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6
傅洵和庞嘉齐看的是精简版,十几二十分钟下来,庞嘉齐其他的没注意到,光看着屏幕里自己的那张脸了。
庞嘉齐坐立难安的在电视屏幕前腹诽,他当时录节目的时候,怎么没感觉自己接电话的样子这么傻呢。
好不容易,这二十多分钟熬完,庞嘉齐原本以为傅洵还有其他后招在等着自己,没想到,他说是找自己来看电视,就真的是看电视。
等电视看完,他提出要告辞回屋睡觉时,拿着遥控器还坐在沙发上的傅洵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天也不早了,那我就回去了。”庞嘉齐站在门口和傅洵招呼了一声,便伸手打开房间门。
下一秒,整个人便被泰山压顶。
门外的那些人仿佛是很清楚庞嘉齐会有的下意识反应,一个人抓左手,一个人抓右手,还有一个人直接抬起庞嘉齐那下意识踢出去的腿。
房门内
叠罗汉的最下层,庞嘉齐哀叹“你们怎么还没走”
周廪把自己的身体又往下使劲儿沉了沉“我们就不能是刚来的”
“误会,那都是误会。”庞嘉齐不信今天节目播出的时候,周廪他们这几个都没看。
可既然看了,他们肯定就知道,他在节目里就立刻跟楸楸解释清楚了。
楸楸还想帮他赢比赛呢。
当事人都没被带偏,周廪他们还不放过他,这不是故意找茬还能是什么
摞在最上层的赵桉用脚踢了下庞嘉齐挣扎的脚踝“你既然觉得你这么有理,你今天躲出去干什么”
庞嘉齐其实根本就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无辜,什么十分钟二十八通电话,他怎么不说他每一通电话都在破罐子破摔的嘴贱。
大家本来就比较气,等节目一播出,发现节目组居然把这些镜头原原本本的放了出来,当即怒气值就蓄满了。
庞嘉齐逐渐被压制的动弹不得。
也许人的本性就是疯狂作死,哪怕他在节目最开始的时候质问节目组是不是不让他活了,但也不妨碍他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习惯性的挑衅。
反正唐叔陈姨秦哥他们又没看到。
卧室里
唐楸透过窗户,看着栗子哥哥房间门口处那叠罗汉似的剪影,笑了笑,开始低头继续写日记
小胖很厉害,但是从这个学期起,小廪他们好像是找到了应对的办法。
他们会在很快的时间里抓住小胖的手和脚,然后用自己身体的重量,一个加一个的把小胖压倒在地面上。
虽然不是很应该,嗯但是我觉得这个好像很好玩,我也想去。
可小胖好像不能动弹了,我想来想去,还是不去做压倒小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唐楸十二月九日晴
最后一个字写完,小卧室的窗户被人敲响。
唐楸打开窗户,栗子哥哥正站在窗外,朝
他发出邀请。
傅洵身后,刚刚打赢了一场胜仗的周廪语气活跃“楸楸,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十点,来玩飞行棋”
“好。”坐在靠窗学习桌前的少年收起手中的日记本,也没有走门,直接就从对他来说不算高的窗沿跨了出去。
然后被早就等在窗外的傅洵接住。
时间到了十二月份,距离各个大学期末考的时间也就已经很近了。
c大更是直接进入到了如火如荼的考试月。
没错,不是周,而是月。
因为按照c大校规规定,学生如果连续挂科两次,就会被做退学处理。
而学生的大多数老师教授们,都是没有考前划重点的习惯的。
也不存在当发现学生的考试成绩距离及格只有那么一两分,为了学生们能回家过个好年,就直接大笔一挥,把这一两分的差距给提上来的活菩萨行为。
c大的老师教授们,在考试月时,一位位不在自己学生的眼里无限趋近于无情铁手杀人不见血,就已经这位学生心理抗压能力极强了。
有些学生哪怕家就在c市本地,这段时间以来也不怎么回家了,星期六星期天许多学生早上六点钟就起,然后飞奔着跑去图书馆占位置。
在距离期末考大约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唐楸也提前打电话和家里说好,这个双休日就先不回家了。
他虽然确定自己这学期的每一节课都有好好听,但他入冬后不小心又感冒生了一次病,他每次生病好起来都会比较慢,整整请了五天假才好。
到底是第一次经历如此严峻的期末考,唐楸自己也不太清楚,这五天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影响。
所以为了应景,干脆也第一次在双休日时留在了学校里,准备用心备战期末。
此时的306宿舍内,宿舍门的背面,正贴着一张纸,纸上面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10。
意思是距离期末考,还有十天。
如果是往常的星期六的话,除了上午会回家的唐楸,宿舍里其他五个人大概都还在蒙头大睡。
但今天,才上午八点钟,宿舍的床位上都已经没人了。
人全都已经洗漱整齐,各自坐在了木桌前。
黄跃看着看着书,忽然整个人疲惫的超前倒去,趴在了桌子上,开始抱怨“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现在压力比当年国际奥赛的时候还大这科学吗”
这一点儿都不科学。
一向老好人的窦家乐闻言放下笔,开始宽慰他“这其实是因为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
c大竞争再激烈,也不至于让能在国际奥赛上拿奖牌的黄跃垫底,只是他自己的自尊心无法忍受,他的期末考试成绩最后只能在系里排到中下游。
哪怕是中上游,他都不接受。
窦家乐旁边,坐的是整个306寝室里存在感最低的沈明愈。也就是最开始黄跃口中的书呆子。
但随
着大家相处时间越来越多,黄跃也不得不承认,巨婴归巨婴,这位还真有两把刷子。哪怕在c大里,也算是一位学霸。
黄跃蔫哒哒的看向宽慰他的窦家乐“你复习到哪里了”
窦家乐方教授微观经济学的第二十五课。19”
早在新学期过半的时候,有些学生去上课的时候,就开始不带书了。
因为带了也没什么用。
就拿方教授举例,按照他们方教授的话说,他们手里现在拿的教材,都是她参与编撰的。
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了,而现在,她对于这些东西,又有了许多新的见解。
所以,窦家乐这里说的第二十五课,并不是教材单元的意思,而是实实在在的,方教授给他们上的第二十五节课。
总体来说,复习量还是挺浩大的。
黄跃听窦家乐说他复习到第二十五课,想到自己复习到二十七课了,心里好受一点,又转而问唐楸“唐楸,你复习到哪里了”
唐楸把笔记本翻看一页给他看。
唐楸记笔记,一般只用两种颜色的笔就够了。就是很多人习惯的,黑色记普通知识点,红色记重要知识点。
但得益于他历年来整理各种资料的扎实功底,哪怕是最简单的记笔记方式,他的课堂笔记也堪比特意做的思维导图,还是很优秀的那种。
“你都复习到第三十一课了”黄跃瞪大眼睛。
窦家乐则是一脸理所当然的崇拜表情。
周廪凑热闹,也哗啦啦的翻了自己的笔记本几页,页面显示,他也复习到了二十九课。
就连一旁默不作声的沈明愈,见状都有些着急,抬头瞪了黄跃一眼。
黄跃识相的用手给自己嘴巴拉了个拉链。
唐楸学着学着,似有所觉,抬起头透过半开的门缝看向门外。
果然就看到栗子哥哥站在那里。
他慢慢起身,用不打扰到其他舍友学习的音量走到门外。
走廊里
“银耳炖雪梨,孟姨让我给你带的。”今早回了一趟家的傅洵从保温袋里提出一个用网兜兜好的紫砂汤罐。
“雪梨羹,那妈妈今天要起很早了。”唐楸用指尖碰了碰罐身,又立刻缩回手,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少年莹白的耳垂被他自己捏的微红,傅洵摊开自己戴着手套的左手。
里面是一团被人搓起来的雪球。
“外面下雪了”今天从醒来就没出过宿舍的唐楸期待的看向窗外。
“下了一些,只有树叶和窗沿沾了些白。”
说着,他把雪球慢慢放在了面前少年摊开的手心中。
不过唐楸病刚好没多久,傅洵也没让他玩太久。等唐楸稍微看了新鲜劲儿过去,他便把手里的炖羹和烤红薯都递了出去。
银耳雪梨羹是陈孟炖的,烤红薯是傅洵在回学校的路上买的。
他买了好几个,可以让唐楸和周廪还有
宿舍里的其他舍友们分着吃。
栗子哥哥出去了一趟,就给他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唐楸提着东西问“栗子哥哥,那你吃了吗”
傅洵点头嗯,吃了。”
“孟姨把给你炖的银耳雪梨羹,分了我一碗。”
傅洵伸手比“一大碗。”
唐楸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然后收下红薯和妈妈给他炖的雪梨羹,在傅洵的示意下,又回了宿舍。
走廊外面,还是有些冷的。
至于傅洵自己,左右无事,他也回到隔壁宿舍看起了书。
临近晚上时,和同系一位女生约好一起去图书馆的卢炳终于回来了。
手里还拿了好几杯咖啡。
唐楸之前基本没怎么喝过这个,此时拿着卢炳分给他的一杯咖啡,先试着用鼻子嗅了嗅,才打开杯盖尝了一口。
加糖加奶的咖啡,并没有招致爱吃甜食的孩子的抗拒。
黄跃喝着咖啡,问卢炳“你明天还去图书馆不”
卢炳立刻拨浪鼓似的摇头“算了,图书馆里人多的差点摞着坐了,我还是在宿舍里复习吧。”
说完,他便问起了宿舍里各位舍友的进度。
这一问,直接给自己问自闭了,连晚饭都没去食堂,闷头看起了书。
夜晚
可能是第一次喝咖啡的缘故,咖啡提神醒脑的效果在唐楸身上表现的非常好。
左右睡不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干脆自己在心里默背起了今天复习的知识点。
偶尔还会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用右手的食指在左手的手掌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画的是方教授课堂上画的一副经典分析图。
黄跃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原本是要起床上厕所的。
可当他直愣愣的眼神看向还没睡觉,疑似在那里玩手指的唐楸时,忽然整个人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学
今晚他就算住厕所里了,也必须爬起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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