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面前,什么面子威严一切都是浮云,今个儿被欺负了,只要自己还有命,来日不愁欺负不回去,想到这,司徒沐,连忙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这位姑娘,果然如我司徒沐想象般武功高强,我认输!认输!”
琉璃月闻言冷哼道:“现在认输晚了,看招!”说着便作势打过来!
吓得司徒沐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女侠饶命啊,饶命,哦,不,姑奶奶!姑奶奶,姑奶奶饶命……”一边说着姑奶奶一边猛磕头!
其实琉璃月也就是吓吓她而已,并不是打算真的要她的命,毕竟如果她死了自己找谁要银子去,看着猛磕头的司徒沐,琉璃月冷哼道:“你的命我不稀罕,你身外之物我倒是很稀罕,立马掏出一万两银票,然后再从我垮下钻过去,一切就都好说!”
见琉璃月有松口的意思,司徒沐连忙千恩万谢道:“多谢女侠饶命,只是,我现在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银两啊,要不,请女侠跟我回相府去取?”
当姐是傻子吧,姐杀了你这么多人,你还能让姐活着出相府?只怕姐是有命领那钱,没命花啊,这种蠢事你当姐是二百五吗?看着一副很想把自己骗到牢笼,好来个瓮中捉鳖的司徒沐,琉璃月摇了摇头道:“本姑娘懒得去和你跑一趟,就先拿出你身上的所有值钱的东西顶债吧,剩下的打欠条,等本姑娘什么时候有空了,自会去相府取的!”
说着便走向见骗自己的计划没成功,表情无比失望的司徒沐身前,毫不客气的把司徒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了,然后从旁边扯出一块破布包好,递到自家已被吓傻的丫鬟手上。
气定神闲的回转过身,对司徒沐说道:“我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去统计一下,然后有时间我会到相府通知你欠多少钱,至于剩下的烂摊子契约上写得很明显,归你管!”说完留给司徒沐一个高傲的背影便转身没入了人群!
其实琉璃月不是不想让司徒沐受胯下之辱,只是她觉得让别人从自己的胯下钻过去,会特别的难为情,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她可没有那个司徒沐那么变态!
正对着这一条街的一间客栈的雅间里,一身血色长袍的男子负手而立,把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中,邪魅的双眸泛出猎物看上猎豹时的兴味表情,这女人够狠,够辣,够对他胃口,转身对身后的侍从吩咐道:“派人跟着刚才那个打败十几名高手的女子,务必把她的一切都给我调查清楚”
那位侍从连忙点头称是!
直到琉璃月走出好远,身后的围观的群众才从刚刚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刚刚那女子身上所散发出的狠辣嗜血,简直就是地狱修罗,吓得看热闹的众人连忙能走多远的就走多远,免得被连累!
至于司徒沐早就吓破胆的跌跌撞撞的奔着相府跑去,她刚刚确定以及肯定,刚刚那女子根本就是不是人,是魔鬼,不,是比魔鬼更可怕的东西,她要早些回相府,让爹爹多派些人,来保护她,免得哪天在睡梦中,便被她给咔嚓了!
琉璃月走过去,众人无不惊恐的望着她那一身血衣,为了避免吓到众人,琉璃月赶忙找到一家买衣服的店铺走了进去,她前脚刚一踏入店铺,下一秒,那些原本还对衣服讨论的兴致勃勃的众人连忙做鸟兽散,虽说她们不知道琉璃月刚刚经历了一场血站,不过那一身染满鲜血的血衣都足够她们吓破胆的,那得多少人的鲜血才可以染得这么红啊!
老板看到琉璃月进来也是叫苦连天,突然好羡慕那些可以闪掉的顾客,可自己是老板,这是自己的店铺,闪不了,于是连忙挂起有些僵硬的招牌式微笑道:“小姐您打算买些什么衣服?”
琉璃月也懒得理会老板老板眼中惊恐的表情和颤抖不止的身体,随便拿了套淡粉的衣服,和与她颜色相配的面纱道:“试衣间在哪?”
老板连忙如逢大赦般,颤抖着手指向旁边的一个屋子道:“小姐,那间就是了!”
琉璃月又从旁边拿起了放在类似于现代收款台方位的一壶茶水,对着老板说道:“借用一下!”接着也没等老板再说话,便快步走向试衣间,用最快的速度,把刚拿的那件衣服先把身上还未凝固的血迹就着茶水擦干!
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把脏衣服团在一起,之后便走出试衣间,又替那俩丫鬟找到俩面纱,吩咐她们带上,毕竟当时这俩丫鬟是和自己一起的,要是被别人认出来可不太好,待俩丫鬟戴好面纱后,琉璃月付了钱,便把那团用布包好的脏衣服,扔到那俩丫鬟们的手上,换了条街,继续悠哉悠哉的逛去了!
说实话,刚刚那点小插曲,对于身为杀手本来就视生命如蝼蚁的琉璃月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当杀手,第一条准则就是绝情,不能对无辜的人手软!
只是对于身后看惯了琉璃月懦弱的俩丫鬟来说,她们今天受的惊吓就足以达到她们所能承受的极限了,不过却都在暗自庆幸,自己以前那么对小姐,小姐对她们的惩罚算是轻了,以后在这国师府宁可得罪任何人也不要得罪五小姐!
走至人比较少的地方时,琉璃月望着身后那俩丫鬟道:“今日之事,若是被我知道从你们口中传扬出去的,后果自负!”
虽然是隔着面纱,不过那俩丫鬟还是很清楚的感受到琉璃月身上所散发出的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联想到那句后果自负和刚刚那十几颗滚落的人头,吓得她们一哆嗦的连忙点头应道:“请小姐放心,奴婢们不敢!”
虽说这俩丫鬟在平时出府的机会多,不过依照琉璃月推断,司徒沐刚刚是没有认出她们,否则知道是国师府的奴婢,自是不敢对于很明显三人中处于主子地位的她那么的肆无忌惮!
而自己当时又带着面纱,再加上司徒沐被自己这么一吓,很难会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就算想到了又如何,自己身上还有白纸黑字的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契约书,还怕她告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