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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雪山与阿贝多
    “坐吧。”

    阿贝多嘴角含笑的替钟鲤拉开椅子。

    钟鲤坐下后惴惴不安地环视阿贝多的营地,试图观察出最佳的逃跑路线。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阿贝多伸手搭在椅背上,将钟鲤牢牢困住“你不能离开。”

    “那位吟游诗人已经收了我的报酬,按照交易内容,你必须得配合我的实验才行。”

    “什么交易我完全不知道,难道这也算数吗”钟鲤不理解地问道。

    阿贝多凝重地思索“原来你不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吗”

    “对所以你可以放我走吗”

    “那我得重新为你讲一遍交易内容了。”

    钟鲤和阿贝多同时开口。

    钟鲤“”

    “那根本就不是问题的关键吧我不知情,你不应该直接放我离开吗”他不可置信地大喊。

    “有道理,”阿贝多认可的点头,“但是我不想做亏本的买卖,所以我拒绝。”

    买卖你刚刚说了买卖对吧所以他果然真的是被温迪卖了啊

    钟鲤原本是还有些稀少微弱的希望的,但现在是彻底绝望了。温迪亏他那么信任他

    “不用紧张,不会很难的,你只要配合我的实验就好了。”阿贝多还安慰他。

    虽然但是,

    “我紧张的不是你的实验难不难啊”

    阿贝多是炼金术师欸而且温迪之前怎么说的来着喜欢研究与生命相关的课题的强大炼金术师

    喜欢研究与生命相关的课题

    强大的炼金术师

    这两个形容但凡是分开的也不会这么恐怖,但偏偏它们是合在一起形容一个人的。

    在小说里一般被这样形容的存在,不都是邪恶的大反派么

    喜欢搞人体实验的炼金术师什么的,超恐怖

    邪恶的炼金术师迫不及待的就让钟鲤准备第一次实验了。

    钟鲤顿时如坐针毡,恨不得跳起来跑路。

    但是阿贝多刚刚说了,温迪和他之间是有交易的,而钟鲤也答应了温迪来给他研究。要是钟鲤逃跑了,那阿贝多和温迪的交易就被破坏了,他也成了擅自毁约的人。

    他毁约可是要温迪替他买单的,到时候温迪会被得很惨,惨的直接哭出来也说不定。

    阿贝多注视着霎时就犹豫的钟鲤,笑容加深。

    会因为喝不到酒而又哭又闹,何尝又不是一种惨到哭出来呢

    而听了阿贝多的话后,钟鲤经过内心的挣扎,还是决定留下来遵守约定。

    毕竟温迪可是在蒙德第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啊他肯定不会真的让他很凄惨的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凯亚晕倒在地,在他最无助的时候主动向他搭话的温迪。

    那时温迪说得是什么来着

    哦,是少年你需要帮助吗

    现在轮到他来帮助温迪了

    差点把自己感动哭的钟鲤█,等要开始实验的时候就腿软了。

    阿贝多给他端了一盘烤鱼“这是可莉炸上来的鱼,你尝尝吧。”

    钟鲤发问“可莉炸上来的,她怎么不吃啊”

    阿贝多很平静,似乎习以为常“她被关禁闭了。”

    好吧。

    钟鲤看着烤鱼咽了咽口水,这不会就是他最后的晚餐了吧

    秉着死也做个饱死鬼的原则,钟鲤含泪吃鱼。

    然后,

    “好好吃”

    “嗯,如果不够的话这里还有。”

    自由的国度迎来了新的客人,蓝衣飘逸的流浪者踏足了他旧日同事的故乡。

    在这里欢乐和自由仿佛存在于每一个人的笑颜上。

    流浪者寻找到了最容易获得消息的地方,蒙德有名的酒馆天使的馈赠。

    行于世间多年的经验果然没错,流浪者一只脚刚迈进酒馆,就听到了两个酒蒙子的对话。

    “哟这不是蒙德城最好的吟游诗人吗在这里碰见还真是巧啊。”

    “是啊,能遇见骑士团的骑兵队长真是我的荣幸。”

    “欸哪里哪里。”

    简单的寒暄过来,差不多进入正题。

    “听说你前几天在郊外遇见了钟鲤”

    “不愧是骑兵队长,消息就是灵通。”

    流浪者身形微顿,他凝神开始注意两人的谈话。

    “哈哈哈,你高看我了,只是碰巧听说而已。”

    “不过,既然你在郊外见到了钟鲤,那他怎么没有在蒙德城出现啊”

    “你说这个啊他去给阿贝多做实验了。”

    “哦什么实验”

    “据说是与生命有关的实验,阿贝多对他的身体构造感兴趣很久了。”

    流浪者差点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与生命有关的实验对他的身体构造感兴趣

    呵。

    他的动作幅度有些大,引得有一头灿烂红发的酒保看了他一眼。

    “说起来,那他现在应该在雪山吧毕竟阿贝多最喜欢在那里做实验了。”

    “是啊,现在在雪山呢”

    不远处的两人又聊了起来,但流浪者却不打算再听下去了,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流浪者从两人身边经过,径直离开酒馆。

    身后隐隐有声音传来。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过去了”

    “嗯大概是一阵风吧。”

    炼金术师哼,和学者一样癫狂的存在。

    想起某个身为学者的前同事,流浪者厌恶地皱起了眉。

    钟鲤就在雪山和那个炼金术师在一起

    流浪者竟不等出城,直接在蒙德城内就飞了起来,朝着雪山方向极速赶去。

    “等等蒙德城内是不可以随便飞行的”

    “安柏,他好像没有用风之翼”

    “咦”

    “今天你可以休息了。”阿贝多对终于睡醒的钟鲤讲到。

    钟鲤惊喜“真的吗”

    “嗯,只要你给我一点你身体上的东西进行研究就行了。”阿贝多开始寻找材料。

    “什、什么东西”钟鲤还是有些害怕。

    虽然这几天阿贝多对他进行很简单,呃对钟鲤来说很简单,甚至过于简单了。

    不是让他吃饭然后给阿贝多检查消化的情况,就是让他回答一些简单的逻辑问题这种类似的研究。

    但即使钟鲤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发现了阿贝多,并不是小说里那种喜欢做人体实验的邪恶炼金术师。他还是会对这种类似终于要做人体解剖的实验有恐惧感。

    “是你的手”阿贝多故意说话只说一半,等钟鲤大气都不敢出了才慢悠悠道,“手上的指甲。”

    钟鲤极大地送了口气,然后才意识到阿贝多是故意让他紧张的。

    “阿贝多”

    流浪者抵达雪山后,曾因为白茫茫的雪而短暂迷失了方向,但他很快就跟着生活的痕迹找到了阿贝多在雪山的营地。

    他抬眼向营地内望去,看到的就是钟鲤安静地躺在实验台上,阿贝多则在用刀对着他的手部似乎随时准备划开他的身体。

    流浪者心中一紧,眯起眼就加速朝他们冲去,脚带着风元素力踹向阿贝多。

    阿贝多感应到他后的袭击后,立即用手中的刀挡住他的攻击。

    两人极短的相触,又瞬间分开。

    流浪者护住躺在实验台上的钟鲤,近乎凶恶地对着阿贝多吼“滚开,离他远点”

    “欸流浪者你怎么来了”原本安安分分等着阿贝多切块指甲下来的钟鲤讶异地坐起。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用切的,则都是因为钟鲤对待实验的庄重感。

    本来阿贝多是打算用剪刀剪下来的,但是钟鲤觉得这样子太随便了,他可是第一次给别人当实验品啊

    言归正传,流浪者听到他的声音并且发现他能坐起来后有一瞬间的沉默,然后声音极其不平静地问道“你是被他绑架了吗”

    怎么还能动这个笨蛋居然会在能动的情况下安静躺着

    “啊”

    阿贝多大概懂了,他收起对准流浪者的手术刀。这位突然出现的流浪者是钟鲤的朋友,看到他和钟鲤刚才那样子以为他们在做人体实验,所以才一时冲动地动了手。

    他向流浪者解释“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伤害他。”

    流浪者不信“那你拿刀做什么”

    阿贝多诚实道“只是为了取一点指甲。”

    钟鲤也明白流浪者误会他们了,于是他也跟着道。

    “只是为了取一点指甲。”

    流浪者“”

    “所以是因为你这个笨蛋想要仪式感才用刀的”

    “你别骂我笨蛋啦”钟鲤不满。

    流浪者不屑一顾“笨蛋。”

    “呜哇哇我生气了”

    “呵。”

    “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钟鲤早就发现了,流浪者拿会哭的他最没有办法。

    果然,流浪者听到这句话就沉默了。

    但他很快又说“不许在外人面前哭。”

    外人阿贝多保持着微笑,口中还说着“给你们的聊天留出一些空间”就走开了。

    钟鲤则因为流浪者这句暗含指向的话,意识了什么。

    他问“流浪者你是不是要和我和好了”

    “你刚刚是不是特别担心我啊”

    “其实你心里还是最喜欢我了对不对”

    “而且你叫别人外人,是因为你是我的内人吗”

    唯独这个问题不能忍耐。

    流浪者红着耳朵骂他“你知道内人是什么意思吗笨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