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头,举起手来”
白发紫眼睛在人群中尤为显眼,衣服上的领子高到已经把嘴遮住了,哥谭当地人习以为常地蹲下,只有他似乎有些迷茫,翘起的一小撮头发打了个问号。
劫银行就算了,怎么还劫飞机场呢
狗卷棘在三天前就已经投放到了哥谭,林越还美名其曰
“体验一下哥谭的乡土人情”。
不过一番体验下来,确实特产不少。
初到哥谭被司机大叔宰了,下车以后发现手机丢车上了。走了两步又撞上了交火现场,一颗巨大的红枣头骑着机车飞驰而过,溅了狗卷棘一身污水。
可谓倒霉至极了。
好不容易走到酒店,一摸兜发现他钱包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光秃秃的兜里什么都不剩,只剩下一行李箱日用品和制服,常服都没几件。
我总不能沦落到去买校服的地步吧
虽然因为术式的原因,日常生活中无法开口说出有意义的话语,但狗卷棘其实是一个内心很欢脱,喜欢玩点小恶作剧的男子高中生。
最后还是因为一个老板看他实在太可怜了,勉强收下了他,不过要洗盘子来抵债。
忧太怎么还不来狗卷棘的手机械地刷着盘子,眼睛里的光芒被磨平,无尽的盘子,何日方休啊。
终于挨到丢手机前,林越说的乙骨忧太来哥谭的时间时,狗卷棘终于感觉自己要活过来了。
终于不用刷盘子了呜呜呜呜呜,好同期,不用你回收我,我自己找你去。
明明只刷了三天盘子,但狗卷棘这辈子都不想再多刷一个了。
“喂,外来的小子,让你抱头蹲下没听见”其中一个绑匪一眼就看出来狗卷棘不是哥谭人,用枪眼狠狠地钻了钻他的脑袋,戳的狗卷的脑袋生疼。
“蹲下”
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办法,狗卷棘只好蹲了下来。
其实他来到机场的原因不止有想要自己赶紧被收回的原因,这个机场本身也有问题。
狗卷棘在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机场不太对劲的气场,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绑匪拎了出来了几个不太淡定的市民,拽出来的人质大多情绪很激动,身体甚至是颤抖的。
“啧,看什么看”
“在看下次就是你”拿枪怼他的那个绑匪很轻蔑地上下扫视了他半天,发现狗卷棘确实不怎么害怕,绑匪的表情逐渐不爽了起来。
“还拿衣服遮脸呢”绑匪拽下衣领的力道有些大,狗卷棘差点忍不住一拳锤回去。
漂亮又秀气的脸暴露在外,水晶一样的紫色眼睛一眨一眨,似乎在说着话。视线下移,小巧精致的唇边,不知名形状的纹身排列在嘴的两边,本来乖乖牌的长相配上黑色的咒纹,看起来莫名的色情。
“木鱼花”绑匪没明白他说了个什么,可狗卷棘语气里的惊讶与
拒绝之意却不难懂,“鲣鱼干”
看给孩子急的,一下说出两个表示否定和拒绝的词了。
“你他妈说什么鬼话呢”
联想到嘴边的不明纹身,以及狗卷棘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要嫩很多的脸,绑匪突然大笑了起来,“你不会再玩什么封印游戏吧,把嘴封印只能说特定的话”
绑匪被自己所说的中二游戏给逗笑了,捂住腰低着上半身笑着,枪口也随着手低下去。
“睡吧。”
放松警惕的绑匪突然安静下来,身体一软,缓缓倒在地上。
狗卷棘看向和他蹲在一起的哥谭市民,试图记住他们的样貌。还好他当时找了个角落蹲下了,不然他可能记不全人。
其余的哥谭市民还蹲在原地,甚至没有抬头看狗卷棘,只有一个有个半大的孩子好奇地望了了一眼狗卷棘,但迅速被身边的母亲察觉到,一巴掌将他的头按了下去。
“大芥”狗卷棘用饭团语表示了关怀。
“不不不,我们没看清你的脸”那位母亲本来紧咬的下唇,此刻呜咽的哭喊声断断续续的,“不放过我的孩子。”
狗卷棘呆呆脚布
“木鱼花”不是这个意思
有没有可能,狗卷棘自从将一年级那头看起来很凶的刺猬头留长,变成顺毛小蘑菇以后,就再没有此番误会了,没想到今天又重演了。
我只是确认一下,方便我一会找你们定下束缚。
我不是坏人啊啊啊啊啊
正当僵持之际,刚刚聚集起来的人堆突然哭喊起来,人群的哀嚎声尖锐地刺破空气。狗卷棘距离那里有些距离,却好像已经感觉到了铺面而来的负面情绪。
“金枪鱼蛋黄酱注意安全,明太子这里危险。”丢给原地的哥谭市民两句饭团语,狗卷棘就迅速半蹲着,向哭喊的人群靠拢了。
越是靠近,越是心惊。
不知道从哪里渗透出来的咒力萦绕其中,只有一点点,但足够引起狗卷棘警惕。
“蝙蝠侠怎么还不来”旁边的一位大叔喃喃自语道,“罗宾、红罗宾谁来都好。”
“红头罩也行啊。”
周围一圈人都听见了他声音不算低的祈求声,唯一靠他比较近狗卷棘此刻也没注意他,而是直直地看向推至中心的铁质箱子,似乎是从飞机场的角落里推出来的。
找到了。
刚准备上前时,狗卷棘又想起哥谭的义警大多都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这点对比复仇者联盟大不相同。
那我也蒙一下
环顾四周,狗卷棘的视线停留在身旁抱怨蒙面义警的大叔脖子上,墨迹插在上衣的兜里,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绿格围巾。
抱歉了,到时候会让忧太赔你钱的。
一阵白色的风袭过,大叔的脖子空无一物。
“啊啊啊啊,”身边的白发少年不见
踪影,只留下大叔在原地崩溃大叫,“我再也不来哥谭了”
哥谭痛失旅游kido
想看阵雨星写的综英美美利坚咒术建设日常第 40 章吗请记住域名
其实大叔念叨的那些蝙蝠系义警,是有人在现场的。
并且距离绑匪超近。
咒灵红罗宾此刻易容成了一个金发的青年,没有感情全是演技的眼泪在脸上纵横着,跟上次实验室里的感觉一样呢。
人质的声音有些嘈杂,带头的那个绑匪不知道在确认着什么,闲庭信步般,一个个从人质面前走过,又突然发声道
“把第一个先扔进去吧。”
提姆低垂的视线只能看见他的小腿部分,慢悠悠的脚步和前面的凄惨哭声似乎割裂开来。
那双鞋停下了,停在了提姆的面前。
“你,把头抬起来。”
糟糕,提姆怀疑是易容的有些部分让眼泪融掉了,蝙蝠侠怎么还不来啊可恶。
“嗡”
“放下utdon”
机车的轰鸣声与清透的少年音一并响起,给人一种机油混汽水的感觉。
红头罩直接骑着他心爱的机车闯了进来,在光滑的候机室里骑车,发出的声音并不怎么好听,身侧的哥谭市民则是很知趣的避开了他骑车的线路。
红头罩一把捞起半跪在地上的提姆,将他的视线一下拉高了起来。
此刻提姆才看见刚刚另一道声音的主人,绿格子围巾歪七扭八的披在身上,眼睛用一个在他脸上略显大的墨镜遮住,下半张脸被高高的衣领遮住,不过看身量应该岁数不大的样子。
“游行者”提姆放小声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引的红头罩和对面的绿格子都看了他一眼。
“don'tove”不准动。
“h”
红头罩刚想问候对面一句你他妈哪位,却在张嘴时发现自己根本驱动不了自己的嘴部肌肉。
又他妈是超能力者还是个蒙面的杰森陶德,aka红头罩,曾经的二代罗宾,现任哥谭的一哥雾此刻暴躁的可以生吞黑面具。
他并不是对超能力人群有意见,他是平等的对每一个蒙面人士有意见。
虽然狗卷棘这个面蒙的很走心,但是也被红头罩当成了即将出道的信号,更别说红罗宾刚刚脱口而出了一个代号一样的名字。
再加上他现在无差别的让身边的人定在原地,红头罩有理由怀疑他是个反英雄或者反派预备役。
狗卷棘将那个不明材质的箱子打开,外泄的咒力喷涌而出。
还好,狗卷棘悬着的心放下大半,只是二级。
丑陋的咒灵长的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杰森在箱子打开的那一刻,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移开视线却忍不住又回眸撇了一眼。
他前些日子天在哥谭街上见到这一堆破东西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出幻觉了,
甚至还怀疑是哪个反派的阴谋,暗地里调查了好久。
“吃东西”咒灵的声音不大,但极具穿透力。
“好饿,我要吃东西”
咒灵的语速很缓慢,但出手的速度很快,厉鬼一样的长指甲抓向狗卷棘,俯冲的身体甚至留下了残影。
不过好在狗卷棘的体术还不错,轻松闪身躲过它的攻击,右手抓住它的手腕,使力将二级咒灵甩到地上。
“爆、炸、吧”
爆炸是一种别样的烟花,但此刻它不代表任何浪漫。
仅仅只是毁灭。
言灵类的超能力者。
第一次有待观察,可这是第二次,足够杰森确定下来狗卷棘的能力,那这个这摊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咒灵的表皮与紫色的不详之血爆裂开来,本来被拖到反光的地板上覆盖着肮脏,黏黏的糊状物看起来像呕吐物一样令人反胃。
还蹲着的哥谭市民、一同定在原地的绑匪与义警们,和现场唯一自由活动的狗卷棘,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本来被恐惧笼罩的机场在此刻寂静下来。
狗卷棘望向揽着易容提姆的红头罩,思考再三,手指沾上一点咒灵的血,有些嫌弃却又没有其他办法,蹲在一块相对干净的瓷板前。
丝毫忘记考虑这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狗卷棘虔诚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那个名字
“hantoarader”
所以快来回收我吧,忧太。
我已经迫不及待成为游行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