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坦白的都坦白了,厉璟源主打一个真诚“当时我要急疯了,我怕你会和别人结婚。”即使知道是协议形婚,他也不能接受。
竟然是真的。
舒隽想象不到他是怎么说服两位父亲,配合他演戏的“你是怎么说服他们来家里的”
这会紧张情绪消退,小人翘着短短萝卜腿,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揶揄地打量着厉璟源“靠哭吗”
厉璟源哽了一下“他们帮我出的主意。”为了追到他,厉璟源发起了全家总动员。
舒隽“”很难评。
厉璟源见他不出声,生出些警惕“你问这个不会是想和我离婚吧”
舒隽瞥他,不咸不淡地哼了声“暂时不会。”说着从病床上起身,他想去看望游敏。
厉璟源一下就急了,拉住他的手不放“你去哪儿你刚刚答应我了。”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舒隽怕他的伤口撕裂,由着他拉着,没挣扎“我去看”
话刚说到一半,病房的门被推开,徐寻月和徐知影走在前边,徐楠抱着一大束花低眉顺眼地跟在后边,一脸紧张。
舒隽递了个眼神给厉璟源,从他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厉璟源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同徐知影寒暄。
舒隽惦记着游敏的手术,打了个招呼便离开病房,徐楠也不声不响地跟着他出来。
两人在走廊边走边聊“你怎么也出来了”
徐楠瞄了眼厉璟源的病房,耸耸肩膀“我在里边也说不上话,你去哪我陪你一起去。”
“我去看一个朋友,她眼睛受伤了,正在手术。”舒隽很担心,不知道游敏的眼睛到底怎么样了。
“是表哥的同事”
“对,是特别行动组的副组长。也是我的朋友,我们从小就认识。”
徐楠有些意外“行动组的副组长也像我表哥那么吓人吗”
舒隽摇头“不是,她性格很好,很好相处。”
舒隽到达九楼的时候,护士告知游敏手术已经结束,送回病房了。
他们又按照护士告知的位置,去了10楼的特护病房。
舒隽到时,游敏的父母守在病床边,特别组的其他队员已经离开了。
游敏眼睛上缠着一圈纱布,身上其他地方也缠着纱布,她和厉璟源一样,都伤得很重。
但她的情况比厉璟源糟得多,她身上绑着固定绷带,整间屋子溢满朗姆酒信息素的味道。
他地父母满眼心疼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小声地安慰她。
见到舒隽和徐楠进来,她的父母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才回过神招呼他们。
舒隽走到病床边,轻轻握住游敏的手,轻声叫她“游敏,我是舒隽。”
游敏眼睛缠着纱布,看不见他,但还是转头对着他。
她嘴唇煞白,没有半点血色,说
话时声音打颤“隽隽,我好疼。
舒隽抬头看向游敏的父母医生说可以用信息素安抚吗
oga的信息素可以安抚aha的情绪⊿,能帮助她减轻一些痛苦。
游敏母亲一脸焦急“可以是可以,但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信息素味道。”
舒隽有些沮丧,他的信息素是橙花,有促进精神亢奋的能力,显然不适合游敏。
这时,站在一旁的徐楠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隽隽,我可以帮她,我是洋金花。”
其实徐楠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信息素味道,无论是味道和名字都很普通。
而且他的信息素味道还有个让人又爱又恨的能力,当他大量释放信息素时会麻醉比他低阶的aha,使其失去行动能力。
他一直庆幸自己只是个基因普通的1oga,如果像舒隽一样分化成3,那他就是一支行走的麻醉药,有点恐怖。
徐楠愿意帮忙,游敏的父母谢了又谢,随后和舒隽一起退出病房等着。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徐楠从病房里走出来“她睡着了。”
游敏父母又对着徐楠一通感谢,想留下的徐楠的联系方式,等游敏好些以后再请他吃饭去家里玩。
徐楠腼腆的笑笑“她睡着前,我们互留了联系方式。”
告别游敏的父母,徐楠并没有跟着舒隽回厉璟源的病房“隽隽,我先去车上等我妈,你跟她说一下。”
舒隽回到厉璟源病房时,发现只有他一个人,几位长辈都不在。
他也没躺下休息,而是在床上坐得板板正正,望着窗外。
舒隽走近,他也没反应。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看什么”
厉璟源没说话,而是释放出一阵馥郁的松香。
aha的信息素霸道地将舒隽裹住,浑身上下不留一丝空隙。
舒隽不明所以“干嘛好好的为什么要放信息素。”
“我在清除其他a的气味。”厉璟源伸手扶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身边带,然后埋首在舒隽胸前嗅了嗅。
确定他身上朗姆酒味道完全消失,才停止释放信息素。
舒隽立明白过来,他是嫌自己身上沾了游敏信息素得味道“她手术以后痛的很严重,不能控制腺体信息素分泌。”
厉璟源叹了口气“游敏这次受苦了,我明天去看望她。”他的语气担忧又愁闷,刚刚还嫌弃游敏信息素的人仿佛不是他。
舒隽拍开他的手“那你刚刚还嫌弃她的信息素。”
“我不是嫌弃她的信息素,我是不想让你身上有其他aha得味道,游敏也不行。”厉璟源说这话时严肃的不得了“除了我,谁都不行。”
舒隽愣了一下“我要工作,以后一定会接触到其他aha的,这个你也要干涉”
舒隽觉得这个问题很有必要问清楚。
厉璟源眼神很
珍重地望着面前的oga,他觉得表白以后地感觉真好。
想看他时就可以满眼爱意的看着他,不用再像之前那样遮遮掩掩。
他真好看,眼睛鼻子嘴,哪儿哪儿都好看。
看舒隽的同时,也在认真思考他的问题“我当然不会干涉,那是你的工作。”他顿了顿但不影响我吃醋。”aha天生的领地意识带动了他们的占有欲。
厉璟源很想捏捏舒隽白皙的脸颊,实际他也是那么做的。
舒隽脸颊触感比他想象的还要软,细腻得像q弹的奶冻“我会把你身上其他aha的气味都清理干净。”
“”他既然不会干涉自己的正常人际交往,只会吃点闷醋,舒隽觉得没必要去刻意强调什么。
毕竟自己也会有独占欲,他也不会喜欢厉璟源身上有其他oga的气味,扫视过病房,换了个话题“徐叔叔和厉叔叔呢”
“他们有工作。”厉璟源又往床边蹭了蹭,想下床。
舒隽递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医生允许你下床吗”
厉璟源停住不动,指了指柜子里放的水果和吃的“我想给你拿吃的。”
舒隽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不吃,就算我想吃也是自己拿,你躺下不要乱动。”
“aha哪有那么脆弱。”厉璟源满不在乎“我明天就可以出院。”
“明天就能出院”舒隽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信“医生和你说的”
“我自己说的。”厉璟源还是没有听话躺下“医院很无聊,不如家里舒服,我不想让你在这里待太久。”
舒隽诧异地看着他“然后你就要出院”
厉璟源点头。
舒隽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小人绷着一张小脸,两腮地软肉鼓着,奶凶奶凶的瞪着他“你是恋爱脑吗”
正常人哪有这样的脑回路,谁会因为这个理由就出院的。
结果当然是不能出院,舒隽每天下班会去医院看望他和游敏。
游敏因为做了手术,恢复得要比厉璟源慢一些。
过了一个多星期,厉璟源被医生允许出院。
出院那天,徐寻月和厉见川也在,原本是打算接厉璟源和舒隽一起回他们那儿的。
但是厉璟源说死了都不同意,气得厉见川直叹气。
最后还是舒隽开车把厉璟源带回他们自己家。
半路,舒隽智脑提示音响起来,是陈之。
离开霍延霆的这几个月,陈之的身体状态一直在变好,精神情况也得到了很大改善“舒隽,你今天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见一面。”
舒隽看了看身旁的厉璟源“我大概一个小时以后有时间。”虽说出院了,厉璟源还是要多休息,他得先把人送回家。
“可以,我待会儿发你见面的位置。”
aha自愈能力很强,厉璟源身上的伤口已经好得
差不多了,完全可以自理。
舒隽把他送到家门口,就赶去和陈之约定见面的地点。
陈之这次约见面的地点在一家口碑很好的餐厅。
他没有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是穿着得体的西装,从容且优雅地坐在椅子上。
舒隽见到他时,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从最近几次见面的地点和陈之的衣着打扮来看,他正在恢复。
尤其是霍延霆被审判以后,陈之的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
他也注意到舒隽的到来,带着微笑,冲他招手示意。
舒隽坐到他对面“等很久了吗”
陈之指了指自己面前满杯的咖啡“刚到,厉先生恢复得怎么样了”
“今天出院了。”舒隽点开菜单“学长你点菜了吗”
“点了两道费时间的主菜,让他们先做着了。”陈之指指菜单“这两个。”
他和舒隽早就已经熟悉彼此的口味,点菜基本不需要再格外询问对方的口味。
舒隽很快把菜点好,关掉菜单“学长,你叫我来有事说”
“对。”陈之从包里拿出一本房产证“我们一会儿去把我爸妈留下的房子过户到你名下,林漾的诉讼马上就要开庭了吧。”
“下个星期。”舒隽前几天接到了法院的通知,下个星期三开庭。
“嗯,开庭以后,我就打算离开这里。”陈之说话时,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霍延霆二审已经结束,我可以走了。”
霍延霆渎职,利用职务私用违禁药品,囚禁,强迫标记等多项罪名成立。
其中私用违禁药品不仅仅陈之一名受害者,造成多人身体严重损伤,情节非常严重,数罪并罚,被判处终身。
他不服判决提出上诉,但证据充分,二审依旧维持原判。
霍延霆罪有应得,这一辈子坐穿牢底。
想起陈之被霍延霆残害的那几个月,舒隽仍旧觉得心疼“学长,你离开,就不回来了吗”
陈之深吸一口气,笑容里藏了点无奈“我联系了s国的一家医院,那边的标记清洗技术很成熟,因为霍延霆对我用药的原因,手术中我可能要切除一部分腺体,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后续治疗,所以想留在那边,方便治疗。”
“要去s国做手术吗我陪你。”林漾抚养权的事情处理好以后,也到了他放春假的时候,舒隽答应要接他回国。
舒隽可以和组长商量,多请一段时间的假,陪陈之去手术,不然他一个人在国外,又要手术,想想就很孤单“我刚好也要去s国接林漾,我陪你手术,等你恢复了我再回来。”
陈之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好。”
舒隽回来时给家里的aha带了午饭。
打开家门,舒隽就闻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松香,越靠近二楼,味道变得越浓郁。
舒隽心
里咯噔一下,信息素露这么多,他不会是到易感期了吧
放下餐盒,匆匆去二楼找人。
二楼的信息素浓度超标,舒隽一路嗅着松香味道上楼,他能感受到aha此时的信息素中没有焦躁情绪,似乎很愉悦。
他很愉悦愉悦到满屋子飘信息素
二楼的书房门开着,厉璟源并不在。
难道是易感期难受,在卧室休息可这满屋子飘散的信息素表明他很开心。
开心到晕厥,需要到卧室休息
舒隽走过书房,敲了敲厉璟源的卧室门“源哥,你在里边吗”
里边静了一会儿,传来脚步声,紧跟着卧室的门被打开。
在门打开的瞬间,舒隽被过浓的松香呛咳嗽了。
原本松香的味道他是很喜欢的,但仅限于正常浓度。
现在厉璟源屋子里信息素严重超标,已经浓到分辨不出难闻好闻的程度,只觉得呛。
厉璟源见把他给呛到了,立马停止信息素释放,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呛到你了,你快下楼等我,我很快就好了。”
“你在干什么”舒隽觉得释放这么高浓度的信息素,他的腺体都要瘪了吧。
过量释放信息素对身体是有伤害,何况他才刚出院。
头顶小人带着口罩出现,被熏成了蚊香眼,晕乎乎地飘出来。
好不容易站稳了,又快速摇着它的小脑袋,似乎是想把味道甩淡一些。
但脑袋甩过后明显更晕了,退了两步没站稳脚跟,吧噔一下摔了个屁墩,脸上的肉肉和圆滚滚都肚子都跟着duangduang地颤了颤。
一个屁墩把小家伙给摔清醒了,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小手拍拍屁股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把聚到肚子上的衣服往下拉整齐。
整理好仪容仪表,自信地挺起肉乎乎的小胸脯,摘下口罩,对着厉璟源轻挑眉头,露出邪魅一笑“小aha,把自己弄这么香,是想勾引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