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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你最喜欢哪本?
    商言捂住脸。

    “自己审判自己的小说好尴尬啊。”呜呜呜。

    就当是忆苦思甜了。

    “不要乱用成语。”

    商言看外面阳光正好,终于舍得从自己的专属小窝爬出来

    爬去了玻璃花房,然后继续躺平。

    系统已经对商言的咸鱼属性有了非常深刻的认知,根本不再指望什么催更了。

    催不动的,一人一统只是在互相折磨。

    商言闭着眼假寐“统子啊,你既然偷偷看了那么多我的小说,那你最喜欢哪本”

    说到这里,商言还有些小得意,他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而且都是他亲生的崽,不管系统喜欢哪本,他都能吹一吹。

    系统不假思索。

    我在合欢宗当炉鼎那些年

    商言“”

    商言“”

    商言脸上的笑容僵硬了。

    都是亲生的崽

    都能吹一吹

    如果不是商言嫌太吵,把情绪值提醒关了,他现在肯定能听到一连串情绪值1、10、100的声音。

    他那么多高逼格大作不选,非选这本。

    故意的吗

    他是真不想从熟人嘴里听到这本小说的名字

    咦,宿主你怎么不笑了

    因为我生性不爱笑。

    不是,不要再玩梗了啊啊啊

    商言抱着头,给自己戴上痛苦面具。

    “你为什么最喜欢这本”

    是因为里面的各种花式y吗

    统子啊统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统子。

    因为确实好看呀,主角受很强大,虽然前期是炉鼎,但后面凭自己的本事让所有人臣服在他脚下。而且事业线顺利,一路升级,最后还当上了合欢宗宗主,大美人香香

    好家伙,你清高,在肉文里找剧情是吧。

    商言都不知道它是怎么在满屏的囗囗囗囗里找出那占比不到10的剧情。

    当然文中的感情线也不错,主角受很有魅力,每个攻跟他都很好嗑。而且还很会平衡之术,怪不得最后能让所有攻彼此妥协,大被同眠。就是里面有些y操作难度太大,不过修真界嘛,也不是没可能。

    商言迷茫,这本他走感情线了吗没有吧

    难道不是每个有名有姓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看到主角受后都会爱上他,想跟他做点某江不让做某棠让做的事

    很好,他努力写的感情线被骂好像直男卖腐,随便写的无脑万人迷大型动作小说却被磕生磕死。

    这个世道简直了

    商言躺平,假装自己是个死人,拒绝再跟系统聊这些。

    要知道这本完全是他写小说写疯了的放飞产物。

    纯属发泄x

    。

    里面所有人只用下半身说话,主角攻们日常争宠撕逼扯头花,主角受则是万人迷体质,见一个爱一个收一个。

    剧情什么的,不存在的,唯一的作用是给主角们换地图换场景,然后花式y。

    写完这本后商言就彻底萎了,戒黄戒色,清心寡欲搞正剧大纲。

    所以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小说为什么要强迫他回忆起来

    这真的就是一本无脑发疯文学而已

    “统子,我觉得你该杀杀毒,看看是不是被黄色病毒入侵了。”

    宿主不要用你们人类龌龊的思想看待系统,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heihei”商言哽咽。

    今天他就不该跟着系统追忆往昔,想起了一堆自己的黑历史。

    商言转移话题“统哥,今天就到这里吧,反正那些小说都是上辈子的产物,就让它们留在过去吧。”

    好哦,不谈过去,那我们谈谈未来

    今天这个天是非聊不可吗

    商言有气无力“你说。”

    宿主下本要写什么,有计划吗

    “沈然这本都还没开始追妻呢,这就问下本了”

    他想了想“反正不写狗血了。”

    商言其实觉得自己的狗血文写得不太好,照搬前世流行的狗血梗和套路,也就仗着星际人没看过这类小说。

    “可能写宿敌文学吧,”商言又活过来了,兴高采烈道“死对头什么的最棒了,胜者为王,败者暖床,人前相杀,人后相爱,好带感,斯哈斯哈。”

    系统若有所思。

    失算了,既然宿主这么喜欢宿敌文学,当初应该把你送到隔壁联邦,这样你就能跟你老公相爱相杀了。

    商言“”

    商言委婉“倒也不必,我也挺喜欢先婚后爱的。”

    系统真是越来越会拆台了。

    他现在宁愿去写狗血雷文,也不愿意在这里听系统的逼逼赖赖。

    -

    商言的存稿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他也无心写文。

    好不容易闲下来,他反思自己好像确实有些颓丧,于是一边谴责唾弃自己一边打开了光脑。

    视线余光瞥见桌上水缸里的龟替,想起系统说他和秦渊一样渣,养乌龟当替身。

    于是时隔多日,他终于决定把秦渊拉出来遛遛。

    带球跑小说当然少不了球和另一个父亲对峙的名场面。

    所以沈藏藏从黎舒白口中知道沈然过去的事后,表面不动声色,背地里却在计划怎么坑秦渊一把。

    他打听到秦渊现在就在前线,离他们所处的星球不远。黎舒白能恰好掉到这里,也是因为他之前就在前线作战。

    于是趁着沈然不在家,偷偷背着炸药,埋伏在秦渊的必经之路上,送了对方一场宇宙烟花。

    写到这里时,商言还有些自得“系

    统你看,不就是宇宙烟花嘛,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会写。”

    人家放宇宙烟花是求婚、搞浪漫、制造惊喜,你是制造惊吓。

    “怎么能这样说呢,明明是崽子送他爹的见面礼物。”

    这个见面礼确实非同一般,直接把星舰炸了。虽然上面的人都没事,但却已经无法行驶,只能寻找附近的星球迫降。

    不过在迫降前,秦渊还是逮到了炸毁他们星舰的罪魁祸首。

    只是和他想象中的敌人或者间谍不同,对方居然是个不到五岁的幼崽。

    秦渊眯着眼“你是谁”

    沈藏藏睁大眼睛瞪着对方,少了平时伪装的乖巧,满脸桀骜不驯。

    “我是你爹”

    剧情终于有了大进展,评论区期待已久的秦渊也再次上线,大家迫不及待发言。

    哟,这不是前夫哥嘛,几天不见,咋这么拉了。

    被一只幼崽埋伏成功,前夫哥不太行啊。

    崽子好样的,不止是月光哥克星,也是前夫哥克星。

    崽崽霸气就要当前夫哥的爹

    所以这叫什么共轭父子

    终于见面了,不知道前夫哥会不会认出崽崽。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不会要迫降到沈然在的星球吧。

    这样也好多刺激啊,打起来打起来。

    也不知道然然现在对前夫哥的态度如何,千万不要轻易原谅他。

    想看前夫哥和月光哥对峙,白月光变情敌什么的,太喜欢了。

    今天的评论区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一天呢。

    商言打了个哈欠,关掉光脑,陆随晚上果然没回家,他一个人睡了。

    第二天早上,商言又开始习惯性赖床,甚至连500万到账的提示音都没法喊醒他。

    可能是听多了就脱敏了吧。

    幸好系统对此早有预料,准备了第二个方案。

    沈欢一身红衣坐在白骨之上,脚下跪着一名俊美邪肆的黑衣男子。

    他赤脚踩在黑衣男子的囗囗上,盈盈一笑。

    “囗我。”

    他附身,凑到男子耳边,咬住对方耳垂。

    “还需要我教你吗

    黑衣男子一把将他按在白骨上,撕碎他的红衣,露出囗囗囗囗,咬住囗囗囗。

    沈欢被囗囗的囗囗囗,他哑着嗓子“继续。”

    男人的囗囗更加囗囗了。

    半睡半醒间听到熟悉的小说情节,商言一个激灵坐起了身,怒吼。

    “系统”

    “这是什么玩意儿”

    为什么要在他脑子里放黄文还是他自己写的黄文

    这不就是今天刚和系统聊过的大作我在合欢宗当炉鼎那些年

    系

    统居然把它翻了出来,还故意在他脑子里放。商言有时候就痛恨自己记忆力太好,明明已经忘记的剧情,又被他想起来了。

    这破系统就是上天派来故意折磨他的吧啊啊啊

    宿主,清醒了吗没清醒后面还有,正好让宿主好好回味一下自己的大作。

    “算你狠。”商言咬牙切齿、又羞又恼。

    系统的骚操作勾起了他一些不好的回忆。

    他上辈子为了逼自己不再摸鱼,和作者小群里几个好友打赌,谁要是完不成更新字数,就在群里直播念黄文。

    这招刚开始还挺有效的,为了不丢脸,商言确实勤奋了很多。

    不幸的是,他没坚持多久就输过,于是只得含泪开麦,在群里直播。

    更不幸的是,他抽中要念的片段恰好是本多人运动小说。

    他全程面无表情,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好好一本跌宕起伏、让人面红耳赤的黄文,愣是被他念出了无欲无求的感觉。

    当然除了商言之外,其他人也经常输,大家一起丢脸。

    其中一个作者跟个配音演员似的,一人分饰几角,表演得极其精彩,让人仿佛身临其境。

    还有一个作者声音洪亮坚定,气宇轩昂,念得人热血沸腾,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念演讲稿,而不是颜色小说。

    总之这是一段尴尬又难忘的岁月。

    可那时候至少念的是其他人的小说,系统念的却是他自己写的。

    伤害量不能一概而论。

    商言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

    惹不起惹不起。

    洗漱的时候,他脑子里还在回荡着满屏的囗囗囗囗。

    下午,陆随终于把所有事交接完,他本想习惯性回自己在主星常住的地方。

    后来又一想,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虽然是协议婚约,但不能总把伴侣一个人抛弃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于是脚一拐,来了商言这里。

    陆随房子太多,以前很少来这里,几乎从未添过新家具和生活用品。

    自从商言来之后,往里面添了无数有趣东西,倒真有了几分家的味道。

    陆随走进庭院,一眼就看到了玻璃花房。他记得以前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座玻璃屋,现在却种上了各种花花草草。

    而他的伴侣正躺在花房中央的躺椅上,青年赤着脚,白皙脚裸轻轻晃动,柔和光线穿过透明玻璃,洒在他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层金纱。

    陆随远远看着这幅美景,停下脚步。

    不敢高声语,恐惊画中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