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照洲往后退得太突然,宁时雪没能站稳,下意识拉住他的手臂。
两个人都眼神一愣。
宁时雪脸颊倏地滚烫,红到几乎滴血,锁骨也都红透了,羞愤欲死,根本不能抬头,这简直像他在挽留谢照洲一样。
谢照洲抬起眼,他喉结上下滚了下,那张殷红的薄唇不受控地勾起来,搂住宁时雪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这么舍不得我,”谢照洲低笑了一声,勉为其难地说,“亲一下再走也行。”
他作势就要亲下来。
宁时雪满脸通红,抬起手挡住他的嘴,使劲推开他,“滚”
他眼底水光泛滥,裹着泪一样,浓长的眼睫都是湿的,头发有些凌乱,被谢照洲抱了一下,睡袍也松松垮垮地散开。
跟被欺负过头一样,但没法让人怜悯。
那张脸越冷淡越秾艳,越这么抗拒,越容易勾起人内心深处的恶劣。
“”
谢照洲呼吸重了一瞬,没再故意欺负他,这次真的走了,还替他带上了门。
宁时雪面红耳赤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脸。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什么怕他不愿意负责,明明就是谢照洲不想对他负责吧。
所以嘴上跟他说骚话但再进一步的,什么都没有。
宁时雪越想越恼火,反正他也不想跟谢照洲亲嘴,他琢磨这些干什么,其实谢照洲也没说错,现在睡了,他确实不会负责。
宁时雪抿了抿嘴,他拿出手机想给谢照洲发消息,但又忍不住迟疑。
这样好像有点无理取闹。
他在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低头打字。
sno谢总,你到机场不要给我发消息了,路上也不用。
心疼反派干什么,只会让他自己倒霉。
谢照洲大概已经在开会了,没有回复他。
宁时雪往卧室走,直到躺在床上,那股羞耻劲儿还没过去。
谢摇摇迷迷糊糊睡醒,就见宁时雪在旁边揉脸,脸还特别红。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就手脚并用朝宁时雪爬过去,拿小奶音问“宝宝,泥怎么了”
宁时雪抱住他,扑到了胖崽怀里。
谢摇摇困到差点睡着,他抱住宁时雪,小手攥着他的几绺黑发,软乎乎的脸蛋肉搭在宁时雪头顶上,他还在以为宁时雪在哭,瞌睡地说“宝宝,不哭。”
宁时雪抱着谢摇摇,浑身的羞臊褪去,他又开始觉得冷了,将被子牢牢地裹在两个人身上,就这么睡了过去。
谢摇摇又做了个梦,梦到宁时雪被小黑猪欺负了,然后躲到了谢摇摇大魔王的怀里。
但介个小黑猪,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厉害,简直跟大爸爸一样厉害,还会揍他的小屁股,谢摇摇大魔王居然打不过他。
什么都难不倒机智的谢摇摇。
他
带着宝宝,逃到了宇宙飞船上,今晚他们就要远航,谢摇摇指挥着宝宝开飞船,焦急说“窝们,快肘吧”
不然就会被大爸爸抓到。
这真是太可怕了。
谢照洲晚上开完会,又继续处理手头的公务,书房的灯亮了整晚,等终于将合同签完,已经到了该去机场的时间。
但他拎起外套,脚步顿了下,先去了宁时雪他们的客房。
宁时雪还在睡,他是个咸鱼人,谢摇摇却起得很早,除非前一天晚上玩得特别累。
谢摇摇睁开眼,就套上自己的毛绒连体小睡衣,又穿上小袜子,吭哧吭哧地踮起脚尖往床下爬,然后跑去儿童房玩小火车。
他自己跟自己就能玩很久,不故意发熊脾气的时候,乖得像个小天使。
谢照洲过去时,没在宁时雪怀里找到他,就直接去了儿童房。
他眉眼疏冷,蹲下身,对谢摇摇勾了勾手,说“谢摇摇,过来。”
谢摇摇本来在玩小火车,他撅起嘴呜呜地飞,白软的脸蛋都鼓成了小包子,然后就突然听到大爸爸在叫他。
他瞬间抬起头,啪嗒啪嗒地跑了过去,头顶的小软毛都在跟着晃。
谢照洲头一次蹲下来跟他说话,谢摇摇穿着他的毛绒小恐龙睡衣,跑得太快了,没能刹住,谢照洲握住他的胳膊,让他站稳。
“大爸爸。”谢摇摇眨巴了几下眼睛,他大着胆子靠在谢照洲的腿上,还在啃手手。
“帮我做件事,”谢照洲不许他吃手,然后问他,“你能做得到吗”
谢摇摇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已经使劲点了点小脑袋,反正谢摇摇大魔王就是无所不能,他什么都会哒。
何况是大爸爸让他去做的。
谢照洲对上他的眼睛,告诉他,“我要出差一趟,在我回来之前,寸步不离地跟着你的宝宝,能做得到么”
“什么是,”谢摇摇双眼迷茫,“寸步不泥”
他只知道南瓜泥很好吃,是宝宝辅食,管家爷爷经常给他做。
谢照洲“”
谢照洲做事从来都不后悔,就连当初退圈,他也没有后悔过。
但他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谢照洲头疼地闭了闭眼,然后耐着性子继续给他解释,“就是不管他去干什么,你都跟着他,一步也别离开他。”
谢摇摇这次听懂了,他攥起小肉手,激动说“寸步不泥,跟着宝宝”
“”
谢照洲还是觉得他不太靠谱,但他没时间继续耽误了,临走前最后叮嘱谢摇摇,“不能告诉他,是我让你跟的,知道了么”
“知道啦”谢摇摇又使劲点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宝宝,但他本来就要跟着宝宝的。
他要跟宝宝一直在一起,就像天上的月亮和小星星,永远都不会分开。
宁时雪将近八点才醒,他眼睫颤了颤,才睁开,眼前就突兀出现一张小肉脸,谢摇摇也趴在他的枕头上,热情地过来跟他贴贴。
“宝宝,泥醒啦”谢摇摇趴在他胸口上,软乎乎的脸颊肉挤在他颈窝里。
宁时雪身体羸弱,手脚常年冰凉,体温也偏低,只有颈窝最温热。
谢摇摇最喜欢把脸蛋埋在里面。
小崽崽身上却很热,宁时雪抱着谢摇摇睡了一晚,就出了层薄汗,又被他蹭过来,现在浑身更热,忍不住想去冲个澡。
他无情地拒绝了贴贴,拿起衣服往浴室走,但才拧开水,浴室门就突然被拍了几下。
宁时雪转过头,饶是他经历过无数更恐怖的事,仍然被吓了一跳。
所以他最不愿意碰到小孩子。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趴着个黑乎乎的小影子,那张小肉脸紧紧贴在玻璃上,被挤变形了都不挪开,软嘟嘟的小身体还在扭来扭去。
谢摇摇扭了个很妖娆的姿势,就趴着不动了,嘴里呜噜呜噜的。
谢摇摇以前偶尔也会这样趴着吓他,但他不搭理谢摇摇,谢摇摇觉得没意思,一会儿就走了,这次却始终没走。
宁时雪关掉热水,忍不住问他,“谢星星,你在干什么”
隔着浴室的门,谢摇摇奶呼呼的嗓音都瓮声瓮气,他小手贴在玻璃门上,哼哼唧唧地说“窝在,等宝宝洗澡哦。”
宁时雪“”
这种孝顺大可不必。
谢摇摇不肯走,宁时雪只好赶紧洗完,然后带着他去楼下吃早饭。
节目组今天给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上午又是去学滑雪,穆远跟穆娜会陪他们一起去,然后下午就可以自由活动。
谢照洲不在,宁时雪也跑去跟着燕停学,终于稍微会滑了一点,他们在滑雪场待到中午,又开车去穆爷爷家里吃饭。
唐鹤安他们都不睡午觉,只有宁时雪一个人睡,几个崽崽有时也睡一会儿。
穆爷爷家里是个小院子,一共有三间房,老人家中午休息,小崽崽们在穆娜那间房里看电视,今天下午有森林兔警官的特别篇重播,宁时雪就只能去穆远那边睡觉。
谢摇摇居然也跟了过来,他双眼简直要黏在穆娜那边的电视机上,小肉脸上充满了渴望,却还是抓住他的手指,跟他去睡觉。
宁时雪觉得有点奇怪,他跟谢摇摇说“你想看电视就去看。”
谢摇摇坚决地摇了摇头。
虽然动画片很好看,但他觉得跟着宝宝更重要,他绝对不会离开宁时雪一步。
他乌黑的大眼睛充满了泪水,简直羡慕到要哭出来了,却执拗地跟着宁时雪。
谢摇摇并不是离不开人的小崽崽,他父母都去世了,谢照洲不会陪他,老管家也很忙,不可能一直带着他。
所以他不认生,谁都能哄得住。
何况他跟贺淼他们都很熟,不至于离开宁时雪,就不愿意过去看电视。
其实宁时雪也觉得去穆远那边睡有点尴尬,要不是谢摇摇还想跟贺淼他们一起玩,他宁愿去自己的破砖房睡觉。
他抱了张毯子,然后拉住谢摇摇的小手,跟他去穆娜那边。
穆娜他们看电视,他就在后面的沙发睡觉,窄小又温暖,旁边电视还在响,他跟谢摇摇他们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就困到睡着。
宝宝,你就是一只小猪。
不得不说,这个睡眠质量我是真的很羡慕。哭泣jg
宁时雪睡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睁开眼,他眸底很清明,就像毫无睡意。
他拿出手机,还是一条消息都没有。
谢照洲现在应该已经到机场了,他搜了搜那趟航班,安全抵达。
又去微博搜了下谢照洲的名字。
看起来无人伤亡。
宁时雪最后才点开跟谢照洲的聊天框,憋了半晌,打了几个字又删掉。
他缠着谢照洲让他给自己发消息,然后又反悔让对方别发。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
宁时雪垂下睫毛,又打了几个字,又删掉,就这么删了好几次,他没留神,聊天框突然弹出来几条消息。
。我已经等了十分钟,小宁老师还没想好要跟我说什么
。到了。
谢照洲给他拍了张机场的照片,夜幕深沉,看起来谢照洲那边已经是晚上。
该死。
宁时雪耳根子一红,才想起来,刚才他这边肯定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但谢照洲都看到了,竟然就这么等了他十分钟,是不是有病
现在难道不应该很忙吗还有时间等着看他想要说什么
反正人还活着,宁时雪扔下手机,不想再理他,直到下午将近三点,穆远要去训练时,他才又坐了起来。
弹幕一开始还以为穆远是来找穆娜的,但穆娜只顾着跟贺淼他们玩儿,根本没抬头。
反而宁时雪穿上了羽绒服,又裹上围巾,给自己戴好手套,是出门的样子。
弹幕都极其震惊。
怎么回事我的咸鱼人老婆居然站起来了
是我没睡醒吗,还是我拿左手点开了直播间,这个作精居然要出门
我是个沉睡十年的植物人,我现在站起来了,毕竟连宁时雪都能站起来,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站起来bhi
并不是弹幕夸张,宁时雪实在太能摆了,导演组不给任务,也没人主动找他的话,他能一动不动悄无声息地躺一整天。
第一站在小山村拍摄,他还会偶尔出去转转,但北城这么冷,他就更不愿意动。
除了跟谢照洲去买小彩灯那次,根本没主动出过门。
不是,他终于站起来了,居然是跟穆远一起出门
完了完了,谢总,危
宁时雪一穿衣服,谢摇摇就撅起小屁股,跟着爬了起来,他也着急地开始穿衣服。
宁时雪转过头,发现他要跟自己出门,就说dquo你在这儿看动画片吧。rdquo
醒灯提醒您病美人摆烂后在娃综爆红了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窝也要去”谢摇摇使劲蹦了蹦。
他要寸步不泥地跟着宝宝。
宁时雪实在没办法带他,张嘴就来,“那个地方只有成年人才能去。”
这次成年人都不管用了,宁时雪不肯答应,谢摇摇哼哼唧唧的,眼看就要往地上躺,但最后蹲在了宁时雪脚上,他手脚并用,像个小树袋熊一样牢牢抱住宁时雪的腿。
宁时雪拖着他走了几步,低下头时就对上谢摇摇委屈巴拉的小眼神,谢摇摇还眨了眨眼,他眼中充满泪花,眨巴起来像小星星。
谢摇摇给他画的那张星星和月亮的画,他还好好地收在行李箱里。
宁时雪突然发现,这花言巧语,这装委屈拿捏他的演技,要不是他知道原著,他简直怀疑谢摇摇是谢照洲亲生的。
但他该死的被拿捏住了,拎起谢摇摇说“待会儿不能乱跑哦。”
谢摇摇眼巴巴地点头。
穆远本来要骑摩托车带宁时雪,但现在还有个小崽崽,穆远索性又弄了雪橇车过来。
宁时雪过去给穆远帮忙,谢摇摇偷偷地跟谢照洲发语音。
谢照洲那边是晚上十点多,他开车跟宋离抵达港湾,海风卷起腥咸的气息,他们的货轮出了问题,大批货物浸水。
差点沉海闹出人命。
现在已经报警,但警方那边还没给出结果,谢照洲打算自己过来看一眼。
谢照洲踏上甲板,分公司的副总跟在他身后,战战兢兢地给他汇报货物受损情况。
谢照洲顺手点开语音,就听到谢摇摇小小声地说“大爸爸,宝宝跟哥哥出去了,他们要去,成年人才能去的地方。”
谢照洲“”
副总汇报到一半,就见谢照洲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瞬间不敢再开口。
这次本来就是他办事不力,才害得谢照洲临时赶过来,谢照洲眉眼漆黑阴郁,冷下脸时尤其让人战栗心惊。
副总擦了擦手心冷汗,察言观色,顿了会儿才又出声,“谢总”
谢照洲脸上冷淡,没什么表情,那双黑眸瞥过来,“你继续。”
宁时雪跟穆远去了冰球馆,冰球是唯一一项不禁止打架的运动,昨天看了场穆远的比赛,他发现穆远打架很厉害,手臂勒住对方的脖颈,在冰上也轻而易举就将对方扳倒。
宁时雪只是讨厌杀人,但并不反感学一点搏斗,离开时就问了下穆远能不能教他。
穆远学过散打,是北城高中组的散打冠军,他当然不介意教宁时雪,就是眼神落在宁时雪纤细单薄的腕骨上,犹豫了一秒。
他觉得宁时雪不太适合学。
但宁时雪既然愿意,他还是带着宁时雪来了冰球馆。
因为他下午必须
得训练,只能抽空再教,宁时雪就带着谢摇摇在旁边等他。
穆远去训练了一个小时,然后脱掉冰球服,过来找他。
这个冰球馆很大,就算有人在训练,冰场外也有很多空余的场地,穆远抱着冰球服问宁时雪,“宁老师,在这儿可以吗”
宁时雪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羽绒服,他抬起头问“能换个人少的地方么”
宁时雪知道自己打架的样子过于狠厉,已经改不掉了,他当然不会对穆远那么狠,但最好还是别被太多人看到。
他肤色冷白,嘴唇薄红,因为有求于人,而且穆远给他当陪练,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于是他对穆远的态度堪称温柔。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弯起来,穆远的脸霎时红透,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摆。
宁时雪以前的演技也不错,但他十六岁刚出道时,确实是靠脸爆红的,全星际那么多人,跟这个世界的走红不是一个量级。
甚至有媒体盛赞,说他这双眼睛,是联邦的瑰宝,无人反驳。
长久地注视着,像在凝望最深邃遥远的群星深处,错一眼就能溺毙进去。
穆远脑子完全空白了,脸红到抬不起来,这些人都是明星,他本来就很紧张很局促,宁时雪嗓音温柔下来对他说话,他怀里的冰球服都差点抱不住了,脖子红得格外明显。
去人少的地方
穆远使劲揉了把脸,不让自己想歪,他得时刻提醒自己宁时雪都结婚了,对,旁边那个软嘟嘟的,就是宁时雪的崽。
但就算这样,他脑子还是僵的,只能下意识地听宁时雪的话,带着他走。
谢摇摇也迈开小短腿跟着他们。
宁时雪又提醒他说“谢星星,待会儿你觉得害怕,就告诉我,我们回去。”
谢摇摇不能理解,介个地方,他们昨天就来过,有什么害怕的呀。
昨天比赛时,场上有人打架,宁时雪就捂住了谢摇摇的眼睛,他什么都没看到。
宁时雪想学的是个过背摔,他脱掉羽绒服,只剩下毛衣看起来就更清瘦了,穆远最后问了一次,“宁老师,真的要学吗”
他怕待会儿摔疼了宁时雪。
“来。”宁时雪却不肯放弃。
穆远先给宁时雪做示范,他握住了宁时雪的一只手腕,跟宁时雪说“宁老师,我待会儿要摔你,你想办法反抗,不要被我摔到。”
宁时雪点了点头,“好。”
穆远虽然才十九岁,但他父母常年不在家,他还有年迈的爷爷奶奶,和年幼的妹妹要照顾,比同龄的男生更稳重一些。
既然要教宁时雪,他肯定认真来教,不会让宁时雪受伤,但也不会糊弄。
他握住宁时雪的手腕,想找个不会摔得太疼的姿势,差不多计算好之后,就拉住宁时雪的腕骨想往他颈后一绕。
但还没绕过去,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被宁时雪反手攥紧手腕,将手臂往身后一拧,摔
在了地上。
穆远“”
穆远
宁时雪仍然无辜脸。
他本来想让穆远摔他一次,只要被摔一次,他就能学会了,但穆远非得让他反抗,他觉得应该听教练的吧。
谁知道这么容易就撂倒了。
穆远整个人都懵了,他觉得刚才应该是个意外,宁时雪拉住他的手腕,他借力站了起来,跟宁时雪说“再来。”
直到连着被摔了三次,穆远躺在地上已经不想起来了,他觉得宁时雪根本不需要跟他学。
而且找个人少的地方,应该只是宁时雪好心,不然他被摔得太惨,会很丢人吧。
宁时雪多虑了,谢摇摇根本看不懂他们在干什么,他小肉脸上满是迷茫。
毕竟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好端端的,为什么宝宝会跟别人打架呢
宁时雪眼里格挡,扫腿,过肩摔。
谢摇摇眼里拉手,碰腿腿,抱抱。
谢摇摇盯着宁时雪他们看了一会儿,就挠了挠脸蛋,他偷偷转过去,拿软嘟嘟的小背影对着宁时雪,然后给谢照洲打了个电话。
谢照洲才跟合作方见过面,恰好有时间,就在甲板上接起了他的电话。
“大爸爸,大爸爸,”谢摇摇激动说,“窝跟宝宝,在外面。”
谢照洲点了根烟,嗓音辨不出情绪,问“那个哥哥也在吗”
“在的。”谢摇摇说。
谢照洲又问“他们在干什么”
“嗯,嗯,”谢摇摇想了一会儿,小奶音笃定地说,“他们在抱抱”
“”
谢照洲脸色漆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