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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单骑灭冯府
    冯维先放下冯忠的尸体,怒气冲冲地跑去拎起远处倒地不起的儿子:“你在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连你亲爹都敢杀……”

    冯维先一边骂一边将冯文秋拉到冯忠的尸体前,让他跪在冯忠的尸体前,大骂:“你个畜生,你看看他是谁?他是最喜欢你的忠叔,可是……现在他死在了你的手上!你还是人吗?”说着一掌打了过去。

    “你这个畜生!”话落,又是一掌。

    凌无辰站在那里,时不时打着哈欠,时不时看看这漆黑的夜,盘算着什么时候天会亮。在他的头第二十一次垂下的时候,他决定亲自动手解决这场没完没了的闹剧。

    没有任何预兆,墨阳剑出鞘,彻骨的寒气顷刻间袭卷而来,数条性命在瞬间终结在他的剑下,且每具尸体都似被寒冰包裹。

    方圆数十丈的温度骤然下降。惊叫声四起,那歇斯底里地哀嚎,响彻夜空。那些所谓的杀手,在凌无辰手中宛如蝼蚁,数十双狰狞绝望的脸在空中凝结,永远定格在了这如墨的衣色中。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仍是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冷漠地让人胆战心惊。

    解决掉所有人后,凌无辰缓步朝着冯维先走去。他走得很慢,可是每一步,对将死之人来讲,都是一种煎熬,那种临近死亡的恐惧,比一剑毙命更难捱。

    冯维先背对着凌无辰,虽然满心的恐慌,可他仍趁着凌无辰不注意的时候,给冯文秋服下一颗不知名的白色药丸。而后,目光幽深地看了儿子一眼,随意拾起一把剑,朝着儿子的心口刺了下去。

    只有这样,才有机会保住儿子一条命;只有这样,冯家才不会绝后;也只有这样,才有人找凌无辰报这血海深仇。

    “我不会让我儿子死在你的手上,”冯维先转身,狰狞地看着凌无辰,用剑指着他,冷冷地道,“而我,也不会让你得逞,想杀我?妄想!哈哈哈……”冯维先居然笑了,然而,这笑声里却充满了怨恨。

    冯维先倏地反手将剑身一转,对着自己的腹部就刺了下去。这一剑刺得很深,深到剑柄紧贴着身上衣物,而剑身,早已由背后穿了过去。

    他想走近冯文秋,想最后再摸摸冯文秋,哪怕是衣角,可才踏出一步,便无力地倒在了地上。直至这一刻,他心里想着、念着的,始终还是这个儿子,死时也未舍得合上眼。

    许是冯维先的神情触痛了凌无辰心底那抹柔软,许是太多的杀戮让他疲惫,这次,他没有去确认冯文秋是否已经断了气。

    天色微亮。凌无辰纵身一跃,离开了冯府,飞到了知府衙门,这次他悄悄潜入知府衙门,杀死了犹在睡梦中的冯维德。一切处理妥当后,他才又赶回祝宅。

    凌无辰站在祝家的宅院中看着那些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的尸体,眼底眼过一丝阴郁。拉高视线,看到敞开的木门后那属于自己的“床”上,正有个白色的身影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借力轻跳,凌无辰飞入屋内,手上的墨阳剑抵着上官笑的喉咙,现在只要上官笑一转头,保证颈子上会被划出一条血痕。

    “不是这么小气吧?我才借着你的地方,咪了一会儿。”上官笑睁开眼睛,一脸嘻笑地看着凌无辰,根本没把放在自己颈上的剑放在眼里。

    “把你的东西带走。”收起佩剑,凌无辰蹲下身子,仍旧面无表情地瞧着上官笑,直看得他毛骨悚然。

    悻悻地起身,上官笑拍了拍身上的土,正了正衣裳,理了理发束,这才一步三摇的走出厅堂。看着地上的尸体,他眉心一皱。

    上官笑一边处理着尸体,一边埋怨:“我的命真是苦,明明是来睡觉的,现在却要当苦力。”话虽如此,他手上的动作却是干净利落。

    一声哨响,一匹白色骏马飞奔而至。上官笑轻轻一提,便将地上的七具尸体丢上马背,马儿并未因突然加重的重量而有所不适,反而悠然的吃起草来。

    上官笑拍了拍马臀,马儿便如箭般跑出祝宅,没了踪影。

    “等等。”见上官笑就要离去,凌无辰将手中的墨阳剑丢给了他。

    上官笑狐疑看了看手中这把寒凉刺骨的剑,又疑惑地看了看凌无辰,在彼此眼神交会的瞬间,他明白了其中原由。尔后,上官笑笑得更加放肆了:“墨阳剑交给我你放心,你……就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想取回墨阳剑,就通知我。”

    临走时,上官笑投给凌无辰一个会心的眼神,祝家的事他不会插手,也不会告诉大人,权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上官笑走后,凌无辰方才在解开所有人的穴道,躺下身去安然入眠。

    凌无辰才方睡熟,便被人叫了起来。他迷离地眸子试图看清眼前的影像,甩了甩头,他还是未能看清叫醒他的人。凌无辰坐起,略微适应了,这才再次睁开清明的眸子。

    “世伯?”看看天色,应是尚早。这么早叫他,出了什么事吗?

    祝远山将凌无辰拉起,走到院中时,又向四周张望了片刻后,接着说道,“无辰,我想让小蝶立即就跟着梁峄去京城。”

    祝远山的想法刚好与他不谋而合,所以凌无辰也乐得顺水推舟:“该是如此,不仅他们要走,您与祝爷爷也应离开此处,只是小蝶和梁峄才刚刚成亲,即日便离去,怕是有些仓促吧?”

    “我也知道这么做是仓促了点,但我想了一夜,还是觉得让他们先行离开比较好,我与父亲还要将这房产处理一下,你们都走了,留我们两个老的,量他冯维先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祝远山一副我意已决的神态,任谁也休想改变他的决定。

    “世伯说的是,我这还有些银两,就留给你们吧。”凌无辰将昨天顺手从冯府带出的一千两银票送给祝远山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