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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不是”

    温棠还要说什么,旁边裹得跟条毛毛虫一样的人突然滚了半圈面朝向她。

    纪初禾皱起眉“你失眠尿多”

    “啊”

    “话多。”纪初禾改口,“睡不着还这么多话是病,我给你开道方子,保证你药到命除。”

    温棠疑惑地纠正她“是药到病除吧”

    “不是,我就是想要你的命。”

    温棠

    她作势要起身“来,让妙手回冬的小禾医生给你看看,哪儿那么多毛病。”

    温棠眼睛一闭“呼呼呼”

    “这不是能睡得着吗。”

    没人在耳边嗡嗡叫,纪初禾瞬间入睡。

    温棠却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两人一前一后从帐篷里出来时,对比尤为明显。

    纪初禾精神好得能原地打两套组合拳,反观温棠没精打采,掩唇打着哈欠,眼下淡淡的青黑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十分突兀。

    其他人已经起来了大半,在帐篷外坐着,等待吃早饭。

    骆亭菲转头一看,惊讶道“初禾姐,你吸她阳气了”

    “知道太多是会被灭口的。”

    明炀看见温棠神情恹恹,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皱眉质问“纪初禾,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纪初禾在折叠椅上坐下,摸了瓶牛奶“做贼去了。”

    明炀一愣“做什么贼”

    “盗墓贼,昨晚连夜去把你家祖坟刨了,满意了吗”

    明炀

    旭日从海平面升起,其他人陆续从帐篷里出来,吃完早饭,节目组开启了直播。

    “今天上午的任务是模拟经营,待会儿海滩开放,会有游客过来游玩,几组嘉宾抽签决定卖什么,比赛看哪组的营业额高。”

    导演介绍完任务,拿了一个抽签箱过来。

    几组分别派人上去抽签。

    祁北墨和温棠是卖烤肠,熊雨倩和谢思睿卖气球,另外两组抽到了空白签。

    骆亭菲拿着签纸,不解地问“上面怎么没有字呀”

    “空白签的意思是,卖什么东西由你们自己决定,节目组不会材料。”导演解释。

    骆亭菲不情不愿地“啊”了声,转头问“初禾姐,你们组卖什么啊”

    纪初禾若有所思地看向导演。

    骆亭菲瞪大眼睛“三思啊初禾姐贩卖器官违法的呀”

    导演也吓得一抖,宁死不屈“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可能卖身的”

    没想到他兢兢业业洁身自好多年,现如今一大把年纪晚节都要不保了。

    纪初禾翻了个白眼“我是想问节目组有没有把我的包带过来。”

    导演松了口气“拿过来了拿过来了。”

    昨天晚上要在海滩上露营,为了方便大家洗漱,节目组

    将几人的行李也带了过来,就放在房车里。

    纪初禾上去,在一堆箱子里找到了她的帆布包。

    卖烤肠和卖气球的两组分别从节目组那里领到了烤肠机和气球,在沙滩上选好了摆摊位置。

    骆亭菲和明炀还在思考卖什么。

    骆亭菲一指海面“我们可以把海水装在罐子里,当作纪念品卖。”

    明炀不置可否“那你还不如卖沙子,美其名曰大地的感觉。”

    两人争论来争论去,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整齐地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谢黎,齐声说“谢黎你来评评理”

    谢黎给他们了一个新思路“你们可以卖鱼,然后跟那些小孩说鱼很可怜,劝他们买了放生,等他们一放,再去水里捞上来继续卖。”

    别人摆摊也就图一乐,真资本家还得看你啊黎子

    你提醒我了,我小时候去海边玩真碰到过这种,我当时还花二十块钱买了条鱼放生

    弹性卖鱼,赛博放生

    看着两人骤然亮起的眼眸,谢黎突然话音一转“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

    “为什么”骆亭菲疑惑,“你是不是觉得这样不太道德”

    谢黎“不是,我是觉得你们抓不到鱼。”

    “”

    两人转头,继续争论。

    “卖海水”

    “卖沙子。”

    纪初禾从房车上下来,招手喊“黎子,走了。”

    争论声停下,骆亭菲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奇怪地问“初禾姐,你们卖什么啊”

    纪初禾“卖命。”

    骆亭菲眼前一亮,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声问“是电视剧里那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卖命吗”

    “不是。”纪初禾从兜里掏出一副牌,“算命。”

    骆亭菲

    明炀定睛一看“这不是库洛牌吗这怎么算命”

    纪初禾斜他一眼“这你都知道小时候没少看吧”

    明炀脖子一红,支支吾吾反驳“谁,谁看百变小樱了,我小时候都看数码宝贝铠甲勇士这种的。”

    “哟,名字都知道”

    “你,你”

    纪初禾掏出支笔,刷刷刷在上面写上字,然后将库洛牌一转“来,新店开张免费给你算一卦,从里面抽一张。”

    明炀不屑嗤声“哼,封建迷信。”

    纪初禾脸一冷“抽不抽不抽我大嘴巴子抽你了。”

    “抽就抽。”碍于淫威,明炀随手抽了张牌,却继续嘴硬道,“我就不信你能算准。”

    纪初禾接过牌面一看,脸上浮现一抹惊讶,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明炀。

    明炀挑了挑眉,嘲讽道“怎么了我就说这个牌”

    “太准了。”

    明炀

    纪初禾翻过来给他看“舔狗牌

    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明炀

    “你瞎算是吧”明炀气急败坏地伸出手,又随便拽了一张出来,“我就不信这次还是”

    舔狗牌。

    下面还有一行新的小字正牌一出,舔狗必输。

    明炀沉着脸,盯着这张牌面看,恨不得能将它盯出个洞来。

    突然,他仰头哈哈大笑两声。

    骆亭菲被他吓得连连后退“他,他是不是接受不了事实疯了”

    明炀一副了然的笑“我懂了,你在故意整我,所有的牌都是舔狗牌是吧”

    他一把将纪初禾手里的牌拿过来,胸有成竹地翻开一张。

    恋爱牌。

    明炀蹙了蹙眉,再翻开一张。

    事业牌。

    继续翻。

    升职牌,小人牌,桃花牌

    明炀翻红了眼,到最后速度越来越快,嘴唇颤抖地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总共就两张舔狗牌,都被你抽到了。”纪初禾不紧不慢地扎他心,“看样子我的牌还是挺灵验的。”

    听到她的话,翻完所有牌的明炀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纪初禾将他手里的牌拿回来“走了黎子,摆摊去了。”

    一阵风吹过,明炀还怔怔地站着。

    骆亭菲见状,安慰道“没关系,我给你讲个好笑的,有些舔狗还给自己取名叫xx第一深情呢,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弱,骆亭菲尴尬起来“哈,哈哈,你怎么不笑啊”

    明炀瞪她一眼,没好气道“因为我生性就不爱笑,满意了吗”

    坏了,菲宝不会真给你说中了吧

    无形补刀最为致命

    几分钟后,海滩开放,陆陆续续有游客进来。

    各组也都摆好了摊位。

    纪初禾的算命摊十分简陋,一张方桌两张躺椅,旁边立了个牌子

    茅山传人,在线算命,算得不准送明星同款小猪内裤。

    谢思睿拿着气球路过,脸一黑,转头就走。

    另一边,温棠鼓捣了一阵烤肠机,忧愁地抬头问“阿墨,你会用这个吗”

    祁北墨神色也有些凝重,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不会。

    温棠叹了口气,看见在不远处瞎逛的明炀,忽的眼前一亮“阿炀好像会,我记得他在国外的时候给我做过。”

    祁北墨眉心微蹙,深深看了眼她。温棠似乎没注意到,招手喊来明炀。

    “这个这个简单。”明炀把线插上,调整好温度,“烤肠呢,我来帮你们弄。”

    “真是太感谢你了。”温棠松了口气,“对了,你帮我们弄的话,你们组怎么办呀”

    明炀没当回事“没事,我赢不赢无所谓的。”

    三个摊位都井然有序地运营着,烤肠机前围满了人,温棠瞥了眼正在忙碌的明炀和祁北

    墨,起身道“我去看看其他组的情况。”

    熊雨倩和谢思睿的气球卖得也不错,但是基本只有带小孩的家庭买,销量应该是比不过烤肠的。

    骆亭菲去找了下明炀,被敷衍两句赶开了,这会儿正在沙滩上瞎晃悠。

    温棠大致观察了一会儿,视线转了转,在海滩上寻找纪初禾和谢黎。

    看了一圈,没见到他们俩的身影,倒是不远处围了一大堆人。

    温棠抬脚走过去。

    “学业牌。再而不竭,金榜题名。”

    摊位前正在算命的女生一惊“我没说我是二战啊,这你也知道”

    旁边围观的群众起哄“是今天出成绩吧,快查查。”

    “我看看。”女生拿着手机,屏幕上页面转了一会儿后,加载出了结果。

    几秒的沉默后,人堆里爆发出兴奋的大叫声“爸爸妈妈女儿中了女儿中了”

    “我去,真这么灵”

    纪初禾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推推脸上的墨镜“都说了算得不准送粉色小猪内裤,试试又不会怎样。”

    “我来我也要算”

    “我先来的,我先来的”

    一群人一窝蜂地涌上去,温棠被挤得连连后退。

    她站在人群外,呆滞地看着这宛如买了水军的一幕“这,这”

    回到烤肠摊时,明炀还在热情似火地烤着肠,他抬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回身递过去一根“阿棠,你吃不吃”

    温棠摇摇头,勉强地笑了一下“不想吃。”

    “怎么了”明炀敏锐地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将烤肠机交给祁北墨,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下,“不高兴”

    温棠撑着下巴,目光惆怅“我刚刚去看了一下,好多人找初禾算命啊,他们组肯定是第一了。”

    明炀愣了愣,想起连抽出来的两张舔狗牌,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但转而看到温棠难过的神色,他轻轻晃了晃脑袋“没事,我来想办法。”

    温棠不解“什么办法”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肯定是第一。”明炀冲她笑了笑,起身离开。

    他在沙滩上视线搜寻了一圈,最后锁定了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大姨。

    明炀避开直播镜头走过去“阿姨,我能请你帮个忙吗”

    阿姨转过头,不高兴地嚷嚷“谁是阿姨谁是阿姨我比你大很多吗见人就叫阿姨有没有礼貌”

    明炀掏出一百块。

    阿姨语气一变,笑得跟朵太阳花一样“大侄子你说什么忙,甭跟阿姨客气。”

    “你去那个摊位假装算命,不管她算出什么结果你都说不对,想办法闹起来,砸了那个摊子。”

    阿姨惊恐地瞪大眼睛“商,商战”

    她连连摆手“这种缺德事做了损阴德的啊。”

    明炀掏出一千块。

    阿姨话音一

    转“还好阿姨每天敲木鱼,功德攒得多,不怕损。”

    “一个一个来,排好队。”纪初禾把收到的钱递给身后的谢黎,“下一个。”

    “我我我”

    “让开,我来”洪亮的声音穿透人群,一个穿着花裙子的阿姨挤开众人,来到了算命摊前。

    纪初禾推推墨镜“排队啊姐姐。”

    阿姨一愣,喜笑颜开,但想到来意,立马绷住了表情,在桌上拍下一张红钞“我加钱”

    纪初禾瞥了一眼,手指头下意识地开始搓搓搓。

    身后谢黎“咳咳”两声。

    纪初禾二郎腿一跷“加钱也不行啊,你别以为你长得漂亮我就能给你开后门啊。”

    “噢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人真诚实。”阿姨笑得花枝乱颤,再拍下一百,“再加”

    纪初禾见好就收,将两百拿起来揣自己兜里,端正坐好“来,抽张牌。”

    吓死我了,我以为这年头禾子为了道德连钱都不要了

    阿姨扫了眼桌面上的库洛牌,抽出一张放在一旁,想起雇主的话,她收起脸上的笑,摆出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雇主可是说了,事成之后再给三千,不管这小姑娘说什么,她都要唱反调。

    就算这姑娘嘴巴甜,那也甜不过她的小钱钱。

    阿姨在心里给自己洗脑你算得不对,你算得不对。

    “恋爱牌老树开花,转角遇到爱。”

    “你算得不”她话音刚落,阿姨紧跟着出口,说一半反应过来,气笑了,“什么牌你这也不能瞎算啊,我这个年纪了,谁跟我恋爱”

    “枣枣”远处传来悠长深情的呼唤声。

    众人纷纷转头,朝后面看去。

    只见一个大叔捧着一把玫瑰,慢动作地迈着小碎步跑来,然后一个滑铲,单膝跪在了阿姨面前。

    “枣枣,我喜欢你很久了,我问了两家孩子,大家都同意我们在一起,你就不要有后顾之忧了。”

    阿姨愣住,脸上浮起两抹高原红“你,你”

    大叔整整西装,认真点头“是的,我爱你。”

    我靠你们真的不是纪初禾请来的水军吗

    没想到禾桃粉都渗入到大叔大姨中间去了啊

    纪初禾朝后伸手,谢黎把蓝牙音箱给她,她飞快地放了一首婚礼进行曲。

    浪漫的音乐中,空气里似乎都弥漫着粉红泡泡。五颜六色的气球飘向空中,梦幻又俏皮。

    “卧槽谁把我们气球线剪断了”

    忽略掉谢思睿和熊雨倩的崩溃大喊。

    阿姨老脸通红,在围观群众的起哄声中,娇羞地一摆手“死鬼,我答应你了。真是的,一把年纪了搞这种,也不害羞。”

    接受完告白后,阿姨捧着花转过身,将身上的钱都拿出来,坦白道“有个人给了我钱,让我来砸场子,没想到

    你算得真这么准,丫头啊,阿姨对不住你,这些钱都给你,当作阿姨给你的赔礼了。”

    纪初禾眯了眯眼砸场子谁

    想看衿久写的女主不发疯,当我是根葱第四十一章吗请记住域名

    阿姨挠头“这我就记不清了,一个说话不太好听的小伙。”

    大叔也赶忙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丫头对不起啊,别生你阿姨的气,来给你们俩一个红包,沾沾喜气。”

    纪初禾起身,走到他们跟前,按着两人亲了个嘴“不太会说话,祝你俩百年好合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大叔阿姨两人齐齐红脸,对视一眼,又娇羞地转过头。

    纪初禾接过红包往兜里一揣,招呼道“黎子,收摊。”

    其他人见状,连忙问“诶不算命了吗”

    纪初禾收着东西,随口道“算到命中注定在一起的有缘人了,功德圆满,不算了。”

    大叔一听,连忙又掏出几个红包,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来来,丫头再多拿几个红包,叔的一点小小心意。”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这多不好意思呀。”

    纪初禾拉开衣服口袋,嘴上不停推辞,手却拽着红包往兜里放。

    使不得使不得撑开口袋压岁钱放里头

    谢黎

    她这演技。

    收了摊,等人散去,谢黎问“你觉得是谁找事”

    “管他是谁呢,谁的摊位还在,谁就是我们的敌人。”纪初禾拉下墨镜,四周环视一圈。

    熊雨倩和谢思睿的气球已经飞天了,骆亭菲在沙滩上和一群小孩堆城堡,烤肠摊外围满了人,看上去生意很好。

    她抬脚朝骆亭菲走去,奇怪地问“明炀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骆亭菲闻言,抬头不高兴撇了撇嘴“他去给温棠和祁北墨当免费劳动力了。”

    如果这还不算舔狗

    我们城里人管这叫深情的,不懂不要乱说

    “那你这是”

    “看小孩呀。”骆亭菲举起沾满沙子的手,嘿嘿一笑,“帮大人带小孩玩,二十块钱一个娃。”

    纪初禾眯了眯眼“我知道了,黎子,过来。”

    烤肠摊前,明炀负责烤,祁北墨负责串签子卖,温棠负责收钱,三个人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不要急不要急,马上就烤好了。”

    “老板,来根烤肠。”

    听见熟悉的声音,几人抬头。

    “纪初禾”明炀皱了皱眉,“你来干什么”

    “买烤肠啊。”纪初禾双手环胸,戴着墨镜,一副大款的模样,掏出两块钱,“来一根。”

    明炀想也没想地说“不卖。”

    “凭什么不卖歧视客人是吧”

    温棠出声解释“不是的,烤肠不太够了,这些孩子想吃。”

    “我们家孩子也想吃啊。”纪初禾反手拍拍谢黎,“是吧,孩子”

    祁北

    墨皱眉“谁这么大了还叫孩子”

    “怎么了不允许别人长得快吗六岁零二百四十个月怎么不是孩子”纪初禾理直气壮。

    怕她撒泼,明炀不耐烦地拿出一根“好好好,你拿着快走。”

    纪初禾接过,递给身旁的谢黎“孩子你饿了,妈就给你买肠吃。”

    谢黎

    纪初禾偷偷踹他一脚“吃。”

    谢黎低着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嚼了嚼咽下去,突然脸色一变。

    “噗”

    一口鲜血喷出,他身形一晃,摇摇欲坠,捂着胸口慢动作地倒在地上。

    等等,这一幕是不是有点似曾相识

    上次你们坑谢思睿的时候也用的这招啊,故技重施了是吧

    招不在多,有用就行

    纪初禾大叫“孩子你怎么了这肠有毒这肠有毒啊”

    众人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明炀指着她道“你别血口喷人啊。”

    “你怎么知道他吃了你们的烤肠人口喷血了”纪初禾颤颤巍巍地扶着倒地不起的谢黎,“儿子你别丢下妈一个人啊,都说了不让你吃烤肠,你非要吃,你不知道这烤肠”

    纪初禾趁乱看手掌上打的小抄“含有对人体有害的人工香精、添加剂、防腐剂,存在患癌风险的亚硝酸盐,可能导致体内亚硝胺含量增加,患有胃癌肺癌食道癌的风险增加。”

    字正腔圆地用播音腔念完,纪初禾大哭“儿子啊都怪妈不好,妈不该让你吃这种东西啊”

    排队的人看得胆战心惊。

    一小孩问“妈,你还给我买烤肠吃吗”

    “吃吃吃,我看你像个烤肠,不买了”

    “我们也不买了。”

    “我们也”

    温棠赶忙出声“别走啊,没她说得这么严重。”

    人群作鸟兽散。

    见识到商战了

    虚假的商战断资金链,真实的商战碰瓷

    你说你们惹她干嘛呀

    明炀额头上青筋都暴出来了“纪初禾”

    纪初禾当没听见,扶起谢黎“儿子,我们走”

    她把人从沙滩上拔起来,脚步飞快地走开。

    “可以了,起开,你小子怎么不让我抱着走呢”

    谢黎几乎浑身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一米八几的人,压得纪初禾都快陷进沙子里了。

    见他不动,纪初禾又推了推“再不站起来我大嘴巴子抽你了啊。”

    “头晕。”

    虚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纪初禾疑惑地抬起头。

    只见他冷白的皮肤上此刻泛起了薄红,靠着她的身体也有些发烫。

    纪初禾大惊“卧槽,他们在烤肠里加春药了”

    谢黎咳嗽两声,仍闭着眼“我好像发烧了。”

    “别发骚啊

    ,这也不是春天,没到发情的时候。”

    谢黎

    “发烧,感冒发烧。”谢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几个字。

    纪初禾“哦哦”两声“不好意思色色惯了,我送你去帐篷里休息一会儿。”

    谢黎按住她的手,虚弱地道“不要公主抱。”

    纪初禾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扶我过去就行。”

    睡觉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纪初禾在谢黎的强烈要求下,将他扶到了帐篷里。

    “我说你怎么一整天屁都不放一个。”纪初禾蹲在旁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个鸡蛋,“我早上没吃完的水煮蛋,看看能不能热热。”

    谢黎咳嗽起来,闭着眼看上去十分难受。

    纪初禾放弃了拿他额头热鸡蛋的不当人想法,不解地问“不是,天也不冷啊,你怎么感冒的”

    谢黎睁开眼,眸子里雾蒙蒙的,平日里的清冷消散不少,看上去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昨天晚上,谢思睿趁我睡着把我被子掀了,还打开了帐篷让风吹进来。”

    “太过分了。”

    纪初禾蹭地一下起身。

    “你干嘛去”

    “我去抽他俩大嘴巴。”

    “等等。”谢黎拽了拽她的裤脚,伸出一只手。

    纪初禾低头一看“你要跟我击掌”

    “不是,”谢黎举起手掌,边咳边说,“两个太少了,抽他五个大嘴巴子。”

    纪初禾点头“行。”

    出了帐篷,纪初禾在海滩边上找到谢思睿,上去啪啪啪啪啪抽他胳膊。

    谢思睿毫无防备,被抽得跟陀螺一样连转几圈,停下来后,怒视回去“你干什么”

    纪初禾收回左手“你没事掀谢黎被子干什么你有病啊,把他冻感冒了。”

    谢思睿一愣,眼神心虚地左右移动“我,我才没有,你别污蔑人。”

    纪初禾眯了眯眼“还是打太轻了,我换只手来打。”

    谢思睿连忙抬手挡脸“行了行了,不就是感冒了。你找我干嘛不会就是为了打我一顿出气吧”

    “那也不是,”纪初禾指挥他,“你去找导演要点退烧药,再烧壶热水给他洗脸。”

    “让我伺候他不可能”

    “好久没练武了,手有点痒。”纪初禾原地扎马步,对着跟前插在沙滩上的鱼叉就是一拳,“哈”

    卡嚓一声,鱼叉一分为二。

    谢思睿惊恐瞪大眼,撒腿就跑“我去烧水。”

    十分钟后,他端着热水和药进入帐篷,地上,谢黎闭着眼,脸烧得通红。

    谢思睿冷笑一声“告状鬼。”

    谢黎冷淡的声音传来“你也可以去告状。”

    谢思睿哐当一声把盆放地上,不屑地说“我有什么好告状的我可不像你,只知道吃软饭。”

    “有。”谢黎慢吞吞睁开眼,“昨天帐篷里进了一只蟑螂,我拿你的牙刷把它打死的。”

    他指向谢思睿床头的漱口杯“就是这支。”

    谢思睿

    “啊”谢思睿狂叫一声,一边干呕一边冲了出去,“纪初禾谢黎他拿我牙刷打蟑螂你给我抽他”

    纪初禾吼“滚出去,再叫这么大声我抽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