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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第 157 章【11.5W营养液加更】^……
    蔡老板那一句“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脱口而出后, 湛兮的头就瞬间疼了起来。

    好家伙,闻狮醒这头猛狮丢进湛兮的猛男团,就好似一滴墨掉入了一碗清水中, 大家伙全黑了

    现在他们不仅会学闻狮醒说骚话,逐渐地他们还会自创骚话

    湛兮头疼极了,他有预感,日后他恐怕是要日日被裤衩子绊倒了。

    站在大石头上的折可克回首看来,瀑布冲刷着那他蓬勃结实的胸口, 没有丝毫软塌, 他紧实的腹部可见匀称地块状分布,回首时锁骨处接连的美人筋更是无声夺目

    这是樊月英要凭借“肉眼烧灼衣料”的神功, 才能在脑海中构想的东西,今日蔡老板不花钱就看到了,为此他很是得意。

    他甚至想要向折可克吹个口哨, 或者再挪一挪视线往不该看的地方驻留一下。

    但是蔡老板是个生意人,他衡量了一下目前不花钱就已经看到的赚头,和为了看到更多, 可能会要支付狗命的成本后

    为了不被折可克打死, 他谨慎选择地放弃吹个口哨。

    他放弃后, 还回头对万子北说“略有遗憾”

    万子北冷笑“白嫖才是真理,浅看一下就成了。”

    湛兮“”你们真的是够了

    折可克显然对这伙人已经有了强大的抗体, 他压根都不给蔡老板他们眼神, 直接把湛兮一个抱起,就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坐好了。

    稳稳当当地坐在折可克的虎头肩上的湛兮,视野瞬间就拔高了不少,哦豁这姿势不错,等小爷长大了就这样和大虫儿、太子他们玩。

    折可克说对面有一颗长了野果的树, 但是路不好走,他扛着湛兮过去。

    湛兮摸了摸折可克湿漉漉的头发,说“可可,我过两日就要回皇都去了。”

    折可克摘了个红艳艳的果子递给湛兮,说“早些回去也好。小金童你听哥哥一句劝,不要仗着自己本领非凡,就什么事儿都自己往前冲,好吗”

    湛兮接过果子啃了一口,是甜的,他心情甚好地眯了眯眼,抽空回答折可克的担忧“好的,我答应你了。”

    湛兮反过来嘱咐他“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如果预感有什么不对劲,可以规避的,就一定要规避,知道吗”

    折可克扬起了一个张扬的笑容,眉眼灿烂“这还用你说。”

    “我走后,你带一带铁牛,他或许在阴谋诡计上没那么开窍,但是相信我,他会是一个为战场而生的人。”湛兮继续嘱托。

    “放心,你的人不就是哥哥我的人么有什么不会的,我自然会提点他的,哥哥向我们小金童保证,绝对不藏私”

    折可克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他的心和他的外貌同样美丽动人。

    留在北庭的倒数第二日,湛兮还留心了一下他去讨债的那两家人如何了。

    刘氏似乎是没脸在北庭都护府待着了,据说那位家主直接带领全家回故地去了。

    也对,本来这就不是他们能立足的地方,他们只是沾了大房连出两代将领的光,迁移过来的而已,如今大房蒙尘,他们自己又没能立得住,不走何为

    那吴家倒是没举家搬迁,现在他们家已经进入了唾面自干、谣言自时间散的躺平任嘲状态,湛兮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了,该讨的,他都讨回来了。

    剩下的,看人家自己的造化,他们是就此跌入尘埃不得翻身也好,还是某日忽然得了运到又能扬眉吐气也罢,那是他们自己的本事。

    中午的时候湛兮听说了一件大事

    那傅家的傅桧柏因为身体残缺,脾气越发古怪,而他的妻子叶红梅也越发看不上他。

    两人的家暴逐渐升级,据说昨夜叶红梅想要趁夜杀傅桧柏于梦中,却不料傅桧柏哪怕断了一臂,也不是她能弄死的。

    最后叶红梅自食其果被自家暴怒的夫君掐死了。

    而傅桧柏反杀成功,却也并没有什么好结果,他刚从牢狱中出来不久,又立即三进宫了

    傅家主还在牢狱中,但湛兮估摸着这情况,云中雀怕是很快就要先从傅桧柏开宰了。

    花家的情况倒是很有趣,花家主不得不放出了花青钰,希望寄予厚望、着重培育的弟子能为自己分担些许。

    但是花青钰却因为之前花家主对自己的“雪藏”行为心怀怨恨,最后选择当猪队友,不断地坑自家。

    花家主最后还是被这个讨债的混账儿子气得中风了。

    如今花家失了主心骨,正是风雨飘摇之际,嫡子花青钰疯疯癫癫,嫡女花抱香只想出去堵那折将军,每一个顶用的,全是废物点心。

    主母把这对讨债的儿女都关了起来,但她也没能顶太久,不过十来半个月,她也病倒了

    最后的结果,却是和离归家的花满枝和家中长辈们一块儿议事,花满枝让大家看到了她的实力,渐渐地,她的话语权越来越大了。

    唐小棠来找过湛兮一次,他想要和湛兮一块儿离开这片伤心地。

    但是湛兮拒绝了“小糖糖啊,时机还未到,你且忍一忍,多配合一下军师的工作,我呢,就先到皇都,给你预约一个皇家书院的名额。”

    唐小棠苦笑“我那时只怕是罪臣之子,哪能去皇家书院。”

    “诶,这话不对,你不是罪臣之子,你是大义灭亲的孤勇之士”

    虽说父之孽债,子亦承担,但毕竟这只是一个迷途知返、大义灭亲、一无所有的孩子,何苦继续为难

    一个偌大的书院,多一人少一人能影响什么湛兮相信,他姐夫不会对这样一个失去了所有的小孩苛刻的,悲悯一些又何妨

    哪怕是做给天下人看,那也是要的。

    皇帝都是天生的戏精,仁慈、宽恕、悲悯等等,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理完的事情后,湛兮又去见了高铁牛。

    “铁牛啊,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日后你就跟着我阿耶和可可,多听多看多学,知道了吗”

    小少爷真是把他当成孩子在带啊

    高铁牛一时之间,也是心情复杂。

    最后的最后,高铁牛只能郑重地向湛兮行了个大礼。

    当天晚上,曹子爽早早回来了,和湛兮一块儿在屋顶看了一晚上的星星。

    曹子爽起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什么要走官道,不可以贪玩胡乱走小路;要听众人的规划,该在驿站休息就休息,不可以连夜赶路;要一路都亮明自己的身份,免得有不要命的过来找死等等。

    但后面,说着说着,曹子爽似乎就把话都说完了,他叹了一口气“金童子,老子是真舍不得你啊”

    湛兮抱着他壮硕的胳膊,淡定极了“没事儿,您得胜归来,又能进京领赏了,那时候咱不是又见到了吗”

    曹子爽也不为湛兮猜到了自己的某些计划而惊讶,他只是在月下,柔肠百结地摸了摸湛兮的脑袋。

    “回去要听你外公和你姐姐姐夫的话,知道吗”

    “要好好上课,不可以三日打鱼两日晒网。”

    “别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什么热闹都凑过去看”

    曹子爽又开始絮絮叨叨了起来,湛兮直接拍了拍他的胳膊,贴心地说“阿耶,你哭吧,我不看你。”

    曹子爽虎目圆睁“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如果不是他眼睛越睁越大,眼眶越来越红,或许还有些说服力。

    湛兮摇头叹息,努力抱住了他庞大的父亲,一副嘚瑟的样子,说“你这嘴硬的老头啊,真是拿你没办法,来,给你个抱抱。”

    曹子爽恼羞成怒“你啥都好就是长了一张嘴,你给老子滚下去”

    骂是骂得凶,但却反手抱住了湛兮,还越抱越紧。

    湛兮离开的那天很低调,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有老百姓成群结队地来送他。

    外头人声鼎沸,在嘈杂的七嘴八舌中,湛兮才知道,原来这是先前那些湛兮让唐家“放生”的佃农。

    佃农可不管湛兮在想什么,顶头的人又在争抢一些什么,总之因为湛兮,他们又恢复了自由身,而今军师收缴的世家的土地,还分了一些给他们,听说都是小国舅在谏言

    那湛兮就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百姓们的好意,湛兮心领了,他接受了一本“祝福之书”,其余的粮食让百姓自己带回去了。

    所谓的“祝福之书”,就是百姓们自发请人写的一些祝愿的话语,而很多不会写字的老百姓,就在上头按手指印,湛兮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像是一本血书啊

    让湛兮惊讶的是,闻狮醒临走的时候偷偷摸摸去最后瞧了云生月一眼,结果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樊月英问她为什么。

    闻狮醒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和千鹤公子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吧”

    云生月还要在北庭建功立业,她也要去皇都给皇室种玉米。

    她确实有点心思,但是这些酸酸甜甜的小心思,比之人实现自身的价值而言,还是太轻了一些。

    樊月英表示闻狮醒这是敷衍“这都不是事儿,他总有忙完的时候,哪怕分隔两地,也绝不可能是一生一世都分隔两地。”

    闻狮醒的表情苦恼了一些,她轻轻地和樊月英说“有些事情不合适深想,我对伴侣的很多要求,在这个时代来说,对千鹤公子是一种强求和不公平”

    所以闻狮醒觉得,有些事情,只怕是连说都不必说的。

    樊月英不理解地皱眉。

    在马车摇摇晃晃中,闻狮醒最后只捡着最重要的说“比如说,我的丈夫只能有我一个人,比如说我不打算为他孕育子嗣”

    樊月英惊讶地挑眉,她现在发现了,她似乎还是不那么了解这位大狮子。

    云生月送到了十里开外。

    又站在原处许久,一直到小国舅的队伍,已经在他的视野尽头消失,他才骑马回城。

    回到府衙的时候,等待着他的不是他的好师父。

    而是一个阴阳怪气的怪师父。

    云中雀阴阳怪气地冷哼了一声“我没能拐走小国舅的人,我徒弟却被小国舅的人拐走了小心肝。”

    云生月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师父,您莫要乱说话了。”

    云中雀见他脸上的苦涩做不得假,老狐狸惊讶“怎么了难不成猛狮没和你单独道别不应该啊,她明明”

    “师父,”云生月轻叹了一声,漆黑的眼眸有些复杂,“闻姑娘心中包袱甚重。”

    “那你打算”云中雀挑眉。

    云生月笑了一下,眸光流转“来日,我亲自去问她。”

    同在马车上的湛兮,本来是烦这两个人非要和自己挤一辆马车,不肯去其他马车也不肯出去骑马的。

    但是闻狮醒不愿孕育的话一出,他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又是为什么”樊月英无辜地问。

    闻狮醒硬着头皮给了最敷衍的理由“因为我善妒,因为生产危险我害怕。”

    湛兮看了闻狮醒一眼,他知道,这是最表层、最粗浅的原因。

    不过,说起孕育的危险,湛兮就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剧本那个补充的内容页中,似乎略微提到过,他阿耶踏破突厥后,吐蕃见识到大雍朝那伟岸的肌肉,主动来求娶公主。

    被拒,吐蕃恼羞成怒,发动了几场小型战争,被安西都护府按头摩擦。

    吐蕃对大雍的肌肉心悦诚服,继续求娶,被拒,继续求娶,被拒来回三次后,帝许善水公主下嫁之。

    次年,善水公主有孕,难产而亡。

    让湛兮十分惊讶的是,里头好像说,善水公主是九贤王的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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