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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劝劝劝
    “娘亲”盛蒽摁住了凑过来的妹妹,顺手捂住她的嘴巴,跟她满脸抗拒的娘亲撒娇,“这次礼部出题开考,一共六场,只要娘亲过关斩将,届时会有同进士身份,虽说不大可能授官,但是文人优容是有的。”

    盛蒽掰着手指算好处,可惜,这对郑氏而言根本没有多大吸引力。

    考试

    就她这半瓶不满的水平,去考试

    想到当初丈夫考试过后备受摧残的样子,她就发怵啊

    不行,这可真不行啊

    郑氏惊恐的使劲儿摆手“快把这想法儿忘记了吧,休要拿你娘我玩笑,我都已不惑,安能重拾课本攻读更遑论考试”

    盛蒽却表示这不算问题“我可以教您啊”

    “哈哈哈”郑氏讪笑两声,因为涉及大女儿前途,她虽心里抵触,可却不好拒得太过,“要是考不上名次,怕是要丢人咯”

    “没关系,只要娘亲参与,即使最后一名,也是极好的。”盛蒽拍手笑言。

    盛苑看见娘亲都快哭了,立刻挣扎着从姐姐的控制里出来,嚷嚷“娘亲莫怕,姐姐是顽笑哩,您只管报名就是,到最后定然不了了之,不过唔唔唔”

    刚仰着小脑袋说了一半儿,就让她姐姐用茯苓糕塞了满嘴。

    可怜盛苑还没尝滋味呢,就让她姐姐抄起美人捶,轻揍了几下。

    “盛小二,你别欺负人”盛苑气得捂着痛处就跳脚,“惹急了我咬你”

    盛蒽气笑了,干脆过去双手捏着这小家伙儿的脸颊揉“咬啊你真咬啊我说你还不服气了你不是晓得何为慎独却什么话都往外喊,生怕外面听不到是怎地有些事看破却不说破,这样道理与你讲了多少回你却半点不往心里去”

    盛苑连忙把拇指大的茯苓糕咽下,才气呼呼的朝姐姐捏她鼻子的手虚虚地咬了咬“谁让你逗娘亲明明都晓得,却来吓唬人”

    郑氏听到这儿,茫然换成大悟,登时,气笑不得的指着大女儿言“蒽姐儿,你怎么竟越大越促狭了”

    这样说着,她捡起蒽姐儿放到榻上的美人捶,轻轻捶了丈夫几下“你是不是也晓得缘由有意纵着这丫头笑闹,成心看我笑话”

    她嗔笑着几句,却也没真生气。

    无辜的盛向浔捂着痛处,露出了和小闺女一模一样的表情,控诉的看看大女儿,又瞧瞧他夫人“咱能不能讲讲道理啊什么情况我都不晓得蒽姐儿的话把我都说愣了我刚还犹豫是帮你劝蒽姐儿,还是帮着蒽姐儿劝你呢”

    这般说着,他站到小闺女旁,一大一小两张委屈的脸,看着还真有冲击力。

    “苑姐儿,过来,娘抱抱”郑氏也不多言,只笑着朝小闺女张开手臂,就见这小家伙儿毫不犹豫的抛开她爹,投入到她的怀里。

    让小闺女晃了个踉跄的盛三爷,看着夫人笑容里的得意,又好气又好笑的跟那儿翻眼“”

    待到一家子笑闹够了,四口儿人坐在侧院的青石桌前,一边赏花一边叙话。

    “娘亲,太子提出此谏言,定大有用意,咱们家里向来支持我和妹妹读书,若是这等机会都不把握,怕是有心人看到眼里,又要乱解读咯。”

    “这你该不会哄我吧”郑氏虽晓得蒽姐儿不可能在这样的事情上糊弄她,可是心里真是没底儿,她真怕弄假成真啊

    “”盛蒽见她娘这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心里有些内疚,她就是临时想逗逗娘亲,没想到却让她这样紧张。

    到最后只能把妹妹盛苑推出来“您不信任我,还不信任妹妹啊”

    这样说着,她推了推逗弄胭脂的盛苑“不要只顾着玩,你说说话啊”

    “对哒,肯定不可能成”盛苑挠着胭脂脑袋,点头,“之前皇上有意给六科增招女子官位,就惹得好多老大人哭天抹泪,一边儿掉书袋,一边儿要跪太庙。我前次出宫就见了一出儿,只能说,幸好皇上是大楚首位君王。”

    “女子做官莫不是踩着他们脚了既说是增招,想必也不影响他们利益,何苦来哉”

    郑氏闻言,倒是忘了之前对考试的抗拒,很是义愤填膺“莫不是他们的仕途,就是靠挡着女子前程争取来的”

    “就是,男女两套班子也不算繁冗啊”盛苑记得前世的明朝是有南京北京两套朝廷班子的,而前世的清朝,从六部官员到都察院乃至六科等,每个职位都是满汉同招。

    同一个部门,满人尚书和汉人尚书可以同在,那同一个部门,缘何不能让男尚书和女尚书同存

    要盛苑说,这主意定是皇上想出来的,依太子的想法,怕是想不到缓冲之法,还想着让女郎和郎君竞争呢

    “陛下,江山要坚固,朝廷要安稳,中央机构乃至地方边防,必要精兵简政,若是各部机要之所人员繁冗,势必影响运作。

    况自古至今,从未听闻一部首官有二者不言朝廷官员翻倍,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只说十羊九牧隐患极多,最易造成上官下属之间指令不畅,同职同僚之间互相推诿,如此长久,如何兴盛长久”

    览政殿内,内阁阁老班子,外加六部尚书齐聚在此。

    首辅贺钟诚苦口婆心的劝谏承元帝,花白的胡子已然翘了起来。

    旁站着的次辅言远却不言不语;其余的内阁大学士们则拱手连声“附议”。

    承元帝眯着眼睛,看不出喜怒,倒是一旁的太子,垂眸拨动着手上的翡翠串珠。

    “太子。”承元帝的视线在太子身上顿了顿,沉声唤他。

    太子姜怀谦这才将手串放到一旁,笑吟吟抬首道“天下英才非男子独有,君王取材,更是能者脱颖,诸位大人既心系国事,更当以民生江山为重,各级官员能者居之,又何必分为男女呢”

    “”他这话说的诸臣一愣。

    旋即又搬出自古未有之论,涕泗横流的苦苦劝谏,更有激动者瞄准了殿上的高柱。

    “啪”太子姜怀谦恼怒的站起,将手串扔在了吏部尚书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