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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师尊在上6
    这是他唯一能把握住的一线希望。

    阴森的环境逼得人喘不过气来,惨白的月光洒落在身上,平添几分冷寒。

    唯有手中的剑才能给予宿时漾几分安全感,可是面前的魔修实力修为都深不可测,他真的能如愿以偿么

    宿时漾缓缓抬起手,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演练着曾经使出过千百万次的剑法。

    面前的魔修已经退去三四米远的距离,同他遥遥相望,面上无悲无喜,对他即将而至的攻击毫不畏惧。

    宿时漾咬了咬牙,手已经不受自己控制地动了起来,腕臂转动,剑花凛冽。

    这一剑绝不是装模作样的花架子,携着悍不畏死的架势,寒光和剑气将凄绝的红花给削成了碎片,就好似洒出了漫天的鲜血,红得刺目。

    这样排山倒海,雷霆万钧的一剑究竟能不能伤到魔修

    宿时漾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这可是他最能耐的一次。

    就算他的实力不如自己的小师弟,毕竟对方年纪轻轻便能一剑斩龙的剑修千万年来也唯此一人,可他好歹也是宗门大师兄,日日会去那剑冢同千万把剑历练,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况且对方说了,仅仅只是伤到他就能被放过了,只要能以剑气削到他,哪怕是断一根发,蹭破点皮

    迎着宿时漾期待的目光,玄度眼中浮现出怜悯之色。

    诚然,小修士这一剑能斩兽能击妖,纵观天下也可谓是无双之气势,可到底也就在这了。

    宿时漾仍然比不上自上古起就修行的他,一念结丹,一息成婴,修行好似呼吸那般简单,这是旁人羡慕得眼珠子都要红了的天赋。

    玄度手指微动,竟不避不闪,站在原地以掌风就化解了宿时漾这道剑击。

    幻想,破碎了。

    宿时漾寒毛直立,是他技不如人,可也从魔修这轻描淡写的动作中,觉出了对方那高深莫测的力量。

    对方完全不是他能够抵挡的

    他要是想弄死这个魔修,就如同蚍蜉撼树,可悲可笑。

    完了啊,好不容易赶上这样一个占便宜的任务,结果现在就要命丧于此而导致失败,宿时漾哪里能甘心。

    “仙长若想活命,我这里还有个法子。”魔修就是蛊惑人心的魔鬼,一眼就能洞悉旁人的所思所想。

    宿时漾不意外自己又让对方发现了心底的心思,反射性顺着对方的话问“什么法子”

    这便又是上钩了。

    “取悦我。”

    *

    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堂堂正派第一大宗门的大师兄,怎可去做那些奴颜媚骨,卑躬屈膝苟全性命的事。

    宿时漾在听到那个狗东西说出口的第一瞬间脑子嗡地一下就空白了,只听得那声戏谑的调子拖长了,仿佛笃定他一定会答应。

    可是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其实追根究底还是他根本就想不

    到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取悦这个魔修,要是他干了丢人的事反而还是被噶掉,那岂不是又丢人又难堪,还白白让对方占了便宜,多亏啊。

    想明白之后的宿时漾果断选择了摆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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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度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苍白的面容中都能瞧出几分不愉的铁青。

    宿时漾就被恼羞成怒的魔修揽到了宫殿中,天知道为什么一个秘境里面还会出现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琉璃作瓦,水晶为灯,灵石铺地,炳炳烺烺,光彩耀眼。

    床帘是北海价值连城的鲛绡织就,这是自南山而来的错金银螭纹夔身兽炉,里头点的是凤凰栖的梧桐木,眼瞧着的是遍绣锦线明珠的软榻,还有些摆设就是宿时漾都说不出来,说到底都是些金贵的物品。

    他被魔修扔在东山精细养着的灵羊织成的毛毯上,对方居高临下看过来,他仓皇失措地撑着地面,也不敢爬起来,干脆就这么坐着。

    “你是真的不想活命了吗”魔修阴测测地威胁他,“你可是我能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知晓死亡才是世界上最解脱最幸福的事。”

    宿时漾本就雪腻的小脸听了他的话后就真的一点颜色都没有了,唇色也淡得几乎毫无血色,一眼便知吓得不轻。

    “我能将你做成炉鼎,日日辗转于别人身下,也可以将你扔去做那没日没夜都要去开采灵石的奴隶。”玄度轻描淡写地恐吓着面前的小修士。

    “我你别这样,大人,我觉得我们还有的谈。”宿时漾果断滑跪,有的时候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他既然斗不过面前的魔修,还是老老实实认栽比较好,“您想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只是我愚钝,不知您的意思,还请大人明示。”

    可他还是忧心的,魔修喜怒无常,阴险狡诈,谁知道对方的话是真是假,之后又是不是真的愿意放他走。

    魔修对他的言听计从实在满意,手指掐上了他的脸蛋,软肉溢出,“此事说来实在简单,除了你也无人能做。”

    没想到宫殿后面还有汤池温泉,宿时漾也知他们这些大能一直享受,这一刻倒也算是开了眼了。

    汤池中的氤氲水雾升腾蔓延在其中,白稠自水面翻涌滚过,几乎看不清水下的场景。

    身着雪白中衣踏入其中,湿漉漉的衣衫就黏在身上,透出精壮的肉体颜色,沾湿的墨发一缕一缕地漂在水面。

    宿时漾望着魔修,就好像在看一只艳鬼。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宿时漾擦了擦自己嫣红发肿的嘴唇,眨了眨眼睫,一粒粒晶莹剔透的水珠就往下坠。

    好在头发和衣服完全可以掐一个清尘决带去水分,立马就干燥舒适地贴合身体了。

    他遭了此番大罪,定是不敢随意在外停留,连忙匆匆去做离开之前接下的任务,好赶紧回宗门。

    他反正是半点都不敢在外面乱逛了。

    没想到那个魔修最后真

    的信守承诺放他离开了,宿时漾捏了捏手指,也没觉得多庆幸,谁让直男又在这一次付出了痛彻心扉的代价。

    他更没料到自己会在此次秘境里还耗去两日的时间,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晚风徐徐吹过,宿时漾猛地想起自己并非是一个人去的那秘境,当时手腕上还带着一条蛇呢。

    那他蛇呢

    他撩起袖袍低头看,小蛇软趴趴地缠在他的手腕上,仿佛尝过什么美食一般餍足的快乐,见他望过去,还轻轻晃了晃自己的尾巴尖。

    没遭什么罪,也没被他落在那秘境之中。

    宿时漾彻底松了口气,转而又回想起小蛇一直都在他的手腕上,岂不是将之前的一举一动都看了去,他的脸颊立马爆红,也不敢去问这条蛇究竟有没有看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来他脸皮薄不愿再回想方才发生的事,二来就是小蛇过分聪敏,让它关注这事那还了得

    宿时漾只能强迫自己把这件事忘记,不去想不去看,就当只是一次意外。

    *

    宗门派发的任务不难,就是有些许繁杂,要耗费些时间。

    宿时漾这次本来就是怀着打发无聊的想法出来,不曾想遇上魔修,还差点将自己的命给丢掉,这回自是不敢再耽搁,连忙争分夺秒把这个任务做了。

    期间他是提心吊胆啊,生怕那魔修食髓知味追上来,届时他是跑还是顺从

    好在等他把事全都处理完了,那魔修也没出现,宿时漾放心地回宗门了。

    玄度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逗着小修士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哪怕瞧他战战兢兢的模样也是一种乐子,可比他从前看那些血腥杀伐有趣得多。

    他化身成为暗中潜藏的猎手,有十足的耐心,正等着猎物放松警惕之时再给予致命一击。

    阳城已经到了,这一回宿时漾目不斜视地经过它,都没有进城内看一眼。

    他马不停蹄地赶回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要速速回到宗门寻求一个安全感吗。

    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宗门好,宗门妙,做完任务就睡觉。

    这是来自在外面鬼混然后遇见真鬼的摆烂咸鱼真心实意的反悔。

    天门宗的山脚已经到了,抬头就能看到深入云巅的登天梯,整座苍绿的山都笼在雾云之中,就好似一笔点染开来的淡墨。

    山间宗门仙气飘然,巍峨浩大,让人一眼便知是修者登大道的好去处。

    宿时漾心境上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至多就是总算可以安心的家里宅了。

    不过这夜间也实在是太漆黑了吧,就算是浩荡雄壮的青山看起来也带了那么几分阴森之感。

    但是只要踏入了天门宗阵法所庇佑之处,想来那些宵小也不敢轻举妄动。

    抱着这样的想法,宿时漾挺胸抬头硬气多了,又恢复了往日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大师兄模样,哼着小曲就往前走。

    结果刚迈出一条腿,就走不动了。

    宿

    时漾的肩膀被人紧紧握住,不能再往前移动半分,冰凉的手指触碰在他的面颊上,凉丝丝的头发打着转儿滑过他的脖颈,让他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后面的寒气逼人,不用说就知道是站了一个怎样的角色,能给他压迫感那么大的除了那个魔修以外也没有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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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时漾牙齿都在打颤,他就像是那生了锈的机器人,缓缓地、缓缓地往后转头。

    月光之下,面容苍白俊俏的魔修垂敛下厚密的眼睫毛,其下遮掩着的血红眼珠子流露出的红芒完完全全展现在人前。

    他对着宿时漾绽放出一个羞涩又满是兴味的笑容,语气戏谑“真是有缘啊,小正道,我们又见面了。”

    宿时漾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连理智思考都是一种困难。

    他张了张嘴,咬牙艰难地说“有缘什么啊,分明就是你故意跟着我的,你究竟有什么意图啊”

    只见那魔修阴柔的脸庞上带了些讥诮,唇瓣上扬“你莫要装作不懂的样子,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

    宿时漾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对此深恨之“这里是我天门宗的脚下,若是你非得对我动手,那我势必会捏碎手中玉牌,即刻就会有人来救我,到时你也讨不得好。”

    之前在秘境他一退再退,不过是担忧宗门派人来不及时,魔修杀他只需一息,不如委曲求全。

    现在却不同了。

    出乎他的意料,面前的魔修面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还用嬉笑嘲弄的口吻问他“小正道,你可真是天真啊,便是你们天门宗所有人都对上夜奈何我不得,你可愿一试”

    宿时漾未答,他心中警铃大作,正在疯狂ca系统,问他这魔修所言可是真的。

    约摸过了四五秒,才在脑海中传来那道一向让宿时漾镇定的电子音,可是说出来的答案却直接让他的心狠狠落入谷底。

    系统说的是他所言无虚。

    一句话下了定论,宿时漾悲愤。

    难道他今夜又得委身于这个魔修了吗

    “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是觉得我不如旁的情郎好,不会给你想要的资源吗”玄度疑惑问。

    这句话倒是他真心实意问出口的,修真界所谓的名门正道为了些许法宝和灵丹妙药,便是父子相残、夫妻之间反目成仇的惨剧比比皆是,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已,他不信宿时漾不会心动。

    他手中一动,一枚戒指就落在了宿时漾面前。

    “打开看看。”魔修这样对他说。

    宿时漾莫敢不从,这戒指上的纹路古朴厚重,只看一眼他都觉得头晕目眩,好似要被吸附进去一般,根本不是他这个修为能随意打量的。

    上面并未附着任何阵法,他可以直接让识海进入其中,结果差点被里面的东西闪瞎眼。

    此时此刻他方知没有见识是何种模样,便是即将飞升的大佬全部身家也不过如此了吧,那么多珍贵之物,随便一样放在外面绝对能引起

    一阵腥风血雨的宝物都快堆成山了。

    若是宿时漾一心一意只念着修炼的话,绝对会被魔修的豪气给镇住,说不准还真的会没骨气地答应。

    直男的硬气是薛定谔的,可有可无的。

    “这只是上次我同你欢好后的奖赏,你若愿意跟我,想要更多资源也不是问题。”玄度直白说出这些话。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宿时漾真的要被魔修的大方给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还是漠然地拒绝对方可是大人,时漾恐怕要辜负您的厚爱了,我已有心上人,不敢欺瞒您,不知您会不会介怀此事。但我想,还是早早叫您知道最好。”

    他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架子,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不容置喙的拒绝。

    其实宿时漾心中是忐忑的,不知道阴晴不定的魔修会不会在恼羞成怒后一气之下把他杀掉。

    可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他能因此侥幸逃脱魔修的禁锢了。

    以对方的实力和骄傲,什么美人不曾见过,又何必非要强求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魔修确实如他所料冷沉下脸“原本我还当你是个聪明人,清楚什么才是对自己好,现在一看不过如此。”

    “耽溺于情爱,不堪大用。”

    宿时漾虚心地接受了这个教诲,他从未想过原来暗恋主角攻这种道路还能逼退纠缠自己的魔修,心里正不知道有多庆幸呢。

    现在竟还得了魔修的差评,看来这法子还挺有用的。

    早知如此,就该在之前这魔修对他动手动脚的时候就用这招了,宿时漾悔啊。

    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只见魔修脸上露出了一个诡谲怪诞的笑容,他直勾勾地看着宿时漾,说“你那么看重自己的那位情郎,可是你的情郎对你也有意如若不是,你且瞧着吧,你迟早有一日会回来找我的。”

    这句话既像是个箴言,又仿佛是个诅咒。

    但宿时漾已经顾不得思索对方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了,夜晚的寒风一吹,他才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黏湿。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随随便便外出了

    宿时漾回来后就发现宗门的氛围变了,学习之气蔚然成风,各个皆成了卷王,一问才得知竟是他的师弟曲零濯出关了,还就在昨日。

    此次出关他又升了一个境界,简直是件振奋人心的大喜事。

    这位天门宗的天之骄子就好似一根定海神针,他的天赋根骨奇卓优越,从血肉至身骨都是天生修行的好苗子。

    更不必提他在剑道上的领悟,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同他相比。

    他就如中天之日,煌煌之光照耀着宗门的所有人,让众人于修行之道更加信心百倍。

    宿时漾想了想,觉得现在多半是主角攻受师徒俩温存培养感情的时候,他就不要擅自去打扰他们了,赶紧把任务交了之后去洞府里修养身心才是正道。

    回了自己的洞府后,果不见院子里

    还留有叶淮停他人的身影。

    自山峰下送平日杂物的仆役磕磕绊绊地向着宿时漾说出了对方的去处“宿仙长,叶仙长他已经回了他师尊的洞府。”

    天门宗的人皆知他们大师兄对叶淮停另眼相待,话叶不敢多说,这个仆役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就此伤了他们大师兄的心。

    出乎他的意料,宿时漾脸上无悲无喜,浑然不在意地摆手“我知道了,辛苦你了,便先下去吧。”

    仆役就觉得宿仙长定然是对此早有预料,就没再多说,低头告辞“是。”

    宿时漾是没有什么太多想去见主角攻受的想法,何况还是暗恋主角受的主角攻在对方出关后立马眼巴巴凑上去,这更是理所当然的事了,他简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反正现在还没轮到他的剧情,自己出去了这一回太累了,应该在洞府里好好休息一段时日。

    他和小蛇泡在温泉里,真想来个君王不早朝。

    可惜他不去做任务,任务却主动找上了他。

    也不知道主角受找他做什么,在窗棂外,那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里。

    回想起方才那道如碎玉寒冰的声音,宿时漾觉得脑子有点发懵。

    “师弟别急,我马上就出来。”他语气含着笑,轻披薄衫,推门相迎。

    他见到了他的师弟,这还是第一次宿时漾见到对方于现实中的面容,青年剑修白衣墨发,姿容清绝,端居高位,剑意惊人,一举一动皆是天人之姿。

    无愧为他那天才剑修的名头。

    “师兄,庄重。”青年剑修许久不曾同旁人言语,说出来的话好似从喉咙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都有些生涩凝滞。

    宿时漾愣了一两秒,旋即反应过来曲零濯是在说他,顺着对方的视线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衣衫散乱,身子还未擦净,布料沾了湿淋淋的水后就浸透贴在自己身上,透出些许肉色来,粉润的点也暴露无遗,白净的锁骨更是露了一大片。

    他想,这个师弟向来端庄正经,自是看不惯自己这幅随意的做派,是以才出声提醒。

    平日里也没人敢在对方面前露出这样放浪的一面了吧,宿时漾这不是刚来修仙世界,还不太熟练得运用术法,忘却了还有清尘诀这个好用的玩意儿了么。

    他掐诀时顺道整理了一下衣衫,低头便错过了青年仙君莹白如玉的耳垂充血时的模样,再次抬头时,一切便又恢复如常。

    “你这次来寻我可是有要事”宿时漾好奇地问。

    曲零濯无疑是冷的,他就像是天边端方的明月,悬挂在夜空中,无人能触及也无人敢去触碰,说话时也不带多少感情波澜。

    “师兄,我是,为自己那弟子而来的。”曲零濯有些许犹豫,不甚娴熟地开口解释。

    宿时漾一听这话,便是控制不住的激动了,他抬起头来,那张明艳的脸孔在刺眼的太阳底下像在发光,眼睛也是亮的。

    喔,主角受看来也不是对主角攻全然无心意。

    系统对他果然仍心存善意,给他找了个根本不用怎么操心的世界,只要躺着就能成功,简直美滋滋啊。

    “你是说淮停么,可是有什么事吗那孩子很乖,你若是想要带他回去在身边悉心教导是最好的,他日后必能继承你的衣钵。”宿时漾喋喋不休地说着主角攻的好话,就是要在主角受这里打下良好的基础。

    玄度听得都暗自磨牙,果真是情人眼中出西施,那小子孤僻又不懂得尊师重道,究竟是哪点好了,简直处处不如人意。

    曲零濯安静地听着他说话,不发一言,周身的气度一直都是冷的,好似一抹化不开的雪,一靠近就会被他给冻伤。

    他们一直站在屋子中央说话的模样也挺奇怪,宿时漾没想太多,便道“师弟,不若坐下谈话。”

    曲零濯冷淡的目光落在了宿时漾身后的榻上,那细软舒适的月蚕丝榻好似被人窝在里边躺过,有些许凌乱和褶皱,而那人的气息也正沾染在上面。

    他慢慢地应下“好。”

    竟直直地朝着宿时漾平时最爱蜗居的那张软塌坐下,这就显得正准备动身搬竹椅过来的宿时漾有些许呆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