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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他说的是真的
    牧北偏头看去,很快便见着十三个黑甲骑兵朝矿脉这边而来。

    就他观望,这十三个骑兵个个血气不凡,尽皆是蕴血初期武者,为首的已快蕴血中期。

    所有人的甲胄上都有云层印记,那是楚国国徽。

    十三个黑甲骑兵来到近前,猛勒缰绳,坐下战马前蹄离地长啸,在哨塔外五丈处停下。

    赵巩等人顿时严阵以待,哨塔上几个弓箭手连忙弯弓搭箭对准十三人,个个面带戒备。

    佐厉紧握黑刀,之前的凶横消失,警惕的看着楚国这群骑兵。

    “秦国小儿们,可敢下来一战”

    有楚国骑兵持战矛直指哨塔这边。

    “怎么,不敢”见无人敢动,这个楚兵接着道“老子赤手空拳,挑你们所有人,来”

    “算了吧,就算我们当面睡了他们婆娘,他们也只敢眼睁睁看着”

    为首的楚兵肆意狂笑。

    其它的楚兵跟着狂笑起来“秦国之人,尽是些没有卵蛋的怂逼”

    哨塔上,包括伍长赵巩在内,几个弓箭手脸色铁青,却没有一人下场。

    佐厉紧握黑刀,却也是不敢冲出去,十三骑兵没有一个是弱者,俨然都是楚军中精锐。

    牧北瞥了眼佐厉“你不是擅长找胆吗,回头给自己好好找找。”

    话落的一瞬间,他如一支离弦的箭冲出,转眼逼到十三骑兵近前。

    朱雀剑凭空出现在手中,他目光淡漠,一剑斩向为首的骑兵,方才就属这人叫嚣的最厉害。

    这个楚国骑兵微惊,连忙一跃而起。

    噗的一声,其坐下战马被斩下马头。

    “找死”这人露出寒意,战马相当于骑兵的尊严,牧北竟一剑斩了他的战马。他狰狞的盯着牧北“杂碎,待会儿,老子必定一刀刀将你的肉割”

    牧北脚尖猛点地面,闪电般逼到对方近前,朱雀剑立劈。

    这人脸色一变,连忙横起战矛格挡。

    喀擦一声,战矛瞬间被朱雀剑一斩为二,随后,这人的半边脑袋落下,血水混合着脑浆飞溅。

    “头儿”

    其它十二个楚兵脸色猛变,个个大怒,一起攻向牧北。

    牧北面不改色,眼中甚至有精芒划过。

    对他而言,这些楚兵就是移动的军功斩杀他们所能获得的军功,远非狩猎兽核可比

    朱雀剑震动间发出一声剑啸,他同时迎上十二个楚国骑兵,剑式既凌厉又迅捷。

    哨塔上,赵巩惊于牧北的胆气和实力,不过随即,嘴角便是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都注意了”他压低了声音对几个弓箭手道“我等后面的军路能否走的顺畅,就看此番了”

    几个弓箭手微怔,随后便是会意,齐齐盯住牧北的身影,眼中都是有狠辣浮出。

    铛铛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时传出,牧北激战十二个楚国骑兵,剑式惊人。

    佐厉死死看着这一幕,想起牧北刚才的讽刺,黑刀攥的更加紧了。

    三个呼吸过去,他朝哨塔上看了眼,一声怒吼,持黑刀冲了出去。

    转眼,他冲入十二个骑兵的包围圈中。

    “老子不需要给自己找胆子”

    他戾声大吼,黑刀疯狂挥斩。

    牧北挥动朱雀剑,斩断一个楚兵的战矛,扫了眼佐厉。

    哨塔上,伍长赵巩皱起眉头,旁边一个弓箭手低声道“佐厉这疯子这时候冲出去做什么”

    “这倒影响不了什么,你们盯紧了,寻到机会便动”

    赵巩低声道。

    几个弓箭手重重点头。

    “啊”

    惨叫声响起,场中,一个楚兵被牧北贯穿心脏,转瞬便惨死。

    几个弓箭手哆嗦,转眼而已,牧北便就击杀了两个楚军精锐

    “赵拓没夸大,这小子果真不简单”

    赵巩低声道。

    场中,十一个楚兵暴怒,只留三人攻击佐厉,其它八人全部围攻牧北,个个肃杀气息悚人。

    牧北面色如常,剑七十二施展开来,数十道剑影显化,玄妙的剑招晃的八人眼睛都睁不开。

    下一刻,惨叫声相继响起,八人中转眼有三人被斩,全部被一剑斩掉脑袋。

    围攻牧北的五个楚兵又惊又怒,攻势更加凌厉。

    牧北神色不变,从容应对。

    他左边不远处,一道压抑的闷声传出,佐厉被一脚踹飞,一个楚兵持锋锐战矛贯向其咽喉。

    矛尖转眼逼到其咽喉近前。

    佐厉当即面露绝望,有一抹恐惧从脸上浮现出。

    牧北迈步,瞬息而至,一把抓住逼至佐厉咽喉前的战矛,用力一震,硬生生将战矛夺下。

    随后,他反手一掷,战矛噗嗤一声将这楚兵的喉咙贯穿。

    佐厉一时间呆滞在原地,他居然被牧北给救了。

    “不要在战场上发呆。”

    牧北道。

    朱雀剑环绕凌厉剑式,交织数十剑影,将剩下的七个楚兵齐齐笼罩。

    如此强横的实力,使得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心悸。

    “啊”

    惨叫声很快便就响起,一个楚兵被牧北一剑斩断战矛,随后削掉半颗脑袋。

    牧北挥剑,对这些国敌丝毫不留情,转眼间又有四个楚兵惨死朱雀剑之下。

    朱雀剑横空,他斜斩向又一个楚兵。

    也是这时,咻咻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起,五支箭矢从哨塔处激射而出。

    五支箭矢皆以精铁锻造,箭尖锋利逼人,从五个不同方向贯穿而来,隐约间合成一宗箭牢。

    然而,牧北却发现,这五支从秦国哨塔上射出的箭矢,目标竟不是最后两个楚兵,而是他

    五支箭矢速度极快,将他四周完全封锁了,眨眼逼到近前。

    来不及思索,他强行收剑,踩风行九转而动,似风般迅捷飘逸,近乎贴着五支箭矢闪避开。

    “不可能”

    哨塔上,赵巩忍不住惊叫出声。

    牧北豁的看向那边,眸光凌厉至极。

    几乎是同一时间,最后两个楚兵趁机逃离,如同丧家之犬般,驾着战马转眼逃的没了影。

    牧北脸色冰寒,提着朱雀剑,几个跃动便登上哨塔。

    赵巩等人心悸,赵巩道“牧北,你听我”

    牧北直接挥拳,将赵巩和另外五人同时笼罩,转眼将六人全打趴下。

    “老子在前面杀敌,你们却在后面放冷箭”

    揪着赵巩的领口,他难得的爆粗口。

    迎着牧北锋利的眼神,赵巩毛骨悚然“牧北兄弟,我我们只是失手,怎可能对你放箭”

    牧北抬手就是一拳,砸断赵巩的鼻梁“说,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训练有素的军中弓箭手,会失误到这般程度,当他牧北是白痴吗

    赵巩口鼻溢血,牙齿都脱落了几颗“真真的是失手,真的”

    牧北不再废话,快速在赵巩身上几处要穴用力一按,第三次施展噬心手逼问法。

    转眼,赵巩便在凄厉至极的惨叫声中,一五一十的交代出实情“是是葛百户”

    “他承诺我们七人,以楚兵或妖兽作遮掩,寻找合适机会杀了你,而后而后便保我们未来在军中能够顺顺畅畅”

    他一边惨嚎一边说道。

    另外五个弓箭手瑟瑟发抖,脸上尽是惊恐。

    哨塔下方,佐厉看向牧北,眼神无比复杂。

    牧北狠狠踹了脚赵巩,撤了噬心手逼问法,而后点起一束狼烟。

    不多久,数十秦军赶到,牧北简单描述后,与赵巩七人一起,被其中十人带到监军处审查。

    葛元魁以及赵拓,也被一并传唤到监军处。

    “葛元魁,赵巩所言可是为真”

    监军处审问。

    葛元魁抱拳“禀大人,绝无此事”他冷冷的看了眼牧北“末将在来时的路上听说了,他对赵巩用了种未知酷刑,赵巩是被迫编排此等假话,只为免受非人痛楚”

    葛元魁旁边,一个身居百户的银甲中年站出来道“大人,末将与葛百户相交多年,深知葛百户为人,平日对部下确实严苛了些,但却绝不可能做出此等卑劣之事末将愿以军职担保”

    “是啊大人,我和葛大人根本没做过这等事,这是他栽赃污蔑”赵拓跪伏在地,指着牧北道“这新来的嚣张跋扈的很,前些时候和我与葛大人闹了些矛盾,这俨然是在泼涨水”

    葛元魁看向赵巩,冷冽道“赵巩,如今身处监军处,他无法再对你用刑,你可说实话”

    赵巩不傻,当即便朝负责审问的千户磕头喊冤,凄声喊道“大人,末将没办法啊,他那等酷刑如妖术般,剧痛无比,似炼狱之苦,末将抵不住啊,只能在他的诱导下诬陷葛大人。”

    “葛大人,对不起末将不是故意的”他声泪俱下,而后怒指牧北,恨声道“十三个楚贼来袭,我们奋力斩杀十一人,可你,为了独吞军功,就施酷刑威逼我们屈服,你好阴毒”

    监军处的千户看向牧北“当真如此”

    “不是他现在的话才是假的”

    牧北道。

    他话刚落,赵巩便怒道“我赵巩发誓,方才若有半句谎言,天打五雷轰”

    赵巩旁边,那五个弓箭手此时也齐齐开口,附和赵巩的话,一起声讨牧北。

    葛元魁嘴角勾起一抹不可查觉的冷笑,赵巩等人同心,牧北独身之下百口莫辩,结局已定

    “大人,此子心肠歹毒,当严处”

    他朝监军处的千户抱拳,厉声道。

    监军处的千户点了点头,看向牧北道“以下犯上,滥用私刑,你如今可还有什么话说”

    “他们在撒谎”

    牧北面无惧色。

    与此同时,一直沉默的佐厉开口道“我作证,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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