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多公路的作战中,将军锤3号一共打出了4发炮弹,将盘踞日军最多的535和512高地彻底炸塌。
据不完全统计,四发炮弹除了带走两座高地外,还直接或间接地歼灭了三千名小鬼子。
拔出了两颗大的钉子后,第二军开始以喷火坦克为先导、辅之以火箭筒,沿张多公路向多伦方向缓慢推进。
“哈哈哈将军锤、将军锤,果然有总司令之风啊,不废话,直接用实力碾压”
吴庸站在残破的535高地上,哈哈大笑地对李兆锳和高权等人说道。
将军锤的惊天之威不仅让日寇胆寒,同时也让第二军的战士们以及蒙古各部族惊叹。
拿下两个高地后,军心士气高涨,尽管清理地堡和暗堡的战斗十分缓慢,但是战士们却表现出了足够的耐性,一点一点的向前推进。
老穆,原侦察营战车排排长,现喷火坦克连连长。
军事科学研究院与坦克工厂协作,用半个月的时间将喷火坦克生产了出来。
喷火坦克的底盘、装甲等和t34坦克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在坦克的内部,减少了弹药的储备量、缩小了乘员的空间,匀出来的空间全部用于装燃料。
坦克每次能够携带1000升左右的燃料、可喷射4050次,最远喷射距离为150米。
日军的地堡和暗堡防不胜防,为了减少步兵的伤亡,老穆带着喷火坦克连冲在最前方。
喷火坦克在三十年代就已经出现了,但是其运用在中国战场上却是第一次。
日军25师团这两日招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本以为能够躲在碉堡里舒舒服服的收割人头,却不曾想先是出现了蔑视一切的将军锤,紧接着又
有喷火坦克和比掷弹筒好用无数倍的火箭筒。
军心士气一下子从天上跌落泥潭,尽管覆灭在即,但是他们却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
半山腰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射击孔,每一个射击孔里的日军士兵都在疯狂的嘶吼着,他们光着身子,眼中充满了疯狂,将子弹倾泻向喷火坦克。
坦克的装甲被子弹打得叮当作响,里面的老穆等人已经不会下意识地缩脖子了。
“分开上,一排左边、二排右边,烧死这帮狗娘养的”老穆摁着通话器下达命令,说完他觉得有些不放心,叮嘱一句道
“让步兵跟上,另外,小心地雷”
绝境中的日本人往往疯狂如野兽。
在前一日的作战中,坦克连的一辆喷火坦克被日军的自杀式袭击引爆,坦克里的5名战士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发出就和坦克一起被烈火吞噬。
现在每一辆坦克都是一个大储油罐子,一旦遭到攻击,乘员几乎没有幸存的可能。
在北线战场上,坦克兵成了最危险的一个兵种。
尽管如此,听到命令后十几辆坦克还是快速地分成了两队,向着喷吐火舌的日军碉堡冲去。
杜元顺带着一个营的弟兄跟在老穆的后面,步兵的任务除了清除坦克侧翼的威胁外,还要击杀从碉堡里逃出来的鬼子。
“轰轰轰”
坦克一边隆隆的向日军碉堡接近,一边连续不断的开火。
日军的射击孔修得很小,角度也十分刁钻,少有坦克炮弹能够直接打进去
炮弹往往在射击孔的周围爆炸,日军的火力会暂停几秒钟,然后便再次出现。
“加油门,冲上去”
老穆不打算
再浪费炮弹了,准备用烤乳猪的方式解决。
不知是害怕还是畏惧,25师团的师团长横川下山已经撤到了多伦,当下组织士兵节节抵抗的是真船联队长。
喷火坦克的威胁实在是太大,这一日,真船联队长组织了200名士兵,他红着脸给士兵们做战前动员,鼓吹的无非是报效天皇之类的话语。
一番鼓动之后,200个身背炸药包的士兵便冲到了最前线,隐蔽在了各个地堡之中。
“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亲爱的母亲,再见了”
身背炸药的士兵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然后周围同伴或麻木或怜悯的目光中冲出了地堡。
“板载”
日本人的呼声总是那样的单一,板载的声音传入耳朵后老穆瞬间转头,日本士兵从一个枯草垛下冲了出来,背上的炸药包正在冒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青烟。
不用等待命令,机枪手和负责操纵火焰喷管的弟兄同时开火。
敢死冲锋的小鬼子瞬间倒在了地上,燃烧的凝固汽油也将他包围。
“轰”
炸药包发生了爆炸,瞬间火花四散。
飞溅的凝固汽油落到地上后还会继续燃烧,不管它粘附的是泥土还是石头。
有一些溅到了身后步兵弟兄的军服上,身旁的战友急忙用刺刀将汽油刮下来。
“板载”
“砰砰砰”
“呼呼呼”
不要命的日本士兵会从各个角落冲出来,那些地方令人防不胜防。
他们基本都倒在了冲锋的道路上,有的在临死前还享受了一回凝固汽油的火浴。
“呼呼呼”
喷火
坦克喷出的凝固汽油钻进了日军碉堡和战壕里,1000度以上的高温瞬间将碉堡里面的武器装备焚毁,粘到人的身上后更是拍不灭甩不去,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轰轰轰”
碉堡里储存的弹药被高温引爆,日军士兵无处躲藏,哭喊着从各种通道口冲了出来。
他们大多数人都光着身子,手上无任何武器。
冲出碉堡后,迎接他们的是杜元顺带领的步兵营弟兄们射出的子弹。
不管鬼子身上有无武器、有无进攻意图,只要他们没有举起双爪或者举不到位,通通都是被打成筛子的命运。
“啊”
当然,也有火人会从碉堡里冲出来,他们张牙舞爪,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
每当这个时候,步兵营和坦克连的弟兄们都会不约而同的停止射击,眯着眼看着燃烧的鬼子到处乱窜,最后躺在地上成了人体蜡烛。
日军冲的疯狂、死的惨烈,空气中充斥着凝固汽油和血肉燃烧的味道。
“八嘎呀路”
日军真船联队长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敢死队员化成了燃烧的肉块,额头青筋爆起,眼珠充血。
作为高贵的帝国武士、骄傲的帝国士兵,憋屈地死在坑道里是不值得的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当天晚上,真船联队长将负责张多公路防御的最后2500名士兵召集到一起。
“天皇陛下的健儿,帝国的勇士们,中国人借着炮火优势节节推进,无数英勇的士兵已经为天皇的圣战玉碎了。
我是军人,自从踏上战场那一天就从未想过能完完整整的回日本。
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大日本帝国,我愿意
献出自己的一切,你们呢”
就像是经过排练一样,2000名日本士兵齐声喊道
“万岁万岁万岁”
坑道里的声音不断盘旋回响,连空气都在微微震动。
一个人发疯还有的治,但2000人同时发疯,情绪相互感染、相互影响,会给他们一种莫名其妙的勇气和不惧怕一切的胆气。
在这样的氛围影响下,牺牲是光荣的,战死是崇高的。
凌晨2点,清凉的山风拂过战场,给人带来舒服和惬意。
黑暗中,一些灌木丛和碎石被轻轻顶开,一双双肮脏的眼睛比天上的月华更加冰冷。
哨兵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皱着眉头把枪缓缓从散兵坑里伸了出去。
黑暗中无数人影耸动,他们就像是从地底凭空冒出来的一样,简直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
“砰”
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战士们刚睁眼便听到了山呼海啸的呐喊声。
李兆锳一咕噜爬起来,抓起桌上的望远镜便冲出了帐篷。
公路两侧的小连绵的小土包上出现了无数黑影,在不停闪烁的枪火中,李兆锳看到那些全是端着刺刀的小鬼子。
从黑暗中冲出来的鬼是密密麻麻,最前方的战士们来不及反应,已经与鬼子纠缠到了一起。
李兆锳清楚地记得,一些小山包已经被战士们清理了不下三遍,日本人竟然还会从那些地方冒出来,可见其在地下的工事是多么的庞大。
来不及多想,他大声地命令道
“机枪,所有的机枪都上去,还有坦克,快快”
第二军还没有来得及换装新式枪械,因此在面对日军的万岁冲
锋时,机枪最管用。
15团的弟兄正在与鬼子拼刺刀,黑暗中你来我往厮杀异常的惨烈。
站在坦克顶端的老穆见状果断地命令坦克连向敌我交错的后方冲去
“呼呼呼”
发疯的日军士兵突然感觉头上火光明亮,还未来得及抬头,燃烧的凝固汽油便如下雨一般洒到了他们周围。
变成火人后,心中疯狂的执念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尽的疼痛。
喷火坦克油门加到最大,迎着万岁冲锋的鬼子而上,所过之处火光熊熊,鲜血爆射,肉酱满地。
有的坦克在迎着人群而上的过程中被炸药包炸毁,老穆心中一痛,但并未下达转向或者撤退的命令。
小鬼子是像老鼠一样从洞里钻出来的,老穆要把他们的洞堵死。
在损失了两辆坦克后,通话器里接连响起了周围坦克车长发现日军地道出入口的兴奋声音。
“烧”
没有多余的废话,就这一个字。
烧火坦克几乎是把凝固汽油弹的喷嘴对准了日军的地道出入口,燃烧的汽油如水流一样从地道口冲进去。
真船联队长带领最后一个波次的小鬼子刚准备冲出地道便和火流撞上,地道口顿时被燃烧的尸体填满。
有的伙人慌不择路,冲进坑道后将原本整齐的队列彻底打乱。
地道口被封堵真船联队长并不担心,因为他们的出口总共有十几个,换一个出去便是。
联队长阁下用手枪将奔跑的火人打死,然后带队往另一个出口而去。
只是当联队长冲到其他出口时,发现出口不仅已经被封堵,火流甚至流进了坑道,到处都是呛鼻的浓烟。
坦克连将他们发现的日军通道全部封堵
500多个准备冲锋的鬼子以及近千名伤员全部困死在了坑道里,大火像是燃烧的洪流,一点点的向他们逼近。
里的氧气越来越低,吸入肺里的全是浓烟,咳嗽声不绝于耳。
最先坚持不住的是伤员,他们于呛鼻的浓烟中死去,最后便是真船联队长和500个士兵。
他们死后燃烧的洪流继续蔓延,没过尸体,直到将整个坑道中能燃烧的东西全部烧尽。
天亮了,残破的战场上尸横遍野,有鬼子的也有第二军战士的。
坑道口的黑烟仍然袅袅升腾,只是黑烟之下已无了任何动静。
“军长,初步统计,我军伤亡1200余人,损失了六辆坦克。小鬼子遗尸2000。”吴庸神色有些黯然地对李兆锳说道。
李兆锳的目光扫过惨烈的战场,最后停留在那袅袅升腾的黑烟上,问道
“确定脚底下没有小鬼子了吗”
吴庸点头,
“坦克把所有的凝固汽油都喷进了鬼子的坑道里,里面烧了整整一夜,肯定是没有人了。”
“唉。”李兆锳叹了口气,
“总司令把这么好的装备给了我们,而我们却不能好好的发挥利用,反被小鬼子咬了一口。这是我的失误,战后我亲自向总司令请罪。”
“也怪不得军长,是小鬼子太疯狂了
我们谁也没想到,还是认识不足啊”
三七年的日军凶狠而彪悍,曾经一个大队就敢追着一个师打。
李兆锳没想到顺战时日军勇猛,绝境中更是疯狂彻底。
看着医疗兵们在
战场上抢救伤员,他有些心有余悸地道
“是啊,小鬼子太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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