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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荒淫无度草包新帝
    一个月后。

    苍鸿泽率数万精兵护送姜酒祭祖,姜酒坐在龙辇上,与众臣和太妃们一同前往皇陵。

    苍鸿泽一身戎装,神色肃穆,骑着黑马走在前头引路。

    随行人员众多,声势浩大,场面极为壮观。

    途经禄华山时停下车马原地休整,姜酒原本和姜明霄靠在帐篷里小憩,听到外头传来说话声睁开了眼睛。

    “何人在外面喧哗”姜酒道。

    很快小莘子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回皇上,是苍将军想求见皇上。”

    姜酒一怔,连忙摆了摆手,“舟车劳顿朕乏得很,让苍将军先回去罢,改日再说。”

    姜明霄凑近到姜酒身边,温声道:“苍将军找皇上可是有要事要说”

    姜酒面色有些尴尬,那晚苍鸿泽猩红的双眼和强硬的动作令他有些后怕,他不知该如何面对清醒过来的苍鸿泽。

    “不用管,没什么要事要找。”姜酒心虚地摸了摸耳垂。

    不仅仅是苍鸿泽,就连那尚书郎沈修诚近来也在不停地想求见他,被他一次又一次地打发了回去。

    两人靠得很近,姜明霄又闻到姜酒身上浅淡的香味,抿了抿唇,温声道。

    “此次祭祖之行,朝廷官员对我一同随行之事多有议论,皇上可真要与我一同祭祖”

    姜酒轻轻颔首,但又想起姜明霄看不见,便道:“不仅仅是这次,往后五哥都会与我一同祭祖。”

    “眼睛的事,我也会想办法的。”

    姜明霄喉咙忽地有些干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声音都喑哑了几分。

    “宫里的太医说过,无药石可医。”

    “那就往宫外找,这世间这么大,总能找到神医医好五哥的眼睛。”

    姜明霄垂落在身侧的手剧烈地颤了颤,侧过脸面朝着姜酒,蒙着白布的眼睛似乎要透过那层白布死死地盯住姜酒不放。

    “为何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你是我皇兄,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话音刚落,姜明霄神色几不可见地沉了些,沉默了半晌,才低声呢喃道:“倘若”

    “嗯”姜明霄的声音太轻,姜酒听不清姜明霄在说什么,不由得疑惑地问道。

    “无事”姜明霄咬了咬舌尖,腥甜的血味让他清醒过来,“多谢皇上。”

    休整过后众人到达皇陵后,底下的众官员看着一身祭服的姜酒走向祭坛,宣布正式册封姜明霄为文宣王,并赐予他王府。

    且晋文宣王生母娴妃为太妃,可搬出凉殇宫与文宣王同住王府。

    底下一众官员震惊地看着姜酒,姜明霄因眼疾的事遭先帝厌弃,多年来不管不顾,他们几乎都要忘记宫里还有一位五皇子的存在了。

    如今姜酒忽然册封王爷,还是在祭祖之时宣布,相当于在列祖列宗面前承认姜明霄的身份。

    众官员心中讶异,但也没感到多少意外,新帝做事一向随心所欲,连当朝状元郎都能强娶纳入后宫,好像册封王爷一事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站在姜酒身旁的姜明霄浑身骤僵,挺直的脊背承受不住重压般弯曲。

    俯身跪在地上,头往地上一磕,声音喑哑不已,“谢隆恩。”

    姜酒一身石青色祭服,祭服上面绣着金龙,肩膀两侧分别绣着日月,极为庄重敬虔。

    底下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赞叹皇帝宅心仁厚,福泽天下。

    底下乌泱泱跪成一片,万民朝拜。

    姜酒微微俯下身,冕冠上的玉石相互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姜酒扶起跪在地上的姜明霄。

    朝姜明霄弯着眼睛笑了笑。

    跪在下方的娴妃眼睛里迸发出精光,低着头,姿态越发谦卑温顺。

    祭祖过后,新帝当晚下榻盛元寺,姜酒伸了伸懒腰,赶了一天的路,全身骨头都

    有些酸麻。

    不过幸好明日免去了早朝,难得可以睡个懒觉。

    正当他脱下外衣,只着单薄的亵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时,忽然听见窗户被风吹动发出吱呀声响。

    姜酒睁开眼睛,心下疑惑,方才入睡前,他明明记得窗户是紧闭的。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只当夜里起了风,风把窗户吹开了而已。

    披上外衣,泼墨般的墨发微微凌乱披散在身后,姜酒抬手关好窗,还未等他转过身。

    一只手蓦地捂住了他的嘴。

    姜酒心下一惊,想扬声唤门外的护卫却被人紧紧捂着唇,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别喊”来人高大的身躯压制着姜酒,脸埋着姜酒的脖颈中,“是我。”

    苍鸿泽

    姜酒心下稍松,随后又恼怒了起来,用手肘挣扎着往苍鸿泽胸膛顶,“发什么疯还不快放开我”

    苍鸿泽置若罔闻,捞住姜酒的腿根,将人一把压到床上。

    “你来我屋里做什么”姜酒怒视了压在他上方的苍鸿泽。

    “来向皇上讨要我的奖赏”

    “你”姜酒一噎,“除了这个不行,你可以提其他要求。”

    “我只想要这个。”苍鸿泽捉起姜酒一缕墨发凑近到鼻间闻了下,声音喑哑不堪,“这段日子躲我也躲得够久了。”

    “就这么怕我”苍鸿泽眼睛里难以抑制地闪过一丝痴迷,“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姜酒睨了苍鸿泽一眼,冷哼了声。

    就苍鸿泽那体格,谁敢跟他定会被弄得死去活来。

    体型差太大,姜酒冷淡着脸不为所动。

    苍鸿泽见姜酒不作声,忍不住道:“年后我又得回边关镇守,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上皇上一面,皇上今夜就成全了微臣的念想行不行”

    姜酒默然,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仍旧抿着唇不出声。

    苍鸿泽几不可闻地轻叹了声,“罢了,放心罢,你不愿意,我亦不会强迫于你。”

    姜酒松了口气,脸上的警惕退去了些。

    苍鸿泽见状低笑一声,声音里带上点无奈,“你从小就知道怎么折磨我。”

    姜酒抬眸看向苍鸿泽,脸上露出些疑惑的神情,并不赞同苍鸿泽的话。

    屋外的风似乎猛烈了许多,卷起院子外槐树的枯叶敲打在窗户上,风雨欲来之势。

    苍鸿泽翻身躺到姜酒的身旁,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听着窗外的风声,语气中带上点怀念。

    “小时候,一遇到风雨天你就睡不着觉,吵着要人背着你在屋里一圈一圈地走才能睡着。”

    姜酒神色微怔,眼前似乎也浮现出一道身影,他还记得那女子声音温柔,背着他在屋里一圈一圈地走,直到他靠在她肩上熟睡。

    自她因病过世之后,风雨天时背着他的人逐渐变成了苍鸿泽的身影。

    彼时苍鸿泽还是个半大少年,肩背尚且单薄,却能稳稳地背着姜酒,在夜里一圈一圈地走着。

    “想起来没”苍鸿泽凝视着姜酒的眼睛,沉浸在那如一汪秋水般的眼眸里,“现在还会睡不着吗”

    姜酒神色微动,轻轻地点了点头。

    苍鸿泽低笑一声,掀开被子抓着姜酒的双手将人背到肩上,捞住姜酒的腿弯往上颠了颠。

    “屋里小,趁还没下雨,带你到院子里走一走。”

    说着苍鸿泽就推开门缓步走了出去,姜酒将脸埋在苍鸿泽的肩上,闷闷地应了声,“嗯”

    鼻间满是苍鸿泽身上独有的,带着点肃杀,像是久经沙场萧肃而冷冽的气息。

    底下的肩背宽阔,精实有力量感,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姜酒模模糊糊地想着,彻底意识到当年背着他那半大少年已经长成了高大的男人。

    是可以顶天立地,在战场上厮杀,替他守护山河的男人。

    苍鸿泽绕着寺庙院子里那棵老槐树一圈一圈地走着,姜酒摘下落在苍鸿泽头发上的一片枯叶。

    见苍鸿泽墨发上已有了些冰凉的湿意,轻叹了声,“回去罢,已经有雨丝在飘落了。”

    “嗯。”苍鸿泽低低应了声,背着姜酒回到了屋子里。

    姜酒仰躺在床塌上,微睁着眼看着伫立在他床边的苍鸿泽。

    见苍鸿泽脚步踌躇,面色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下好笑。

    “将军这是要留下来还是回自己屋”姜酒道。

    苍鸿泽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想留但我怕我忍不住”

    姜酒默然,抬眸看了苍鸿泽许久,弯着唇笑了笑,“那便留罢。”

    苍鸿泽浑身一震,怔怔地抬起头,黑沉沉深邃的眼睛紧盯着躺在床上的姜酒,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喉咙又干又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粗哑着嗓子,“你再说一次”

    姜酒懒懒地闭了闭眼,漫不经心道:“朕乏了,将军爱留不留。”

    话音刚落,苍鸿泽便猛地向姜酒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