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请回来毕神医,先皇最终也去世了。
先皇生前没有立下太子,众大臣为了谁是下一任的皇帝争吵不休,还差点大动干戈、兵戎相见。最后是找到了遗旨,遗旨上说传位于现在的皇帝,才将事情平息下来。
屈楚虽然是大将军,但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情,她不禁侧头看向宁佑北。
宁佑北苦笑道
“你没听过这些事情很正常。当年皇兄上位遭到了不少人的反对,他们说遗旨是假的。后来是叶丞相亲自验证了遗旨,证明遗旨确实是先皇亲手所书才平息了争端。”
见屈楚还是不太明白的样子,宁佑北继续说道
“叶丞相不是皇兄的人,他和镇国公是荆王最坚定的拥护者。
镇国公拥护荆王是因为荆王是他的外甥,而叶丞相拥护荆王却是因为荆王是正统。”
想起苏应雪替她调查到的荆王的消息,荆王将荆城这么一个贫瘠的地方治理成了富庶之地,屈楚心道叶丞相拥护荆王或许不仅仅因为他是先皇后所生,更多的是因为他看好荆王,认为荆王才是最好的帝王。
不过这话屈楚只在心中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但屈楚的沉默却让宁佑北误会了。
“当年我虽然只有16岁,但皇兄谋划的一切并没有瞒着我。父皇突然昏迷不是皇兄动的手,叶玉安父亲的死也不是皇兄做的。否则玉安怎么可能和我交好这么多年”
屈楚敏锐地抓住了宁佑北话中未说之意。
宁佑北没有说皇帝有没有对遗旨做过手脚
不过既然叶丞相亲自验证了遗旨,证明遗旨确实是先皇亲手所书,那说明这份遗旨不是假的。但是,有没有可能这份遗旨并非先皇所愿或者还有其他遗旨
尽管屈楚在心中转了几个弯,但她并没有追根究底之意。
皇家的隐秘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没有怀疑陛下,也没有不相信你。这些事情早已过去,多想无意。只是,叶玉安有没有查到是谁杀了他的父亲”
屈楚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宁佑北的思绪也被屈楚带了过来。
“我后来问过玉安,他怀疑当初那些蒙面黑衣人是暗夜盟的人,但也一直没有证据。至于背后的指使之人是谁更是没有头绪。”
屈楚暗自思量
叶家是荆王的坚定支持者,他没有理由对叶家下手。假若当初动手的人真的是暗夜盟的人,那荆王就不可能是暗夜盟的盟主。
如果证明了荆王是暗夜盟的盟主,那当初动手之人就不是暗夜盟的人。
只可惜,叶玉安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暗夜盟的人动的手,所以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还是没有答案。
想到这里,屈楚说道
“我们出使西边时那些刺杀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暗夜盟的人,有许多事情都牵扯到他们,我们还是要想方设法将这个暗夜盟的底揭了。”
“是”,宁佑北点头,“我也调查这个暗夜盟好久了。可这么多年,暗夜盟的巢穴在哪里都不知道,他们有些什么人也不知道,根本没有头绪。”
这倒也是
曼陀山庄的消息一向也是灵通的,可应雪至今为止也没有查出暗夜盟的情况。
“三天后我们就要出发,明天去一趟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
按大虞国风俗,新媳妇回门是明天。可是屈楚让人送了信过来,说她今天就回。
苏应雪和曲冰玉倒不担心屈楚受了什么委屈,只是看她这么着急回来,只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到大将军府门口,就看到等在那里的苏应雪和曲冰玉。
屈楚先一步下了马车朝两人走去,也不管仍然在马车上的宁佑北。
“你们怎么在这里等”
苏应雪翻了个白眼,“你当我愿意啊还不是冰玉拉着我出来的。在这里伫了好一会了,像个傻子似的。”
曲冰玉只笑笑没反驳。
屈楚一手拉了一个,“走,我们进去。”
被晾在后面的宁佑北
苏应雪侧头看着屈楚,“怎么今天回来了”
“陛下昨天和我们说,要楚王代替他去北方劳军,让我陪同一起去。后天出发。”
这么急
苏应雪瞥了屈楚一眼,不太相信这个说辞,不过她准备私下里再问。
曲冰玉就单纯多了。
“怎么这么急你还是新婚,就不能晚一点吗”
说完曲冰玉还补充了一句“都说新婚头一个月不能空房。”
屈楚和苏应雪都自动忽略了这个问题。苏应雪还以主人的姿态安排曲冰玉“冰玉妹妹,你去准备酒菜,等会我们三人好好喝几杯。”
曲冰玉看了屈楚一眼,乖乖地忙去了。
苏应雪瞟了跟在后面的宁佑北一眼,“昨晚有没有洞房”
屈楚没回答她。
苏应雪将嘴附在屈楚耳边,“楚王长得还不错,反正你俩也成亲了,不睡白不睡。”
“我知道了。”
“我是和你说真的,你别随便应付。睡他名正言顺,难道你打算做一辈子老姑子”
屈楚瞥苏应雪一眼,“你就知道说我,你比我还大2岁,怎么没瞧见你睡谁”
“我不是没遇到瞧得上的吗之前好不容易瞧上了你,谁知道你是个女的。你要是男人,我早几年就强睡了你好吧”
“好了,我知道了。”
见屈楚再一次回答“知道了”,苏应雪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你走得这样急,可不要告诉我是因为劳军。”
屈楚知道瞒不过苏应雪,接下来的事情也还需要她帮忙,没打算瞒她。
“劳军也是要劳的,后天我们会随着劳军的大队伍出发。不过随后我和楚王两个人会脱离队伍,暗中去江淮一带。”
“你说起江淮,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情来。江淮一带今年的物价涨得特别厉害,药材价格平均上涨了四成多。听那些药材商说,粮食涨得更厉害。”
价格上涨了这么多
“江淮不是有鱼米之乡之称吗大虞国的粮食有四成是来自江淮,也没听说今年遭遇了旱灾、水灾的,怎么可能涨这么多”