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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怕你觉得他太好。

    落在他耳畔的话,还有放在脑袋上不轻不重揉乱他头发的手。

    因为沈朝暮一直没有出戏。

    怕他觉得那个扮演出来的人物太好,难以走出来,特地准备了惊喜。

    是惊喜吧沈朝暮不确定。

    他感觉心脏在怦怦乱跳,没有想起那些不甘心时,他面对盛辞还能勉强说服自己,是因为拥有这个时间段记忆的自己仍然没有放下他。

    可记忆慢慢回笼后,他意识到这三年里他还是喜欢着盛辞。

    面对这装满一整个后备箱的花,朦胧的夜色中,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沈朝暮脑袋中突然涌出一股欲望,很深很深的欲望。

    他想重新追盛辞。

    他想重新和盛辞在一起。

    这股难以言喻的欲念像一直盘旋在他的心里,静悄悄的,毫无存在感,可一旦被发现,就会一点点酝酿,在他心里形成粗壮的枝干、扎根,最后再也无法拔出。

    三年的时间,沈朝暮以为自己会遗忘的,可他非但没有走出来,反而还在危险来临的那一秒,因为这些记忆让他感到痛苦而选择了暂时遗忘。

    大脑对创伤的自动保护。

    相比起那迟早会走过来的半年,遗忘的这段记忆,更像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慢性折磨。

    沈朝暮望着盛辞垂眸观察他神色的表情,朦胧的夜色中,他的面容有点模糊,黑色的碎发被夜风吹拂“沈朝暮,你今天怎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沈朝暮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盛辞身体僵住,夜色中能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抱了抱了

    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想过沈朝暮会突然抱住他,盛辞垂在身侧的手臂试探地抬起,慢慢回抱住了他,声音都柔和了几个度“沈朝暮,怎么了”

    沈朝暮紧紧抱着盛辞,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喜欢盛辞,他想和盛辞在一起。

    就算过程会有一点艰难,可至少他努力过了,他不想连努力的勇气都没有就错过这个人。

    他也想全心全意的付出一回,只为了拥有这个人。

    这样,就算最后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他应该也不会后悔了。

    签了一年的合约,他现在还有一年的时间慢慢追。

    这时候沈朝暮就无比庆幸自己当初签下了合同,抓住了能拥有他的那一点点可能性。

    沈朝暮把脑袋埋在盛辞怀里,平复好了心情才慢慢把脸从他的怀里挪出来,心情激荡时不经过大脑思考就抱住了盛辞。

    回过神后,他脸都有点红了。

    盛辞倒没注意这些细节,他觉得沈朝暮今天真的很奇怪,盯着他看了几秒,觉得他心情好像好了不少,之前那种心不在焉的表情也没有出现

    在他脸上,若有所思地问“没事了”

    在意一个根本不存在,还是他扮演的虚构的人物这件事有多无聊又丢脸,换成是别人,盛辞绝对会事不关己地嘲讽一顿。

    但沈朝暮第一次演戏,出不了戏也好,还是被故事里的那个人物打动了也好。

    盛辞都很不爽。

    人是他扮演的没错,可性格、经历都天差地别,完完全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他端详着沈朝暮的神色,确定他没事了,转头对摄像师说“这段不许放在剪辑版里。”

    摄像师憋着笑点头了,手都有点抖,要不是怕盛辞翻脸,他绝对会笑出声。

    救命,真的有人会跟自己吃醋啊。

    原来盛辞也知道这个行为有多幼稚啊,继卷嘉宾之后又开始卷自己

    你真的好爱不过朝朝肯定感动了吧,都当着镜头的面搂搂抱抱了。

    沈朝暮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点不太妥之后,放开盛辞,朝旁边走了一步,离后备箱里放着的昙花更近了些。

    朦胧夜色中,这些花都好像散发着幽幽的光,静谧神圣,像夜晚中的精灵。

    沈朝暮看着这些花,心里止不住的好奇“这些花”

    盛辞跟摄像师嘱咐了一句,转头回答沈朝暮的问题“去附近跟人买的。”

    他听到工作人员提起,附近有种植昙花的人,现在正好是昙花盛开的季节,很多爱好者到附近观看,昙花只盛开三四个小时,可惜他们要工作,没办法去看。

    看沈朝暮还有疑问的样子,盛辞道“借车节目组同意的,买花不是用的节目组的钱。”

    买花节目组给的那点钱怎么可能够。

    节目组同意借车给他,也让他答应了会让工作人员陪同着去,条件是会把那段剪辑到剪辑版里,送花的过程还要直播。

    沈朝暮不是想问这个,他好奇的是盛辞怎么会突然送他花

    他倒是看过一些人玩浪漫装满一整个后备箱的花的,但谁会送昙花啊,还连盆带泥土。

    他只是在心里这么想了一下,觉得盛辞送的花很不同寻常,但真要让他选,他肯定选昙花。

    联想盛辞前后说的话,是看他出不了戏帮他出戏吗

    沈朝暮下意识转头去看盛辞的表情,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盛辞穿着件黑色外套,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开花了。”

    沈朝暮立马去看后备箱的花,装满一整个后备箱的昙花,只开短短几个小时,有一朵在缓缓绽放,有些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沈朝暮第一次看到昙花,更别说是盛放的昙花了,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拿出手机想把绽放的过程拍下来。

    镜头里,头顶的天空一片漆黑,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只有夜空中点缀着几颗星子,沈朝暮微微往后退了两步,找好角度,侧脸认真又静谧,看到美好的景象,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了。

    盛辞就站在旁边,夜风吹起

    他的发丝,看着沈朝暮脸上露出的放松表情,淡色的唇瓣轻抿了一下。

    好配

    托朝朝的福,我也是第一次直播看到昙花盛开。

    这么多昙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玫瑰也很漂亮,可是昙花只绽放几个小时,就感觉更珍贵些了。

    别忘了盛辞来回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感觉都能懂他的心路历程了,朝朝出不了戏,只要我比锦衣卫还要好,就只记得我了。

    昙花难得一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朝暮和直播间的观众都在认真欣赏昙花,等欣赏够了昙花盛开的样子,已经晚上十一过点了。

    直播了一个多小时,摄像师就关掉了直播。

    昙花不能一直放在后备箱里,和工作人员一起把昙花搬出来,放到墙边后工作人员就离开了,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沈朝暮才意识到天色很晚了。

    平时这个时候他们早就睡觉了。

    沈朝暮一整天下来又是玩剧本杀,又是想起那些刻意遗忘的记忆,意识到自己放不下盛辞,早就心力交瘁。

    盛辞看着倒没有沈朝暮这么没精神,把花搬到墙边,看着沈朝暮一身恍若穿越的装扮“你会换吧”

    沈朝暮知道他是问自己会不会换衣服,顿时想起来上一期在更衣间的事,脸瞬间泛起红晕。

    不会换会怎么样

    盛辞会帮他换吗

    沈朝暮只稍微这样想一想就感觉有点受不了,火速点头“会,我去换衣服了”

    房子外表是仿古代的,内里则是现代和古代结合,有厨房、卫生间,都装修的很古朴,努力将现代科技融入到古代里,稍微有一点点违和感。

    沈朝暮换下古装穿回睡衣去洗漱,被温热的水流冲刷走身上的疲惫时,他在脑子里思考该怎么追人。

    沈朝暮没有一点追人的经验,如果主动要联系方式也算追的话,那他可能勉强有一点点经验吧。

    但其他人追人的过程都不是这样的,沈朝暮还挺想认真追一下的,这样将来如果有其他人也喜欢盛辞,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更用心一些呢。

    想胜算大一点。

    沈朝暮磨磨蹭蹭地洗漱好出来,盛辞在另外一个洗手间洗漱,房子很大,一整座双层小楼,站在栏杆外还能远远地看见古都亮起的灯光,还有远处的群山。

    卧室也很大,古色古香的房间,沈朝暮给自己设了一个早起的闹钟,就看见盛辞走了进来,正拿着一块毛巾擦头发。

    沈朝暮抬眸就看见他微微侧着头,黑色头发尾端还有水珠,正顺着侧颈滚落到浴袍里。

    盛辞长得很俊美,那种俊美中带着一点精致,整个人懒懒散散时像从漫画书里走出来的,这样没什么表情时,身上就多了股强势的攻击性,看着就让人感觉到了压迫感。

    见他望着自己,盛辞擦着头发,说“你先睡。”

    沈朝暮想到自己在脑子里构思的追人计划,拉近距离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他站起来,有点迟疑道“你要不要,我帮你擦头发”

    盛辞擦头发的手一顿,扬眉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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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朝暮不知道他这个停顿是什么意思,会不会觉得他在占他便宜,都没有摄像机在拍,还自告奋勇帮他擦头发。

    他是不是表现的太直白了

    盛辞停顿的两秒钟,沈朝暮脸上波澜不惊,心里的想法已经快变成刷刷飘过的弹幕了。

    得不到回复,他就要石化了。

    盛辞走到床边坐下,沈朝暮就僵硬地站在他旁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发展,就在他想找个借口假装无事发生时,盛辞把毛巾递到他面前。

    “不是说擦头发”

    沈朝暮慢慢接过毛巾,盛辞就坐在床边,双腿叉开,浴袍的领口开的有点大,露出一点锁骨和小半块胸膛。

    沈朝暮不免又想起自己洗澡时,被他勒令在镜头前要捂得严严实实,他洗澡出来却衣冠不整。

    就算没有镜头,你面前也站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能不能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沈朝暮只敢在心里吐槽,只一眼就匆匆收回视线,眼神都不敢乱瞟,克制地只落在盛辞潮湿的头发上。

    盛辞微微仰着头,喉结滑动,漆黑的眸子定格在他脸上。

    沈朝暮磨蹭地走过去,就站在盛辞的,两人间的距离一下拉得很近。

    这样情形就让他发现他脑袋不转弯说出来的话有多不合适了,盛辞刚洗了澡,整个人似乎都还冒着热气。

    热气蒸腾得沈朝暮也快化了,他慢慢擦拭着盛辞的头发,假装目不斜视,专心致志的模样。

    盛辞看着沈朝暮的眼睫颤抖,淡色的嘴唇紧紧抿着,那张漂亮的脸一点点染上粉色,就站在他面前,极近的距离,他能嗅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浅淡香味。

    沈朝暮感觉盛辞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他擦拭头发的手都有点轻微颤抖,在刚洗完澡后,这样的距离似乎不太妥当。

    沈朝暮不自觉地抿唇“你能不能别一直看着我”

    盛辞懒散地“嗯”了一声,没听清一样,沈朝暮下意识低眸,撞上盛辞看过来的视线。

    潮湿的头发凌乱,坐在床上仰着头的动作也丝毫不会给人局促感,漆黑的眸子幽深,神情莫测,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沈朝暮。

    沈朝暮心跳都漏跳了一拍,手指还放在盛辞脑袋上,蜷缩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心态发生变化的原因,他觉得盛辞的眼神让他招架不住。

    空气中的气温都好像在升温,无形的暧昧将他们笼罩。

    盛辞慢条斯理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沈朝暮在这种眼神下怎么可能说得出刚才的话

    他有点慌乱地移开眼,手掌下是潮湿的头发,睁眼说瞎话道“好像干了。”

    没等盛辞说话,他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地把毛巾搁在盛辞手里,正要走向床铺的另外一边。

    听见盛辞

    带着点隐约笑意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行。”

    “”

    “你说干了就干了吧。”

    沈朝暮脚步一顿,背对着盛辞,在内心疯狂发弹幕,人艰不拆懂不懂

    他无声地深呼吸一口气,走到床铺另一端,上床,躺下睡觉,浑身都包裹在温暖的被子里,感觉到了安全感,才朝盛辞看了过去。

    他又拿着毛巾擦了几下头发,随后拿着毛巾走了出去,没多久把毛巾放到外面的洗手间回来了,看到沈朝暮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个毛茸茸脑袋,眨着眼睛看过来。

    盛辞有点意外。

    十二点了,还不困吗

    往常沈朝暮都睡得很早,盛辞走到床边正要伸手关灯,就见沈朝暮只露出一个脑袋,侧对着这边,半边脸颊压在枕头上“我要睡了。”

    盛辞微微颔首,就听见沈朝暮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有点不好意思一样“临睡前我想说”

    “今天的花,我很喜欢,谢谢。我也会给你准备礼物的。”

    不管盛辞是因为在节目里营业也好,还是因为别的。

    既然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多少应该主动一点。

    他也想努力一下,为了这个人,不给自己留下遗憾。

    盛辞伸手关灯的动作顿在半空,看着沈朝暮说完就闭上眼睛,一副了却一桩心事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准备睡觉了。

    他等了好几秒。

    确定沈朝暮没别的话想说了,才“啪”地一下关上灯。

    这谁睡得着

    沈朝暮第二天早上听见提前设的闹钟声音时,下意识伸手把恼人的声音关掉,睁开朦胧的眼睛对着天花板发呆,身体的感官一点点复苏后。

    他才感觉腰间横着一只手臂,沈朝暮侧过身去,盛辞就睡在他身旁,天色还早,他睡的很沉,黑色的碎发散落,眼睛闭上,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

    睡着后的盛辞看上去透着一股无害感,淡色的唇看着就很适合接吻的样子。沈朝暮清醒了一点,盯着看了几秒,慢慢把横在自己腰间的手拿开。

    沈朝暮下床换好衣服,洗漱下楼,天色朦胧,工作人员还没来,他先去院子里看了看昙花,发现昨天盛开的昙花已经凋谢了,只剩下几个还没开的花苞。

    泥土还是湿润的,沈朝暮就没有浇水,转而去看厨房里有没有食材。

    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到嘉宾的屋子,准备拍摄时,院子里除了昨天早就知道的昙花,走进来就看见厨房里正拿着一个勺子在锅里翻搅的沈朝暮。

    摄像师都惊了一下“朝朝,今天是你做饭吗”

    沈朝暮点点头,跟摄像师打招呼“早,你吃饭了吗”

    摄像师“吃过了。”

    他觉得很稀奇一样,到点就打开设备,对准正在熬粥的沈朝暮。

    昨晚盛辞准备的一整个后备箱的昙花在直播过后就上了热搜,大家都知道

    古都附近有大片的昙花种植,可惜昙花的花期太短,就算现在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今天周末,一大早,数不清的观众就一窝蜂的涌了进来,看到厨房里站着的沈朝暮后和摄像师露出了同款惊讶表情。

    今天是沈朝暮做饭

    朝朝不是不会做饭吗

    摄像师看沈朝暮一直翻搅着锅里的粥,提醒道“可以不用一直搅的。”

    “不会糊底吗”

    摄像师看了看他用的锅“不会,你等它自己慢慢煮就行。”

    沈朝暮点点头,想用锅炒两个菜,他翻看着厨房里的食材,上网搜索菜谱,学着手机上的流程做。

    感觉看到了我做菜hhhh。

    朝朝不会做饭,不知道这对盛辞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是惊喜,爱心早餐。确信

    摄像师在旁边指导着沈朝暮,听见脚步声,连忙走出厨房,看到盛辞从楼上下来,眉眼间的烦躁几乎快化成实质了,视线环视一圈没找到人,神情不善地看向摄像师。

    摄像师秒懂,转过镜头,示意他去看厨房。

    盛辞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沈朝暮站在料理台旁边,正在小心翼翼地切菜。

    盛辞看着他拿着那把锋利的菜刀,拿刀的手势都不对,眉心一跳“你在做什么”

    沈朝暮抬起头,看看菜单又看看菜板上切好的菜,心说,这不是很一目了然吗

    就是看的出来,盛辞才觉得头疼,看了眼菜刀和沈朝暮手指间的距离“先把刀放下。”

    沈朝暮“”

    他是在做菜吧

    这话说的他好像挟持了人质一样

    沈朝暮默默把刀放下,远离危险厨具,眨着眼睛看盛辞“你有想吃的菜吗我觉得做菜还好,不是特别难。”

    他没有说的太直白,怕将自己的意图暴露得太明显,要循序渐进。

    盛辞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他“喜欢做饭”

    沈朝暮“还好。”

    盛辞一整晚都因为沈朝暮的话没怎么睡好,早上起来一看身边,半个人影都没有,懒倦地撩起眼皮“去客厅。”

    沈朝暮站着没动,他才刚开始追人,怎么能这么轻言放弃呢,小声地跟盛辞讲理“我觉得,我做的应该也不是很难吃,你可以试试。”

    他以为盛辞不让他做饭是因为他做的不好吃。

    沈朝暮自己也没把握,但连做都不做,怎么可能有进步的空间。

    盛辞脸上的烦躁没有刚下楼时明显了,他眸光在沈朝暮身上,上上下下地看了一圈儿,轻声叫他的名字。

    “沈朝暮。”

    沈朝暮看过去。

    盛辞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懒散“我特意学的。”

    沈朝暮有点没明白,特意学的,什么意思

    盛辞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敛眸,嗓音放轻“给个表现的机会。”

    “”

    沈朝暮迷迷糊糊地走出厨房,默默走到餐桌旁坐下,脑海里回荡着盛辞刚才的那句话。

    半响,他才迟钝地感觉脸燥热起来,热意一路蔓延到脸上,盯着虚空无声地呼出口气。

    抬眸就看见摄像师的镜头对准他。

    给个表现的机会啊啊啊啊啊,谁死了,我死了啊

    做饭是他特意为你学的,朝朝,你怎么能剥夺他做饭的权利,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呢,甜死我了

    朝朝脸红了啊啊啊啊,是谁一大早拿着手机笑得像个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