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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5 章 番外·综艺10
    某日清晨,江迟一开门,脚步微微停顿。

    门前的青石板上,躺着一只肥硕的死老鼠。

    两米外,小院中间坐着只脏兮兮的橘猫,挺大一只猫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

    江迟“”

    “你礼物送错人了宝贝。”

    江迟习以为常,用烧火的铁钳夹起地上的死老鼠,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余鹤屋门前,转身跟那只长得委委屈屈的大橘猫说“平时喂你的是这哥们儿,我没喂过你。”

    余鹤特别喜欢猫,在悬崖村住的几天,把整个村里有人养的、没人养的猫全都喂了一遍。

    猫是懂得报恩的,偶尔会抓些老鼠啊、小鱼之类的报答余鹤。

    曾经有只狸花猫叼着只大老鼠,放在余鹤脚边,还用爪子拨了拨,示意余鹤趁热吃。

    那老鼠还没死透呢,猫爪子一拨噌地动了一下,尾巴那么老长,余鹤半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吓得差点没原地去世。

    从那以后,悬崖村猫圈可能就传开了余鹤不喜欢吃活老鼠的消息,野猫们再给余鹤送礼物,送的就都是死老鼠了。

    在座的几个人,除了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姚惊雨,都不太能直视老鼠这个物种,无论是死是活。

    就连江迟也只能做到用烧火钳夹这玩意,根本不敢伸手碰。

    不过小猫们送得多了,脱敏效果还是很好的,江迟如今已经已经不会对忽然出现的死老鼠大惊小怪,反而镇定自若,熟练地把小猫送错的死老鼠放到余鹤门口。

    江迟洗了手回屋“院里来了只橘猫,把送给余鹤的老鼠咱们屋门口了,这都第几次了,真是个小笨猫,怎么还能认错人啊。”

    秦晏换衣服的手微微一顿“认错人很笨吗”

    江迟“”

    秦晏往窗外望了一眼“没准它也发现不对劲了,但是每次都能自己说服自己。”

    江迟翻身上床,一把将秦晏压在身下,一手撩开衣摆顺着往上探“揶揄起我来没完了是吧,欠整治。”

    秦晏按住江迟的手“别一会儿他们都该起了。”

    江迟呼吸微重“那你小点声啊,他们不会进来,节目组的人也不会谁敢扰了咱们秦总的清静”

    秦晏动了一下“不行,你不是说院里有只猫吗猫的耳朵可灵了,它能听见你做坏事。”

    江迟低头吻在秦晏唇角,小动物似的轻轻舔吻着那双薄唇“这叫做坏事吗”

    秦晏张口和江迟交换了个吻,却又浅尝辄止,趁着江迟失神,从江迟身下钻出来跑了。

    江迟转身看向秦晏“好的不学,就跟傅总学怎么糊弄小孩。”

    秦晏整理着衣领“你是小孩吗还要我糊弄都说了小猫在听,你也不想明天一早,艳闻就忽然传遍整个悬崖村野猫圈吧。”

    江迟靠坐在床边没动,看着秦晏换衣服,

    顺便冷静冷静。

    等秦晏收拾妥当,二人一起出了门。

    大橘猫趴在院墙上,听到动静起身在院墙上徘徊两圈,在清晨灿烂的阳光下打了个哈欠,匍着身子伸了个懒腰。

    江迟迈出门槛,在路过余鹤房门时,看着门口的死老鼠,脚步微微一顿。

    伸懒腰的小猫、放在门口的老鼠、面无表情的秦晏

    刹那间,江迟灵光一闪,福至归灵。

    江迟看了看院墙上的橘猫,又看向身边的秦晏,略显犹疑地问道“秦晏,你是不是也喂小猫了”

    秦晏“”

    在秦晏犹豫的瞬间,江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根本不是大橘猫送错了老鼠

    那老鼠本来就是送给秦晏的,所以才三番五次出现在他们屋门口。

    余鹤放在墙角的猫碗总是满的,原来都是秦晏早上五点去倒的。

    秦晏的动作很轻,江迟偶尔醒过几次,只以为秦晏是去卫生间了。

    原来他是去喂猫了。

    秦晏居然在所有人都没看到的地方偷偷喂小猫

    而且还不是喂了一次

    这也太可爱了。

    江迟只要想想就觉得萌炸了

    “你的物竞天择呢”江迟一把抱住秦晏“我说这老鼠怎么总出现咱们屋门口,原来我们家里也有一个好心人。”

    秦晏故作镇静,不知道江迟激动个什么劲儿,他偏过头,避开江迟过于炽热的呼吸“余鹤起得太晚了,小猫一直叫,我就顺手倒了点猫粮”

    江迟环着秦晏,额头抵在爱人肩上“秦晏,你怎么总是能让我更爱你”

    秦晏轻咳一声“余鹤也更喜欢喂猫,你也爱他吗”

    江迟声音满含笑意“宝宝,你这一害羞就爱扯别人出来垫背的习惯,还真是始终如一。”

    秦晏抬肘撞了下江迟胸口,不满道“江迟”

    二人正在院中起腻,隔壁余鹤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余鹤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好险没一脚踩在死老鼠身上,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这一退正好撞上身后的傅云峥,余鹤反身一跳,两条长腿夹着傅云峥的腰,跃进爱人怀里。

    “有老鼠,好可怕。”

    余鹤把头埋在傅云峥肩窝中,趁机用鼻尖蹭了蹭傅云峥脖子。

    傅云峥怀中托着好大一只鹤,见怪不怪,淡然自若地绕过地上的死老鼠,对院中的江迟、秦晏二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见笑了。”淡淡道。

    江迟a秦晏“”

    好在现在节目组还没来,否则这一幕要是播出去,弹幕又该疯了。

    几人吃过早饭,又继续前往老宅拆迁。

    中午将收集的瓦片的跟节目组兑换了2000南山币,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全花了。

    春日午后阳光正好,吃饱以后谁都不想动,就靠猜拳抉择出由哪对情侣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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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和运气有关的游戏,余鹤必然是能一胜到底,根据运气守恒定律,本期运气最差的选手则是江迟无疑。

    于是其余两组纷纷回房休息,江迟和秦晏二人一同前往老宅继续拆房子。

    江迟和秦晏头戴安全帽,在荒草丛生的荒宅里独处了一整个下午。

    傍晚时分,工程进度仍旧为0。

    余鹤跟监工似的来转了一圈。

    来时,秦晏正坐在院墙上,把玩着江迟用抛光机给他磨出来的竹棍。

    十几天的山村生活,磨去了秦晏身上好些矜贵,乍一瞧居然也有几分疏宕不拘。

    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果然很大。

    余鹤看着工程进度,连连摇头“干不完活可没有饭吃哦。”

    江迟说“放心吧,材料我都准备好了。”

    余鹤疑惑道“你准备什么了又有什么绝活是不是”

    秦晏转着手中的竹棍,挽剑般挽了个剑花“江迟说晚上给我放烟花看。”

    余鹤的目光瞬间被秦晏手中的竹棍吸引“好漂亮紫竹棍,借我玩玩呗。”

    秦晏随手一抛,很大方地说“赏你了。”

    余鹤单手接住竹棍,爱不释手道“谢谢秦老板”

    见状,江迟忍不住笑“你俩玩的还挺好。”

    余鹤很得意“当然,我和秦老板很有缘分的,不仅同一年出生,而且连星座都一样。”

    江迟很愿意秦晏多交些朋友,尤其是洪子宵、余鹤这般性格开朗的。

    秦晏表面上性格冷漠,其实是有点慢热,被开朗的人一带,用不了多久就能融入进来。

    “那你俩玩去吧,”江迟一伸手,秦晏就从墙上跳下来,正正好好落入江迟怀里“先去玩吧,晚上7点过来,我放烟花给你看。”

    秦晏其实是想跟江迟一起待着的,但余鹤热情得像一只欢脱的拉布拉多,连拉带拽地把秦晏托走了。

    三月的天,河水还很凉,但余鹤毫不在意,挽了裤腿下河摸鱼,和裴允珩在河里打水仗,还抓了一缸小蝌蚪带回家养。

    后来,蝌蚪最后孵化出水缸癞蛤蟆,六个人逮了下午才把捉完。

    但那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话说回来,晚上七点,所有人都回到需要拆迁的老宅中。

    节目组工作人员严阵以待,旁边还停着辆消防车。

    除了知道江迟要玩什么的秦晏,只有傅云峥反应过来,拽着余鹤往后退了退。

    有些见多识广的观众,已经猜出江迟要干什么了。

    不会吧,不会吧,这么放烟花吗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玩这么大吗真的假的

    江迟是工程师他有证啊而且节目组也准备好了,消防车都来了,合理的

    也有不明所以的弹幕连连追问

    啊什么呀

    江迟要干吗

    我怎么看不懂了,脑袋好痒,要长脑子了

    在观众疑惑与期待中,江迟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遥控器递给秦晏。

    江迟说“给你玩吧。”

    看到遥控器的刹那,裴允珩瞬间懂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迟哥,你在老宅地下埋了雷管你要把这里炸掉”

    江迟把安全帽扣在秦晏脑袋上,转身对众人说“别太紧张,爆破这方面我也很专业,调配的炸药比例绝对安全。”

    余鹤十分羡慕,一头扎进傅云峥怀里“我靠,傅老板,他给秦总搞了遥控炸弹玩,我也想玩”

    男人对于武器的崇尚是血脉里的东西,暴力与征服是隐藏在性格最深处的原始欲望,他们天生就喜欢枪炮,喜欢军事,喜欢武侠剧,喜欢具有对抗性的电竞游戏。

    能亲手引爆炸弹,对每一个男生而言,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与此同时,直播的屏幕上方弹出温馨提示

    专业操作,请勿模仿。

    弹幕已经疯了

    还请勿模仿,我拿啥模仿啊以为谁都能和江迟一样徒手搓炸弹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炸啊

    难怪一下午都没给江迟这边镜头,原来江迟在搞炸药。

    牛逼,现在告诉江迟能徒手搓原子弹我也信,粉了,粉了。

    江迟表面温润谦和,实际上一搞就搞个大的,上回那个造型暴力的翻转犁地机,还有这次的炸药,巨大的反差谁懂啊,有种斯文暴徒那味了。

    我以为的烟花迪士尼五彩缤纷的烟火。江迟口中的烟花把这个房子炸上天给你玩。

    这就是工科生的顶级浪漫吗

    尸体有点不舒服,我先下了。

    直播现场

    秦晏掂量了下手里的遥控器“那我按了”

    江迟“按吧。”

    秦晏拇指一压,遥控器传播的无线电波被炸药接收,转化成引爆信号,产生一道微不可察的电火花。

    那道火花瞬间引燃炸药。

    一抹橘色的火光如龙,冲天而起,即便站在足够安全的距离,仍能感受到强大的气流劈面而来

    扬起烟雾与灰尘朦胧了视野,那是只有在电影特效中才见过的场景。

    也是属于江迟送给秦晏最独特的烟花。

    晚上,六个人围在炭火边烤肉、聊天。

    今天的直播暂时告一段落。

    导演说本期节目录制即将结束,明天晚上将举办联欢晚会,欢送他们结束录制。

    刚来到悬崖村那天,总觉得两周的录制时间很长,这一路他们遇到了很多困难,也经历了很多从前没经历过的事情,几乎每个人

    都产生过去他妈的,老子不录了的想法。

    但当这段旅程真的结束,六人心中都难免有些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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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这些日子的相处,三组情侣早已建立了深厚情意,而今分别在即,即便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气氛还是有些寥落。

    导演鼓舞道“欢送晚会上也有很多隐藏任务,你们的情侣的kg还没有抉择出来,现在好兄弟似的难舍难离,到时候可不要为了隐藏任务打得头破血流。”

    众人闻言皆是一笑。

    导演关了摄像机,又有工作人员端上几坛酒,介绍说“这是本地特产的名酒瑶台琨光,明天算是最后一天录节目,下午三点开始集合化妆,今晚我把所有摄像机都撤走,你们就放纵一晚,不醉不归吧。”

    姚惊雨有被节目组坑着买鸡的心理阴影,又因为裴允珩太能吃,他从节目组那里买吃的不知被坑了多少钱。

    他看着眼前的青瓷酒坛,谨慎地问“这不要钱吧”

    导演大手一挥“我请了”

    余鹤欢呼道“导演大气”

    导演笑呵呵地摆摆手“小意思。”

    余鹤拍开酒坛,将酒杯满上,亲自端给导演,小嘴跟抹了蜜一样,把导演夸得五迷三道,给他们添了好几道菜。

    待节目组的人收拾设备离开后,南山居再一次安静下来。

    只是与第一晚尴尬不同,六个人围坐在炭火旁,在柴火的哔啵声中,气氛宁和融洽,静好从容。

    几只野猫闻着肉香过来,既贪恋炭火温暖,又有些怕人,不远不近地蹲坐在院中,等余鹤扔肉给它们吃。

    姚惊雨用烤肉夹夹起铁网上的牛肉,依次分给众人。

    傅云峥从姚惊雨手中接过烤肉夹,说“小姚你也吃,别光顾着我们。”

    姚惊雨受宠若惊,连声道“不用,不用,我来就行。”

    余鹤说“这些天一直是你给我们做饭吃,今天我烤给你吃,你就歇着吧。”

    闻言,姚惊雨便坐了回去。

    秦晏不爱吃烤肉,他坐在廊下,用小竹竿做成的逗猫棒逗小猫。

    江迟就用一边的电煮锅煮面给秦晏吃。

    悬崖村的特产酒瑶台琨光异常醇香,余鹤招呼秦晏过来尝尝。

    秦晏说“我很少喝酒,尤其是白酒。”

    这话一出,在场五个人都很诧异地看向秦晏。

    连江迟都没想到,不过仔细想想,他还真只见过秦晏喝香槟,没见过对方喝白酒。

    余鹤举起酒坛晃了晃,说“还挺香的,你要尝尝吗”

    秦晏想,左右有江迟,自己就是醉了也不碍事,便端起酒盅抿了一口。

    不愧是悬崖村名酒,果真不符瑶台琨光的盛名。

    这白酒入喉醇香而不辛辣,暖暖的像是吞了块融化的琨玉,从喉咙滚下去,一直温到胃里。

    秦晏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很好

    喝。”

    余鹤举杯和秦晏一撞“难得秦总这么好的兴致,这么白眉赤眼地干喝多没意思,咱们行酒令吧”

    秦晏心中是有几分风雅的,欣然道“掷骰划拳,难免抡拳奋臂,叫号喧争,太吵。你想个文雅玩法,大家一起玩。”

    要论玩,在场诸位还真没有玩得过余鹤。

    余鹤想了想“秦总要赋诗填词,那我不会我们就玩我有你没有怎么样。”

    常看综艺的都知道这个小游戏,姚惊雨和裴允珩也都会玩,纷纷说可以。

    傅云峥自然是随着余鹤玩闹,没有不陪的道理。

    江迟跟秦晏解释“我有你没有,就是大家轮流说一件只有自己做过,别人没做过的事,若是这件事场上有其他人做过,那就算输,别人都没做过,就算赢。”

    余鹤说“咱们一共六个人,就玩的简单些,只由没做过的人喝酒,做过的就不必喝了,怎么样否则一人赢五人喝,没一会儿就都醉了。”

    姚惊雨摩拳擦掌,撸起袖子“行,那就傅总开始吧。”

    傅云峥在六个人里最为年长,众人皆无异议。

    几人轮流发言的顺序是傅云峥、余鹤、江迟、秦晏、姚惊雨、裴允珩。

    江迟在秦晏耳边说“听他们说几个,你就会玩了。”

    余鹤给众人酒杯里斟满酒“傅老板请说。”

    傅云峥淡然道“我有11位数的资产。”

    众人“”

    秦晏说“我也有。”

    于是除了秦晏外,其他四个人都举起了酒杯。

    余鹤刚要喝,傅云峥就按住他杯口“你喝什么”

    余鹤满脸迷茫“我我没有11位数的资产啊。”

    傅云峥言简意赅“我们结婚了,婚后收益是夫妻共同财产,不然我为什么说11位不说12位”

    余鹤恍然大悟“嘿嘿,那我不用喝了。”

    秦晏“这么算的话,江迟也有。”

    裴允珩和姚惊雨顿时不乐意了“那我俩喝呗。”

    傅云峥微微颔首,正大光明地欺负小孩“喝吧。”

    裴允珩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嘀咕道“第一次见到有钱人结婚不签财产协议的,这根本不合理。”

    余鹤靠在傅云峥身上,懒洋洋地说“对呀,谁让我有软饭吃呢,是吧江迟。”

    江迟忍俊不禁“是,软饭好吃。”

    裴允珩“行吧。”

    下一个发言的人轮到余鹤。

    余鹤想了想“我有医师资格证。”

    对于余鹤的医师资格,众人自没说的,心服口服地饮下一杯。

    江迟本想说他博士有学位证,但转念一想,他不能光说自己有的,否则秦晏也得陪着喝,故而说选了他和秦晏都有的。

    江迟“我有硕士学位证。”

    秦晏

    a余鹤“我也有。”

    剩下三人喝了一杯,轮到秦晏。

    秦晏已经明白该怎么玩了“我有私人飞机。”

    裴允珩和姚惊雨已经连喝三杯了。

    听到这儿,裴允珩忍不住举手发言“秦总、傅总我觉得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俩那么有钱,一会儿有飞机,一会儿有轮船的,那我和我哥得喝死。”

    秦晏一听也有道理,毕竟这也不是炫富游戏,随口改了答案“好吧,那我有哥哥。”

    江迟“我也有。”

    其余四人都没有兄长,又喝了一杯。

    终于轮到姚惊雨了,他和裴允珩俩人连喝了四杯,已经有些上头了。

    他揽过裴允珩的脖子,意气风发道“我有世界冠军,这你们总没有吧。”

    余鹤激动地站起来“我有,我有全球中医药大赛第26届冠军。”

    江迟很低调“世界机械物理杯冠军。”

    秦晏剑眉微蹙,仰头喝了一杯,显然是想起他少年时失之交臂的滑雪冠军了。

    江迟捏了捏秦晏的手,秦晏回勾过去,朝江迟笑了笑。

    姚惊雨自以为说了个厉害的,结果居然没报复成功,场上就秦晏和傅云峥喝了酒。

    他在裴允珩耳边小声说“交给你了,弄他们。”

    裴允珩从小就是个乖小孩,连着几杯酒下来已经有点醉了,迷迷糊糊的,脑子都不转了。

    他呆呆地看向姚惊雨“什么”

    姚惊雨说“说个厉害的,他们都没有的。”

    裴允珩果然说了个厉害的“我和我的队友睡过觉。”

    姚惊雨“”

    余鹤本来也打算喝一杯,听到这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然而实事求是地讲,除了两位电竞选手,其他人确实是没和队友睡过觉,他们甚至没有队友。

    鉴于裴允珩杀敌一千自损一千二,场上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其余几人纷纷喝了一杯,算是敬裴允珩语出惊人。

    一圈玩下来,众人都生出几分胜负欲。

    傅云峥依旧举重若轻“我家里有宠物。”

    余鹤为傅云峥的才智惊叹“对,我们有猫”

    姚惊雨说“我也有,我在老家养过狗。”

    余鹤摇摇头“不行哦,小姚同学,要养在身边的才算。”

    裴允珩立刻举起手,将功抵过道“我我我,我是我哥的狗养在身边的”

    众人“”

    姚惊雨惊恐道“裴允珩你不要胡说八道啊还好导演撤了摄像机否则给我一万张嘴我都说不清了”

    不管怎么说,裴允珩还是凭借势力扳回一局。

    姚惊雨和裴允珩终于赢了一次,激动地抱在了一起,就差喊出那句我们是冠军了。

    几圈游戏玩下来,战局越发焦灼,六个人各自有输有赢。

    什么我吃过虫子、我拿过五杀、我打过流氓、我跳过伞、我登过珠峰、我男朋友187、我有耳洞、我小提琴十级、我钢琴十级、我家有nba赛季篮球馆、我家有工程机械实验室之类全出来了。

    姚惊雨无论玩什么游戏都极其好胜,此时已经杀红了眼。

    “我穿过女装。”

    姚惊雨说“小时候我家特别穷,我的衣服好多都是表姐穿剩下给我的,我7岁的时候还穿过裙子。”

    这个确实有点猛,而且有点惨,众人都敬了姚惊雨一杯。

    余鹤见气氛有些沉闷,就说“我在夜总会当过头牌”

    秦晏呛咳一声,震惊地看向余鹤。

    余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厉害吧,你看咱这脸,那肯定是头牌呀”

    傅云峥解释道“他确实在夜总会上过班,我把他接出来的。”

    余鹤眉开眼笑,好像字典里就没有害臊两个字“是赎其实也不是,我就跟你们实话说了吧,最开始我是被傅老板包养的哦。”

    只是不知为何,被包养的余鹤得意洋洋,包养人的傅云峥反而略显涩然,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个确实太狠了,所有人都输得心服口服。

    瑶台琨光这酒喝起来绵长,后劲儿却很大,又玩了两轮后,除了千杯不醉的余鹤,其余几人都有了几分醉意。

    随着酒越喝越多,众人酒意正酣,每个人都很上头。

    连喝了三杯酒后,江迟也开始放大招,猝不及防地蹦出一句“我死过。”

    余鹤却不甘示弱,一副要和江迟死磕到底的模样。

    只见余鹤忽然站起来“傅老板也死过”

    傅云峥“”

    江迟将信将疑“真的假的”

    余鹤点点头“是我们刚领完结婚证那天,正巧一个项目出了问题,傅老板被吊灯砸伤,陷入昏迷。”

    他本来想赢下一局,可讲着讲着,余鹤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一天,鼻腔里都塞满了医院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那味道太呛人,刺得他鼻腔发酸,眼眶微热。

    余鹤的声音多了点鼻音,继续讲道“医生说他心搏骤停、除颤无效,静推肾上腺素也没反应,我看到检测仪上是一条直线,老不容易才抢救回来。”

    傅云峥叹了口气,把余鹤抱在怀里,温声道“已经过去了,小鹤,别想了。”

    少年不知愁滋味,裴允珩和姚惊雨还未经过生死,不懂这故事背后的沉重。

    裴允珩好奇问“迟哥,那你是咋死的”

    江迟当然不能讲自己穿越过的事情,就说“港口工厂爆炸,我被气波冲进海里,救我上来的那个人后来说,捞我上来时,我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是他们用除颤仪硬把我救回来的。”

    秦晏眯了眯眼,冷冷看向江迟“你、说、什、么”

    江迟“”

    完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