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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痴情替身遭觊觎28
    温哲最后决定还是不签公司了,自己成立工作室,这样没了分账还可以完全自己做主,他现在凭借着新剧这股东风崭露头角,邀约不断,也完全能保证自己工作的运转。

    他重新聘请了经纪人,此时他们正在办公室对接工作,温哲看着新邀约的剧本,挑了两个还不错的,又选了几个综艺。

    现阶段赚钱是主要的,在娱乐圈立稳脚跟,然后带新人再退居幕后,温哲给自己做了清晰的职业规划。

    工作谈得差不多,助理进来告诉他叶柏淮来了,助理还是他之前的助理,离开蒋涵的公司后,助理跟别的艺人了,现在他的工作正常运行,便加工资将他撬来了。

    这个助理聪明机灵,用着很是顺心,此时助理脸上笑眯眯的,可跟从前不一样,从前蒋涵来找他的时候,助理虽没表现出什么,但精气神是不一样的,总有种苦大仇深的感觉。

    他感觉他换了新男友后,助理还挺高兴的。

    助理将温哲送到门口,“拜拜老板。”

    温哲跟他摆手,助理目送温哲上车,然后才收回了视线,面上一脸欣慰,他看这个叶总比那个蒋总好多了嘛。

    那蒋总动不动发个脾气,闹得他都跟着心惊胆战,还时不时地心血来潮想吃什么温哲亲手做的饭,从剧组开回市里,简直是增加他的工作量。

    相对比这个叶总就情绪稳定多了,老板找到了好归宿他的身心也跟着放松了。

    此时的温哲正靠在叶柏淮的肩膀上,跟叶柏淮在一起确实能放松下来,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

    叶柏淮正拿着手机滑动着屏幕,将负责婚礼策划的工作人员发给他的方案都呈现在温哲面前,“我们出国办婚礼也可以的,你看这个古堡主题是不是也很好。”

    温哲有些懒洋洋的,他打了个哈欠,“还是在本市吧,我看之前那个就不错。”

    他是不想太麻烦的,出国就太麻烦了。

    “好,那就订本市的。”叶柏淮说,然后又翻出各种细节与温哲商量,“现场的玫瑰想要什么颜色的。”

    “你选就好,我相信你的眼光,”温哲说,他还没想到结个婚这么麻烦,有这么多细节要商量,他还以为像叶柏淮这种霸总直接一键搞定了呢。

    “好,那我参考参考婚礼设计师的意见,”叶柏淮笑着说,侧头亲了亲温哲的嘴唇,然后将温哲说过的建议一一记录了下来。

    温哲看叶柏淮的动作有些动容,叶柏淮对他们的婚礼太认真了,他思索了一下,随即想到,“用先举办个订婚宴么。”

    豪门都比较注重仪式的吧,蒋涵也是先办的订婚宴,他们直接结婚是合规矩的么。

    叶柏淮面上一顿,随即顺了顺温哲的头发,“我们下个月就结婚,订婚宴办不办都可以的,你要是想办那先办个订婚宴也可以。”

    温哲一听直摇头,他当然不想麻烦,只是刚才想到怕伤了叶家豪门的面子,而且他总有种结婚太赶了的感觉,哪有几天

    前才刚开始决定结婚,下个月就直接结的,满打满算从刚开始说结婚到下个月的结婚日期,都不超过二十天。

    “不用了,就这样直接结挺好的。”温哲说,既然能化繁为简,那当然最好。

    叶柏淮揽过他,亲吻了他的额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婚礼,不会因为时间短就敷衍的。”

    温哲想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如果可以他甚至都不想举办婚礼,但结婚毕竟是两个人的事,他也遵从叶柏淮的想法。

    叶柏淮却越抱温哲越紧,他甚至下个月都等不急了,要不是筹备婚礼需要时间,他都想原地结婚了。

    没到结婚那天,他就没办法完全心安,他知道婚姻是温哲的底线,不然也不会蒋涵订婚后他这边就断得利索,同样如果他结婚了的话,也就不会轻易离开对方。

    他想用最短的时间完成这一步,同时也不想节外生枝,他怕如果别人早知道了温哲要嫁给他后,会生出什么罗乱,甚至有可能那些认为自己再无机会的人会奋力一搏,他不想赌。

    蒋涵自从那天从温哲家离开后,整个人更加颓靡堕落了,他怕父母担心,便住到了自己的大平层里,谁也联系不到他。

    他也不想这样的,不想让人担心,但他控制不住自己,晚上入睡困难,白天醒来感觉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做什么都了无生气,对什么也都不感兴趣,只要一闭上眼睛,温哲面带笑意却冷漠无比的面容就会出现在脑海中,那些字字诛心的话挥之不去。

    温哲说他害他生病,害他被下药,丢了他的手串,送他送过的礼物

    一字一句仿佛都刻进了脑袋里般,温哲说“凭什么他还会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这句话如同魔咒一样在脑海中不断重复。

    每出现在他脑海中一次,就好像在他心脏上划下一道,这种感觉让他害怕,但又不断地重复。

    蒋涵从来没想到,原来当他得知真正地失去一个人后,会是这种感觉,是折磨,甚至比在他身上桶上两刀都要痛苦,他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这么爱温哲了啊。

    夜色深沉,蒋涵居住的大平层内并没有开灯,此时他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身体歪斜地靠着沙发,周身散落着各种酒瓶。

    屋内只有落地窗外透进来的光亮,灯光昏暗,但不影响他将酒喝进嘴里,这几天他都是如此的状态,甚至连开灯的动力都没有。

    浑浑噩噩的,脑袋始终不清醒,只有沉浸在这样的状态里,他才能不让自己去想那么多,不然只要想到他今后可能再也不能拥有温哲,他就心悸,心脏揪心地疼,像要犯心脏病一样。

    可是脑海中的思想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总是在不经意的一个愣神间,他就开始不由自主地想温哲,而温哲那张带着淡笑的面容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他说得那些冰冷的话会清晰地在他脑海中播放。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陷入到一阵揪心的回忆中,每当酒短暂地没进

    入到胃里,他就会想,温哲真的要永远离开他了么。

    而每次想到这,他又会想更多,脑海中会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心中也焦虑无比,心肺都要燃烧般那种焦虑,找不到一个出口,难受得他想将心肺掏出来,看看是不是在被火烤着。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神经质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咬得血肉模糊,但却停不下来,因为他没有别的出口释放。

    酒又灌了两瓶,此时是凌晨三点多,蒋涵才感到有了困意,才感觉自己可以入睡了。

    他身形发晃地支起了身,然后直接躺在了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脏污发皱,但他也没什么力气去换,直接扯过毯子盖在了身上。

    沙发的空间小,也更容易让他入睡,酒精起了作用,他几乎沾到枕头就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蒋涵睡得并不安稳,时常翻身,即便睡着眉也是皱着的,额头上也开始冒着细密的汗珠。

    蒋涵又做噩梦了,梦中温哲是笑的,他的眼中都是他,可是突然间,温哲的面容冷了下来,他控诉着他所做的种种,他说,“我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我们今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温哲转身就走,蒋涵想抓住他,想跟上他,想让他别走,但他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甚至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断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他今后再也见不到温哲了

    这个想法冒出来后,他心中一惊,紧接着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喘着粗气,他身上被冷汗浸透,心中的恐慌感让他惊心无措。

    心脏狂跳不止,蒋涵将手按在心脏上,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在梦中惊醒了,似乎是这段时间他每晚都会经历的事情。

    冷静下来后,又会陷入无尽的恐慌中,他的胃也跟着绞痛,这段时间酒精麻痹了他,但也伤了他的胃,很快他就被绞痛感折磨得脸色发白,他晚上什么也没吃,却喝了一肚子酒,此时胃酸和酒精正摧残着他的胃部。

    好像自残般,他并不在意,这种痛感似乎能让他心里好受点似的,似是在自我惩罚。

    他被痛得直不起身,脑海中却疯狂想念,想着他这个人,也想着他身体不适时温哲对他的嘘寒问暖,更想念他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温柔地做上一碗面。

    此时天才刚蒙蒙亮,蒋涵便给温哲去了电话,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只是听听声音也好,他会接的吧,他已经换了号码,温哲会接的

    手机响了好多声,声音在空荡的房间中揪着蒋涵的心弦,终于,通话接通了。

    那一瞬蒋涵的心都提了起来,温哲的声音带着些沙哑,“喂,哪位。”

    听到声音的瞬间,蒋涵的眼眶便热了,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开口,他怕温哲听到他声音后抵触的反应。

    “喂说话,不说话我挂了。”

    话落,蒋涵立即开口,他声音都带着哽咽,“别挂,别挂温哲。”

    “蒋涵”声

    音带着些疑惑。

    蒋涵的情绪好像在这瞬间都涌了上来,委屈心酸好像决堤了般,“温哲,我想吃你做的面了,你能给我做碗面么”

    声音是蒋涵自己都没察觉出的祈求,他神经质地咬着自己的指甲,心中害怕,也忐忑,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个,可能是他内心深处最渴望的吧

    但温哲并没有怜惜他此时的可怜,温哲声音都冷了下来,不带一点感情,“我不喜欢做面,尤其是蟹黄面,你知道那多费事么,而且你现在对我提出这个要求合理么,蒋涵,我们已经没一点关系了,也希望你今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我不想收到你的任何消息,也不希望再有见面的机会。”

    话落,温哲便挂了通话,只有蒋涵在空荡荡的房间回不过神,耳边的手机也没放下。

    胃又开始绞痛了,这回更加强烈,他不由得蜷缩起身体,手机从他手上滑落掉到了地上,痛得他脸色更加惨白。

    温哲说他不爱做饭,说蟹黄面最麻烦,但从前这些他都会亲自端到他的面前,满脸期待地看着他,此时有多惨痛,曾经那些回忆就有多鲜明,就又会回馈多少倍的刺痛。

    那些温柔的画面加重了他的疼痛,从前温哲那样地爱着他,为他做尽一切他不愿的事,但现在他都不愿听到自己的电话了。

    温哲挂了通话,任谁大半夜被吵醒心情都不会好,他将手机静音,以免蒋涵这种人又发作扰他睡觉。

    此时旁边的叶柏淮环住他的腰将他揽到跟前,大片的皮肤紧贴,热烘烘的,他们都没穿衣服,做完就睡觉了。

    而温哲此时发觉,叶柏淮这个禽兽居然又来反应了,就他接个电话的时间

    叶柏淮确实是在温哲接电话的时候就醒了,迷迷糊糊的,听到“蒋涵”这个名字后彻底清醒,然后将他们的对话都听了。

    温哲的不留情面让叶柏淮感觉心安,同时也给自己敲了警钟,虽说他不会犯原则性错误,但其它的还是要注意。

    他没想到曾经对蒋涵痴情到那种程度的人,也可以对他如此绝情,不得不说,温哲才是真的狠,我爱你时你在我这是最好的,底线可以一降再降,但我不爱你时,你在我眼里连草芥都不如,甚至都不屑再看一眼。

    “别弄了”温哲嘟囔,他现在好困。

    叶柏淮仿若未闻,此时他的胸腔被情绪涨得满满的,那是一种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温哲的爱意,是强烈的想完全占有他的冲动,让他这辈子离不开他。

    他亲吻着温哲的脸颊,吸吮着他的脖颈肉,不断向下,手也游走,挑逗着他玩弄着他。

    直至温哲口中响起难耐地,推拒他的手也软下来,叶柏淮将人抱坐在身上,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

    温哲半推半就地允许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他感觉此时的叶柏淮有些不一样,好像格外地黏着他,需要他的贴近,一种强烈的情绪充斥在他们中间。

    天渐渐亮了起来,颠簸中温哲有些担心,“

    我们我们这样是不是有些纵欲过度了啊啊,对身体不好吧”

    叶柏淮去亲吻他的嘴唇,轻声说,“不算。”

    蒋涵失踪了,家里人都有些着急,给他打了很多电话都不接。

    蒋父蒋母整天在家里干着急,蒋延有些看不过去,“他那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了啊。”

    蒋母这么强势的人,此时也因为大儿子的不省心而眼眶湿润,“你哥都这么久不跟家里联系了,也不知道犯什么混,家也不回公司也不管,你这个当弟弟的也不知道关心一下。”

    蒋延当然也不是完全不关心,他当然也想知道他去哪了,但嘴上依然不饶人,“他都犯混多久了,你们也没说管一下,现在他这样完全是活该,当初那么对人家现在遭报应了,反而自己受不了了。”

    一提这个,蒋母心里更是难受,是他们没教好他,他们总认为让孩子玩玩是没问题的,他们不需要对待感情认真,生长在他们这种家庭的孩子,也没几个是重感情的,重利才是家族准则。

    年轻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他们这些长辈从来不看在眼里,就连他们自己年轻时也都是各玩各的,年纪大了才收了心。

    所以也是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让他们儿子没有正确的爱情观,现在回馈给他们的就是如今这副局面,其实就算他们想教也没那种能力,本身他们就看得很开,所以现在这样他们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苏家那边催了,你哥一直不出面人家怎么想。”蒋父厉声说,大有一副蒋涵要是在面前直接大嘴巴抽了,“我们蒋家怎么就出了个这么个东西没点责任和担当现在要我们怎么了向苏家交代”

    蒋延耸耸肩,跟苏家联姻他可是一点没参与,怎么也怨不到他头上。

    蒋父看到他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真想动手了,“你知不知道跟苏家的联姻关乎我们家的声誉”

    “你们就是想太多,哪个豪门没八卦,哪个豪门不被说。”蒋延说,他心底确实隐隐担心蒋涵,也不是没找过,但他哥的踪迹要想隐藏起来,还真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蒋父被蒋延气得心脏疼,“我们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畜生东西。”

    见蒋父脸色都发白,蒋母立即将人扶回了房间。

    远隔十几公里的高层内,房内弥漫着浓重的酒气,还有一些食物发酵的味道。

    被全家找的蒋涵此时正在家醉生梦死,像是受了刺激似的,他的手机没电好几天了,都没开机。

    他受够了那种只要听到手机的声音就搅弄他心弦的感受了,即便知道手机响不可能是温哲,他也接受不了这种感受。

    但他又实在想看到温哲的消息,他屏蔽外界消息的这几天也并不好受,直到他终于克制不住,将手机冲上电,手机重新开机。

    就好像自虐般的,他点进温哲的朋友圈,一遍遍地看着他这些天的动态,大部分是工作还有他跟叶柏淮,他啃咬着指甲,一遍遍地虐待自己观看。

    而就在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突然的铃声吓得蒋涵身体一抖,他看着上面的显示,是苏澄打来的。

    他怔怔地看着,胃内阵阵抽痛,有些事他不得不面对了,就在铃声要停止的时候,蒋涵将通话接了起来。

    那边似没想到蒋涵会接,顿了一秒,随即立即说,“喂蒋涵你在哪呢,怎么打了这么多电话怎么都不接。”

    蒋涵深吸一口气,感觉肺里都是凉的,他声音克制地说,“我最近都没在家。”

    “那你也要出现啊,我们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这样玩消失好么你认为。”苏澄语气中带着几分火气。

    “抱歉,联姻取消吧。”蒋涵说,几乎是脱口而出了,他如今这样是不可能继续联姻的,这也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什么”苏澄的语气拔高了,“你以为这是儿戏么说取消就取消”

    “抱歉,真的连不了了。”蒋涵身体脱力般地靠在沙发上。

    “蒋涵,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消失这么久想不联姻就不联姻了,你拿我们苏家当什么,耍着我们玩么”苏澄愤怒地说,“蒋涵,我们苏家不是让你这么摆弄的”

    这些天蒋涵想了很多,他此时的锋芒早已不在,“对不起”

    “蒋涵,你等着我不会让你们蒋家好过”说完,苏澄就挂了电话。

    这边刚挂通话,就又有新通话涌了进来,蒋涵现在实在不想再多说一句话,只感觉胸腔一片凄凉,似呼呼地往里灌着风,他的胃疼又发作了,也没力气再说什么。

    挂了几通电话后,蒋涵给蒋母发了条语音,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他,他现在很好。

    说完后,蒋涵疼得连手机都握不住了,便又匆匆关机。

    此时收到了蒋涵消息的蒋母终于算是放了一半的心,她并不知道蒋涵跟苏澄的通话,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铺天盖地的蒋涵取消联姻的新闻袭来,无论纸媒还是网络媒体,这则消息轰炸似的占据各新闻版面的头版头条。

    新闻内容够抓人眼球,将豪门三角恋描绘得绘声绘声,大致内容就是在说蒋涵不爱白月光改爱替身了,还爱得死去活来,甚至为了他甘愿放弃联姻。

    此事件彻底在圈内炸开了锅,在网上更是讨论声一片,都在指责蒋家这事做得太不地道了,蒋涵也没一点继承人的样子,因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简直愚蠢至极。

    网上更是骂蒋涵对感情不负责,玩什么替身梗,引火烧身,这狗血情节都没烂俗小说好看,更是引起了股民的不满,身为继承人居然恋爱脑,蒋家未来堪忧。

    这则消息让大家十分同情苏家,收割了一波同情,而蒋家这边就不好过了,有这么个恋爱脑继承人,直接导致蒋家股票大跌,一片唱衰。

    蒋父在看到这则新闻后直接就倒了下去,蒋家乱成一团,蒋母第一次怒了,“蒋涵傻掉了么他知不知道蒋家因为他做的决定彻底沦为笑柄了”

    床上正被医生检查的蒋父气

    得嘴唇哆嗦,这个逆子趁早死外面

    蒋母尚存理智,“他也不是小孩子了,做出这种决定就应该为蒋家负责为自己负责现在蒋家沦为笑柄,他自己更是个笑话”

    “要是挽回不了局面,股市涨不回来,我跟他没完”

    蒋延也是为蒋涵的做法感到不负责任,但他还有几分跟父母不同的看法,“他啊,醒悟得太晚了,早干嘛去了,现在说不联姻了,但什么也改变不了了,不过也是活该,谁叫他想这也要那也要呢,倒头来什么也得不到,不过他现在做这个决定,也算有血性”

    话还没说完,就被蒋母一拳垂在了脑袋上,“你怕不是也是个恋爱脑吧”

    蒋父闭上了眼睛,简直没眼看,他怕自己再被气个好歹,俩个儿子没一个省心的,完全不随他们夫妻俩的基因。

    外面关于蒋家的新闻愈演愈烈,而蒋涵却好像与世隔绝般,什么都不知道。

    敲门声已经响了半个小时,他好像才听到般,带着几分茫然,晃晃悠悠地去开门。

    此时门外的赵阔都要把手震麻了,力气都消耗了不少,就在他要放弃认为蒋涵没在里面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这其实是他的房子,只是当初他做生意亏了,又不想让父母知道,所以管蒋涵借了钱,这房子就给他了,只是他们这群人一天没个正经,过户这种事早忘脑后了。

    房产不在蒋涵名下,蒋家自然找不到这。

    赵阔刚进去,就被扑面而来的刺激味道熏得后退一步,差点被熏得栽跟头,而再看蒋涵,已经摊在门口了。

    “哎呦卧槽你他妈干什么了,这屋子这股死味。”说着,赵阔去扶蒋涵,刚碰到人脑袋便不免向后仰,“你他妈多久没洗澡了。”

    他现在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蒋涵了,蒋大少可是即好面子又注重仪表形象,现在这个,丢大街都得以为是流浪汉。

    秉承着兄弟情意,赵阔还是将人扶了起来,直接向洗手间走。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全是你的新闻,你现在彻底出名了,你成笑话了知不知道,蒋家跟着你一起沦为笑柄了。”赵阔嘟囔,说实话看到蒋涵这副死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不意外,他就知道蒋涵那么作,早晚有这一天。

    蒋涵终于有了些反应,他不禁笑起来,“我早就成笑话了。”

    赵阔看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发堵,“你啊,都是自己作的。”

    蒋涵的眼眶瞬间红了,赵阔都不忍心继续说他,将人放到了浴室里,直接用花洒往他身上淋,“你清醒点吧,现在像什么样子。”

    蒋涵眼睛有些发直,忽的他双手捂住脸,情绪崩溃,“温哲真不要我了,他再也不会跟我在一起了。”

    一个人为什么会因为另一个人不爱自己了而这么痛苦,蒋涵也想不明白,他甚至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样。

    但他只要想到温哲的那些好,就此消失,温哲这个人,再也不会接受他,甚至他再也看不见温哲,他就接受不了。

    就感觉灵魂中某些东西要强制抽离,真正地拥有过温哲,才知道这有多痛苦,就好像做什么都失去了动力,他拥有的太多,财富地位他都不缺,扑上来的人数不尽,他拥有什么都轻而易举。

    所以此时他才懂温哲有多珍贵多难得,温哲不再爱他时他有多惨烈,好像今后再无这么一个人陪在他身边,后半辈子的生活中只有他孤零零的自己。

    此时的赵阔是吃惊的,即便他很快接受了蒋涵的惨样,但他真的第一次见蒋涵哭,那啜泣声听得他心里难受。

    “还想在一起就重新追回来啊”赵阔大声说,“你蒋大少那股自信劲呢,拿出来啊”

    蒋涵将身体缩成一团,水流已经浸湿他全身,他不断摇头,他不敢了,他不敢去做了,他爱温哲,但又害怕死他无情的模样,他害怕他说出那些话。

    “来不及了,真的来不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