嗓音藏着点懒洋洋的笑意,哑声说“晚上去接小宁老师的时候。”

    其实上次宁时雪找他约会,他就在找合适的酒店,总觉得都不够好。

    最后才找到这家,深夜落地窗外能俯瞰大半个燕城,到处霓虹璀璨,甚至还能望到沿江大桥蜿蜒连绵的灯火。

    他本来没想在今晚,却突然昏了头,到底准备得还是仓促。

    宁时雪嘀咕,“我还以为你会在家”

    他嗓子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硬撑着想跟谢照洲说话,现在终于忍不住咳嗽了声,本来就湿红的眼尾又蒙上股病态的潮红。

    床头放了杯刚倒好的温水,宁时雪舌根被吮得发麻,喉咙也有些肿了,灌不下去,谢照洲唇对

    唇地给他渡了几口。

    宁时雪手臂疲软,他使劲抬起来搂住谢照洲的脖颈,急着吞咽,谢照洲低笑了下,他才骤然反应过来,耳根红到滴血。

    这简直像在索吻。

    “在家会被听到的。”谢照洲跟他分开唇舌,指腹碾在他泛红的唇肉上,漆黑的丹凤眼垂下来望着他,语气低哑又暧昧。

    他以为宁时雪脸皮这么薄,肯定不愿意出声,没想到始终都乖乖的,让说什么就说什么,让他做什么都答应。

    谢照洲心底的恶劣压都压不住。

    他对着宁时雪耳朵说的那些话,他自己都觉得过分了,宁时雪当时就臊出眼泪,几乎哽咽,苍白的脸颊上烧红一片,还有被他捏出来的指印,捏得不狠,但宁时雪肤色太白,现在仍然泛红,转过头都被泪痕淹没。

    但就算这样,都没反抗。

    谢照洲只要他拒绝自己就好了,只要宁时雪说不愿意,他就能停下来。

    宁时雪却整晚都没拒绝过。

    “想睡觉吗”谢照洲稍微撑起身问他。

    宁时雪仍然趴着,乌黑的半长头发都乱糟糟地黏在雪白脖颈上,整个人很狼狈。

    他耳朵尖通红,难以启齿,但还是小声开口,“那你怎么办”

    谢照洲刚才还跟他说用完了,显然没用完的话,不打算就此罢休。

    “我等会儿就好了,”谢照洲深邃的黑眸弯起来,嗓音低沉又懒散,憋着坏靠近他问,“小宁老师觉得还不够吗”

    “滚,”宁时雪有气无力,他眼皮都哭肿了,但抬起头在谢照洲肩膀上蹭了蹭,又忍住羞耻坦言,“怕你觉得不够。”

    他不想让谢照洲忍着。

    谢照洲掌心压着他的胸口,始终在意他的心跳,宁时雪确实觉得中间有几分钟心脏格外沉重难受,喉咙都泛起血腥味,他头晕目眩,像溺毙在深海中又被捞起来。

    而且谢照洲压下来的力度太温柔了,他宁愿谢照洲的手掌用力压在他胸口和肋骨,心脏被捏碎了,肋骨被压断了都没关系。

    他都不会反抗的,他见到这个人就被撂倒了,只觉得怀抱温柔到让他想扑过去。

    他才不管谢照洲是不是原著的反派,他就是要飞蛾扑火。

    谢照洲舍不得再折腾他,托着腿弯将人抱起来去浴室洗澡。

    宁时雪腿软到站不稳,他睫毛都被淋湿了,水珠沿着他雪白瘦削的脊背淌下去,他撑住冰凉镜面,身后是谢照洲滚烫的胸膛。

    谢照洲怕他着凉,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宁时雪就只能挂在谢照洲身上,他自己懒得动,任由谢照洲给他冲洗。

    水雾越来越多,宁时雪那双冰冷的桃花眼都被衬得明亮滚烫起来。

    谢照洲将人拿浴巾一裹,放到床上给他擦药,宁时雪颤着嘴唇,却不吭声。

    谢照洲到底没忍住,带着点欠揍的暧昧,压低嗓音说“这么听话。”

    “我不是听话。”宁时雪累到几乎睁不开眼

    ,却还在不服气地反驳。

    他手指抬起,想抚摸谢照洲漆黑的眉眼,又没能抬得动,掉下去蜷起指弯,攥住了谢照洲的几根指头,呼吸虚弱地说“我是喜欢你。”

    谢照洲猛然一怔。

    宁时雪说完又觉得难为情,他别过头,催谢照洲过来睡觉,等谢照洲在他身旁躺下,他就钻到被子里,又裹住被子往谢照洲怀里钻,理直气壮地让人抱着他睡。

    深夜霓虹都不再闪烁。

    宁时雪现在才开始后悔,他之前不应该害怕的,也没有多可怕,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还多了种跟任何人都不一样的亲密。

    谢照洲被他在怀里蹭来蹭去,脖颈上暴起青筋,将人按到怀中,却轻轻地拍了拍后背,哑着嗓子说“睡觉。”

    宁时雪累极了,但实在睡不着,被谢照洲严丝合缝地抱着,才终于有了睡意。

    谢照洲却被他折磨到睡意全无,只能这样抱住他,在过分寂静的晚上听他孱弱的心跳声,直到手机突然震了震。

    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谢照洲眼神有些阴沉,他轻轻将宁时雪抱起来,让他松开自己,见宁时雪仍然睡得很熟,才替他掖好被子,起身出去接电话。

    消息突兀传来,但都算得上要紧事。

    谢老爷子深夜突然心律不齐,本来都要送去抢救,没想到又缓了过来,现在人竟然醒了,不过还没有彻底恢复意识。

    然后就是谢父死了,就在谢老爷子勉强睁开眼的半个小时后,抢救无效死亡。

    谢照洲只能去趟医院。

    他离开卧室时,宁时雪就醒了,谢照洲回来穿衣服,他趴在床边递给谢照洲外套。

    谢照洲薄唇动了下,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宁时雪就摇了摇头,谢照洲低头亲他的脸蛋,“我待会儿让宋离过来,要是觉得不舒服就告诉他,或者给我打电话。”

    他摸了摸宁时雪的额头,现在还不烫,但他仍然很不放心。

    宁时雪身体不好,有点风吹草动都容易发烧,何况折腾了大半个晚上。

    “别,你别找人过来,”宁时雪面红耳赤地拒绝,“我自己待着就行。”

    床单都已经不能看了,地上狼藉,他身上也斑驳,挑不出几块好肉,根本没法见人,谁看过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照洲抬起眼望着他,态度却有些强硬,“那我先送你回家。”

    他怕宁时雪待会儿睡着,万一病倒了自己都不知道,家里至少还有老管家在。

    宁时雪拗不过他,但他也没让谢照洲送,只让司机开车来接。

    谢照洲又陪他待了半个钟头,司机已经开车到市中心,离酒店不远,他这才离开。

    等司机到了,宁时雪接到电话去停车场,拉开车门,却说“去医院。”

    “但是谢总说”司机愣了下。

    宁时雪眼窝冰凉,司机莫名打了个哆嗦,谢照洲以前也嘱咐过他,听宁时雪的安排,他就没再多说,直接掉转

    车头。

    谢照洲到医院时,公司几个年长的董事,同时也是谢老爷子的心腹都在,谢孟远也在,他这几天几乎没离开医院。

    “照洲。”谢孟远神情复杂地站起来。

    谢家老宅才经历一场火灾,警方都没调查完,这一夜之间他兄长又死了,然后父亲醒了,都不知道该哀恸还是庆幸。

    谢照洲先去见了谢老爷子。

    谢老爷子现在还不能说话,本来就已经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又在病床上躺了三年,浑身肌肉松弛,眼皮都沉沉地坠下来。

    但确实是睁着眼的。

    主治医生还在给谢老爷子做检查。

    “叔叔,”谢照洲离开病房,他眼眸黑沉,语气辨不出什么情绪,“我父亲怎么回事”

    谢照洲派人守着谢老爷子的病房,不让任何多余的人靠近,但他并没有管谢父,谢父住院到现在都是谢孟远负责。

    谢孟远愧疚难当,“我晚上听到你爷爷醒来的消息,就心急赶到医院,怕出什么变故,多叫了几个人在病房外守着,没太顾得上大哥那边,没想到江心趁乱去见了他。”

    谢父烧伤严重,脸上皮肉都裹不住牙床,彻底不能说话了,还引起了脓毒症。

    但他昨晚其实人就醒了。

    谢父睁开眼时,都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被廖燕婉推倒,头撞在地上晕了过去,没等醒来,又在火灾中窒息晕厥。

    等他终于发现自己浑身裹着纱布,被烧得不成人样,当时就情绪相当激动,喉咙里不停发出沙哑的嘶嘶声。

    护士只好给他打了一针镇定。

    谢父再醒来时,人躺在病床上,眼中是强烈到化不开的恨意,简直恨不得活活咬死廖燕婉,他害怕到极点,整个病房却除了医生跟护士,都见不到任何人。

    谢孟远倒是来过,但谢孟远看不懂他的意思,他眼眶猩红,瞪着谢孟远,想让谢孟远把廖燕婉那个毒妇给他带过来,谢孟远却满脸担忧地问他,“是不舒服吗”

    然后急忙按下床头铃,跟护士说“能不能再打一针止痛”

    谢父本来就浑身都疼,他简直身心俱疲,放弃了跟谢孟远沟通。

    直到深夜,江心突然推开了病房门。

    谢父眼眶瞬间就湿润了,谢照洲没来看过他,谢寒舟来过几次,但估计是不想见到他毁容的样子,只在病房外徘徊。

    他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江心愿意来陪他。

    “爸爸。”江心坐在他病床旁,掌心很柔软,握住了他的手。

    谢父眼泪直流,喉咙中嗬嗬地发出气音,想去握江心的手,但是又没有力气。

    江心语气温柔,“你知道吗李愿的哥哥,是我跟江展的高中同学。”

    江心从头到尾给谢父讲了他们的计划。

    李愿跟哥哥相依为命,然后他哥哥在谢氏某个工程的工地上出了事故,意外身亡。

    其实他本来没想追究的

    ,虽然他很难过,但确实是场意外。

    不能怪任何人。

    但他去领赔偿款的时候,却正好碰到了谢父在教训那个工程的负责人。

    谢父心烦地训斥说“不就死个人吗,什么工地上不死人,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还闹到老爷子那边你就连这都不会,给点钱打发掉不就行了吗”

    李愿这才开始想报仇。

    他给哥哥办葬礼的时候,江心兄妹也在给母亲办葬礼,他们在墓园碰到,互相认了出来,才成了这十几年的共犯。

    谢父大脑中一片混沌,他一开始都没听懂江心在说什么,直到最后,他简直毛骨悚然,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

    任凭谁发现有人十几年处心积虑想杀了自己,都会感到恐惧。

    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亲生孩子。

    他满脸涨红,目眦欲裂,拼命想甩开江心的手,但是他根本没力气,江心冰凉的手指就像黏腻的蛇信,狠狠缠在他手腕上。

    病房外也没有人来,保镖没来,谢寒舟没来,谢孟远也没来。

    谁都没来救他。

    谢父是活活被吓死的。

    “我也不知道江心说了什么,”谢孟远揩掉眼角的泪痕,叹了口气,“我赶过去的时候,医生就告诉我抢救失败。”

    谢照洲眼中晦暗不定,他拿起手机,是宋离刚发过来的消息。

    江心已经去自首了。

    “谢总,”医生从谢老爷子的病房出来,“老人现在状态稳定下来了,还不能说话,但是您可以进去看看。”

    谢孟远态度得体,主动往旁边退了退,说“照洲,你先去吧,人太多我怕老爷子受不了,我等过几天再来医院。”

    谢照洲稍微颔首,然后往病房走去。

    谢老爷子见到他,那双眼老迈但并不浑浊,朝他望过来,谢照洲知道他是在问谢遂,于是摇了摇头,谢老爷子闭了下眼。

    再睁开时老泪纵横。

    宁时雪不太放心,虽然他不知道谢照洲怎么改变的剧情,但谢老爷子醒了,绝对是好事,这次不能让谢老爷子再死。

    谢照洲肯定不让他跟来,他索性就没告诉谢照洲,让司机将车停在了医院外。

    就算是私人医院,毕竟也是医院,现在天已经亮了,开始接诊,宁时雪戴了顶棒球帽,混在病人中并不显眼。

    但他浑身骨头都被撞到散架,没走几步就开始腿软,腿心酸乏得厉害。

    要不是他什么重伤都受过,很能忍疼,宁时雪觉得他估计都走不到医院。

    宁时雪不想让谢照洲发现他来了,他没直接去找谢照洲,在高级病房区域外走来走去,然后就见谢寒舟黑着脸出来。

    谢寒舟双目红肿,显然是哭过的,但现在脸上没什么悲伤,都是勃然的怒意。

    谢家老宅被烧的那个晚上,谢寒舟人还在国外,他听说父母出事就连夜赶了回来,这几天基本都陪着廖燕婉。

    他本来想去见谢父,但谢父还没醒,而且确实烧得很吓人,他感觉看了会做噩梦。

    反正医生说暂时没生命危险,他就想等谢父恢复一点,做完植皮手术他再去。

    没想到突然出事。

    谢寒舟是谢父的老来得子,又出生在谢家这种豪门,被众星捧月长到这么大,受过的最大的挫折,就是宁时雪这个神经病突然甩了他,害得他被全网黑。

    但现在谢母疯了,谢父重伤。

    他终于恐惧起来。

    就算谢父再懦弱,也是谢家的长子,是他父亲,他不管犯什么错,都本能觉得谢父会护着他,谢母又很溺爱他,现在能保护他的人突然都没了,他才尝到了孤立无援的滋味。

    他甚至都顾不上再为父亲的死难过,谢老爷子醒了,他得赶紧去见谢老爷子。

    却被谢照洲拒之门外。

    谢寒舟冷笑出声,“那我不见爷爷,我见你行吗二哥,我有话跟你说。”

    “去外面等。”谢照洲语气不容置喙。

    谢寒舟被迫离开,但还是不甘心,他满脸烦躁,压低嗓音打了个电话,眼中阴戾,“给我现在带人过来,多带几个。”

    他就不信了,他硬闯还闯不进去吗

    谢寒舟放下手机,抬头就撞见宁时雪,他本来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度。

    “你现在过去,会把你爷爷气死的。”宁时雪好心劝他。

    谢照洲不让他去,应该也是不想他闹,谢老爷子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万一谢寒舟告诉谢老爷子,谢父已经死了的消息,谢老爷子说不定情绪激动,真的会被气出个好歹。

    “跟你有什么关系”谢寒舟冷着脸,讥讽说,“谢家的事也轮得到你说话”

    宁时雪不想跟他吵架,何况人家刚死了爹,脾气冲点儿也情有可原。

    他靠在墙上,棒球帽的帽檐底下露出那双桃花眼,“没关系,轮不到我说话。”

    “”谢寒舟咬肌紧绷,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宁时雪为什么突然就不喜欢他了,甚至还喜欢上了谢照洲。

    他根本没拿谢照洲当他的二哥,在谢家从来都是他不要的东西才会扔给谢照洲。

    谢老爷子忙于谢氏,顾不上管谢照洲,谢父跟谢母也不在意他,只有谢遂会去给他开家长会,谢寒舟很不理解。

    谢照洲冰冷冷的像个怪物,给脸不要脸,他大哥凭什么去伺候这种人。

    没有谢照洲,他们一家人本来能过得好好的,但谢照洲只要在老宅,气氛就很僵硬。

    他甚至怀疑,谢照洲是在借刀杀人,故意放江心去见谢父。

    而且廖燕婉不是在疗养院吗谢照洲不是不让她离开吗

    为什么放她回家

    谢照洲既然这么记恨谢父谢母,谢父有私生子的事情,谢照洲是真的不知道吗

    说不定谢照洲当年是知情的,但他什么都不说,才害死谢遂。

    害得他失去所有亲人。

    “反正也不是头一次了,”谢寒舟死死地盯住宁时雪,嗤笑说,“我又不是没跟他动过手,你以为我怕他吗”

    他找过人去堵谢照洲,谢照洲当时上高中,晚上被他们堵在了学校外的巷子里,他叫了十几个人,谢照洲沉着脸跟他们动手,但毕竟人太多了,谢照洲最后伤得也很重。

    晚上家宴,谢照洲到家时手臂还在流血,校服都是脏的,被廖燕婉训斥了一顿。

    谢寒舟满心报复的快感,但说完又觉得没劲,宁时雪算什么东西

    他犯不着跟宁时雪多说。

    谢寒舟转身又想往高级病房走,却被宁时雪抬手挡住,宁时雪冰冷的眼窝都淹没在黑暗中,阻止说“不行。”

    “滚”谢寒舟彻底失去耐心,他也不管宁时雪从小就在他眼前生病,根本禁不住他动手,挥起拳头就往宁时雪脸上抡。

    但拳头还没砸下去,他就突然呼吸一窒,宁时雪手指苍白冷硬,死死掐住他的喉咙,将他掼在监控死角,谢寒舟在强烈的窒息中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眶通红地盯住宁时雪。

    宁时雪语气温柔,“我不是说不行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