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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厚脸皮同居
    方夏穿着一身素白的旗袍,旗袍下摆用银线绣着大片的莲叶荷花,针脚缜密,繁复精巧,高贵而不失温婉。张笑影近乎绝望的打量着她,素颜朝天的方夏,长发笼到脑后梳成一个髻,斜插着一只镂花银簪,一双剪水眸子晶亮清澈,唯美得像是林中偷溜出来的精灵。她美丽的让人惭愧,张笑影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卑。斧子的眼光穿过重重叠叠的菜碟,永远捕捉着方夏的表情,一脸的痴恋刺痛了张笑影的心。方夏慵懒的像只猫似的,安静的享受自己食物,可能是感受到斧子的目光,她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

    斧子送给方夏的礼物是一串施华洛世奇的水晶项链,价格着实不菲。张笑影突然就想起那天借钱的时候斧子对自己说:“要借5000你就把我拿去卖了吧!”张笑影眨眨眼睛,眼角很干涩。

    “方夏,我最近失业,也没啥钱了,这双鞋子希望你会喜欢。”张笑影强笑着把那双选了很久的红蜻蜓女鞋递了过去,方夏抿嘴笑了笑,接过鞋子随便放到一边。沈阳和阿东带着女友姗姗来迟,一进门沈阳就递上礼物抱歉的解释:“路上堵车,迟到了。”阿东的女友,也就是方夏的表妹,一眼看到张笑影买的鞋子,夸张的叫了起来:“呀,姐,鞋子谁买的呀?”

    “我。怎么?”张笑影纳闷的看着她。

    “哈哈哈哈……”表妹夸张的笑起来,“你的眼光可真好啊,大妈穿的鞋子你都能看的上。”

    “你话怎么那么多!”阿东拉了表妹一把,抱歉的冲张笑影笑笑。张笑影的心里极其不舒服,忍了忍终于没吭声。

    “笑影……最近好吗?”沈阳关心的问她,张笑影抬眼看了看他,笑笑没回答。沈阳瘦了不少,也黑的很多。

    “后来,我去售楼处找你,他们说你辞职了。”沈阳的目光中依然充盈着温柔,硬汉形象的他,只有在和张笑影说话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的露出柔情。表妹冷眼看着张笑影,然后俯在方夏的耳朵边,用很轻很轻,轻到全场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沈阳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人?”方夏用胳膊碰了碰表妹,示意她别再说。

    “阿东,管好你马子!”沈阳冷眼扫了阿东一眼,恶狠狠的说。他从来不打女人,但这女人真的很有欠揍的潜质。

    “沈阳,今天我生日,我表妹不懂事乱说话,你就别介意了,我陪你喝一杯。”方夏款款的站了起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端着空酒杯,方夏意犹未尽的舔舔唇,冲沈阳微微一笑。张笑影觉得自己被她的笑给迷住了,终于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城了。

    “来,表妹,你也是场面上混的人,这说错话的,可是要罚酒三杯的。来,哥也不让你一人喝,我敬你三杯。”斧子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这……”表妹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酒杯,求救的看着方夏。

    方夏垂下眼睑,端起面前的酒杯啜了一口,淡淡的说:“韩在原,怪我做姐姐的没做好,我来陪你喝吧。”

    斧子的脸立刻变得通红,讪讪的坐了下去。

    “笑影,我来敬你一杯酒吧,我表妹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方夏给张笑影斟上满满一酒杯,端起来递给她。张笑影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酒杯,一时没反应过来。她看了看斧子,斧子表情复杂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接过酒杯咬了咬牙准备喝下去,突然一只手过来夺走酒杯,沈阳缓缓的说:“我来替她喝。”说完,一口气喝干酒杯中的酒。方夏笑了笑,看着沈阳的眼睛说:“沈大哥真怜香惜玉啊,那我只好干了。”

    张笑影低头给恭小米发去信息:小米,我支撑不住了。这么多年了,我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

    小米马上回复过来:你在哪?

    张笑影:立新。

    小米:靠,又跑那个狐狸精家去了,难怪你支撑不住。饶是我道行这么深都闹不过那女人。你等着,我马上来。

    握着手机,张笑影的心一阵阵地抽搐,手指也在微微颤抖。一种筋疲力尽的感觉,想要侧身靠一靠,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支点。

    沈阳看了看张笑影,拿起筷子给她夹了口菜,方夏看在眼里,笑了:“沈阳啊,我们几个同学这么多年,我可真没看到过你柔情的时候,恐怕你的柔情只有对张笑影才展露出来吧?我就纳闷了,沈阳啊,你的爱好可真跟一般男人不一样啊……”

    沈阳皱了皱眉:“方夏,你这话就不对了。”

    “哦对对对,我又说错话了,我自己罚一杯好不好?”说完,方夏一口喝干酒杯里的酒,给大家亮了亮空酒杯。张笑影真气晕了,什么意思嘛,方夏这不是拐着弯在骂自己嘛。她呼啦一声站了起来,拿起酒瓶给自己和方夏斟满酒:“方夏,自残一杯还不够的,你还得敬我一杯,来安慰我受打击的心。”

    表妹嗤鼻一笑:“吆,感情你到今天才受打击啊?”

    “你……”张笑影脸色变了,一瞥眼看到斧子恳求的目光,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气咽了下去。

    “来,方夏,我先干了。我们同学多年,啥话也不说了。我们同学中,斧子一直对你很关心,你多陪他喝几杯吧。”说完,张笑影一口饮了杯中的酒,辛辣的酒精刺激的她咳嗽起来,沈阳立刻递过一张餐巾纸。

    方夏眯起眼睛笑了:“韩在原,张笑影对你可真好呢,你从来没感觉到么?”

    “我当然对他好了,我跟他打小穿开裆裤长大的,我能对他不好吗?”张笑影慌忙抢白道。

    方夏若有所思的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轻描淡写般的说:“韩在原,张笑影对你那可是真好,眼睛里都写着呢。青梅竹马,多好!”

    张笑影感觉全身血液都涌上头部,脸上烫的要命,一时间又气又急。

    “方夏,今天你真漂亮。我……”斧子突然站了起来,凝望着方夏半天,终于说出口:“你是知道我的心的,又何苦故意说出那些话。”

    “我知道你什么心?”方夏微微一笑,那神色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我哪里有那个能耐啊,都能猜到人家的心!不过,你青梅竹马的心我倒是猜到了。”

    望着小斧子苍白的脸,张笑影忍不住一拍桌子,干脆挑明说:“方夏,你明知道小斧子喜欢你,你何必为难他,让他下不了台呢?”

    方夏玩弄着手指,嘴角上扬,一副谦虚的样子:“是么?喜欢我?那他一定是瞎了眼!而我对瞎子没什么兴趣。”

    “方夏,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无论你怎么打击我,我都不会怪你。我是真的喜欢你。对你的喜欢似乎都有一个世纪了。”小斧子一脸的平静,张笑影却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了他的认真。她看了看方夏,方夏的眼里始终有着一种无所谓的凉薄。这种凉薄,让人隐隐地感到不安。这一刻,张笑影终于明白,一切都已经改变了,陪伴自己成长的少年真的离去了。他爱上了别人。

    仿佛还是在昨天,可昨天已经很遥远。

    而自己,还停留在那个懵懂的时刻。

    方夏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装作不经意似的瞟了一眼斧子,淡淡的说:“如果你真是爱我的话,那就应该满足我所有的要求,满足我爸爸妈妈的要求,满足我爷爷奶奶的要求,满足我宠物小狗小猫的要求,这就叫爱屋及乌。对了,我还有个五岁的儿子知道吧?你还要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张笑影惊愕的看着方夏,方夏字字绵里带针,她以为斧子会一如以往那般豪气的站起来说句狠话,然后调头离开。可是她的心却骤然沉了下来,斧子眼底那抹剧烈的痛疼,如同千万根天蚕丝扼着她的咽喉,让她失去直视的勇气。

    斧子低沉的说:“方夏,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愿意等。”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愿意等。

    张笑影的视线落在斧子的脸上,那熟悉的脸庞,那异常温暖的笑容,那憨憨的表情,曾经都是属于她一个人的,让她倍感留恋。

    可那已经成为曾经,人不能一辈子都活在过去,张笑影,你清醒些,不要再沉迷下去了,

    一种无力的悲哀,从四面八方将她捆绑得结结实实。

    终于站了起来,抱歉的笑笑:“方夏,祝你生日快乐。我还有事,先走了。”踉跄的起身,却差点摔倒,幸好有沈阳伸出手扶了她一把,对视上沈阳关心的目光,张笑影不由得紧张起来,慌忙移开目光。沈阳苦笑:“我送你下楼吧。”

    站在立新酒楼大门前,张笑影翻看了手机,给恭小米发出信息:你到哪了?

    沈阳注视着张笑影,目光中流露出几许悲哀:“笑影,斧子今天是情到深处不由自已的表白出来。我佩服他!”

    “这有什么好佩服的!他应该去新闻联播对全国观众表白爱情,这才值得佩服呢!”张笑影没好气的说。

    沈阳的眼中有不知名的情绪闪烁着,眉间神色复杂,怔怔地看着她:“笑影,我真的挺佩服斧子的。我也喜欢一个女孩好多年了,可我一直不敢对她说。她不喜欢人抽烟,在她面前我从来不敢抽烟。为了让她不要对我产生坏的印象,我甚至买了辆夏利装成出租车司机,我怕她说我是混黑社会。可她从来没正视过我,甚至都没感觉我这个人的存在。这份爱,很痛苦,我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对她表白,我害怕对她说了以后连朋友都没的做。笑影,你帮我拿拿主意,我应该对她表白么?”

    张笑影的表情有片刻停顿,看着不远处人行道上一对年轻的情侣打情骂俏,突然明白了方夏刚才对斧子的冷嘲热讽。她撇了撇唇:“沈阳,其实感情没必要表白。如果对方也爱的话,她对你的爱肯定会有所察觉。既然装作不知道,那就别去捅穿这层窗户纸吧,否则双方都会痛苦。”

    因为不爱,所以装作不知道。

    沈阳的表情出现瞬间空白,然后他听到自己干涸的喉咙困难的发出声音:“张笑影,你的话我明白了。我会听你的,把对她的爱深深埋藏起来,不会给她带来痛苦和负担。”其实,从那天在工地她拂袖离去,他就已经知道他和她之间的不可能。

    沈阳的眼神有点受伤,张笑影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看见一身黑色的恭小米从出租车上下来,像一只黑兔般跳跃过来。

    “笑影,你杵这里装电线杆啊?”恭小米抬起脚踢了她一下,转眼看见沈阳赶紧打招呼:“吆,这不是那个什么洛阳太阳大哥嘛。”

    “沈阳。”沈阳微微笑了笑,更正道。

    恭小米直白的夸他,“我就喜欢这种硬汉形象的大哥,有男人味!”说完,她像没看到沈阳脸上的害羞似的,转过头对张笑影说:“笑影,那女人没把你怎么样吧?看她那狐媚子样,连我都搞不过她,更别说你啦!”恭小米激动的翕动着鼻翼,没有化妆的脸上,细嫩的皮肤像熟蛋清一样白白嫩嫩,吹弹可破。路灯下脸上的小绒毛反射光线,使她脸部的轮廓镶上一个金边,有些愠怒的样子真可爱。

    张笑影不由得看呆了:“小米,你真漂亮啊。”沈阳傻笑几声附和着。

    恭小米愣住了:“笑影,你喝高了?”

    “不是,我受打击了。失恋了。”张笑影沮丧的垂下头。

    “失恋?哪个王八蛋让你失恋的?”恭小米愤怒的目光直指站在一旁的沈阳,她突然发现沈阳长得剑眉星眼,直鼻权腮,相貌堂堂,一副标准男子汉形象。恭小米晕乎了,怎么这么个大美男自己就没发现呢?她重新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沈阳,沈阳今天穿着一身笔挺的藏蓝色西装,衬衣洁白,领口处松松地系了一条草莓红色上面印有金色埃菲尔铁塔图案的领带。沈阳在她的注视下有点慌了,连忙表明清白:“不是我!我今天也失恋!”

    恭小米怒:“哪个王八蛋敢让你这么美貌的男人失恋?”

    美貌?她真在夸他么?沈阳懵懂了。

    “那个……小米啊,你……最近没失恋?”话一出口张笑影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怕恭小米会说出什么让她难堪的话,情急之下口不遮拦居然问出最近有没失恋。果然,某人不干了,她怒睁双目,指着张笑影的鼻子骂起来:“我他妈最近让N个人失恋,谁能有那个本事让我失恋!”

    沈阳头剧痛:“笑影啊,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

    “好啊好啊!”张笑影还来得及表明态度,恭小米已经把头点的跟鸡吃米一般。张笑影只好仰天长叹:沈阳啊沈阳,跟酒鬼去喝酒,你就等着死吧!

    可怜的张笑影又错了,死的人是她!

    望着桌边东倒西歪的两个人,张笑影一个头两个大,头皮直发麻。

    “老板……**……再来一瓶酒……”恭小米硬着舌头喊道,张笑影慌忙过去按住她,汗!居然连**都叫出来了。

    “对啊……**……今个高兴,开酒!”沈阳挥舞着双手,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张笑影赶紧拉过几张椅子拦住他。

    “哥们,那今儿个你一定要尽兴,我舍命相陪了。老板啊,再开一瓶半斤的……喝酒讲究的是……心情和气氛,我们这样的交情有几个……能比?”恭小米的舌头厚了几寸,吐字含糊。张笑影刚想让她闭嘴,沈阳却张开嘴巴吐了一地。恭小米睁开半眯的眼睛,咯咯笑起来:“哈哈……沈阳……你真他妈的没用……”沈阳一听,激动了,吐字也清晰起来:“老板,立马给老子开瓶一斤的白酒,我没用?你出去访一访,还有比我沈阳更男人的男人么?”

    大排档老板询问似的看着张笑影,张笑影冲他摆摆手:“别理他,酒醉的人话不当真的!”

    “敢把我话不当真?老板,老子是沈阳,你去访一访,哪个不晓得老子的大名?你敢不听,老子明天就叫人把你摊子给端了信不信?”

    “信信信!”老板吓的头点的跟抽风似的,看也没看张笑影就慌忙开了瓶白酒往桌上一放,逃也似的飞跑出去。

    “来,咱俩一人一碗分了它!”恭小米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拿起酒瓶,沈阳“呵呵”傻笑两声表示赞成。张笑影急了,一把按住恭小米的手:“小米,你想喝死啊!”恭小米醉眼斜了她一眼:“张笑影,你待一边去。男人的事你别管,要不然我一脚飞了你!”

    …………

    五分钟后,张笑影看着地上躺的笔直的两个人,无语!

    她恨恨的踢了踢地上如同死尸般的两个可怜人,掏出手机拨打斧子的电话,关机。张笑影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决定找家宾馆开个房间等两人醒过酒再说。在大排档老板的帮助下,总算把两个人搬进出租车,又在多给出租车司机100元钱的情况下,两具“死尸”才最终得以睡在床上。多给司机100元钱张笑影一点也不心疼,住进600块钱一晚的宾馆,张笑影也一点都不心疼,因为,钱都是从沈阳钱包里掏的。

    安顿好俩人后,张笑影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片刻后,听着两人熟睡的鼾声,张笑影突然又发现一个问题,刚才司机把两个人扔在同一张床上……

    张笑影绕着两人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把沈阳的衣服给脱了,沈阳的衣服被他吐的臭不可当,实在无法忍耐。做完这一切,张笑影又为难了,离开吧,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不放心啊,可是不走的话,自己睡哪儿呢?张笑影累的眼皮都打架了,她眯眼打量着房间,叹了口气:算了,就睡地板吧。妈的,600元一晚的房间,地毯厚的跟席梦思一样。躺下来后,张笑影很快就进入梦乡,恭小米高分贝的梦话声丝毫未影响到她。半夜,半睡半醒之间似乎听见恭小米说衣服不脱睡得不舒服来着……

    第二天一早,张笑影还在做梦,酒力过人的恭小米头疼欲裂的先行醒过来。

    怀里这是什么?滑滑的,软软的……好舒服啊。恭小米将脸贴在这滑滑的“抱枕”上,感觉真的好舒服。咦,自己啥时候买了这样的抱枕?努力睁开眼,原来自己抱了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啊。恭小米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继续抱着男人睡。脑中停顿半秒……男人?男人?恭小米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果然是男人,还是,还是——这不是昨晚喝酒的沈阳吗?恭小米懵了:都说酒后乱性,果然是真的。突然,沈阳呻吟了一声,恭小米魂飞魄散,她还没来得及逃沈阳已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恭小米,沈阳说出一句让她整个人起鸡皮疙瘩的话:“还喝不喝了?”

    “你——你——你——啊…………”恭小米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尖叫,一脚踹向沈阳的肚子。这一脚可真不轻,沈阳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刚好压在无辜的还在酣睡的张笑影身上,一时间,遍地呻吟声。

    沈阳痛苦的捂着肚子站起来,天,他只穿一条内裤,两位女士马上捂住眼睛不看他。张笑影郁闷:记得昨天脱衣服的时候没那么彻底的嘛。

    “沈阳,你干了什么?”恭小米尖叫起来。

    沈阳慌了,吓的蹲下来满地找衣服:“我啥也没干啊!天啦,谁脱了我衣服?”

    “不是我!”恭小米赶紧撇清。沈阳怀疑的目光立刻转移到张笑影那里,张笑影感觉脑子要炸开,把头甩的跟癫痫发作似的,唯恐慢了一步遭人怀疑。沈阳纳闷的摸着自己的脑袋:“难道是我自己脱的?”话一出口,似乎惊醒某人,于是一个枕头飞弹砸了过去,伴随着恭小米愤怒的吼声:“沈阳,我恨你!”

    沈阳欲哭无泪:“我真的啥也没干啊!我都醉成那个样子了,我还能干什么?”

    “你脱衣服都脱的那么干净,还嫌不够清醒?”恭小米恨恨的说。

    “那……那……你不也没穿衣服嘛!”沈阳低声说。

    恭小米愣了,她仔细想了半天,昨天夜里好像是自己嫌睡的不舒服爬起来脱的,难道,沈阳的衣服也是她给脱的?

    面对此种场景,张笑影当然不会笨到承认沈阳的衣服是她脱的吧,很有那个什么嫌疑来着。再说了,她也乐意让眼前这俩人尝尝乱喝酒的后果。张笑影两脚悄悄的向门口移去,想趁两人不注意逃离现场。

    “笑影,昨天你也在?你把我们送进来的?你安排我们住一间房的?”恭小米一连串的问题砸的想要逃跑的张笑影晕头转向,清了清嗓子,张笑影板着脸,斜眼看着两人:“你们还好意思说!哼!”(什么叫先发制人?各位看官们,学着点人家。)面对一脸茫然的两人,张笑影清了清嗓子,继续:“你们都喝的跟猪一样,为了帮你们节省点票子——这可是600一晚的房间啊!所以啊,我就帮你们俩开了一间房喽!哦……对了,因为看你们两人醉的太死,估计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我就走了,早上我来的时候你们还没起来,所以我就小寐了会儿。总之呢,昨晚我不在,所以我什么都不知道!哎,谁知道你们醉成那样子还能干出这等**之事…………”

    恭小米沈阳二人汗颜!

    于是,张笑影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房间,临走还不忘丢下一个大大的卫生眼以示对二人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