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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原来是公公
    “现在,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见上官笑久久说不下文,桑柔有些焦急地催促着。这种阴郁的气氛,实在令人难受。

    “我刚刚在客栈外,见到了东厂的易公公。”上官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凌无辰,虽然这话是说给三个人听的,但他真正要告诉的人,只有凌无辰。

    “易公公?”桑柔歪着脑袋想了想,却也想不起在客栈里见过一名太监。

    “就是与你们说话的那个人。”上官笑的脸却是又黑了几分。

    “他?”桑柔险些摔到桌子底下去,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边,那个要娶她的男人竟然是太——监——

    “没错,他是布公公手下的红人,武功深不可测。就连我,都不能保证一定能打得过他。”

    “可,他……他怎么可能是太监呢?”桑柔并不是怀疑上官笑的话,因为她也觉得贺易龙与常人有些不同,但她万没想到,一个太监居然也会思春,他们爱的不都是男人吗?几时对女人也产生了兴趣?

    “你是觉得自己被一太监提亲,有些难看吧?”

    凌无辰那痞痞的声调又在此时冒了出来,弄得桑柔整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好了,都这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拌嘴。”秋离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厉声制止凌无辰继续说下去。再说下去,她会忍不住爆笑出声。

    桑柔暗中给了凌无辰一拳,以示惩罚,而凌无辰只是浅笑不语。经他这么一闹,抑郁的气息一下子散开不少。

    “这易公公向来都呆在布公公身边,寸步不离,这次会跑到荆州来,定有些不可告人的原由,而我担心,他的目标会是无辰。”这是上官笑最为担心的事,一但凌无辰的身份被爆光,他就必死无疑。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受了布公公的命令来杀无辰的吗?”桑柔紧张地跑到凌无辰身边,双手抓着他的衣袖,满脸慌张。

    “你放心,他还杀不了我。而且,无凭无据,他奈何不了我。”凌无辰抽出自己的胳膊,拍了拍桑柔的头,以示安慰。

    “不过,为防万一,你们还是先走吧。”秋离立即提出建议。她觉得不管那易公公是不是来找他的,只要他离开这里,远离易公公,就会安全。

    “不能走,现在事情还没确定,如果冒然离去,一定会让他怀疑的。”桑柔想了想,立即否决一秋离的建议,“唯今之计,就是知道他来荆州的目的。等知道了他的目的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小柔说的没错,如果我现在走了,就是打草惊蛇。”凌无辰冲着桑柔笑了笑,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这个人阴险狡诈,不好对付。”上官笑已知自己无法说服他们离开,也只好提醒他们多加小心。

    四人在桑柔的房间里商量了很久,直至暮色将至,这才觉得饿了。

    上官笑和秋离并未再做停留,而是直接回家去了。上官笑不能让贺易龙见到他与凌无辰往来,那样只会为凌无辰带来灾难,客栈现在已经变得不安全,他没事也不能随便到处走动。

    回到家中,上官笑唤来锦衣卫通信的专用信鸽,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锦衣卫指挥使。

    而桑柔在上官笑走后,却是有些倦意,将凌无辰推出去之后,意外的睡了一个好觉,一直睡到次日清晨,方才起床。而一天没有进食的她,肚子却是叫的厉害。为了填饱自己的五脏庙,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她便跑到街上去找些可能吃的东西。

    走了几条街后,桑柔找了一处卖豆花的小摊坐了下来,拿起一碗热乎乎的豆花,桑柔感觉特别幸福。在这有点阴冷的早晨,能吃上一碗热乎乎的食物,真的很令人满足。而她,也毫不在意的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喜欢吃这个。”

    桑柔闻声抬眼,所看到的却是她虽不想面对的人,可人家既然已经打了招呼,她要是再装作看不见,就有点太没教养了。

    “原来是你啊,我记得小时候,你不到午时是不会起来的。”桑柔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却有些感慨,这真是世事无常。

    “多少年前的事了。”

    贺易龙那有些尖细的声音,在桑柔听来,格外的刺耳。

    “对了,我一直没问,你现在过的怎么样?伯母可好?”桑柔想要试着看能不能套出些话来,便忍着作呕的冲动,强扯出一丝比哭还不如的笑来。

    “现在我是孤家寡人了,只是你又不肯嫁给我。否则,我也不必如此孤单。”贺易龙坐在桑柔旁边,旁若无人地吸起豆花来。

    “你在京城做什么营生啊?”桑柔试着找些话来说,可却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思来想去,也只说了这么一句。此时,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快点离开这个“半男不女的妖怪”。

    “我哪有那么好命,自做营生。不过是给大户人家做个下人而已。”贺易龙脸上并没有表情变化,说起话来也极为自然,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可以,以桑柔敏锐的观察,却也发现了很多不同寻常之处。这一,他身上衣物所用的丝绸虽不是最上等的,却也不是差品,而那袖口、衣襟、下摆上所绣图案的针法,却是十分独特。

    记得几年前,她在给一大户人家说媒时,被那户人家当做谢礼送了她一方乡着山茶花的手帕,不想竟有只蝴蝶落在了这朵山茶花上。

    那户人家的主人告诉桑柔,这手帕曾是候选贡品,只因这山茶花被绣错了几针,这才没能入选。也因此,她特别仔细看着这株山茶花琢磨了良久,才终于看出它的不同之处,也因如此她记住了这种针法。

    可是现在,贺易龙却穿着的衣裳图案却是用这种特殊针法所绣,这是不是代表了什么呢?而他那不经意所呈现的动作与神情,更令桑柔心生疑虑。但,她要如何才能试探出贺易龙此次来荆州的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