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的记忆很好,虽然无法完全记住雨野初鹿的笔记本上面的全部内容,却也记了个七七八八。
毕竟上面写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触目惊心了,并且上面有些人的怪癖是他看了这么多卷宗也没有发现的奇特。
二十分钟的时间,苏格兰在了解船上所有的监控之后,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
他谁都没找,他找到了一个人。
三池匠。
这个人在密利伽罗的笔记本上,是这么写的
他幻想有一个富婆能够看上他,是个无业游民,不热爱工作,但充满了浪漫的情绪。
“别看这些人并不起眼,在某些方面来讲,很容易利用他们的弱点达成自己想要的结局。”
那位顾问拿着那个小小的笔记本,他站在过道的正中间,就像是掌握着全世界,那副像是看穿未来的样子实在是让人过于可怕。
他也许是在教学。
也或许是在看戏。
总归他的语气恶劣到令人心惊,如果是作为一个传统的组织成员,对这一句话应当是非常的崇拜。
可惜他处于光明之中,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到了恐怖的氛围。
“但既然顾问这么说,那我就尝试一下吧。”
苏格兰将自己的兜帽随手拉了起来,拉链拉到了最高的位置,走向了角落的那边。
在苏格兰谋划的时候,雨野初鹿端着一杯咖啡坐在餐厅。
“没有小雪莉做的好喝。”雨野初鹿用银质的小勺在咖啡杯里面搅动“你知道吗小雪莉甚至为了我学会了拉花。”
最近比起雨野初鹿,琴酒要跟宫保志野的相处时间要多上不少。
作为对组织绝对忠诚的成员,从宫野志保那里拿到的资料更令人放心。
“她肯定没给你倒过咖啡。”雨野初鹿炫耀的用勺子将杯壁弄得叮当作响。
琴酒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左腿放在了右腿上,异常的优雅,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雨野初鹿“我并不爱喝咖啡。”
“不信。”雨野初鹿将勺子往杯里一扔,将杯子推到了琴酒面前,自己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脑袋搁在了自己的臂弯里“不想喝了。”
他看起来有些累了。
他今天看着每一个人的时候,都像是阅读了一本故事书,大量的整理让他有些犯困。
琴酒的视线落在了雨野初鹿的身上,只看到了熟悉的发旋。
看着面前被搅得乱七八糟的拉花,琴酒伸出了手。
雨野初鹿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害怕琴酒会像是之前那样敲他珍贵的脑袋。
但琴酒没有,雨野初鹿感觉自己鼻梁上轻了一截。
他为了伪造密利伽罗这个身份,从贝尔摩德那里拿来的金丝边框的眼镜被琴酒拿走了。
“诶你干什么谈判还没开始呢”雨野初鹿抬起了头,他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有些不适应
。
你累了。琴酒用沉稳的语气诉说一个简单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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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野初鹿的语气微微上挑,面色却带着些许的期待“可是这样的话,异能会关闭。也就是说我无法帮你看穿这次谈判对象的秘密,以此作为威胁,这样也可以吗”
“我说过了,这次的谈判,你只是跟着而已,我并不需要你做什么。”琴酒将面前拉花被搅得乱七八糟的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还是你不信任我的能力”
琴酒的动作很有贵族的风范,吸引来了几位女性的注意力,但周身的气势很强,并没有人敢上前搭讪。
他那双看着雨野初鹿的碧绿色眼睛带着一丝嘲弄,但更多的是自信与疯狂。
雨野初鹿直面这如同野兽一样的眼睛,却兀自笑得开怀
“琴酒君,我自然是无条件信任您的。”
他用上了之前从苏格兰那里学来的日式敬语,从雨野初鹿的口中绕上这么一圈,听起来莫名让人心悸。
“那么接下来,你就去好好的玩一场,谈判,并不是你的任务。”琴酒将那个咖啡杯扔下,起身,将自己的礼帽从旁边的座位上拿了起来,戴在了头顶。
雨野初鹿坐直身子,精神面貌完全没有摘掉眼镜之前的萎靡,他调皮的举起一只手,在自己的耳朵跟前敬了个不三不四的礼“收到。”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琴酒大概能想象得到最近像是被放任之后不断想要蹦跶的卧底们,即将到来的惨状而笑了两声。
他的笑声低沉优雅,就跟刚才评鉴咖啡的时候一样。
但很快,这个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琴酒对于接下来的谈判微微不屑,转身离开。
在离开之前,琴酒例行交代了一句“雨野初鹿,记住你之前的话。”
不要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任何受伤的状况,那位先生那里不好交代。
雨野初鹿起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腰肢柔软的向前,伸了个懒腰。
“好吧,那就好好的放松一下吧。”
他去船头,看了看海的颜色。
又去船尾,找了点面包屑喂了飞行而来的海鸥。
甚至真的在路过厨房的时候,偷拿了他们的一个甜点司康。
然后他慢悠悠的晃到了入木海人的面前。
那是曾经在他的笔记本上,职业用来打离婚官司的人。
雨野初鹿露出了一个温柔随和的笑“先生您好,好久不见了,您还记得我吗”
入木海人正拿着一个苹果发呆,他似乎正在被什么困扰着,在听到声音之后才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了雨野初鹿。
雨野初鹿的伪装非常的成功,外貌是其中一个特点,掩去了周身的气势之后,只要甜丝丝的笑一笑,就看起来十分的乖巧了。
尤其是他嘴角那个小酒窝,从他开始说话的时候,按照贝尔摩德的话来说,这简直就像是一块小蛋糕。
入木海人皱起眉,他并不喜欢其他
人的搭讪,作为一个律师他的警惕性很高,但他依旧保持了礼貌“不好意思,我的记忆力一向不太好,您能给我一点提醒吗”
“当然当然,我父母的案子是您处理的。但已经很久之前了,我都长大了。”雨野初鹿落寞的笑了笑,长长的眼睫在白皙的脸上落下一小片浅乌色阴影“人总是变化很大的。”
他的表情实在是有些伤心,似乎正在为面前的人认不出来自己而难过。
要知道雨野初鹿的表演学的不少,即使有些浮夸,但依旧看起来令人心疼。
“是啊,人长大了就可能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了。”入木海人看起来对此非常的赞同。
他的孩子就是这样。
小的时候多可爱啊,等到长大了就完全变了另外一副样子,像个小恶魔。
从这句话开始,入木海人的态度明显软化了下来。
雨野初鹿循循善诱,从他的嘴里得知了不少的事情。
不仅如此,他还总是会恰到好处的给予这位正被叛逆期的孩子弄得头疼的父亲,一些感情上的支持。
入木海人甚至还发现雨野初鹿对于法律相当的了解,在他偶尔提起一些专业术语的时候,也能迅速跟得上。
被问道这里的时候,雨野初鹿就用一句当初因为您正确的决断,让我远离了家暴的父亲,所以我之前也攻读了法律的话,彻底讨了这位父亲的欢心。
聊到后面,入木海人甚至热情的邀请了雨野初鹿去餐厅就餐。
当然,他请客。
“好的入木前辈,但这次一定要我请客,要知道能在这里见到您,可是我的荣幸。”雨野初鹿看了看表勾起了唇,崇拜的望着他“但我想再问问您之前的一个案例,只需要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的时间,入木海人当然愿意。
他宁愿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对这位被自己吸引过来的法学后辈一点照顾,也不想再去思考怎么跟叛逆期的儿子交流了。
两个人相谈甚欢,入木海人对着雨野初鹿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看着还对他之前的案件兴致勃勃的雨野初鹿笑道“说好的五分钟。”
“对对对,五分钟,我只是见到您太激动了,我请您吃这里最贵的牛排”
“不用你破费。”
在入木海人推门邀请的瞬间,刚好有人正想要敲门。
三池匠站在门口,举起的敲门的手落在空中,看起来有些滑稽。
只有他一个人,苏格兰并不在现场。
“您是”对着其他人,入木海人跟刚开始对待雨野初鹿的样子一样。
“您好,我有事想要咨询您,我是”
但很明显三池匠并不如雨野初鹿,入木海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不好意思,我现在并不想讨论公务上的事情,我现在要带我的后辈去餐厅用餐。”
苏格兰躲在角落,看见从入木海人后面走出来的雨野初鹿顿了顿。
紧接着苏格兰看见顾问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手指轻敲裤边,感兴趣极了“要不,先听听或许我可以借此在您的指导下完成一次实践,这得是多大的荣幸。”
他的声音很婉转,还带了一点不好意思。
小蛋糕这次也笑的甜丝丝的,但苏格兰敢保证,这位顾问的眼底简直都已经开始冒黑水了。
他的坏点子掩藏在眸低,用苏格兰刚好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吐字“那么首先,在委托之前,我想知道是谁让您来委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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