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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醉酒揣崽(文案情节)
    白寂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见自己的房间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床头摆了一束鲜花,地上铺了一个泰式的垫子,垫子上摆了好几个钵

    都还没有来得及问问就被骆昭拉着到了床上

    “衣服脱一下,快,趁热打铁,就是要洗完澡再按。”

    白寂严想拒绝

    “不用,我觉得我现在”

    可惜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这小子在扯他衣服

    “你放心我这几天去学过的,保证专业,不会给你按坏了的,快躺下。”

    白寂严看着他一脸今天非要让他睡着的使命感,最后放弃了挣扎,脱掉了上衣,趴在了床上,骆昭抱起了地上的一个钵,跪在了他的身边,按着网上教他的流程开始,放轻呼吸,放低声音

    “好,我们现在开始。”

    “嗡”

    低沉悠远的钵颂声,让整个卧室都仿佛静了下来,骆昭敲了三次,然后在自己的手上倒了精油,按着这两天去店里学的办法按在了白寂严的背上,晚上睡觉之前不用太活络血脉,主要是减压舒缓为主。

    白寂严今晚围着小区走了十圈,方才又泡了一个热水澡,这会儿确实身上很乏,他一贯不喜欢多余的香味儿,但是骆昭拿的这个精油的味道他倒是可以接受。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后背上的力道也不大,他真的开始有了些睡意。

    骆昭结束了动作之后,像猫儿一样下了床,白寂严便有些醒了,抬手要去拿衣服,骆昭服务非常到位,帮他穿好了睡衣,盖好了被子,最后还拍了拍被子,就像是对待小时候和表妹一块儿过家家照顾的那个洋娃娃一样。

    “睡吧,睡吧。”

    白寂严轻轻睁眼,却见骆昭并没有出去,而是盘腿坐在了自己床边放的那个垫子上,骆昭看他睁眼立刻开口

    “闭眼,快闭眼。”

    白寂严只好闭眼,随后耳边便传来了一声声清晰的颂钵声,舒缓宁静,声音不大,却格外绕耳,白寂严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清晨的阳光照到了卧室中,白寂严雷打不动的生物钟不到五点便醒了,不过昨夜睡的早,睁开眼的时候没有往日眼睛酸胀的感觉,算是久违的一个好觉,他没有懒床的习惯,醒来就准备起来。

    却不想刚抬腿下床,就好像就踢到了什么东西

    “唔”

    白寂严忙低头,眼前的一幕让他都有些懵了,床边昨天刚铺的垫子上,骆昭手中抱着一个钵,睡的四仰八叉,昨晚最后的记忆重新回炉,他记得那个时候骆昭确实坐在床边敲钵,这是把他自己也敲睡着了

    这睡了一夜地上什么都没盖,也不知道会不会着凉,白寂严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身轻轻开口

    “骆昭回房去睡吧。”

    不到五点的时间对骆昭来讲正是最困的时候,连眼睛都睁不开,人在地上睡的直哼哼。

    “骆昭”

    骆昭迷糊睁眼,眼中都还没有焦距,耳边只有一个声音“回床去睡吧”,他只看见了一个床脚,迷迷瞪瞪地就起来了。

    之后白寂严就见刚才地上那个人迷迷糊糊地爬到了他刚刚睡过的床上,他站在床边注视了半分钟,最后拉过被子给他盖了一下,轻声走出了房间。

    骆昭昨晚都不记得自己敲钵敲到了几点,再次睁眼已经九点半了,阳光洒满卧室,他看了看手里的钵,再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和有些熟悉的床,整个人蹭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他,他怎么会在白寂严的床上

    白寂严正在客厅中看财经新闻,就见一个鸡窝头,鞋都没穿的人从他的房中冲了出来,视线隔空相对,气氛略显尴尬

    “睡醒了早饭在厨房。”

    骆昭抬手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啊,我昨天没,没有回去吗”

    “你敲钵睡着了,我醒的时候你睡在地上,本想叫你回房间,不过你可能是睡迷糊了,就到了床上。”

    白寂严看出了他的尴尬,这才再次开口

    “不过昨晚我睡的很好,还是要多谢你,一会儿喝点儿热的姜茶,昨晚你在地上睡一宿,别感冒了。”

    果然听到白寂严说他昨晚睡的好,骆昭的注意力就都被转移了去,再一次对百度充满了信心

    “你能睡好就好,我就说嘛,这几样下来你肯定能睡着。”

    白寂严没有提他现在有些酸疼的腿,只能礼貌地笑了一下。

    骆昭本以为两个人的同居多少会有些尴尬,不过这点儿尴尬都在他要为白寂严缓解失眠,以防焦虑症复发的伟大室友使命中无形化解了。

    每天晚上他都会拉着白寂严围着小区走,风雨无阻,只不过在白寂严偶尔的婉拒下,sa倒不是天天都进行,不过钵是可以每天都敲的,敲半个小时,骆昭再回房间去。

    白寂严虽然不是每天都能睡着,但是确实是比之前的时候有些缓解,毕竟走七八圈很累,而且骆昭身上的气息确实会让他觉得放松。

    白寂严的私宅有了同居的对象这件事儿没有刻意隐瞒,无论是白家还是宋家自然也都知道了白寂严的身边有了一个人,多番的打探也已经开始。

    一个月的时间眼看着就要到了,骆昭每天都在想怎么能回家拿到户口本,他思来想去这个事儿得有一个契机,终于他在一个偶然翻到的狗血短视频中找到了灵感,当天晚上下班他直奔白氏接了白寂严下班。

    两人也就没有回家,直接在外面吃的,骆昭一脸兴奋地开口

    “我想到怎么让我爸妈同意我们结婚了。”

    白寂严开了一下午的会,中午也没有休息,此刻精神松下来身上便透出了两分懒惫,他给骆昭加了茶出声问道

    “什么办法”

    骆昭凑了过来

    “陆河他们医院你是不是有投资能不能伪造出病例来”

    白寂严一挑眉

    “你要

    做什么”

    骆昭认真给他分析

    你看啊,在我爸妈眼里我们才谈了不到两月,他们肯定不会赞成我们闪婚,所以提结婚这个事儿得有一个契机,还有什么比冒死相救,以身相许这样的情节更动人的呢

    一场意外,你舍身救我,我惊慌求婚,你含泪答应,去到医院,有惊无险,你醒来,我兑现承诺,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白寂严

    这是什么八点档的话本子,骆昭看着他的表情微微有些尴尬

    “哎,我知道这个俗套是俗套了点儿,但是只要我们演技过关,绝对没有问题。”

    平安夜的前一天晚上,骆妈妈正要和骆道城出去吃饭的时候,忽然接到了儿子的电话,那边骆昭的声音慌乱,六神无主

    “昭昭,别怕啊,妈妈马上就到,别怕啊。”

    骆道城都没有来的急问什么,就被骆妈妈拉上了车

    “走,快走,济康医院。”

    他们匆匆赶到的时候骆昭正一个人在急诊室的外面等着,眼睛通红

    “昭昭,白总怎么样到底怎么回事儿”

    骆昭站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将准备好的台词都用上了

    “还不知道,医生没有出来,晚上我带他去看我们公司正在建的陈设厅,是我非要带他上去看的,结果上面一个广告牌没有挂稳掉下来了,他用手臂挡着,从架子上掉下来的时候还垫在我底下,人当时就晕过去了,怎么办啊妈他会不会有事儿啊”

    “没事儿的,先别怕啊,不会有事儿的,妈陪你一块儿等。”

    没过多久医生出来

    “手臂有些骨裂,中度脑震荡,观察24小时,需要先在加护病房观察一晚上,排除脑出血可能就可以回普通病房了。”

    骆昭一幅痴情守候的样子等在加护病房外,和身边陪着的父母急速灌输他们的感情多么生死契阔,此情此景下,分外的有感染力,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道歉,爸,妈,你们以后知道了真相别怪我啊,我这也是为了道义啊。

    “刚才在救护车上的时候我对他求婚了,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爸,妈,我认定他了,我只会和他结婚。”

    白寂严住院倒也真不是完全的装病,虽然他没有骨裂也没有脑震荡,但是他胃上的毛病确实需要调养,每天该挂的盐水也一样不少,因为这阵子年底事儿多,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过于苍白。

    以至于骆道城和骆妈妈过来探望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有些病弱,苍白,却不失沉稳的白寂严,实在没有什么比这画面更有说服力了。

    白寂严住院一周之后,正式和骆昭去了他家中拜访,带的礼品丰厚,诚意十足,在这之前骆昭还特意和家里打了预告

    “爸,妈,之前是我求婚的,但是他说他比我大,婚姻大事不能我自己做主,所以要来家里和你们见见面,你们到时候可别为难他啊。”

    “哼,还没结婚就胳

    膊肘往外拐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有白寂严为了救骆昭住院在先,又是他们儿子求婚,骆家哪还有反对的余地

    从骆家出来之后骆昭晃了晃手中的户口本,白寂严撑着额角看着那户口本

    “日后真是要好好和你父母陈恳道歉啊。”

    两人选择了周一去登记,骆昭和白寂严并排照了证件照,宣读了结婚誓词,看着钢印落在了他们的证件照上,直到拿到了那两个红本本,整个过程他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他就这样结婚了

    结婚证发出去的那一刻,很多人都不敢相信白寂严竟然就这样结婚了,就连白,宋两家也是措手不及,毕竟白寂严身边有人和他结婚是两回事儿。

    最着急的莫过于宋家,宋傅立刻就到了别院,段辛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宋渝玲直接便打了电话到白寂严那里

    “白寂严你是不是太胡闹了,婚姻大事怎么能这样草率那个骆昭不过是冲着你的投资去的,这样的人怎么能结婚”

    白寂严闭着眼听着电话中那个尖锐的女声,不用看他都知道宋渝玲此刻的表情,他对白家若是失望,对宋家的人就是厌倦和嫌恶

    “我身边为了钱的人多了,结婚倒是不如挑一个我愿意给钱的人结。”

    宋渝玲听出了他话中的映射,现在的白寂严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她给个小脸就什么都愿意做的小孩儿了,她心底是忌惮的。

    “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段辛也是冲着你的钱”

    “我只当段辛是弟弟,以后此事不要再提。”

    这边的电话刚一撂下,白振江的电话很快就打了进来,同样没有对儿子新婚的祝福,开口就是指责

    “白寂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和家里说一声”

    “父亲,您知道的,说与不说都不会改变结局,只是领了证还没有大办,今年过年我会带小骆回家见见亲友。”

    白振江倒是没有宋渝玲那样的尖锐,只是表达了一下不知情的不满,倒是没有对骆昭进行什么攻击。

    撂了电话白振江握了握身边周巧宁的手,不知是何意味地开口

    “之前我让人查了骆昭的体检报告,他的基因是阴性的,寂严既然喜欢,和他结婚就结了。”

    结了婚也不会有孩子,这才是白振江对白寂严和骆昭的婚事没有非常抵触的原因,周巧宁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对于白振江的暗示,周巧宁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在白家,婚姻算什么白寂严注定和骆昭不会有孩子,知道刘羽能有白寂严的孩子,白家以后自然还有他们的位置,他也知道这一次过年前后的酒会是她的机会。

    年底是各个公司最忙的时候,尤其是各种宴请,白寂严如此的身份自然更是如此,而骆昭自然也会陪着他出席各种聚会,晚宴,好在他原来陪着他老爹也去过不少,倒不至于陌生。

    只是白寂严胃病这几天犯的厉害,这天是和白氏一

    直有合作的山明集团四十周年庆典,白寂严必须到场,骆昭也穿着正式陪他一起,进去之前小声低语

    “你别喝太多,我会帮你挡酒的。”

    这几天他和白寂严一块儿也参加了不少的酒会,什么样的人的酒能挡什么样的不可以他心里也有数。

    白氏不光白寂严来了,白振江,白慕禾和白承也到了,白寂严对这两人一贯都是公事公办,直呼名字,没有所谓的同父异母的亲情感。

    倒是骆昭不由得多留意了一下那两人,白慕禾长相比较阴柔,应该是像母亲,而白承是包括白寂严在内三人中长得最像白振江的,两人的身边都各自有女伴,也都有些家世,不过比骆氏酒业倒还是逊色一筹。

    白承看向骆昭还冲他遥遥敬了一杯酒,骆昭出于礼貌回了一下。

    “那就是骆家的小少爷还以为白寂严不屑于联姻呢,不还是找了个家世好的吗”

    “不过我听说骆氏酒业是他姐姐骆妍当家,骆昭从未进过公司。”

    “哼,那他也是骆道城唯一的儿子,去吧,给这位骆少爷上个开胃菜。”

    “承少,这今日就动骆昭恐怕不好吧”

    “你怕什么我们也不做别的,那么点儿东西不过就是让他失态一下罢了,再说”

    白承的目光扫了一眼远处跟在白振江身边的周巧宁,再说,有人今天一定会动手,他不过是支开骆昭罢了,最后白寂严就是要算账,首当其冲的也不是他。

    白寂严身边的人很多,骆昭脸上是无懈可击的商业假笑,一杯一杯帮白寂严挡过了酒

    “白总,新婚快乐,什么时候大办,可一定要招呼一声啊。”

    “白总眼光好,骆总也是年轻有为,这创立公司,倒是和白总当年有些像啊,我再敬二位一杯。”

    总有些酒是推不掉的,白寂严的脸色渐渐苍白下去,这宴会上的酒种类多,杂醇的作用下让人更容易醉,骆昭也是越喝越热,里面的衬衣都有些湿了,白寂严看了出来

    “不舒服楼上有休息室,晚宴还要一会儿。”

    骆昭摇了摇头

    “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热。”

    酒会人多,确实有些闷,白寂严也不太舒服

    “楼上休息室备了衣服,你去换一件吧。”

    湿衣服确实不舒服,骆昭便上去换了一件,白寂严着人看着他,倒是也没出什么事儿。

    晚宴是七点开始,连着喝很是考验酒量,白寂严和骆昭是新婚,今天过来敬酒的人也多,骆昭还为白寂严挡酒,晚上坐下的时候人已经有些晕了。

    晚宴白寂严就没有让他再帮自己喝酒,骆昭还是觉得热,热的上头,人就更晕了,举行酒会的地方是个岛上的酒店,晚宴结束,嘉宾几乎都被安排到帆船酒店入住,骆昭到了晚宴后面就频繁跑厕所。

    白寂严见他脸红的厉害,又热的出汗,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你先回房间吧,没事儿,这边结

    束我就回去了,把门锁好。”

    骆昭本来想拒绝,但是他又想跑厕所了,只好先上楼,也没有看出这个房间号606的6是9倒过来的,而真的606中刘羽已经等在那里了,他赶紧去了卫生间,但是身上的燥热却压不住,又热又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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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寂严已经从电梯上楼,电梯里的香水儿味儿却熏得他头更有些晕,眼睛看东西都有些花,他敏感发觉身上的感觉不对,怕骆昭出事儿,他从电梯出去便立刻准备去房间看他。

    头越来越昏沉,头重脚轻的感觉很明显,他脚步匆匆,同时拿出了手机拨打,却在路过609的时候注意到门口掉落的一个木珠子,他记得这个木珠子,是骆昭从那个天桥大师那请来的,说是盘珠子有财运,这个珠子他换衣服总会放在口袋里,没事儿就在手上盘。

    这酒店的门的设计是凹进去的,若不是走到这里来,这珠子是不会掉到这个地方来的,他敏感地抬眼看了一下门牌609,那种不安的感觉明显,他立刻敲门

    “骆昭,骆昭你在里面吗”

    这不是606,他就怕骆昭出什么事儿,就在他准备再去刷卡到真的606那看看的时候,门从里面开了,骆昭脸颊通红,身上只围了一个浴巾,眼神已经迷离,看着他片刻,一下就抱了上来。

    白寂严接住他的身子,自己也是一个踉跄,他反手关上门,就怕他吃亏,扫了屋里一眼,见确实是他自己,这才放下些心。

    骆昭身上热的厉害,冲澡都不顶事儿,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往白寂严的身上攀,上去就扒他的衣服,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来,躺下,我给你做sa,你是不是嫌弃我的手艺不好”

    骆昭醉了,但是力气很大,白寂严这会儿药劲儿上来,本就浑身发软,眼前发花,就这样被骆昭推到了床上,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凌乱,骆昭一门心思帮他脱衣服,却和人胸前的领带干上了。

    白寂严怕自己被他勒死,只能自己迷迷糊糊地解开了领带,白色的衬衣被扯了下来,他因为胃病贫血,气血不好体温偏凉,而骆昭此刻热的厉害,立刻就在他身上蹭了起来

    “嗯,转过去,按摩。”

    白寂严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只是骆昭身上的气息让他熟悉,他才放任自己沉沦,骆昭的肌肉记忆在按摩,但是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了那人的背上,也不知什么时候两人滚成了一团,他只觉得怀里抱着的人好香好舒服。

    哼哼唧唧的好像是吃到了骨头的大狗,白寂严发出了一声闷痛的闷哼声,神色迷蒙,眼前道道重影,好似在看从前的鬼畜电影一样,他一只手挥出去

    “别晃,晃得我头疼。”

    “唔。”

    那个人影不见了,世界重新回到黑暗,屋内只余下了越发均匀的呼吸声,再一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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