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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画中妖(上)
    在屋里只留下青年与皇甫绯玦和萧安殇后,青年开口说道:“在下叶念浔,见过两位侠士。”

    叶念浔的态度不卑不亢,有皇家风范,也没怠慢了两位,倒让他们有了许好感。

    “太子无需多礼,直接说事吧。”

    开口的是皇甫绯玦,叶念浔就自主的以为他才是驱妖师了,萧安殇只是女伴。

    这也不怪叶念浔,谁让我们萧安殇就长的一副花容月貌,还楚楚动人的呢。

    叶念浔也没再多礼,直接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在大约半年前,叶念浔的父皇,也就是现在的青龙国皇帝叶康纳了一个妃子,名为婳浔。

    这本也没什么,哪个皇帝没几个小自己一大半年纪的妃子?

    可关键是这婳妃与叶念浔的母后,也就是已故的先皇后长得一模一样,而且来历不明。

    她倒没有祸害哪个大臣,只是叶康整日与她腻在一起,朝事不管,更不要说什么上早朝了。在她出现之前,叶康可是一位出了名的好皇帝,看这青龙的发展就知道。

    于是乎,这婳妃就碍大臣们的眼了。

    若这婳妃是普通人,大臣们也不是没办法把她除了,可就是这婳妃厉害,叶康也护她护的紧,大臣们才束手无策。

    至于这婳妃怎么个厉害法呢?

    简单一句话,她是妖。

    以叶念浔带头,不是没找过驱妖师来,只是,都以失败告终。

    毕竟是皇家的事,他们不好大肆宣扬,都是几位重臣与叶念浔偷偷的请驱妖师。

    所以才有了现在一幕。

    皇甫绯玦听完叶念浔讲述,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可以帮你们除了那妖,但我有个条件。”

    叶念浔虽然失望过很多次,但依旧被皇甫绯玦的话挑起了很大的期待:“什么条件?”

    他觉得,这次的驱妖师比以前的强上不止一个档次,若事成,该记林丞相一功。

    “十万两白银,银票就可,但必须全部由丞相府出,如何?”

    皇甫绯玦话一出,萧安殇和叶念浔都呆了。

    “...为何?”

    叶念浔是想不通这理由,萧安殇却是明白的。

    莫名的,心中荡起一种奇怪的感触。

    酸酸的,甜甜的,暖暖的。

    “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只需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我答应。”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他只是要他点钱呢?

    事后林轩的心声,太子,这不是点钱,是好多钱,和要老臣命没差。

    协议定好,皇甫绯玦和萧安殇就跟随叶念浔去了皇宫。

    这青龙国的皇宫,比朱雀国的少了些烂漫,却多了些雅致。

    朱雀的多以花丛为主,而青龙更多是挺秀的树木。

    皇甫绯玦见萧安殇对这青龙国的景色很有兴趣,帮她做了介绍,还简洁的说了下白虎国和玄武国的习俗和景色,说的萧安殇一阵心动。

    叶念浔在前听着皇甫绯玦的话,心中对他的敬佩更深了一些。

    能在四国游走,而且对四国的有这般了解,定不会是普通人。

    只是,为什么之前一直没听过关于他的事迹呢?

    叶念浔想着,就开口问道:“对了,还未问两位尊姓大名呢。”

    “皇甫绯玦。”

    “夏千陵。”

    两人淡然的回答着,没打算再说其余的话。

    叶念浔也没再问,只是带他们继续四处逛着,他们是以叶念浔朋友的身份入住皇宫的,如果直接带去婳妃那,怕打草惊蛇。

    倒不是怕不敌,只是叶康那不好处理,而且有备无患,了解了再动手也不迟。

    只是,夏千陵这个名字,叶念浔好像在哪听过。

    不该啊!

    他再看了萧安殇与皇甫绯玦一眼,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听过她的名字才对。

    也不知道是不是叶念浔故意的,几人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同样在游玩的叶康与婳妃。

    萧安殇老远就看到他们了,眉头又不自主皱了起来。

    皇甫绯玦也看到他们了,但他的表现就平静多了,看见萧安殇又皱起眉头,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平她的眉头。

    “怎么会这么喜欢皱眉?也不怕长皱纹。”

    皇甫绯玦觉得做这样的事,再理所当然不过,一点也不觉得别扭。

    而萧安殇对于他这样的温柔,是喜欢的,却意外的有些酸楚。

    想到皇甫绯玦对谁都是这样的温柔,她就有些不开心。

    小的时候是这样。

    如今,他没认出自己,而且自己还得罪了他,他还是这样。

    想想就觉得心里憋屈的难受。

    她不想他对其他人这般温柔。

    但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很无理取闹。

    就在萧安殇发呆之际,叶康与婳妃已经发现他们了。

    叶康看都没他们一眼,拉着婳妃转头就要离开。

    婳妃则有些为难的看向叶念浔。

    叶念浔垂了垂眼眸,再看向他们,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拜下身去,开口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听到叶念浔的话,叶康的脚步停下了,却没回头看他,也什么都没说。

    婳妃则笑着对叶念浔说道:“浔儿快请起。”

    婳妃话语才落,叶念浔就板着脸说道:“浔儿不是你该叫的,这没你说话的份。”

    “放肆!”

    这次,叶康终于转头看向叶念浔,怒斥:“有你这么和母亲说话的么?!”

    叶念浔也不示弱的回道:“她不是我母亲,我的母亲已经死了!就在是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的那场宫变中,为保护她最爱的丈夫而死。

    叶康听到这话,气的冲过来,就想给他一耳光,可看到叶念浔那张酷似先皇后的脸,他怎么都下不去手。

    只得一甩手,哼了一声,骂道:“整天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那也好过父皇你。”

    “你!”

    叶康再次抬起手,这次却被婳妃拉住了:“陛下...”

    看到婳妃美眸中,祈求的目光,叶康的怒火全消了,再次哼了一声,带着婳妃离开了。

    看着父子两的闹剧结束,而全程当背景,中途无辜躺枪的萧安殇与皇甫绯玦终于动了。

    皇甫绯玦没给叶念浔时间情怀,直接开口问他:“你是想救你父皇?还是除去那个妖怪?”

    救人与除妖,有冲突?

    叶念浔完全被皇甫绯玦的话弄懵了。

    萧安殇见他一脸懵比,没先解释,反问道:“太子殿下,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清楚?”

    叶念浔看了一眼萧安殇,想到,连她都能看破,更不用皇甫绯玦了,也没在隐瞒。

    叶念浔那一眼,让萧安殇挑了挑眉。

    大兄弟,你几个意思?

    嗯?

    “其实,父皇曾经是修行者,而且修为不低,他是知道婳妃是妖的。”

    这就是为什么这婳妃会如此棘手的缘由了。

    这么一来,之前驱妖师的失败,与叶康是脱不了干系了。

    “只是,我还不是不懂,救父皇与除去婳妃,有什么冲突?”

    萧安殇见他确实是不知情,开口说道:“你父皇既然知道她是妖,又怎会被她迷惑?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而且,这婳妃...就是你父皇施禁咒幻化出来的。”

    “什么?!”

    叶念浔很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萧安殇,然后看向皇甫绯玦,见对方没反对的意思,也确信了萧安殇的话。

    萧安殇没法子和他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毕竟他不是修行者,讲了白搭,只是接着说道:“只是想除去婳妃简单,一刀一个灵咒就能搞定。但想救你父皇,就难了,他心智陷得太深,婳妃一消失,他就会没了心智,虽不致死,但也会变成呆子。除非他自己放开心结,那样,我们不用做什么,婳妃也会消失。”

    本来,婳妃就是叶康施禁咒幻化出来的,靠着他的执念。

    “怎么会这样...”

    叶念浔整个人都陷入混沌中了,他一直以为,叶康只是因为那妖长得与自己妻子相识才动了情,没想,会是这样。

    为什么他每次见到两人都会如此不客气?

    才不是因为叶康的不务正业。

    而是他生气,自己的父皇怎么可以让这么一个妖来代替自己的母后?

    那么好的母后。

    怎么可以被代替?

    皇甫绯玦看着整个人都凌乱了的叶念浔,眼中闪过丝复杂,开口说道:“我去找你父皇谈谈吧。”

    是他,而不是他们。

    萧安殇看向皇甫绯玦,不是太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但见他没解释的打算,她也就没问。

    皇甫绯玦去了叶康的寝宫,萧安殇则带着叶念浔跟在他后面。

    他又没说不让跟着。

    如果他反对,早出来阻止了,她又没隐藏气息。

    所以,两人很是理所当然的听墙根了。

    叶康的寝宫里只有叶康一人在沉思,婳妃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叶康感应到皇甫绯玦的到来,二话不说就攻了过来。

    说实在的,叶康的本事确实不低,不然也不会灭那么多驱妖师,但他在皇甫绯玦的手下,却连三招都没接住。

    感觉就是: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萧安殇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她是知道皇甫绯玦厉害,但这也太那个啥了吧?比起十年前...哦,没印象了...

    叶念浔完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就看到两位在友爱的聊天了。

    叶康深知自己不会是皇甫绯玦的对手,而且对方也无意伤他,吐了口气说道:“浔儿这次倒是找了不错的帮手。”

    “他很关心你。”

    皇甫绯玦这没头没脑的话,叶康到也明白。

    “朕知道,这孩子一直很孝顺,与他母亲一样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

    说着这话,也不知道叶康想到什么,眼中布满哀愁。

    “那你就不该让他难过,他的乖巧懂事不该是你无视他的根由。”

    “难过吗?”叶康苦笑了一声:“做为父亲,我很失败。做为丈夫,我更失败。为了这个国家,我已经失去太多,辜负我爱的人爱我的人太多了,我只是想,在我这短暂的余生,能任性一次。”

    “你的任性,就是用禁术幻化出一个妖来?你有没想过他的感受?他不是你与你爱的人的儿子吗?你不是也该好好爱他吗?”

    皇甫绯玦的语气还是很平静,只是,萧安殇听着他那与平时的魅惑没什么不同的声音,莫名的有些感伤。

    突然觉得,皇甫绯玦以前,定也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