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婠眼睛睁大,不由得一愣。
只这一愣间,凌司玦便已走近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往外带。
“喂,凌司玦,你干什么,你放手……”百里婠被他扯的生疼,却又怕引来人群围观,只能小声说话,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扯人手腕!她之前手上的淤青还没好全呢!
凌司玦回头看她,表情冷然,百里婠用力挣脱他的手,然后他听见凌司玦冷冷的声音:“王妃是要自己走,还是本王抱你出去?”
百里婠瞥向他,小人!
“你放开,我自己走。”凌司玦放开百里婠,百里婠整了整衣衫,然后脸色不善地走在凌司玦旁边。
薛雨楼和妙手看到了这边的情况,妙手脸色一整,正想上前,突然被人扯住了衣袖:“别冲动,阿玦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帮不了忙的。”
妙手想了一下便再没向前了,不过片刻,她看向被薛雨楼拉住的衣袖:“放手。”
薛雨楼这才看到自己的手摆在了人家的衣袖上,他尴尬一笑,讪讪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瑞王府。
一身男装的百里婠和凌司玦大眼瞪小眼,凌司玦怒极反笑:“本王倒是不知道,王妃穿男装如此风度翩翩,这沈青衣的名头着实没白取。”
百里婠也冷冷地笑:“王爷谬赞。”
凌司玦眼睛半眯:“说,错在哪。”
百里婠从穿过来就没有碰到一个人她这么想扁的,她不服气地看着凌司玦:“妾身不知,不如王爷指点一二。”
凌司玦便笑了:“那么,本王便指点你一二。”
说罢,他朝百里婠走近,百里婠看他脸色,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凌司玦步步紧逼,一把揽住她的腰,不过瞬间,她的发带被扯落,一头如墨青丝倾泻下来,柔柔地披在肩上。
然后听见“撕拉”一声,百里婠的青衫被撕裂,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凌司玦缓缓靠近百里婠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呵在她耳边:“不要让本王,再看到你穿男装。”
百里婠气急攻心,我穿男装和你有个毛线的关系啊!又没穿在你身上,你他妈的心里变态!百里婠再好的涵养此刻也半点寻不见了,她一拳生猛地挥向凌司玦,却被凌司玦死死地攫住了手腕。她这点身手,在凌司玦面前还不够看。
“这几天,王妃就安安分分地待在瑞王府。”凌司玦揽着百里婠的腰紧的她都喘不过气来,手腕又被他攫住半点挣脱不得。百里婠狠狠一口咬在凌司玦的肩上,听到凌司玦闷哼一声。
凌司玦眼神一暗,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刻她只着中衣披头散发在他怀里,淡淡的梨花香若有若无地飘过来,本就让人心猿意马,她还敢做出这般惹火的事情,简直不知死活。
百里婠咬地解气,却听见那人低沉沙哑地声音传来:“王妃若是还不松口,本王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然后她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她小腹间。
百里婠一震,立即明白了抵在她小腹间的东西是什么,血液瞬间唰的一下冲上脑袋,她脸色醉酒似的绯红,飞快地松了口,将凌司玦一把推了出去。
凌司玦的脸色很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百里婠看向地上的青衫,已经没法穿了,她要怎么走出去!百里婠恨恨地看着始作俑者。
这日,瑞王府的家丁丫鬟们都在津津乐道,王爷和王妃进了房间半个时辰之后,王妃披头散发脸色酡红还穿着王爷的衣服走出来,这场景怎么能不让人想入非非浮想联翩?
百里婠走回碎云轩,把家丁丫鬟异样的眼神抛在脑后,她一脚踢开房门,坐在椅子上,一拳砸在桌子上,这副样子着实把小玉吓着了,她本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刚想喊叫,才发现哪里是登徒子,分明就是自家小姐,披着一头青丝还穿着男子过于宽大的衣服。
小玉不敢去问发生什么事,发怒的小姐很可怕,不一会儿,百里婠又气地笑了,凌司玦你以为不让我出去,我就找不到出去的办法了。
这几日,京都评书先生都不说斗棋斗画了,说的是什么?自然是沈青衣和蒋家小姐的赌石之约,以及中间那不可不说的内幕八卦,怎么惊心动魄可歌可泣怎么来,于是沈青衣这号人物时下以一种疯狂的趋势再次席卷了京都。传闻沈青衣背景神秘,家财难测,此人十赌九涨,一身赌石的本事十分了得,而且容颜俊秀,一身青衣气质出众,温文儒雅,容量气度皆是不凡。
神秘的人总是能引起别人的关注。玲珑玉庄这几日多了很多官家小姐富流千金,无他,只因沈青衣这号人物,一跃成为时下京都女子心目中最倾慕最理想的良人。众女听说沈青衣每隔三天便会出现在玲珑玉庄,于是从头到尾精心打扮,在玲珑玉庄等待那传说中的翩翩佳公子到来,然后再有意无意地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只是那传闻中的沈青衣却没再出现过,众女等不到人十分失望,便愈发觉得此人神秘,而流言的女主蒋舒也在玲珑玉庄流连了好多天,不要以为输给她就没事了,那人这般欺负了她,她才不会轻易就放过他。只是,那人再没出现过,于是她的心情便不好起来。
而流言的男主,风度翩翩的沈青衣,此时正一脸冷然地看着面前的莫淙。
“王妃,请回。”
这几天百里婠想了好多办法出去,她让妙手偷了一套家丁服来自己换上,低着头走到门口,一只脚刚踏出门槛,后面凌司玦的声音便传过来了:“想不到王妃穿家丁服也这般好看。”
百里婠的脚又收了回来。
夜晚,百里婠看四下无人,便唤了妙手,妙手揽着百里婠的腰便足尖一点,飞出了墙垣,落地之后,一脸冷酷的莫淙站在外面看着她们。
百里婠突然十分想念百里修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