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答应我,你不会再纳妃”
喝醉酒后的苍鸿泽紧攥着手腕不放,嘴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姜酒头疼地看着醉酒后变得缠人的苍鸿泽,应声道“放心罢,我不会再纳妃。”
说着姜酒看向站在前方苍鸿泽手下左右副将赵文武和应升荣,喊他们过来带苍鸿泽离开。
苍鸿泽挥开左右副将想扶他的手,推开前头一间空屋子的门,拉着姜酒的手走了进去。
屋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关上,姜酒被按着肩压到床塌上,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压制在他身上的苍鸿泽。
“你又发什么疯”姜酒伸出手推拒着苍鸿泽。
苍鸿泽埋首在姜酒的脖颈中急喘着气,“继续那晚没做完的事”
姜酒一僵,“后来不是说好等你回来再说吗”
“我等不了了”苍鸿泽拽着姜酒的衣带就想用力扯开。
姜酒赶紧抓住苍鸿泽的手,“别”
听到姜酒惊慌失措的声音,苍鸿泽动作一顿,神色挫败地将脸埋在姜酒脖子中深嗅着姜酒身上的气息。
“接受我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姜酒默了默,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要他说他怕被苍鸿泽弄死在床上吗
苍鸿泽见姜酒不作声,心中越发苦涩。
这些年对姜酒掏心掏肺,因为姜酒的一句需要他,他便远离皇宫替他镇守边关抵御外敌。
却终究换不来姜酒的青眼相加。
只是找各种理由来推脱拒绝他。
苍鸿泽眼底泛起些红血丝,翻身躺到姜酒的身旁,闭了闭眼,强压下身体的躁动。
气氛沉默起来。
两人静静地躺着谁都没有再出声,姜酒手撑着床塌慢慢坐起身。
姜酒偏过脸去看苍鸿泽,凝视苍鸿泽刀刻般深邃立体的五官片刻。
轻声道“我等你下次凯旋归来。”
苍鸿泽的身体猛地一颤,慢慢睁开眼凝视着姜酒,姜酒理了理身上的衣裳,随后走了出去。
姜酒走出屋子将门关上,吩咐守在一旁的左右副将,“若是将军酒醒了,便护送他回将军府。”
“是,皇上。”左右副将应了声。
姜酒交代完事情后便往自己寝殿走,方才饯行宴上他也喝了些酒,头有些昏沉,脚步发虚。
挥退众人后他走进自己寝殿,一边解着身上的外衫,一边往里间走。
鼻间却闻到一股浓郁的异香,与往常香炉里熏着的龙涎香或安神香不同,闻着有些怪异。
姜酒忽然觉得身上有些热,正想传唤小莘子进来将这香换掉。
目光不经意间瞥到龙榻上微微隆起的被子。
姜酒目光一顿,走上前猛地掀开被子,待看清被子底下的人后心中诧异不已。
司徒嫣衣裳半退,外衣滑落至肩颈露出香肩,一身薄纱衣裙也单薄得很。
姜酒心下大诧,“司徒姑娘,你怎么会在此处”
司徒嫣面色涨的通红,没有回应姜酒的话,反而伸出手搭在姜酒的肩膀上。
柔软的身子贴着姜酒,将头轻靠在姜酒身上。
姜酒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推开身上的烫手山芋。
“司徒姑娘请自重。”
姜酒低喝一声,却忽然发觉浑身燥热起来,本就醉酒的头越发昏沉,呼吸急促不已。
他脚步踉跄了下,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徒嫣,“这香你给我下药”
司徒嫣脸色一白,但想起太后说的话又慢慢镇定下来,看着姜酒水雾雾已经不太清明的眼睛,柔柔地笑了笑。
醉酒之人若是闻了那香,根本就无法抵御,情难自制。
司徒嫣轻唤了声姜郎,握住姜酒的手再次扑到姜酒怀里。
那股异香瞬时铺天盖地朝他涌来,身上的热意逼得他越发不清醒,昏昏沉沉。
司徒嫣看着姜酒那张脸,脸上闪过一丝痴迷,她身上也熏了些那香,此时也早就难以抑制身上的热意,手攀着姜酒的肩就要去寻姜酒的唇。
门外却忽然响起敲门声。
司徒嫣动作一顿,太后不是说已经把门外的护卫和宫人都调走了吗
敲门声又响起。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微臣做了些醒酒汤,皇上喝下后再歇息。”
司徒嫣心下大惊,她听出了是那状元郎的声音,不由得咬紧了牙根。
此人好生霸道,总是在她和皇上相处时出来打断,她早就对肖琛心生怨气了。
冷哼了声,拉着姜酒倒在床塌上,并不打算理会门外那道声音。
门外久久没听见姜酒回应的肖琛默了默。微敛下眼看了看手上的解酒汤。
姜酒方才席间贪杯连喝了不少酒,若是直接睡下,明日一早起来怕是又会头疼。
这般想着,肖琛抬手推开了寝殿的门,刚一进去,他便闻到一股莫名的异香。
不由得蹙了蹙眉,抬眼去寻姜酒,却看到龙榻上司徒嫣正在解着姜酒的衣带。
床塌上的姜酒面色异常的红,眉头微蹙着。
肖琛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眼底满是冰冷的戾气。
正着急解着姜酒衣裳的司徒嫣忽然感觉脖颈一痛,随后被人捏住脖子提起来,身子重重地砸落在地。
司徒嫣目光惊惧地看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状元郎,喉咙底下的惊呼声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颤抖着身子往后挪,目光警惕地看着神色冰冷的肖琛。
“你腿根本没事,你竟敢装残疾一直欺瞒皇上”
肖琛微眯起眼,嘴角勾起个冰冷的笑意。
修长的双腿缓缓迈开,一步一步朝司徒嫣走去。
肖琛微俯下身看着面色苍白不停颤抖的司徒嫣,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伸出手掐住司徒嫣的脖子缓
缓收紧力道。
“堂堂相府之女,竟也做出这般不耻之事。肖琛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燃着的香,声音极冷。
被人掐住脖子,司徒嫣呼吸困难,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拍打肖琛的手。
肖琛力道丝毫不松,盯着司徒嫣的目光犹如看着死人一般。
司徒嫣眼底漫上一股绝望,就在这时,躺在床塌上的姜酒难受地闷哼了声。
“好热我好热”
肖琛动作一顿,转过头去看姜酒,司徒嫣趁机挣脱出来,捂着脖子剧烈咳嗽。
“快滚”
肖琛走向床塌低头看着面色通红的姜酒,无暇顾及别人,寒声对司徒嫣道。
司徒嫣咬了咬牙,看着肖琛的目光犹如看着什么洪水猛兽般。
抓过一旁的外衣床上后,打开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肖琛擦了擦姜酒额头上冒出的热汗,正想起身去熄灭了还在燃着的香,袖口就被人攥住了。
“好热”
姜酒边说着边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勉力睁开眼睛,一双眼睛此时蕴满了水汽。
湿漉漉地朝肖琛看过去。
看着衣衫凌乱的姜酒,雪白的身子和那双水雾雾的眼睛刺激得肖琛双眼发红,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声音喑哑不堪,“我先把香灭了。”
姜酒紧攥着手里微凉的衣袖不放,想要汲取更多凉意。
伸出手圈住肖琛的脖颈,拉着人往下倒,将脸埋进肖琛的胸膛中轻轻磨蹭。
肖琛的身体猛地一颤,紧绷着的那根弦彻底断掉。
长夜漫漫
直到夜幕中的星子逐渐隐没,一缕淡淡的光线透过门窗照进屋里,苍鸿泽缓缓睁开眼。
宿醉过后头疼得发胀,微蹙着眉坐起身,眼睛扫视了周围陌生的环境。
这才想起昨夜饯行宴醉酒之后似乎留宿在宫中,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扫。
并没有看见姜酒的身影。
原来昨夜真不是梦
苍鸿泽想着姜酒昨夜离开前说等他回来的话,嘴角自觉地露出一抹笑意。
匆匆洗漱过后理了理衣襟便想着去找姜酒,走到姜酒寝殿前见屋门还是紧闭着的。
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推开寝殿的门。
唇边衔着一抹笑意走向姜酒的龙榻。
却在看清床塌上的一幕后,浑身骤僵,笑意凝固在唇边。
整个人如坠寒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