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阁主沉吟起来。
“江湖中人说我的武功之高可以排进前3位,这其实是抬举我。不过,那也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江湖中还有些很特别的人存在。
抛开那几个很特别的人,我的武功在江湖中倒也还可以,就算有人排名在我前面,其实大家的水平都是旗鼓相当。
而按将军你描述的,你昨晚遇到的人只能是那几个很特别的人。”
屈楚道
“我此行来凌霄阁正是想问,有哪几个很特别的人”
东方阁主道
“我知道的这几个人是从师门流传下来的,也不一定是全部。
而师门特意提起过五个人桃花仙人、三眼圣人、剑王、天枢客和玄天道长。
这五个人如果在世的话,最少都是百岁老人了。”
“前面三人我倒也听说过,只不知东方阁主说的天枢客和玄天道长是何人”
屈楚先要弄明白东方阁主说的这个天枢客是不是她的师父天枢老人。
“这个天枢客是个奇才,只可惜接他衣钵的唯一儿子早早去世,他从此心灰意冷,隐退江湖。”
按东方阁主所描述,天枢客正是屈楚的师父天枢老人。
“那这个玄天道长又是何人”
“这个玄天道长吗”
东方阁主似乎有点不知道如何描述他。
宁佑北正好奇着,见东方阁主的话停了下来,不由催促道“阁主有话直说。”
东方阁主这才说道
“玄天道长的武功虽然强过我许多,但是与前面三人比还是有些差距。只是他修炼的功法有些邪门,是靠采阴补阳之术。而且被他采撷的女子还必须是处子。”
宁佑北若有所思。
屈楚道“不知能否请阁主帮一个忙”
东方阁主道“将军有话请说。”
“听了你的描述,我觉得昨晚那个人是玄天道长的可能性最大。凌霄阁和荆城隔得近,不知阁主能否打听一下附近城镇有没有花信女子失踪”
东方阁主明白屈楚的意思了。
假若附近城镇有花信女子失踪,那就能证明在荆王府中的人是玄天道长了。
其实天枢老人不是不知道玄天道长这个人,只是不耻他的功法,不耻他的为人,因此当年才没有和屈楚说起他。
宁佑北却在一旁补充
“假若阁主调查的时候可以将范围放宽一点,不仅限于附近城镇,也可以打听最近从江淮一带流徙过来的难民。”
宁佑北今天在荆城中发现有不少从江淮一带流徙过来的百姓。
谈论完正事,屈楚问东方阁主“早就听闻阁主武功高强,不知能否向阁主请教一二。”
东方阁主也想试试屈楚的身手,他欣然应允。
“只是不知将军是否能答应让凌霄阁的弟子来观摩一二”
“当然可以。”
屈楚无所谓。
凌霄阁演武场
所有的凌霄阁弟子都被叫来观看阁主和一位挑战者的比武。
在凌霄阁弟子心中,来的自然是挑战者。
因为每天都会有慕名而来的人想和阁主切磋武功,只是阁主从来没有出过手。总是大师兄、二师姐及几个长老轮流出手应付。
每次来挑战的人都被凌霄阁打得落败而逃。
因此在凌霄阁弟子心中,凌霄阁的武功是天下第一的。
凌霄阁弟子看着比武台上的两个人,自家阁主自然是认识的,可站在他对面的是谁怎么看着只有二十几岁的年龄,似乎还是个女人
屈楚将她的玄铁大刀抽了出来,“阁主,我功夫不及你,因此只好在兵刃上占占便宜了。”
“无妨”。
东方阁主自然不会介意。
原本他和屈楚比试就是以大欺小,只不过听闻屈楚武功强过他精心教导的大弟子,因此他才想见识一下。
屈楚拿起玄铁大刀劈向了东方阁主。
东方阁主自然是识货的,他不敢硬接,往侧边让了让。
东方阁主练的是“九霄剑法”。
“九霄剑法”共有九层,据说练成第九层后可以到达半仙的地步,引天地之气、可推山倒海。
东方阁主练到了第七层。
“九霄剑法”轻灵诡异、出奇不意,在东方阁主手中使出来的威力自然不是东方御可比,其速度快了不止一点点。
而“九霄剑法”要的就是一个变和快。
屈楚的刀法大开大合、勇猛无比,对上东方御时还可以压制住他,一旦对上功力强过东方御许多的东方阁主,就被东方阁主克制住。
原本东方阁主以为比试就这样了,谁知道屈楚也是一个奇才,她手持重器竟然也越打越快。
好像几十斤重的玄铁刀在她手中就如同一、两斤重的剑一样。
东方阁主觉得有点意思了,使了八分力认真和屈楚过起招来。
越打东方阁主越心惊。
屈楚天生神力,重器在她手中同别人的轻剑差不多,因此她能将刀法越使越快,以至于速度不比东方阁主的剑法慢多少。
但是和她对敌的人感觉就不同了。
比如,一个人面对两个不同的对手,两个对手的招式都同样迅捷,其中一个使的是轻剑,刺过来的剑是快;而另一个人用的是重刀,那砍过来的速度不仅是快、还杀伤力巨大。
况且,屈楚用的还不是普通的重刀,是神兵利刃。
被玄铁刀的刀风刮过,东方阁主感觉森冷的气息笼罩着他。他有种稍不小心就会命葬刀下的感觉。
旁观的凌霄阁弟子看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他们都快要分不清楚两个人影了。
东方御也是越看越心惊。
他是知道师父的实力的。
他平时和师父过招,要是师父不放水的话,他根本接不了师父几招。
可现在屈楚依仗利刃竟然堪堪和师父打成平手。
之前以为杀敌的屈楚用的是全力,现在才明白那还不是她的巅峰状态。以至于现在是不是屈楚的巅峰实力,东方御都不敢确定了。
他不确定屈楚遇到比他师父实力更强的对手时会不会更勇猛。
当然,这也是东方御不知道屈楚用的是玄铁刀的缘故,只以为是利刃。
而宁佑北却又看出了一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